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140节

  “母妃放心,儿臣知道轻重。”

  “去吧。”

  李鸿铭的心情,仿若这六月的天,忽然就晴朗了起来,一直以来,他最忌惮的对手不是康亲王,而是李鸿渊,因为皇权至上,任你再大的权势,也抵不过一张圣旨,哪怕事后能弑君篡位,你也是逆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为后世人诟病,现在好了,他担心的,原本一直就不存在,除了李鸿渊,论受宠程度,谁能与他争锋?加上权柄在握,哈,哈哈哈……李鸿铭面上笑意明显,就差仰天大笑了。

  鬼子……这两个字一再的从舌尖滑过。

  忽略李鸿渊身上的肆意张狂,他在李鸿铭眼中,就变成了一个不祥之人,可怜虫!

  李鸿渊不知道李鸿铭的想法,若是知道的,大概也只会冷笑两声,可怜虫?等到日后被他这个可怜虫踩在脚下的时候,会是何等表情?

  为了一个所谓的传世好名声,就缩手缩脚,这玩意儿在李鸿渊却连屁都不是,别说是篡位,便是让天下生灵涂炭,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皮子,不然,他前世,也就不会是凶名赫赫的暴君了,周边其他国家都缩着脑袋当龟孙。

  睿亲王一路好心情的回了自家院子,不过才进门,就被告知,颖侍妾一直都吵闹不休,要见他。对李鸿铭而言,骆靖颖已经失去了价值,不过,她肚子里好歹还有个孩子,虽然他现在不是很在意自己有没有儿子,但若是有一个,对他而言还是更为有利,至少不会有人抓着这一点不放,又不是少年登基,像他们这样的成年皇子,子嗣同样是他们能否登上皇位的重要因为,家族讲究传承,这帝王更如此。

  李鸿铭想了想,还决定去见见她,至少让她安分点,如果一直这么闹腾,也是烦人。

  骆靖颖终于见到李鸿铭,眼泪涮涮涮的就掉下来,好不可怜,“王爷……”甚至忘了规矩,就那么扑进他怀里,嘤嘤的啜泣。

  在之前,李鸿铭或许还耐着性子哄两句,现在一脸的不耐,更因为感觉胸前的衣服湿了,露出极为嫌恶的表情,“都是死人啊,还不将她与本王拉开。”

  感受到李鸿铭的嗖嗖冷气,丫鬟们还没动手,他的近侍已经上前,一点不温柔的将骆靖颖从李鸿铭身上撤下来,或许是防止她抓着主子不放,那近侍直接暗中下黑手,使劲的掰她的手指,骆靖颖痛呼一声,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断了。骆靖颖大概是近段时间嚣张惯了,想都没想就一巴掌甩了过去,“贱婢,你好大的胆子。”

  那近侍被打得一懵,都说打狗还看主人面,他自从成了睿亲王的近侍,巴结讨好他的人多了去了,王妃与他说话,都带着三分和颜悦色,除了被自己主子发脾气被央及,大概也就是被晋亲王踹过,那活阎王,谁都惹不起,踹了也是白踹,别指望有谁为他做主,可现在,一个小小的侍妾掌掴他?眼中的怨毒一闪而逝,带着点委屈,安静的退到睿亲王身后。有价值的时候,你是宝,没价值的时候,你就一根草。

  李鸿铭的脸色,一下子句黑了,他十个偏爱温柔贞静女子的男人,并不介意偶尔的缓缓口味,但是,一旦厌烦了,不管做什么都是错。反手一巴掌,骆靖颖直接被打翻在地。

  骆靖颖捂着脸,嘴角还有血迹,不敢置的看着李鸿铭,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夫君吧?明明前几日还抱着她耳鬓厮磨,还在她耳边说着情话。“王爷,你打我?”

  “敢对王爷‘你我’相称,颖侍妾,请注意你的身份。”睿亲王身后的近侍提醒道。

  李鸿铭看不到,骆靖颖却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与恶意。

  “骆靖颖,安分点,本王留你一口饭吃,否则……”李鸿铭直接拂袖而去。

  

第201章:

  

  骆靖颖这一下才彻底的懵了,脑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片空白,她回不了神,没起身,伺候的人也冷眼旁观,别说上前扶一把,甚至还退开了些,谁会看不出,这颖侍妾已经失宠,不管是一早就派到她身边伺候的,还是在她有怀孕征兆而调来的,其实都很受不了她的脾气,有王爷在的时候,倒是乖巧又娇俏,王爷不在,就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对身边的人也异常的刻薄,赏人出手倒是大方,金银首饰像不要钱一样的撒,奈何,对象就那么小猫三两只,很显然,这三两只不过是嘴巴最甜,最会奉承讨好她。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少数人富得流油,而多数人干瞪眼吃糠,如此这般全凭喜好,如何能收拢人心?

  腹中剧痛倒是让骆靖颖回了神,抱着肚子喊痛,却依然没人大礼,这弄鬼的次数多了,她受宠的时候还愿意围着她转,现在么,呵呵……

  不过看她的脸色确实不对,两个嬷嬷对视了一眼,“还不快将颖侍妾扶起来。”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给把了脉,这一下心中一惊,“快叫府医。”

  这一下伺候的人真的有点慌了,就算是颖侍妾不受宠了,但她还怀着孩子,在王爷没有子嗣的情况下,这孩子就很金贵,踩一个失宠的侍妾没关系,但是踩一个失宠但是怀有身孕的侍妾问题就大了,万一孩子出了什么问题,遭殃的绝对是她们。

  骆靖颖被扶起来,送回室内安置在床上,然后,发现衣裙上出现了血迹,见此情况,无不是心中猛跳,赶紧通知人。府医来得快,随后是柳王妃……

  之前骆靖颖闹幺蛾子,找了府医,稍微有一点动了胎气,倒是没什么大碍。“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之前还好好的。”柳王妃很生气,因为睿亲王府仅有的两个孩子都是她生的,对此,外面也没少流言蜚语,都说她在弄鬼,尤其是之前那么侍妾死了之后,她也希望睿亲王府多个孩子,男女不论。现在这个因为情况特殊,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对外公布,便是这院儿里另外的两个侍妾都还不知道,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速速与本王妃说清楚。”

  她们可担不起罪魁祸首的名头,忙将事情给解释了。

  柳王妃沉默,等到睿亲王来了,柳王妃犹豫了一下,“王爷,颖侍妾到底现在身子重,有什么事儿,不若等到她生了以后再作计较。”

  睿亲王拧了拧眉,显然他大概也知道是自己刚才那一巴掌的过错,厌烦骆靖颖是一回事,那孩子却实实在在是自己的种,还是去了内室。

  骆靖颖此刻脸色惨白,处于昏睡状态,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明显的忍着痛。或许是感应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到睿亲王那一刻,是说不出的委屈,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王爷……”到底是没蠢到底,没在这个时候与李鸿铭怄气。

  李鸿铭在床边坐了下来,在骆靖颖伸手握住他的手时,倒也没有甩开。不过,随着骆靖颖哼哼唧唧的诉说,述说三姐姐有多可恶,“指责”李鸿铭居然不帮她,还为了一个下人打她等等。李鸿铭露出不耐,“早知道你这么蠢,本王就不该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直到如今还看不清自己的处境,脑子里就只有那点情情爱爱,娘家那么大的靠山被她弄成那鬼样子。现今算是明白,当初骆沛山为何会找借口不让他直接以侧妃礼纳她,分明就丢给他一个遭弃的人,如果身份高了,反而不好。

  看着他再一次的无情离去,骆靖颖的手举在半空,如遭雷击,眼见着李鸿铭快要转过屏风,突然起身,想要追出去,她现在的情况,哪容得她下地奔走,自然是被嬷嬷按了回去,还“好声好气”的安抚她,让她以孩子为重。

  睿亲王只是与柳王妃吩咐了两句。

  柳王妃蹲了蹲身,“恭送王爷。”就算是早就知道这男人是什么人,还是止不住心中寒凉。再看了一眼内室,终究是个还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天真,无知。

  柳王妃站了会儿,进去,昨日还在她面前趾高气昂,一脸的骄纵,现在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儿。或许还顾虑着孩子,没再折腾,柳王妃挥退了下人,床边坐了下来。

  在骆家的时候,靖婉是她的第一仇敌,在睿亲王府,柳王妃就她的第一仇敌。

  眼中带着恨意与怨毒,“看我现在这样,王妃是不是很得意?”话语尖刻。果然,让一个人振作的,除了爱意,还有怨恨。

  柳王妃倒也没恼怒,声音刻意的放低了些,如同呢喃,“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室的男人,眼中只有利益与权势,你是吏部尚书的孙女,这本是你最大的价值,好好的一把牌,全都被你撕烂了,你但凡与骆家融洽点,能让骆家为你着想,他大概都不吝啬那几句甜言蜜语哄着你。现在已是这般模样,就该收了那点小性子,安安份份的养胎,就算是没了价值,多少还有个孩子傍身,王爷最厌烦的就是后院的女子闹腾。王爷的态度已经如此的明显,不要说你对他还心存幻想。”

  “王妃挑拨的手段倒是高明。”

  柳王妃静静的看着,分明已经信了大半,还死不承认,身体明明因为恐惧在颤抖,还如此的色厉内荏,就这个样子,能活到几时?“别激动,你还有孩子,这孩子现在可是你的保命符,孩子若是没了……你进睿亲王府后,得罪的人可不少,没了王爷撑腰,你该知道自己面临的处境,不要说你连这些都不知道,揣着孩子,那些人总归不敢过分,也不会被太过克扣。长点心眼,别再又啥又天真。言尽于此。”

  柳王妃站起身,骆靖颖突然一把扯住她,“为什么?”她们立场敌对,会那么好心与她说是这些。

  为什么?柳王妃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是因为骆靖颖像她曾认识的一个人吧,为了一个男人不管不顾,如同飞蛾扑火,可想而知最后的悲惨下场,又或者是她自认为良心还未全部泯灭,装一回好人吧。

  柳王妃拂开她的手,“看你也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骆家是你唯一翻盘的机会,你若能让你祖父襄助王爷,那么,王爷会比之前还宠你。”

  事实上,的确如此柳王妃所言,不过一日的功夫,从云端到淤泥的落差,换谁都不会心甘,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他都说了喜欢她,怎么如此的善变?还是真的只是骗她,真的只是因为骆家?冲天的怒气与与怨气,只是腹部加剧的疼痛,让骆靖颖恢复了些理智,捧高踩低,所以这孩子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来人,来人,端药来,端药来……”

  柳王妃出了骆靖颖的院子,脚下顿了顿,转向李鸿铭的书房。

  李鸿铭在练字,多年的夫妻,柳王妃对李鸿铭的情绪很了解,别看今日糟心事,他的心情却是不错的,尤其是从外面回来之后。

  “给王爷请安。”

  “王妃来了。”李鸿铭搁下笔,对她伸出手。

  柳王妃顺势就握住他的手,偎进他怀里,看了看桌上的字,看样子,心情何止是不错,是非常好才对,也不去猜为什么,只笑道:“王爷的字越发的好了。”

  李鸿铭也轻笑了一声,这对于他在自家地盘上,可谓是少见。“可是有事?”

  “颖侍妾那边,应当会没事的,王爷可放心。”

  “这些小事,王妃处理即可,本王相信王妃。”李鸿铭不以为意的说道。

  “到底才出阁没多久,性子骄纵些,慢慢机会变好的,王爷多包容她一点。”

  “王妃倒是心善。”李鸿铭不明意味的说道,“王妃与本王生个嫡子才是正经。”说着,直接将柳王妃抱了起来,走向书房的内室。

  柳王妃小小的惊呼一声,随之伴随着她的娇嗔,换来的是李鸿铭哈哈大笑。

  柳王妃再一次的确定,自家王爷的心情好到没边儿了,他平常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且说大长公主请靖婉,便一直将她留到了傍晚,好说,靖婉还真的是非常的符合她对女儿的幻想,是她亲生女儿绝对达不到的高度,因此,对靖婉真的是很好,便是对最小的女儿羽瑶翁主,都让她跟靖婉多学学。

  靖婉挺汗颜,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要说,好在是她与羽瑶翁主年岁相差较大,羽瑶翁主也不是个小小人儿就心思敏感的,天真烂漫,也是真心喜欢她,不然,听她娘说多了类似的话,指不定心里就黑化扭曲了。

  因为在这里没有宵禁,靖婉本来要在傍晚离开,结果,在羽瑶翁主撒娇耍赖之下,愣是吃了晚膳才离开。

  

第202章:宴会开始

  

  靖婉离开大长公主的别院时,毫无意外的,又带走了一大堆的好东西,而这些东西,完全就没有拒绝的可能,因为这不是她一句“不受”,大长公主就会收回去的事情,因为每每这个时候,她都被无视,被大长公主“无情”的驱赶,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就在刚才,靖婉拉着羽瑶翁主,笑眯眯的开口,“羽瑶啊,义母将好东西都给我了,日后你都没嫁妆了。”所以啊,小丫头,赶紧阻止你娘。

  羽瑶翁主确笑得一脸的天真,“没关系,没嫁妆了,日后姐姐你给我准备嫁妆就好了,六表兄可有钱可有钱了,等姐姐成了六表嫂之后,我肯定会加倍赚回来的。”

  别说是靖婉,就算是大长公主都有些不可思议,大长公主起初微微的皱眉,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她是贪图晋亲王的东西,现在才对靖婉好的。她是大长公主,就算是比不得那个六侄儿,相比起京城的其他王公贵胄确是好太大太多,谁让她跟皇帝的敢情好,有收益丰厚的田庄铺子,还有每年大把的赏赐,别说是还剩下羽瑶一个嫡幼女,便是再有十个八个,也绝对是风风光光的出嫁。“羽瑶,这些话,你都听谁说的?”

  “是爹说的啊。”羽瑶“出卖”她爹是半点不客气。

  自家夫君是什么人,大长公主自然清楚,不会无缘无故的跟羽瑶说这种话。大长公主看向靖婉,颇有点无奈,“你义父就是个不着调的。”

  靖婉笑笑,就算是义父,对她而言也是外男啊,所以这话她可不好接话,不过,姜驸马虽跟她爹一样,不喜朝堂事,为人处事却也是没得挑剔的,会这么跟羽瑶说话,应当是有原因的,羽瑶跟如果因为大长公主对她好,就依凭小孩子气性大吵大闹,会弄得大家都很尴尬,如果是有人在羽瑶耳边说了什么,让他知道了,用这话来安抚羽瑶,是很有可能的。在大长公主府,大权都捏在大长公主手中,可是,就靖婉所见,她几个儿媳用的东西虽然尚佳,确比不上送给自己的那些,如此,靖婉不招她们待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跟她们自个儿夫君那里发牢骚也无用,挑唆羽瑶就非常可能。

  靖婉伸手捏捏羽瑶的脸,“真是个鬼机灵。成,日后姐姐给你备嫁妆,比不上你娘准备的,给你添上几成还是没问题的,保准让我们羽瑶风风光光的。”

  “才不要姐姐的,要六表哥的。”

  “行行……”靖婉乐不可支。

  “你才多大点,就想着嫁妆,真是不知羞。”大长公主也觉得好笑。

  羽瑶很不“翁主”的对大长公主吐吐舌头。

  靖婉能想到的事情,大长公主自然也能想到,待靖婉离去之后,肯定会去仔细的问问,大长公主奉行女儿娇养,儿子糙养,嫁出去的女儿都让她不满,现在最疼的可不就是这个嫡幼女吗,敢在她耳边挑唆,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靖婉看了这些东西,也很无奈,不过大长公主纯粹一番拳拳爱护之心,如何能当真冷言冷语的拒绝,所以,有些人不高兴,那也就只能继续不高兴了。

  次日,靖婉又收到了帖子,基本都是那些闺阁姑娘们派人送来的,来了这避暑行宫几天,差不多都安顿了下来,各种名头的宴会自然也就又开始了。

  要说在夏日的时候,宴会应该是很少的,奈何,行宫比京城似的凉爽不少,又纯粹是避暑,着实无聊了些,自然要找点事情做做。

  靖婉看着几份帖子,像是商量好的,日期都没有重合的,靖婉想了想,这或许是早些年就形成的默契,毕竟,每年避暑的时间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那时候就将各家的时间定下来,或有删减增加的,大概就会再做调整。

  作为礼尚往来,靖婉觉得自己应该也要办一次宴会,只是这具体的时候,或许要再斟酌一下,回头问一下嫂子,再出门参加两次宴会,这种事还是讲个先来后到比较好,别人定好了时间,没道理强行让人改变不是。

  于是,靖婉转头就去找了孙宜嘉。

  孙宜嘉的胎已经稳定下来,不过大家都比较担心,她自己也打算多养养。

  孙宜嘉翻了翻帖子,“这些帖子名义上是那些未出阁的姑娘们办的,实际上不止如此,有时候,她们的母亲祖母也会派出一些帖子。往些年吏部尚书府都是定在六月二十,现在祖父是吏部尚书,你将日子就定在那天吧。依你现在的身份,没人会不长眼的跟你过不去,抢那一天的时间。

  今年在那之前的时间却空出了三天,我已经嫁人了,定国公府剩下的那些撑不起来,很多人怕是不会给面子,阮家现在的状况,是绝对不会办宴会的,再有,头几年跟着来行宫的一般都是两位阁老,今年少一位,又空出来一日,有人要抢,大概也是抢三日,毕竟吧,虽然没规定以各家的地位来排时间,可是偏生就有人是那么认为的,越靠前,就越觉得有面子吧。”说到后面,孙宜嘉带着几分不以为意。

  靖婉也大概理解她的想法,依照她对外人的冷淡性子,的确是不怎么在意这种事情。“嫂子这里也与帖子送来?”

  “自然是有的,虽然没以前的利益价值了,面子情还是要的,更何况,你三个的名声如今越发的响亮,想消停都不行啊,这不,今儿一早就出门了,要知道这可都是婉妹妹的功劳啊。”孙宜嘉带着三分揶揄的说道。

  “谁让我三哥天纵奇才呢。”靖婉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知道的,只当靖婉为自家哥哥骄傲,而孙宜嘉知道内情,伸手就掐她脸,笑道:“你这脸皮是越发的厚了。”夸自己天纵奇才,也没谁了。

  靖婉拍开她的手,“本来就是。”

  “是是是,天纵奇才。”事实上,婉妹妹的确也当得这四个字的。

  靖婉又要弹琴,给孙宜嘉肚子里的宝宝做胎教,等到她弹了两曲,孙宜嘉忍无可忍的将他轰到一边去,自己弹。靖婉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孙宜嘉也没弹多久。

  如此悠悠哉哉的,在靖婉准备离开的时候,孙宜嘉将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递给她,低声道:“这东西,婉妹妹回去独自看看就好了。只管放心收着。这会儿别想着拒绝,回去看了之后,也别想着还回来,给你的,那就是给你的。”

  她这么说,靖婉自然就不想要了,不过,看孙宜嘉的表情,她是真的不可能收回去。“好吧,我收着,嫂子总不会害我就是了。”

  “我孙宜嘉这辈子害谁,也没可能害婉妹妹你的,可以说是你给了我新生,害你,就该天打雷劈了。”孙宜嘉声音颇为轻缓,可是却异常的郑重。

  靖婉一愣,旋即笑道;“这么严肃?我会好好保存的。”说着,晃了晃手上的小匣子,里面发出轻微的哐当撞击声,看来里面的东西还挺实。

  靖婉回去之后,既然嫂子那般叮嘱,肯定是有她的用意,挥退了伺候的人,这才拿了钥匙打开小匣子,取出里面的锦袋,默默形状,应该是块令牌。

  靖婉的心脏莫名的跳得有点快,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可都没接触过类似的玩意儿,可是在电视上看过类似的东西啊,一般只要牵扯到,基本上都是些要命的玩意儿。

  靖婉打开锦袋,将东西拿出来,很好,想要装作不知道这东西代表的意义都不可能。

  再想到嫂子的话,只管放心收着,那么就只能放心收着,真的送回去做一番推诿,才是真的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将东西收好之后,靖婉还是决定去找祖父问问,这玩意儿到底有多大权限。

  骆沛山坐在树荫下,小厮扇着扇子,他分外认真的翻着一本书。

  靖婉走近了,“祖父还真是不务正业,即便是闲暇,也该看看正经书才是。”

  骆沛山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这不正经的书,那也是你弄出来的。”

  靖婉“没规矩”的行了礼,笑嘻嘻拿过小厮的扇子,坐到骆沛山的旁边,“孙女不务正业,弄不正经的东西不打紧啊,可是祖父你不一样似啊。”

  “一个鼻子两只眼睛,哪儿不一样了?”

  靖婉轻笑,以前在齐安府的时候,怎么就觉得祖父严肃不好亲近呢,怎么就觉得他是个标准的士大夫呢?这人,果然不能凭借一些“自以为”来判断别人。“祖父,问你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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