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沛山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却见她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厮,于是心领神会的将人打发了。“说吧,什么事儿?”
“祖父对免死金牌了解多少?”
骆沛山一顿,神色微凛,不过转瞬间就敛了面上的表情,目光又落到书上,漫不经心的开口。显然,骆沛山知道的,并没有孙老夫人多,至少,他不知道,没被收回去的免死金牌只剩一块。只说了该说,多的却也没问。
第二日开始,靖婉出门参见宴会,一日接一日……
第203章:提前了
靖婉今昔不同往日,即便是有公主郡主的主办的宴会,也没人会找她的茬儿,相反,还有一堆人恭维着她,即便她是诗词歌赋不通,琴棋书画不精,哪怕仅仅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当个小吃货,有些人也能将她夸出一朵花来。
而事实上,她们还真不是单纯的围着靖婉在转,胭脂阁各种新出的养肤脂膏,贵是贵了点,但除了那些独一份的精装,其他的对于她们来说,倒也没什么,用起来没啥压力,原本大概也不会有人去追寻这些都是出自谁的手,不过谁让骆家的人有特权呢,便是已经嫁出去的,每个月也有足够她们使用的“优惠份额”,再说,靖婉本身就是一个移动的活招牌,总有会被注意到的时候,到现在,这些上层的贵女们,基本上都知道出自她的手,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确是再好不过,只要是爱美的女孩儿,会找上靖婉都不意外。
因为这些人都知道分寸,靖婉倒也乐意跟他们说一些养肤的小技巧,至于会不会有人贪心不足,认为她没把真正的秘密讲出来,那就与她无关了,她没那个义务,这些人也最多在私底下说几句,还真不敢明面上得罪她。所以,这有大靠山也是挺爽。
靖婉觉得,时间久了,她十有*也会堕落了。
因为这样一种相对轻松的氛围,即便是日日宴会,靖婉也都出席了。
而“最大的靠山”再一次夜袭的时候,靖婉基本上都淡定了。看在某人只是单纯的抱着她睡觉的份上,靖婉甚至还有闲心跟他说笑,比如,羽瑶要跟他要嫁妆什么的。
李鸿渊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明日就给她送去。
靖婉只是以为他在说笑,然而,次日靖婉没去参加宴会,因为被大长公主叫去了,在大长公主这里,任谁都不敢说什么,目中无人什么的,大长公主无视的海里去了。
靖婉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东西,统共就十样,半人多高的两株颜色异常纯正的珊瑚树,一对一尺多高的色泽均匀水色十足的玉瓶,一匣子大小均匀色泽柔和毫无瑕疵的金粉色珍珠,还有一匣子品质上上成的宝石……
啧,这些东西,大致估算,价值应该在……好吧,因为物以稀为贵,所以说,其实并不好衡量,在有些人眼里或许价值连城,或许在有些人眼里,它又一文不值,不过,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宝贝中的宝贝。“义母,这些东西是……”
大长公主颇有些深意的看着她,嘴角噙着笑,“鸿渊派人送过来的。”
靖婉心头微跳,面不改色。“原来如此。”
“给羽瑶的。”大长公主继续说道。
“当表哥的给表妹松些东西那不是应该的吗?”靖婉轻笑。
“不管是亲姐妹,表姐妹,还是堂姐妹,鸿渊也就单独给敏襄公主送过东西,这次给少羽瑶送这么些价值连城的东西,还指明是嫁妆。”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靖婉,让靖婉都有点头皮发麻,甚至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当表哥的要给妹妹添妆,那也是等到出嫁的时候,还有好些年呢,问题的关键是,表哥不是以表哥的身份送东西来,而是以姐夫的名义,婉婉啊,你帮义母分析分析,这是怎么个情况。”
饶是靖婉的脸皮,面对大长公主的目光也有些受不住,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王爷是何用意,女儿如何能猜到,不过,既然送来了,义母帮羽瑶收着就是了。”
大长公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既然婉婉说让收着,那我就替羽瑶收下了。”
这跟她没一铜板的关系啊,不要弄得跟她说“没问题”就真的完全照做了啊。好吧,如果不是她昨晚嘴欠,今日大也就不会被笑话。不过心里还是暗暗的给李鸿渊记了一笔——记下归记下,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能算账的一天。
万幸大长公主没问她是什么时候跟晋亲王说了什么话,对于同样已经当成了亲人看待的大长公主,靖婉并不想对她撒谎,然而,未婚夫夜袭这种事,能说吗?
要说羽瑶对别的东西还没什么概念,不过,小孩子似乎天生就对亮亮的圆珠子之类的没啥抵抗力,所以,本来就眼馋那匣子珍珠,知道是自己的之后就抱着不撒手了。
珍珠相对常见,当然,品质好的,比较稀缺的,永远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能接触到。适合孩子使用的,还是白色跟粉色更好,金色显贵气,用在小孩子身上很不搭,不过这一匣子珍珠是金粉色,金色本不重,羽瑶现在使用倒也无妨,小丫头已经知道爱美了,腻在她娘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要用珍珠做什么什么。
珠花啊,耳坠啊,手链啊,项链啊,统统都想要。
大长公主似乎很无奈,不过眉宇舒展,眼含笑意,可见是对羽瑶那是真心的宠溺。
不过,成为大长公主的嫡幼女,可不就是生来就是让人捧在手心里的,尤其是这位公主没有像多数公主一样空有头衔,家庭不睦,又无圣宠。
辗转到了六月二十这一日,靖婉的帖子也早就派出去了,不过,因为骆老夫人没打算插手,她宴请的全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们,公主郡主占据着不小的比例,没办法,跟着皇帝出来的避暑的人,姓李的占据着过半的人数啊。
之前这段时间,虽然不是每日都能见齐全了,这一日加一日的,也都全部认识了,应付起来没啥压力,原本最难伺候的应该属于身份最高的敏襄公主,而且还是靖婉未来正经八百的小姑子,她要找事,多数情况还就只能忍,奈何,敏襄公主对李鸿渊当真是恐惧到了极点,任何有可能得罪他的事情都不会去做,而且她娘苏贵妃也跟她说了,要好好与这位未来的嫂子相处。
事实上,不论其他,就单单是与靖婉相处,基本上没有多少人会排斥她,毕竟,靖婉的心里年龄摆在那里,这些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当成是妹妹看待,只要不是熊孩子,她都会足够的包容体贴,如此这般,她们有什么理由讨厌她?
虽然明目是赏花,实际上,靖婉在花草上没怎么准备,倒是准备了不少的吃食,各种果汁,还有一些别出心裁的小游戏,说白了,就是准备让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吃喝玩乐,她要做一回孩子王。
一开始的时候,靖婉只是带着比较小的小姑娘,比如羽瑶以及与她差不多大的,其他的就比较矜持,尤其是那些开始谈婚论嫁的姑娘,或许还有人心中鄙夷,觉得她没规矩不成体统,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见她们实在玩得开心,自己从小到大似乎就没这么畅快过,而且,这个时候,大家都一样,玩乐了就玩乐了,大概也没人出去说,没见那些即便带着教养嬷嬷的,也没被说是什么吗?
不管了,把好姐妹一起拉下水就是了。
至于那些实在矜持放不开的,靖婉也准备了一些高雅不需要怎么动的,比如填字猜谜九宫格,因为做了变动,自然不会无趣,再有就是根据提示找东西,最终的东西往往都会出人意料,于是,让没玩过这些的姑娘们都有些欲罢不能。
而最终的结果,大概就是都玩疯了。
靖婉她们这里玩得开心,却不知,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折子。
南方部分地域连绵降雨,一些有经验的人声称,这范围必然扩大,只怕会有洪灾。
因为李鸿渊早有关注,自然早就得了消息。
前世的时候事发没这么早,李鸿渊自认为能改变人,却不可能改变天,前世事发晚,只能说明报上来的时间晚,最后造成那么大的灾难,未尝没有这个因素在里面。有些人早就被李鸿渊给换了,相同的事情自是不可能再发生。
乐成帝的了消息,立马就是召集一众臣子儿子,这种事情,向来不可怠慢,当真出现大洪灾,后果会非常的严重。虽然现在事情尚未发生,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早有准备,便是用不上也没有什么损失,而若是用得上,损失自然就会降低很多,就这一点上,乐成帝绝对称得上是明君。
而李鸿渊要的时机也已经到了。
“诸位爱卿集思广益,尽快拿出可行的办法,不要说什么杞人忧天,朕也希望最后是杞人忧天,也别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不当回事,朕要的是你们以最坏的结果来考虑此事。”
乐成帝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其他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只是,首辅大人阮瑞中,没站多久就头晕脚软,忙让他坐下,也不见什么起色,脸色格外的不好,乐成帝忙命人叫了太医,阮大人这是中了暑气。
要说乐成帝这里位于山顶,是整个行宫最凉爽的地儿,加上还摆了不少冰盆,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凉意,结果却中了暑气?
按照太医的解释是,阮大人上了年纪,身体弱了,上山的时候比较急,出了汗,到了这里,一下子凉爽了,反而受不住。
乐成帝见他那样,皱皱眉,最后心中一叹,果然还是老了啊,挥挥手,让人送他回去,现在正是忙乱,看着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是糟心。
阮瑞中心中惭愧,连忙告罪。说起来,这半个月相对平静,家里边的人都闭门不出,他也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只觉得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身体似乎都轻松了不少,不曾想,正是有事的时候出了问题。果然是老了吗?这个样子若是还赖在首辅的位置上,会不会惹来皇上厌烦?可现在的的确确不是他致仕的好时机,那么也就只能厚着脸皮,等着皇上让他致仕了。
睿亲王看着阮瑞中被人扶着,佝偻着背,一步一步的离开,母妃说得不错,阮瑞中果然是不行了。收回目光,专注当前的事情。
这等大事,自然没人会通知李鸿渊,此时的他又住到了行宫外的别院。
他并非别人以为的悠哉,他在查看勘舆图,他得到的消息,远比乐成帝的多且详细,在堪舆图上一点一点的将呈报上来的地点找出来,推算出降雨的范围,前世的这个时候,毕竟是相隔太久了,很多记得都不是那么清楚了,而且,知道的也有限。
微微的皱着眉,再圈出各处粮仓的位置,重要堤坝的位置,最后百分百的确定,此次的情况会比前世好很多,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具体的,还需要去找骆沛山,很多话需要他提出来。
“主子,首辅大人已经回去了。”
“哦?阮家怎么样了?”
“渐入佳境,阮大人回去,应该刚好。”
第204章:抓奸,瓮中鳖
李鸿渊不置可否,南边的水患才是重中之重,阮家的事情不过是顺带,阮瑞中糊涂了一二十年,总该帮他清醒清醒才是。至于是被打击得就此一蹶不振甚至一命呜呼,还是挺过来性情大变?如果他还年轻的话,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可惜的是,他已经老了,指不定画面太刺激,一口气喘不上来,不过若是挺过来,李鸿渊大概都要佩服他,那也注定他和该还要被自己压榨几年。
“研磨。”对那边的事情,李鸿渊兴致缺缺,将该整理出来的东西整理好才是。
沐公公急忙上前,动作麻利的研磨,要说,伺候李鸿渊,研磨这一点,也算是他的绝活了,又快又好,搞定之后,又轻轻的退回去。
李鸿渊摊开一本形同折子的册子,略作思考,然后拿起笔,下笔如有神,刷刷刷的速度非常的快,而那字,自是如同他的人一般,笔锋苍劲有力,不过,一般人怕是看不懂,即便是读书人,除非特别喜欢,大概也没几个研习草书,骆沛山就不太一样了,考科都过了几十年,有大把的时间研习科考以外的东西,他若是看不懂,李鸿渊大概会甩给他四个字:徒有虚名。
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而李鸿渊这样颜值爆表的男人,或许因为与靖婉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在平日里,已经很少见那阴戾之气,眉目俊朗,神情专注中透着自信,少有人能不为他所惑,若是靖婉在场,说不得这一刻就会让她心动。
一连写了两三页,“主意着点,谨防阮家那女人杀人灭口。”
阮瑞中可以自己受不住死了,却不能是被杀了,那样实在是太无趣了。
“是。”
其实不用他提醒,下面的人也会考虑到这一点,早就不少头一回办事了,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主子满意,他们多少都摸清了一些。
且说阮瑞中心力不济的被送回家,原本作为乐成帝指派的人,想要将他送交到阮老夫人手中,不过阮瑞中却拒绝了,而等发现自家后院是什么样子的时候,万分的庆幸此时的拒绝,不然那才是真的什么颜面都没有了。
要说瑞软中进了家门还挺奇怪,往日里,自己回了家之后,妻子便是没有亲自迎接,也会安排了人手,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现在他都在厅里坐了小半会儿了,怎么都没见个人来伺候,一口茶水都没有。本来就身体不适,心里难免有些不高兴。
也知道阮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至于出门去了,想了想,起身,向后院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还是平常一样,见了他就规规矩矩的行礼。
只是,在快要接近他们夫妻二人所住的主院时,见到一个丫鬟神情慌乱的往外跑,看到阮瑞中的时候,那神情仿若是见了鬼,第一时间不是行礼,而是转了个弯儿,撒腿开跑,半点该有的规矩体统都没有。
阮瑞中脸色黑了大半,任谁看了就知道,肯定是有事儿。虽然还没想到是什么事儿,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处理方法几乎都是相同的,“快去拦住她。”
阮瑞中的小厮听从命令,忙追了上去,十几岁的普通小丫鬟,那速度肯定是比不过比她大几岁的男子,很快就被追上,然后被拉拽了回来。
小丫鬟跪在阮瑞中面前,瑟瑟发抖,哭得好不凄惨,砰砰砰的直磕头,“老爷,奴婢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不要打死奴婢,求您了,求您了……”
“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说清楚。”阮瑞中厉声道。
丫鬟似乎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一脸恐惧的瞥了阮瑞中一眼,飞速的低下头,伏跪在地上,颤抖着身躯,如何都不肯再说一个字。
阮瑞中一脚将人踹开,“看住她!”径直的往主院而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家或者说他的继妻,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瞒着他。
显然,阮瑞中进院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平日里院门可都是有婆子守着的,入了们就能见到各司其职的下人,院门半开,鬼影都没见到一个。
阮瑞中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也没有去推那闭合着的半扇门,进去之后,本想往屋里去,然而,隐约听到了响动,循声而去,是院中的凉亭传来的,凉亭的外面挂着幔帐,通常情况下都是放下的,现在却放了下来,前几日,还是妻女伴着他一起赏月……
现在,女子的娇喘,男人的粗喘,而且这男人还不是一个,其中一个男人明明是污言秽语,女子却不像是受到折辱,反而情动得更厉害,口中催促,换来另一个男人的淫笑,还伴随着手掌拍打某处的啪啪声……
不管传来的声音多让人脸红,阮瑞中也不会不知道三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他的继妻,他的两个儿子,如遭雷击,定定的站在原处,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瞧你这饥渴样儿,爹有多久没喂你了?不过,就算你们行房,你能满足吗?”
女子没说话,不过再明显不过的哼笑了一声。
“……其实我挺想知道,芳菲到底是谁的孩子?爹的,我们兄弟之一的,还是外面某个野男人的?”
“就是就是,快说,到底是谁的?”
阮瑞中的心,比之那大冬日还寒冷无数,冻得他血液都快停止流动。
“你们管她是谁的,名义上那就是你们妹妹,你们想连她也染指了不成?”女子道。
换来的是两男子不明意味的笑声,“你教出来的女儿,肯定跟你一样的货色。”
阮瑞中紧紧的攥住胸口的衣服,心脏仿似被狠狠的捏住,仿佛要窒息一般,大口大口的的喘息,仿佛下一刻就会背过气。偏生在这个时候,一阵风,使得亭子周围的幔帐掀开了一些缝隙,那不堪入目的场景就那么直直的撞入阮瑞中眼底深处——
他端庄贤淑的妻子,犹记得她新婚之夜的娇羞,从那一晚开始,之后的每次周公之礼,她都异常的矜持,他有时候想做点什么,都生怕会唐突了她,久而久之,他倒是越发的享受除却*之外的温情相处,可现在,她是如此放浪不堪!
他的两个儿子,即便不多么的优秀,但他也比较的满意,沉稳持重,温文有礼,若家中不出意外,等到他退下来,就算不能位极人臣,想来也能一家子和乐,可是现在,就如同两头禽兽……
他自以为和乐的家,他自以为谁都比不上的妻子儿女,结果,这家是淫窝啊,妻、子都是畜牲啊!“噗……”阮瑞中再也忍不住,直接喷出一口血。
要说这一幕,恰好让他其中的一个儿子看到,眼瞳急剧的缩小,一下子就萎了,像吓傻了一般,“爹…”一声仿若呢喃。
他对面的兄弟闻言,身体一颤,“胡喊什么呢你。”
而阮老夫人,那是武艺在身,不过因为对自己身边的人绝对的信任,加之欲海沉浮,这时候也只是恍惚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听到那一个“爹”字,瞬间回神了不少,正要起身,身后的人突然抽身冲出去,“爹——”伴随着恐惧。
再如何沉沦,这会儿也“醒了”。
阮老夫人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神色凛然,而她旁边的男人脸上吓得惨白,就着掀开的幔帐,吐了血的阮瑞中身体缓缓的倒下,可是那双眼睛,是刻骨的痛,是嗜血的恨,——他是读书人,有读书人的风骨与气度,办事能力强,通常情况为人和煦,大概一辈子都不曾露出此时此刻的表情。
以至于仅仅披着一件亵衣跑出来的男人都迟疑了一下,不敢上前。
“老爷,老爷……”那个负责看守那个小丫鬟的小厮,不知怎的进来了,眼见这情况,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过来,看看接住快要倒地的阮瑞中。“老爷,老爷……”一边掐人中,一边趁着遮掩着给阮瑞中灌了一颗药。
阮瑞中双眼睁着,还是死死的盯着凉亭,那模样,就如同死不瞑目。
他那儿子吓得直哆嗦,身下那丑陋的东西耷拉着,如此的丑态,哪里还有半点谦谦君子的模样。被那么盯着,腿脚一软,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而亭子里的另外两人,这才面前的整理好衣服出来,相比较两个男人因为害怕而瑟缩的模样,阮老夫人却镇定得多,虽然蹙着眉,但是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被自己夫君抓奸这件事本身上,神色淡漠的看着阮瑞中,“你怎么进来的?”这么对年了,虽然还没遇到过这老东西不该回来的时候回来,可就算是遇到了,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能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准儿让他察觉不出半点端倪。
按理说,今日也该一样,可是阮瑞中不但闯进来了,自己还半点没接到消息,就因为绝对的放心,才放松了警惕心,以至于她连阮瑞中来了多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