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08节

  夏南麟好几天没有刮胡子,又是一脸的憔悴,整个人都像是老了十岁似的。

  花鸢的眼泪涌了上来。

  夏南麟愣了好几秒,手臂越过了颜恺和陈素商,朝花鸢伸了过来。

  花鸢握住了他的手。

  四个人,就这样彼此抓住了自己想要的。

  陈素商很快清醒过来,让颜恺赶紧收拾收拾,她自己则去了道长和袁雪尧的房间,也把他们俩的行李收拾好。

  四个人结清了房钱,乘坐电车去了火车站,买了最近的一趟火车。

  这趟火车是去贵阳的。

  这一路上还算顺利,胡家没有追赶他们,苗女如淮也没有踪迹了。

  到了贵阳,他们在车站附近找了个饭店,吃饭洗澡整顿,然后深夜赶一趟去广州的火车。

  到了广州之后,他们找渔船的人,辗转到了香港。

  颜恺提了好几天的心,这个时候才放了下来。

  他们直接去了霍家。

  “你们逃难?”何微看着他们如此狼狈,有点心疼,又有点好奇,“这是做什么去了?”

  “一言难尽,伯母。有吃的没有?”颜恺问。

  何微让厨房煮了鸡汤面给他们。

  四个人谁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每个人都吃完了两碗面。

  何微又安排他们到楼上客房休息。

  晚夕霍钺回来,颜恺把这段时间的经历,都告诉了霍钺。

  “霍伯伯,您给我安排一趟飞机,我要赶紧回新加坡,不能给您添麻烦。”颜恺道。

  霍钺点头:“飞机准备好了,两个小时后起飞。”

  颜恺再次道谢。

  陈素商洗了澡,换上了何微给她准备的衣裙,洗去了满身的风尘,终于有了点人模样了。

  “霍夫人……”

  “不要这样叫我,你也叫我姑姑吧。”何微笑道,“你姑姑是我的姐姐,我们应该是一家人的。”

  陈素商有点不太好意思,低声叫了“姑姑”,然后又道:“我们得赶紧走了,姑姑,下次再来。”

  何微也不虚留他们。

  坐上了飞机,四个人紧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特别是花鸢。

  她一直没怎么熟睡,此刻彻底放松,一路睡到了新加坡。

  飞机落地的时候,机长发现乘客全部睡得很熟很香,犹豫了下,没有打扰他们,先下去了。

  等颜恺醒过来的时候,下面有人在说话。

  他伸头一瞧,外面已经是夜晚了。他们应该中午到新加坡的,再一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他的表弟司雀舫带着颜棋和颜棹过来迎接,正在下面跟机长说话。

  颜恺一瞧,陈素商等人还在睡。

  他也没打扰他们,自己下了飞机。

  颜棋和颜棹兴奋极了,都扑向了他:“哥哥。”

  颜恺失笑:“我没给你们带礼物,干嘛要这样热情?”

  颜棋抱着他笑:“哥哥不要谦虚了,你把大嫂带回来了,这还不算礼物吗?”

  颜恺:“……”

  

第1880章 所有人都平安

  

  陈素商稍后也清醒了。

  她推了推花鸢和夏南麟。

  花鸢猛然惊醒:“怎么了?”

  “没事,我们到新加坡了。”陈素商按住了她的肩膀。

  花鸢怔愣了好一会儿。

  陈素商随意拢了拢头发,走下了飞机。

  远远的,颜棋和颜棹使劲朝她挥手,一大一小姊妹俩看到她就开心得不行。

  司雀舫高高大大站在她们俩身后,看到陈素商,也是笑得一脸灿烂。

  “……你们都来了?”陈素商笑得很腼腆。

  “原本来的人更多。霍伯伯打电话过来,家里都知晓了。”司雀舫笑道,“但是,姆妈怕吓到你,不让他们来。”

  说到这里,司雀舫忍不住又笑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叫你姐姐还是叫你妹妹了。”

  按说,陈素商比他们小一点的,可认识她的时候,她是颜恺的妻子,就是司雀舫的表嫂。

  现在呢?

  “还是叫嫂子。”颜恺在旁边,揽住了陈素商的肩膀。

  陈素商没有躲避,只是略微有点脸红。

  她又把花鸢和夏南麟简单介绍给了司雀舫。

  司雀舫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可在外人面前,他一派练达,不经意间就露出司家少爷的矜贵。

  他与夏南麟握手:“夏先生是我表哥的朋友,就是司家的贵客,到了新加坡别拘束。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

  颜恺很想伸手,在这小子后脑勺打一下。

  可想到,表弟到底不只是那个小搅屎棍了,他即将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这是司家孩子们身上与生俱来的。

  颜恺没有打断他表弟。

  夏南麟道谢。

  司雀舫带了四辆车子过来。

  颜恺让陈素商等人先上车,然后他对司雀舫和颜棋说:“你们先回去吧,跟家里大人说一声,阿梨平安回来了。”

  他怕陈素商见到其他人会不自在。

  等她先休息好,和她师父联系,然后再去医院看望她母亲,忙好了这些,整顿整顿心绪,再去颜家。

  “你们不回去?”颜棹比较担心,“大嫂她还走吗?”

  颜恺忍不住笑了。

  他笑得一脸得瑟:“回去吧,别操心,你才多大?”

  颜棋和颜棹不解看着他。

  直到他走远,上了汽车,司雀舫才给表姐和表妹解答:“不走了。”

  颜恺接过了司家副官手里的钥匙,亲自开车。

  夏南麟和花鸢随着他的汽车前行,片刻之后看到了新加坡的夜市。

  新加坡四季如春,街头的树木葱郁旺盛,这个时节的香灰莉全部开了,花香往车厢里飘,淡雅不刺鼻,沁人心脾。

  夏南麟看得有点出神。

  天津也是大城市,他算是见惯了繁华的,可新加坡又与天津完全不同。

  新加坡的建筑,色彩更加繁盛,树叶也更加翠绿。

  假如是在这里住久了,也许会觉得艳俗。可从炮火中刚刚恢复不久的华夏,来到新加坡,就好像从阴天迈入了阳光里。

  新加坡浓郁的颜色,能让人心里亮堂起来。

  夏南麟轻轻握了下花鸢的手。

  花鸢回握了他的。

  颜恺把他们带到了自家附近的一处高档酒店,安排他们俩住下。

  房间是在五楼,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海滩。

  颜恺又指了指东边的街道,以及街道后面那一排外观奢华的公寓楼:“我住在那边。”

  说罢,他又拿了纸笔,写了个电话给夏南麟,“我公寓的电话,家里总有人的。你们俩先休息,我和阿梨还有事要忙,大概三天之后再过来看你们。”

  他写完了电话,又拿出一张支票给夏南麟。

  夏南麟和花鸢是一路逃难的,从前的积蓄,全部丢在了天津。

  他也没有矫情,收下了颜恺的支票:“多谢。”

  颜恺又道:“这边出门就是街道,你们俩到处走走。新加坡大部分的人都说中国话,你们基本上能听懂,不要害怕。”

  夏南麟再次道谢。

  颜恺叮嘱了几句,就和陈素商一起离开了。

  他们俩走了之后,夏南麟对花鸢道:“你洗个澡,休息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他转身的时候,花鸢抱紧了他。

  他们这一路辗转,谁也不敢放松警惕,儿女情长都被藏在了冰山之下,没有露出半分。

  可到了新加坡,人与心都静了下来,旧事不可能一被子盖过去,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南麟,对不起。”花鸢把头埋在他的后背,“你要是生气,就骂我几句,我害怕你这么不声不响。”

  夏南麟没有骂她。

  他转过身,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他想起了之前的担忧,突然有点发颤。

  “你差点就死在了胡家。”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溃不成军。

  他颤抖得厉害,死死抱住了花鸢,眼泪落了下来。

  花鸢好像把压抑多时的痛苦,全部宣泄了出来,她也哭了。

  陈素商跟着颜恺,回到了他的公寓。

  她急忙去查电报和电话。

  佣人告诉她,没有电话给她,但是有一封电报,是从国内过来的,是给陈小姐的。

  陈素商急忙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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