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301节

  毕竟是皇子,比起很多人,再差也有三分,只要安分守己,就跟病秧子五王爷一样,日后,随便哪个兄弟上位,为着名声,都能继续舒坦的过日子,就跟现在的忠亲王一样,十一皇子就是好个色,早几年就开了荤,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不知死活的蹦出来,就怕日后没机会继续抱美人了。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李鸿渊没兴趣,当然,如果有某一天这位弟弟异军突起,勉强成为一个对手,李鸿渊大概会给他两个眼神,然而,就算他现在就奋起,只怕是已经没那个时间了,现在的乱局,势必会在两年之内结束。

  “本王今儿心情不错,不想管什么破事儿,不要找到本王头上来。”

  众人闻言,立马就明白李鸿渊这是不再追究,有人遗憾,独独恭亲王庆幸。

  只是,固定思维,认为李鸿渊只喜欢现时报,不喜欢秋后算帐,因此,很多时候被整,整自己的到底是什么人,往往都会选错目标。

  真正了解李鸿渊的人才知道,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暗地里阴人是拿手好戏,所以说,恭亲王当真是庆幸得太早了,试问,你儿子弄死了他着人寻给媳妇儿的生辰礼物——甭管这礼物他媳妇儿是不是已经转送出去——你还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就轻松脱身?呵呵,想得倒是挺美。

  之所以不是现在“处理”,还是那句话,因为靖婉,因为靖婉的生辰,他想要尽善尽美,如果最后反而是因为他给破坏了,靖婉不说什么,他自己都要郁闷了。

  而后,为了不惹到活阎王,众人那都是相当的安分,气氛那真是相当的和乐融融。

  恭亲王坐了片刻,想到自己王妃那性子,终究是坐不住,他可不想再因为秦氏犯蠢,被李鸿渊算到他头上,夫妻一体?妻子做错了什么算得丈夫头上天经地义?那都是屁话,恭亲王他只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尽管现在远不到这个程度,然而,当真遇上什么大事,他半点不介意将自己的妻子推出去。

  这一寻找之下,发现自己王妃当真是已经离了晋亲王府,恭亲王恨得牙根痒,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

  要说在以前,恭亲王那是将恭亲王“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恭亲王妃那是府里府外都张狂,她处置了恭亲王的侍妾,恭亲王反而要好言好语的哄着她,那是因为他岳父兵权在握,他想要是上位,绝对离不开岳父的支撑,只是他伏低做小处处讨好,可是,这父女二人真敢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因为一点小事,秦天鸣就对他横眉冷对,注定讨好不了,又何必再低三下四。

  恭亲王对秦氏失去了耐心,秦氏自然就要遭殃了,但是,秦天鸣毕竟还立在那里,跟恭亲王之间又没有彻底的闹掰,恭亲王就算不给秦氏好脸,也还似顾忌着三分。

  恭亲王赶回恭亲王府,可是居然没有人。恭亲王略做思忖,转头去了冠军侯府。

  说来也巧,秦天鸣的夫人因为有些伤寒,身体不适,今日便没有去晋亲王府赴宴,免得晦气,结果这会儿原本应该在晋亲王府的外孙跟女儿前后脚回来,外孙一身狼狈身上带伤,哭的稀里哗啦的,要说秦夫人还是很疼这个外孙的,急忙问是怎么回事。

  恭亲王妃进来,好言好语的安抚儿子,许诺了诸多好处,这才让丫鬟带去梳洗。

  秦夫人在她女儿说话的时候,就选择了袖手旁观。

  秦夫人对于女儿教养孩子的方式,她是非常不赞同,结果她女儿根本就不当回事,说什么,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眼珠子心肝肉,而且她儿子是皇孙,恭亲王府的世子,日后还可能是……做什么事都不打紧。

  听听这叫什么话,真真是气得人肝疼,真当自己是天皇老子了,等哪天踢到铁板才知道厉害。久而久之,也就难得再管她。

  现在听听,这是惹到大长公主头上去了,还敢跟儿子理直气壮的说不适他的错?!你要真这么能耐,你就别负气跑到冠军侯府来啊。秦夫人当真想一巴掌抽死她,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带累了冠军侯府。当然,秦夫人在意的不是冠军侯府,而是他们这一房,反正,自己这一房虽然住在冠军侯府,自己夫君跟公爹却是不睦。

  等恭亲王世子被带下去,恭亲王妃就开始对着自己娘各种发泄,指责大长公主,指责晋亲王妃,总之,除了她,别人都是错,只要不顺着他们母子都是错。

  虽然没什么条理,秦夫人还是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你给我闭嘴!”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啊?口没遮拦,什么都敢说,“这些话,有本事你到皇上面前说去。”

  “父皇肯定不讲理,偏帮他们。”

  秦夫人气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谁给你的胆子,皇上都敢编排。”

  被亲娘一巴掌打懵了,只是听到亲娘这话,敢怒不敢言,“这里就我们娘两,别人又不会听见,而且,娘,我可是亲王妃,你怎么能打我?这是以下犯上。”

  秦夫人捂住胸口,险些吐血,“好好好,你现在尊贵了,我这个当娘的都碰不得你一根手指头了,冠军侯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还请恭亲王妃带着世子立即离开,日后都不要回来了。”

  恭亲王妃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讷讷不言,片刻,“娘,你别生气,我也是一是口不择言。再说啦,顶着一个巴掌印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脸都已经丢尽了,你还要什么脸见人。”恭亲王掀了帘子,大步地走进来。

  “王爷……”恭亲王妃在恭亲王面前,早已经张狂不起来,潜意识也知道今儿其实做错了事,所以有些畏惧的退了两步,“你,你怎么来了?”

  秦夫人倒是半点不意外,“见过王爷。”

  “岳母快免礼。”恭亲王手虚扶了一下。

  “王爷是来接王妃跟世子的?”要敢说不是,那也就不用肖想什么皇位了,自个儿干脆点,将手头的差事交出去,回家抱孩子去。

  “是,六弟妹嫁入皇家后第一回生辰,缺席了到底是不好。那混帐小子知道你不舒服过来瞧瞧,他本是一片孝心,若是被人说三道四,那就不美了,你说是不是?”

  睁眼说瞎话,说的就是恭亲王这样的人了,不过,多少人都点亮了这个技能,倒也无所谓,没见秦夫人毫无异样,还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正是如此,王爷带王妃跟世子赶紧过去吧。”

  恭亲王点点头,“那混账小子呢,哪儿去了?”

  按理,只是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又不是沐浴,能花费多长时间。

  恭亲王转身出去,亲自去找人。

  “王爷……”恭亲王妃急忙的跟出去,就怕恭亲王在气头上会对儿子动手。

  恭亲王世子果然在带着两个小童疯玩,晋亲王府发生的事情,似乎被忘到九霄云外。他没看见他亲爹,倒是某一个小童,那一瞬间,脸都吓白了。

  恭亲王世子随后也转过头,他敢在他娘面前撒泼,却很畏惧他父亲,无法无天的小霸王,这会儿缩头缩脑的像个鹌鹑,“父,父王……”

  恭亲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片刻,然后冷冰冰的目光落到恭亲王妃身上,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恭亲王妃急忙拉了儿子,跟上去,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是,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母妃,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恭亲王世子扯了扯亲娘的袖子。

  “晋亲王府。”

  “我不去。”立马就炸了,也不愿意再走。

  恭亲王妃急忙捂住他的嘴,“你个死孩子,浑说什么。”

  可惜,已经晚了,前面恭亲王已经听见了,转过身,因为已经出了冠军侯府的大门,情绪再无半点收敛,脸色可谓是阴森森的要吃人。

  恭亲王世子吓得直往他娘身后躲。

  恭亲王妃护着儿子,正要说什么,却被恭亲王大力拂开,一把抓住儿子的肩膀,“不去?可以,本王可以着人送你回去,只是,从今往后,你再不准踏出恭亲王府半步,本王顺便再给你皇祖父上一道折子,以你病弱为由,撤销你世子的身份,你以为如何?现在告诉本王,去还是不去?”

  即便年龄还不大,也清楚的知道世子身份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只是现在亲爹实在是太恐怖,吓傻了一般,做不出任何回应。

  被吓到的又何止恭亲王世子,恭亲王妃同样如此,顾不得那么许多,扑过来抓住恭亲王的手臂,“王爷,你怎么可以那么做?你不能那么做。”

  恭亲王甩开她,反手一巴掌,恭亲王妃后退一步,然后直接摔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向恭亲王,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动手了,但是,现在可是在冠军侯府的大门口,这一巴掌打的何止是她的脸,还有她父亲的脸,他怎么敢?

  恭亲王居高临下,“不能?有什么不能的?本王真那么做了,那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好好的儿子,看看都被你教成什么样了?跟长辈动手,欺负女孩子,这就是你教的?得不到就毁掉,这是你的想法?你有多大能耐多大脸?因为你,因为这个孽障,让本王在众兄弟跟官员面前丢尽颜面,而你呢,得罪了大长公主,不想着赔罪,还敢带着这混账东西回娘家,怎么着,自己做错了事,还觉得委屈了?”

  恭亲王妃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她敢辩解一个字,只怕更没好果子吃。

  恭亲王目光又落到他儿子身上,“你记住了,你的世子位置当真没了,那么,一切都是你母妃的错。今日席宴之后,给你两个选择,搬到前院住,跟先生好好读书,没本王允许,不准见你母妃;要么,你就一辈子跟着你母妃吧。”

  恭亲王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冠军侯府的大门,“哼——”袖子一甩,转身上了马车。

  恭亲王妃怔怔的出神,脸上一边一个巴掌印,只是恭亲王可比秦夫人的手重太多,因此,半点不对称。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头来全是她的错?

  恭亲王妃的目光无意间落到儿子身上,然而,她看到的却是儿子眼中的疏离,戒备,甚至是隐隐的仇恨。哈,她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儿子却这么容易就被挑拨了,为了利益,毫不犹豫的就抛弃了她这个亲娘,整就一小白眼狼!

  恭亲王妃伸手,就像是做最后的挽留。

  然而,她的好儿子嘴一撇,噔噔噔的就往他父王的马车跑过去。

  心灰意冷,也不过是一瞬间!

  恭亲王看了眼面前小心翼翼的儿子是,再透过车窗看向秦氏,眼中一片冷然。“还不走,等着本王来请你?”

  恭亲王妃慢腾腾的起身,伺候的丫鬟想要去扶她,被她一把甩开。

  秦夫人从丫鬟口中得知发生在大门外的事,闭眼眼睛,撸下手腕上的佛珠,快速的转动,她非常清楚,恭亲王不过是做给自己看的,做给自己丈夫看的,因着丈夫对他的冷淡,他在告诉他们,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秦夫人想到自己的女儿,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不心疼。说起来,她原本的性子也是不错的,人也算聪颖,只是前头好几年,一直被恭亲王捧着宠着,当真以为恭亲王是为着她这个人,就忘乎所以,失了本心,越发的不像样子。

  恭亲王妃在马车上,由着丫鬟给她上妆,遮住脸上的红印,只是,粉底再怎么掩盖,能掩红不能掩肿。

  返回晋亲王府,恭亲王带着妻子孩子去给大长公主赔罪,显得特别的真诚,没办法,相比较秦氏,他对这位姑母更为了解,最好是不要在她面前耍小心眼,一次两次的,将她惹毛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而恭亲王世子,也不知道他老子跟他说了什么,跟羽瑶道歉的时候也显得特别的诚恳,跟之前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不少人心中惊讶,看不出来,恭亲王教儿子也挺有一把“刷子”,只是,到底是真的赞扬呢,还是嘲讽,那就只有各自的心里清楚。

  大长公主最后到底是没有揪着不放,毕竟,瞧着某些人的意思,如果她不原谅,那是准备一直诚诚恳恳的道歉下去,到时候传出去,那就成了她的不是了。

  大长公主心头冷笑,她要收拾一下某人,就一定要通过自己兄长的手吗?她一直关门过日子,就真的半点门路都没有吗?呵……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一个大男人,贮在这女人堆里算怎么回事。”

  “是是是,姑母教训得是,侄儿告辞。”目的达到了,恭亲王也走得很干脆。

  留下来的恭亲王妃,成了众人议论的对象,只是,恭亲王妃这会儿就跟一木头似的。

  大长公主看在眼里,像恭亲王妃这样,有一点点的事情,就跟天塌地陷似的,她最是瞧不起,看着是比她之前的张狂模样还厌烦。

  相比较而言,康亲王侧妃倒是更合她眼缘一些,虽然康亲王的次子作为“从犯”,大长公主倒也没有怪罪康亲王侧妃,毕竟,她不是嫡母,那孩子也不是她生的,的确是轮不到她来管,而且,难得的是,这是一个看的透彻的聪明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有越来越多的官员抵达,然后,有一批人遭受到了来自活阎王的“惊吓”。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宴,事实上,这一顿宴席,多数人都表示满意,就算是矜持的女宾席,桌上也基本上没有出现没动过筷子的菜肴。

  没办法,那是真的色香味俱全,那味儿不受控制的往鼻子里钻,勾着众人肚子里的馋虫,再矜持的,那也动了好几筷子。

  心中感叹,这才像席宴的样子嘛,不过,晋亲王府的厨子当真是厉害,这每道菜的用料也是最好的,别看他们这些人属于整个启元最顶层的那一圈,要说这桌上的有些东西他们都还没吃过,这当然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丢人。

  当然,没怎么伸筷子的,也还是有的,其中就包括靖婉,因为在开宴前的一碗长寿面,做得太好吃,靖婉那会儿就吃了八分饱,后面又有不少人敬酒。

  靖婉不怎么喝酒,这酒量自然就浅,这席宴才到一半的时候,她基本上就醉了。

  年长的那些贵妇人大多都比较的体贴,都让她去休息,当然,也并非什么人都心怀善意,年轻的举着酒杯笑得花枝乱颤的,什么寿星怎么可以半途走人呢,什么装醉是不不厚道的,年长的就在一边点头表示赞同。

  要说这些人还不都欺负靖婉年纪不大,脸皮薄,多半都会硬撑下来。可惜……

  晋亲王出现在女宾席,着实让不少人吃惊。

  然而,李鸿渊目不斜视,有人问安也不理会,直接走到靖婉身边,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醉了?”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情,都偷着化不开的柔情。

  “王爷……”靖婉起身,却是站不住。

  李鸿渊忙伸手扶助她,“我带你去休息。”不由分说,将靖婉打横抱起来,略微用力,就镇压了靖婉的挣扎,在骆老夫人那一桌停了停,“之后就劳烦老夫人帮忙招呼一下,等靖婉醒了,再让她向诸位赔罪。”

  活阎王是谁?让他的阎王妃出来赔罪?看看现在那宝贝劲儿,当真在之后唧唧歪歪,对晋亲王妃表示不满,就该引起他的不满了,他不满了,在场的女眷或许不会怎么样,但是,她们的父亲亦或丈夫亦或儿子,就可能要倒霉了,所以,这话,听听也就算了。一个个嘴上都忙道不敢,让他赶紧将靖婉送去休息。

  就因为这一出,一直到席宴结束,都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大姑娘甚至已经出嫁的少妇们神思不属。

  活阎王的恶名,整个京城中,那是男女老少众所周知,然而,真正吃过他手段的,其实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基本集中在他那些兄弟身上,还有那些老想跟他过不去的朝臣,其他的人,尤其是高门大宅的女眷,了解他的渠道,那就是传言传言传言。

  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夸张的以讹传讹之后,再加上李鸿渊有意为之,那基本上就是闻活阎王色变,就算是在某些场合,偶然间遇到,远远地就会避开,再或者中意他的皮囊,也会被旁人竭力的劝阻,然后理智的选择放弃。

  然而,见到晋亲王对待晋亲王妃的那一幕,如何还能无动于衷。

  尤其是,那些曾经其实肖想过晋亲王而今已为人妇却过得不怎么如意的人。

  原来,晋亲王竟是如此的温柔体贴;原来,晋亲王一点都不可怕;原来,就算晋亲王对其他人不好,对自己的王妃也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能成为他的王妃呢?要知道,晋亲王可是好多年前就开始选妃了,如果不是听信了那些谣言,自己又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听信了那些谣言,晋亲王又怎么可能被京城外的女人叼走。

  她们不认为晋亲王是在做戏,因为晋亲王根本不需要做给谁看,而且就算做戏,也没有哪个男人会做到这个地步。

  会的肠子都青了,加上嫉妒腐蚀着内心,多少人不自觉的扯碎了帕子。

  而相对而言,某些没出阁的姑娘,心里那都蠢蠢欲动,晋亲王的侧妃可一个都还没有呢,侍妾更是不用说了,不用担心晋亲王的残暴,说不得还能得到他的百般宠爱,加上晋亲王府滔天的富贵,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份滋味。

  就算晋亲王妃是妒妇,只要晋亲王护着,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一群上了年岁的贵妇人,倒是看得分明,有人不屑,有人淡漠,也有人悲叹:孽障啊孽障,一个个都被迷了心窍。

  如果一直这么沉迷下去,甭管是出嫁的还是没出嫁的,都别想再有好日子。

  已婚的,如果总是幻想着晋亲王的温柔,置其他于不顾,或者被自己夫君知道了,是想进家庙呢,还是想被休啊?

  未婚的,总想以晋亲王为标准来择选夫婿,那还想不想嫁人了?

  “一个个心比天高,只怕也要命比纸薄。”大长公主是谁,说话半点不客气。“当自己是谁,真以为随便什么身份都能当亲王妃?晋亲王就算克妻,那也不是他自降身份,随便什么女人都会娶的人。正所谓同人不同命,就算是入了晋亲王府,也未必就有晋亲王妃的运道,不好好过日子,整天就想那些有的没的,过得不如意也是活该。”

  周围的贵妇人都没有接话,都是习惯万事留三分余地的人,这会儿自是不会说什么来得罪人。不过,心里都明白,大长公主这话极对,都是过来人,什么没见过。

  要知道,骆沛山虽然是一品大员,但是靖婉不是长房的嫡姑娘,加上她爹完全拿不出手,她的身份都做不了正妃,还是认了大长公主为义母,抬了身份才行。

  乐成帝就算想六儿子成婚都想疯了,也不会降低太多的标准。

  再有,大长公主就算是收义女,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收,哪怕是乐成帝的意思,也要看大长公主本身的意愿。

  就算身份够的,还是那句话,同人不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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