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家人迎向后花园中,正是繁花盛开的季节,不管是哪家的院子都有景可瞧。
在隐隐听见花园传来声音的时候,她们一行人,却碰到了另外的人。
“见过恭亲王,见过晋亲王。”
恭亲王叫了免礼,然后,众人就瞧见李鸿渊径直的走到阮芳菲跟前,这是要做什么?其他人都不由得瞧了瞧靖婉,之前还传闻晋亲王多在意骆三姑娘呢,现在可是有乐子瞧了。
阮芳菲眼中带着盈盈水波,微微的仰头看着李鸿渊。
靖婉看了她一眼,果然,这变态当真是喜欢晋亲王。
李鸿渊突然伸手摘下阮芳菲的面纱,而阮芳菲眼中的深情急退,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捂脸,李鸿渊的另外一只手一伸,就将她的手挡开了,“本王听说你毁容了,就想亲眼瞧瞧,还是果真是。这人变丑了,脑子也不好使了?不好使了就学学其他人,下次出门的时候,记得遮一遮,这么丑,吓到人就不好了。”随手将面纱扔她脸上,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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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毒舌,找茬
阮芳菲微微扬了扬头,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觉得她是在维持骄傲,而是那面纱的“重量”压得她往后仰头,脸上的血色也急退,转瞬间,脸色就如白纸一般。
就算是原本瞧乐子的人,这时候心中都升起了一丝丝的怜悯,晋亲王那话,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别的不说,好歹也算是你半个未婚妻,不应该……好吧,或许就是因为这层关系,晋亲王才会如此,跟他无关,甚至不会多瞧一眼。谁不知道晋亲王好美人,毁了容还会受他待见才是真奇怪了。
孙宜嘉对阮芳菲都升起了怜悯,她现在是不是该庆幸,晋亲王对自己其实还算是嘴下留情?不过,就算是不留情也无所谓,谁会在意。想到自己的某些猜测,孙宜嘉那点怜悯转瞬间消失无踪。
端午佳节,婉妹妹被算计,她只是问了问婉妹妹那段时间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她阮芳菲了,她也有算计婉妹妹理由。
孙宜嘉看了看靖婉,神情异常的淡漠,这与婉妹妹的本性不相符,她不心仪晋亲王,单从这一点出发,她不会对阮芳菲有意见,可见,婉妹妹如此态度,肯定是另有原因。靖婉与外人之间,不管谁对谁错,孙宜嘉自然是永远都站在靖婉这边。而且,婉妹妹不是主动挑事的人,根源必然在阮芳菲身上。所以,孙宜嘉瞥了一眼阮芳菲,活该——
阮芳菲本性狠毒,心性却远不到无坚不摧的地步,要说世上有谁能凭借几句话就让她近乎崩溃的,除了李鸿渊别无二选。
大概再没有比心仪之人的当众羞辱更加伤人的了。
李鸿渊心眼小,容不得任何人伤害靖婉,同样本性自私,再没了利用价值的人,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可若是这样的人“不识趣”,就别怪他狠狠的踩了之后还碾上几碾,别指望他有一丝一毫的慈悲之心。
如果说,在此之前,阮芳菲还觉得李鸿渊是在意她的,此时此刻,如此狠绝的一巴掌,如果还不能让她白日梦醒,她就真的是天下第一蠢了。想想以前的每次相处,何曾给过她一星半点的温柔,难道仅仅是没有无情的将她驱逐,在她看来就成了与众不同?她从不认为自己做错,这不假,但不代表她脑子不清醒。
大概真的是一直都顺风顺水,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在她看来,她要才情有才情,要美貌有美貌,别说是整个京城,便是整个启元,也找不出与她并肩的人,她看中的男人,勾勾手指就该为自己痴迷,只是这种人太多了,一直无往不利,她认为,李鸿渊即便不太一样,最终的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原来,不是的……
不过,既然是她看中的,那么必然就是她的,若她得不到,宁可毁了,也不会给别人。
阮芳菲扬了扬头,似乎想要将眼泪给逼回去,可惜,没半点作用,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那模样当真是让人揪心的疼。
端午当日,恭亲王被李鸿渊狠狠的折了面子,到这会儿气都还没消呢,若非不得以,根本就不想请他,原本以为他会与以前一样不出席,谁知道他今日又抽什么风,不但来了还到处乱窜,若不是担心他弄出幺蛾子,确切的说是担心他给自己戴绿帽子,不然,谁耐烦像个跟班似的跟着他。现在美人垂泪,好吧,不看那伤着的地方的确依旧是美人,着实狠狠的勾起了他内心的保护欲。“六弟,你说话未免太过分了吧?”
李鸿渊脚下一顿,回过头,“你以什么立场来说这话?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也是,她老子毕竟是内阁首辅,你们一个个都想拉拢他,对他这个联姻价值最大的女儿自然是垂涎三尺,本王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们早就在私底下勾搭好了?不是你就其他人,或者说,阮瑞中是在广撒网,你们都有份?”
恭亲王心想,若真是这样,那又是好了。
倒是阮老夫人,脸色气得铁青,一边安抚阮芳菲,一边目光如刀的看向晋亲王,“王爷莫要血口喷人。”
李鸿渊冷笑一声,“本王说得不对?十六岁,没嫁人就算了,连一次亲都没说过,要是里面没猫腻,谁信?阮瑞中真若是行得正坐得端,那就是你这女儿本身有问题?本王无权无势,父皇莫名其妙的把人塞给我,一个个就真当本王好欺负,是冤大头?”
本来,离其他女宾所在的地方就比较近,这会儿自然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好奇心,人人都有,近处的直接竖起耳朵,而远处的见这情况也纷纷靠过来。李鸿渊可没压低声音,话一出,就引起了小小的骚动,晋亲王说的,好像确实很有道理啊。
除了那些娃娃妻,这女孩子,早一些的,甚至七八岁的时候就在相看人家,晚一些的,最多也就十三四岁,像阮芳菲这样的,还真没有,之前孙宜嘉跟她的情况有些类似,但她虽然没有说亲,却有康亲王那个众所周知的对象,唯独阮芳菲什么影儿都没有。一旦洒下怀疑的种子,再看阮芳菲,那眼神就格外的不对了。
要说怪不得晋亲王之前就对这么个美人不假辞色,甚至迟迟不远将人娶回府,换做其他男人怕是也一样。
这女子,脸蛋再漂亮,才学再好,这名声坏了,那也是白搭。
阮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自己女儿为何一直没说亲,其他人不知道就罢了,他明明知道,竟然还说出这种话,看上他的人那都是眼瞎,自己这死犟的女儿就是第一瞎。“我们阮家哪儿得罪了王爷,让王爷如此的羞辱?”
“实事求是而已,如果阮老夫人觉得是羞辱,那就是吧。”
“李鸿渊——”阮芳菲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尖锐,眼中含着恨意,“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直呼本王名讳,这是阮家教出来的规矩?”李鸿渊冷冷的说道。
“王爷恕罪,小女只是一时气急,并无对你不敬之意。”阮老夫人急忙道歉,这种罪名,往大里说,可以是阮瑞中教女无方,足够弹劾他了,往小里说,就是阮芳菲没规矩,碰到规矩严厉的,少不得要掌嘴。
“看在阮瑞中的份上,本王可以不计较,不过,本王就等着,看看你们准备让本王如何后悔。”这一下,李鸿渊真走了,只留给众人一个玄色的背影。
不管阮芳菲有多骄傲,不管在来之前做了怎样的心理建设,这会儿也没办法再继续呆下去,转身,与李鸿渊背道而行,腰背停止,维持着仅有的那点尊严与骄傲。
然后,另外一家人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阮芳菲那模样,都不由得往旁边站了站。然后,等到阮家人离开,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原来传言是真的,阮芳菲真的毁容了。
然后,等她们看到孙宜嘉的时候,呀,这妆容怪好看的。随后才想起来,她也是毁了容的,今年这是怎么了,京城双姝都被毁容。
从始至终,靖婉都淡然的看着,因为晋亲王毒舌的对象是仇人,心里多少有些畅快,但要说那感觉有多强烈,倒不至于。不管阮芳菲遭受怎样的苦难,也不会让她觉得如何如何,给那种太强烈的情绪都是浪费。
不过,靖婉其实觉得晋亲王的行为有些奇怪,性冷酷暴戾,那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以做得更加的简单粗暴,似乎完全没必要用这么迂回的手段——两者相比较,前者对于自身的名声损伤更大些,而后者,最明显的,大概就是阮芳菲会被流言蜚语所包围,成为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以前的美名,现在就是污名——以前被人捧得有多高,现在摔得就有多惨。
就像一张白纸,突然破了脏水上去,就会非常的明显;而如果本身就是一张乌黑乌黑的纸,那么就算是将其浸泡在墨水中再拎起来,也还就那样。前者就如同阮芳菲,后者就如同李鸿渊。所以,晋亲王的名声差得不能再差了,再污一下名声也无所谓,这一次他却没这么做。
想不通,靖婉也就不想了,不用时时防着阮芳菲下阴招,自然是再好不过。
恭亲王妃的生辰,可就远不及大长公主的热闹,毕竟,除开必将重要的人,其余的邀请的都是恭亲王派系的人。
在开宴之前,也就那么些活动,不是些小游戏,就是吟诗作对之类的,挺无聊的。
要说现在,靖婉现在是备受关注的人,自然也就有人想让她参与,靖婉自然是一概拒绝,不擅长的东西,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骆三姑娘不擅长,不然就来擅长的吧,弹一曲,就当给恭亲王妃庆生了。”
今日助兴表演的,貌似都是恭亲王府上的伎人,突然要她弹琴,这是被人给找茬了?可是她为什么要娱乐你们?“王妃娘娘恕罪,臣女今儿手疼。”
恭亲王妃突然敛了笑,“骆三姑娘这是不给本王妃面子?”
第154章:你的仇本王来报
靖婉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是又遇到了带有自大属性的脑残?
难道这是属于这些人的共同逻辑?好吧,在这个等级分明的地方,对方又属于食物链顶层的那一批人之一,高高在上是理所当然,认为自己的脸面大的没边也是理所当然,但凡是有一点点不如他们的意,那就是扫了他们的面子,这些人,里子可以破破烂烂的,这面子,有时候却比命还重要,折损了半点,就能拿出不死不休的架势来。
可是,自己似乎也是一只脚跨入你那个阶层了,祖父祖母都说,她可以活得肆意一点,自私一点,那么现在,她可以拒绝,那么又为什么要用折辱自己这种方式来成全别人的面子,虽然她现在不过是狐假虎威,完全借助她未婚夫的名头,所谓运气是实力的一种,能借势自然也算是实力的一种。况且,就算没这个未婚夫,依照祖父的权势地位,恭亲王妃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
靖婉拨弄着手手腕上的佛珠,给了台阶不下,折了面子也不能怪她不是,看着恭亲王妃淡淡的笑了笑,“王妃娘娘非要这么认为,臣女也没什么意见。”
别说是个恭亲王妃,在场绝大多数的人都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向天借的胆儿?
“放肆!”恭亲王妃蹭的站起来,直接砸了杯子。
恭亲王妃雷霆震怒,伺候的下人噤若寒蝉。
倒是那几个属性为李鸿渊嫂子或弟妹的人,一副作壁上观看戏的模样。
靖婉不为所动,微微的侧着头,像是在想什么,片刻之后,站起身,“王妃娘娘如果不欢迎臣女,直接下逐客令就是了,倒没必要做得这么难看呢,谁也不是傻子呢不是?臣女这就告辞了。”靖婉蹲了蹲身,不紧不慢的转身,步态闲适,那当真是准备就此走人了。
恭亲王妃气得脸色铁青,自出生起,就没人敢如此的不给她面子,“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然后,靖婉就被拦住了。
靖婉停下脚步,转身看上恭亲王妃,“那么,王妃娘娘想要如何呢?”
恭亲王妃冷笑,“嬷嬷,告诉我们骆三姑娘,不敬皇族是什么罪名。”
“想来王妃娘娘是误会了,臣女倒是没有不敬皇族,只是不敬一个无缘无故欲折辱臣女的人而已。臣女祖父好歹也是吏部尚书,义母是大长公主,臣女一人受辱不打紧,带累他们就不好了,王妃娘娘,你说是不是?”堂堂亲王妃,折辱别人在先,真要给她扣一顶大帽子,那你也得拿出一个说法不是。你承认错在先,她也就承认不敬皇室,到时候就算是受罚,你恭亲王妃嚣张跋扈的名声也要传出去就是了。
“你……”
靖婉不为所动,从始至终就从容不迫,甚至带着淡淡的浅笑。
在这个世界,自然是别追求什么平等,那玩意根本就没听说过是什么东西,就算是铁律,在特权阶层其实也可以算做是儿戏,靖婉没有生在底层,相对而言,还是有一些话语权,所以,靖婉还是努力的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骆三姑娘倒是牙尖嘴利。”
“因为臣女很多时候都喜欢实话实说,不懂得拐弯抹角,的确是不怎么讨喜。”
牙尖嘴利这样的名声,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靖婉又那么轻飘飘的顶了回来,说她不好?无所谓,大家一起不好就是了。
而在恭亲王妃被靖婉气得肝疼的时候,男宾那边,李鸿渊第一时间就得知了这边的消息,本来嘛,他也只是在独自饮酒,因为靖婉在,他才没离开。有人狗胆包天欺负他媳妇儿,不过,那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她嫂子,直接对她动手,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李鸿渊直接让人去抱了一大坛子酒来,拍开封泥,拎起来就直接向恭亲王走过去。
而正在与恭亲王说话的朝臣,见到这活阎王过来,急忙借口离开,生怕被殃及池鱼。
恭亲王显示一愣,随即也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转过射来,“六弟,有事?”
要说,李鸿渊的这些兄弟们,最憋屈的就是大概要时时的讲礼,可偏偏就有一个不讲礼的,就算是气炸了肺,转头之后,你还只能当没事似的,当个好兄弟。
李鸿渊往上微微用力,酒坛子抛起来一些,手从侧面往下移,手掌托住坛子的地底部,“敬四皇兄一坛酒而已,请吧。”
娘的,敬酒一坛子一坛子的敬?就算是牛也受不了几次吧?闻闻这酒的味儿就知道,别说是一坛子,就算是小半坛子下去,也得立马就趴下了。老子现在又没惹你,你他娘的又闹什么妖蛾子?!“六弟莫不是在与四哥开玩笑?”
“瞧着四皇兄是不肯接?四皇兄这是不给本王面子?”李鸿渊微微的眯起眼眸,暴戾之气在眼中凝结,仿佛那择人而噬的野兽要冲出牢笼。
恭亲王被李鸿渊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而就是这反应,让恭亲王越发的怒火中烧,背在背后的手死死的握紧,手背青筋暴突,极力的隐忍着怒气,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李鸿渊,你别太过分。”
“这么说,你当真是不给面子啦?”
“本王为什么要喝,你有多大面子?”恭亲王压低了声音,不过,罗针可闻的场面,听到此话的人太多。
“真不喝?”李鸿渊眼中的戾气似乎反而淡了些,似乎有你不喝就算了的意思。
“不喝,你还能怎样?”恭亲王这显然是准备硬气到底。
“似乎本王还真不能把你怎样,好歹都是父皇的儿子,本王也不能把你宰了。”李鸿渊说着,收回手,手中的酒坛直直的下落,砰的一声,酒水与瓷片齐飞。
恭亲王急忙的退开,自然还是毫无意外的被波及,“李鸿渊——”
李鸿渊却是站在原地没动,就算是瓷片飞溅到小腿上也无动于衷,“都说这柿子挑软的捏,不能动你,本王能动的人其实还是不少的。”目光扫视全场,而听到他这话的人,都恨不得立马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可实际上却一动不敢动,生怕一动,反倒是入了这活阎王的眼。“秦天鸣呢?”
小喽啰算什么,要开刀也要找大个的,砍起来才有意思。
“李鸿渊,你敢!”恭亲王险些暴跳起来。
他以为刚刚还以为自己硬气,让从不服软的李鸿渊服软,这可是父皇都没做到的事情,正有几分得意呢,结果,这混账要动的人,简直比拿他开刀还难以忍受。毕竟,对他,李鸿渊还会有顾忌,而他岳父,别看是武将,李鸿渊的武艺却绝对在对方之上,真动了他岳父,就更加的凸显他的无能,会让辅助他的人失望寒心,那损伤简直就不是在一个层面上的。
“主子,左都督大人这会儿还没到,想来还在衙门。”
也是,只是亲王妃生辰而已,来的大多数都女眷,那些朝臣能在开席宴前赶来吃顿饭就不错了,那还是给恭亲王面子,多数都不会出现。
“老子不在就儿子好了。”李鸿渊伸手,像是在活动手指一样捏了捏。
他的话音刚落没多久,秦天鸣的儿子就被他的护卫拖出来三个,像死狗一样的被扔在李鸿渊面前。要说这老子明明是老虎,这三个这会儿去却瑟瑟发抖,没半点骨气。
李鸿渊毫不客气的直接抬脚就踹。
恭亲王想要阻拦,可是李鸿渊脚下不过是转个弯,轻轻松松的就避开,然后该落到谁身上,就落到谁身上,不过眨眼间,接连的哀号声,三个人都被踹翻了出去。而且个个吐血,十成十是伤到了内脏。
恭亲王肝胆欲裂,要知道,这几个可都是他的舅子,虽然没有他岳父最重视的嫡长子,可是,三个儿子在他府上,因为他被伤了,他岳父还不将一切过错都算到他头上,最后吃不了兜着走的只能是他,毕竟,那是他最大的依仗,跟李鸿渊一个铜子的关系的关系都没有,秦天鸣不敢也不能动到李鸿渊头上。
恭亲王急红了眼,直直的就想扑向李鸿渊。
李鸿渊侧身让开,“你确定要跟本王动手?你与本王动手在先,伤到了,可就怪不得本王了。”活动活动手腕,眼中甚至带着明显的恶意。
恭亲王理智回笼了些,更关键的是,视线范围内看到了康亲王,想到这个大哥曾经差点被他直接废了,心生惧意,自然就显露出退缩之态。让附庸他的臣子看到,不知道该失望他是个没骨气的孬种,还是欣慰他能屈能伸?“为什么?李鸿渊,本王只问你,你莫名其妙的又发什么疯?”
“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去问一下四嫂。她在那儿折辱本王,本王不能把他怎样,自然只有从你身上讨回来,可是,你又说本王不能动你,那自然只能从别人身上找回面子了。记得让秦天鸣去与本王请罪。”理理袖口,走人。几步之后又停下来,“沐安,通知骆家人,她们可以回去了。”
第155章: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