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102节

但他给施清如开出的条件,尤其是几乎明示她将来可以当娘娘、生皇子公主,那不是挖韩征的墙角,让韩征头顶冒绿光吗?是个男人都不能忍,韩征虽不是男人,定也不能例外。

不过这种事施氏只要是个聪明的,想来也不会告诉韩征,韩征多疑都知道,她要是说了,韩征反倒疑上了她,她岂不是表忠心不成,反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何况还能有一万两封口银子拿,她除非傻了,才会一字不漏把他的话都告诉韩征……吧?

施清如却仍坚持把匣子退给了宇文皓。

不该她得的银子,她是绝不会要的。

不想等坐着平亲王府的马车回了都督府,在门口下车时,车夫竟赔笑着,猝不及防又把那匣子塞给了常太医,然后驾着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弄得常太医满脸的愕然,待打开匣子,看见里面的银票后,就更是大惊失色了,低声问施清如:“徒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施清如苦笑一声,待进了门后,只得把事情大略与常太医说了一遍,末了叹道:“这下可要怎么才能把东西退回平亲王府呢?”

常太医反倒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事出有因,那你先收着,等回头告诉了韩征后,看他怎么说吧。”

施清如听师父这么说了,只得先把匣子收下了,心里却禁不住再次苦笑,问题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督主啊,督主不主动见她,她根本就见不到他人啊!

第一百零二章 生米熟饭

一时回到撷芳阁,桃子已经好些日子不见施清如了,见她终于回来了,又惊又喜,忙忙叫了热水来服侍她沐浴,待她沐浴时,又让范妈妈婆媳准备吃食去,等她沐浴完,头发绞得半干后,正好热菜热汤也送来了。

桃子又忙忙给施清如布菜,一面心疼道:“小姐这些日子瘦了一大圈儿,太医院是有多忙呢?好容易今儿回来了,能歇息两日了吧?”

施清如待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方道:“歇不了,明儿一早又得去太医院,宫里宫外这阵子生病的贵人都多,太医院个个儿恨不能把自己掰成两半使,我要是歇两日,大家势必得更忙,何况师父都没歇着,我当徒弟的反倒歇着了,成什么样子?”

顿了顿,状似无意的问道:“这些日子,督主回过府吗?”

桃子道:“没有,督主一次都没回过,倒是小杜子回过几次,但都待不了半日,又进宫去了。”

施清如虽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了,闻言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正要再说,就听得外面传来小杜子的声音:“施姑娘,听说您回来了,我能进来吗?”

施清如立时转失落为喜,接过桃子递上的茶漱了口,向外笑道:“进来吧。”

待小杜子进来后,才又道:“我与桃子正说你呢,不想你就来了,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小杜子笑着给她行了礼,方道:“我回来给干爹取衣裳的,听得人说姑娘刚回来了,也是赶巧儿了。平亲王妃贵体已经大安了么?”

施清如“嗯”了一声,“已经恢复大半儿了,只需要师父隔日再去一趟平亲王府请脉即可,督主他……这些日子都还好吧,吃得好睡得好吗?我有极要紧的事与督主说,你能替我与督主说一声,尽快安排一下吗?”

她正发愁那一万两该怎么处置呢,小杜子就回来了,也算是瞌睡来了便有人送枕头,最重要的是,她有如此正当的理由,督主总不至于仍不见她吧?

小杜子闻言,却是面露迟疑之色,“干爹这些日子着实忙,也不知道抽不抽得出时间见姑娘,敢问姑娘,是有什么要紧事与干爹说?”

干爹一听得底下的人报常太医与施姑娘已离了平亲王府,便立时打发了他回府来取衣裳,不就是知道不用他说,他也一定会来见施姑娘么?

就这还要说没把施姑娘放在心上,真是打死了他也不能信。

何况这几日他们在平亲王府的暗哨可都严以待命,但凡有任何人对施姑娘不利,立时现身救人,哪怕会因此暴露了身份也在所不惜,——那些暗哨可都是耗费好几年的时间与银子,才安插下去的,自然,不止平亲王府有,安亲王府与福宁长公主府,还有朝中一些王公重臣家里也都有,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可干爹却为了施姑娘,根本不惜暴露几年的心血……但干爹既这么在乎,为什么又一直不肯回府,一直不肯见施姑娘呢?弄得他心里又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是想多了。

要他说,男未婚女未嫁的,本来施姑娘也是以干爹对食身份进府的,既彼此都有意,便早早把喜事办了就是,犯得着这样扭扭捏捏呢?大人们的世界就是复杂!

施清如看小杜子一脸的迟疑,估摸着事先已得过韩征的吩咐,道:“自然是有极要紧的事,不然我也不敢打扰督主,你先替我通传一声,看督主愿不愿见我后,又再说吧。”

小杜子何尝不想制造机会让二人相见,若真有误会,面对面才能彻底解开,光靠人居中带话儿,得猴年马月才能解开误会啊?

想了想,终于点了头:“那我这便快马进宫请示干爹去,姑娘稍等啊。”

施清如忙道:“那就辛苦你了。”

送走了小杜子,施清如也没心情吃饭了,索性让桃子都撤了,靠在榻上闭目养起神来,心里既紧张若韩征肯见她,见了他后她要说什么,才能让他别再对她那么疏离,又怕他压根儿不肯见她。

如此熬了一个多时辰后,小杜子去而复返,满脸的无奈,“干爹说,姑娘有话只管告诉我,我回去再学给他听便是了,要亲见姑娘却是实在抽不出空儿来。”

干爹明明就没忙到那个地步,到底怎么想的呢?

居然还是不肯见她……施清如满脸的失望,片刻方无精打采的道:“是平亲王世子对我说了一些话……”

便把当日与平亲王世子的对话一五一十学了一遍与小杜子,末了道:“他还给了我一万两的银票当封口费,我退给他后,谁知道王府的车夫送我和师父回来后,又把装银票的匣子塞给了师父。所谓‘无功不受禄’,那不是我该拿的银子,我自然不能要,你待会儿回宫时,一并带上回去交给督主,让督主处理吧。”

小杜子没想到平亲王世子竟敢挖他干爹的墙角,关键还半分真心都没有,纯属利用,冷笑道:“他以为他是谁,连我干爹十中之一且及不上,姑娘又不是瞎了,会放着我干爹那样的珍珠不要,反去俯就他一个死鱼眼珠子!”

对平亲王世子肖想皇位的事倒是不放在心上,那本来就是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的事。

倒是施姑娘,竟然面对那样大的诱惑,也毫不动摇,对他干爹的一片真心简直可昭日月了!

施清如道:“我虽回绝了他,看他的样子,也当是信了我在督主心里什么都不是,想来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小杜子忙道:“姑娘可别妄自菲薄,您在我干爹心里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是?我干爹可从来没待哪个女人像待姑娘一样好过,只不过这程子实在太忙了,才疏忽了姑娘的,姑娘千万别多想。”

回去他就把这事儿告诉干爹,也算是给干爹提个醒儿,施姑娘这么好的女子,一个不慎便会被别的男人盯上了,看他会不会有危机感!

施清如心里暗自苦笑,督主就算待她比别的女子好些也有限,她倒是不想妄自菲薄,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如何还能自欺欺人下去?

想着,把装银票那个匣子递给了小杜子,“你这便回宫去交给督主吧,也省得督主要使唤你,你却还没回宫。哦,对了,我听平亲王世子的意思,他应该安插了人在府里,你让督主好生排查清理一下吧,也省得回头再让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去。”

小杜子道:“不止平亲王府安插了人在府里,其他各府也是一样,干爹心里都有数,不是绝对信得过的人,连二门都进不了,姑娘只管安心吧。要是乍然把人都排查清楚了,反倒节外生枝,何况去了一批,还会再来一批,也犯不着多此一举。”

施清如闻言,想到东厂可是此中的行家里手,这才不再多说,催着小杜子回宫去。

小杜子却没接匣子,只笑道:“姑娘先把这银子收着吧,干爹知道了,也多半是要让姑娘留下零花的,干爹对我们这些身边人素来都大方,时间长了,姑娘自然知道了,——我可不想届时再跑一趟又把这匣子给姑娘送回来。”

“可是……”施清如还待再说,小杜子已道:“那姑娘,我就先回宫去了啊。”

说完行了个礼,转身自去了。

施清如叫不住他,只得先把匣子妥善收好了。

如此一折腾,天也很快黑了,施清如才用了膳没多久,也不饿,便早早睡下了,这些日子她身心俱疲,实在是累了,就算心里有事,也是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她不养足了精神,明儿开始又得忙碌,可怎么应付得来?

有能力以更多的方式对督主好、帮上督主的忙、甚至反过来保护督主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她急也急不来,还是一步一步,稳打稳扎吧,总归她有一辈子的时间,督主也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再见她!

次日一早,施清如便又随常太医去了太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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