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王嗜妻如命 第105节

  其他的大人们,一听骆老夫人这话,心道:果然。这么个东西,没得带坏了自己孩子,远着些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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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拼死拼活赶稿菌~

  一亲戚长辈过世了,要出门两天,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更新,到时候会提前通知,亲们注意看下顶置留言,么么哒~

  

第149章:这才刚刚开始

  

  骆靖颖因为被骆老夫人训斥,心中怒不可遏是一方面,毕竟是女孩子家,自然也要颜面,当着这么多人被训斥,不光有骆家大大小小的主子,还有一众伺候的人,几欲羞愤欲死。这些人向来信奉捧高踩低,作为后宅中即便是不当家,依旧是说一不二的老夫人,她的态度,几乎能决断一个人的荣辱甚至生死。

  骆靖颖知顾忌着自己的心情,甚至恨不得消息才好,也因此,并没有注意到,她其实已经被骆家排除在外,除了还挂着骆家人的名头,她在骆家受到的待遇,已经跟那除族的人没什么区别。

  而当她进了睿亲王府之后,这一点才会逐渐的真正的凸显出来,一开始,她仗着睿亲王的宠爱,有多嚣张目中无人,在睿王府的人意识到她其实跟一个孤女差不多,那么,睿亲王会立即收回对她的宠爱,甚至可能因为对骆家的一切行事都没达到预期目的,而将一切过错归结于骆靖颖的欺骗。

  他只要冷下脸,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骆靖颖就会身坠地狱,依照她那情商跟智商,妥妥被玩死的下场,不过,李鸿铭大概不会让她死了,怎么说都是骆家女,如果人死了,骆沛山为了骆家颜面也不会置之不理,就算不想与他交恶,只怕也会“被交恶”,这自然是李鸿铭不愿意看到的。

  骆家完全不在意这个四姑娘,只要不让外人知道就行。所以,她姓骆,挂一天这个名头,就要做好被彻底压榨干净利用价值的觉悟,没价值了,离死也就不远了。

  骆荣平已经意识到,用女儿联姻并不保险,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睿亲王如此的“看重”他,不是因为他的才能,而是是因为他老子是骆沛山这个事实。一个完全受目标人待见的人,就是废物,当务之急,骆荣平要想方设法的营造一种“骆靖颖虽不是骆沛山最宠爱的孙女却也不差”的假象,不然,他担心自己也会成为废物。

  骆荣平出神的思索着什么,刘氏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帕子,与热热闹闹的氛围也有几分格格不入。骆沛山从头到尾将众人的反应都记在心里,并没说话。

  骆荣平好歹也是他儿子,在他身上也同样花费过不少的精力,可是骆荣平屡次的不听劝戒,阳奉阴违,更是因为没有帮他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从此怀恨在心,现在更是作出背离家族的事情。有时候,骆沛山甚至想干脆将他从骆家除族,一了百了,可是,最终理智尚在,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做的,而且,骆荣平的作为作为,甚至都不能摆在明面上来。不过,有一点却是必须要做的,那就是不能让他继续的蹦达下去,只是,具体的要如何的行事?

  剩下的那些东西,靖婉让人挑出看着着实不错的,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用来送人,活着在日后打赏人。而剩余的那些,处理起来就简单粗暴,金银之类的东西全部重新熔了,其他的宝石之类的东西全部拆下来,重新利用做成其他的东西。

  靖婉的这种做法,在正常情况下来说,是处理旧物的惯用手法,可是,这些东西毕竟是晋亲王送来的,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

  靖婉只是笑笑,一个字都没说。

  午宴,虽然没有聚在一起,东西也是各家准备各家的,不过,每年这个时候乐成帝都会有赏赐,除了粽子等端午节必备的一些东西,还会将一些菜肴赏赐下来。

  每每这种特殊的日子,就是体现朝臣们有那些是简在帝心的人,当然,乐成帝出于各方面的考虑,不会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恶来,但是,从一些小细节,众人往往能推算个*不离十。枉自揣测圣意,那是大罪,但作为臣子,完全不去想帝王的心思,你大概一不小心,就能出局了。

  骆家被赐了六道菜,还都是寓意不错的菜品,而粽子足有一百多个,各种各样的口味都有,只是这粽子数量是不是太多了一点,要知道,帝王赏赐下来的是吃食,哪都必须吃完的,还不不能赏给下人,那会被视为藐视圣威。

  骆沛山大手一挥,留下一部分,其他的全部送出去,每个姻亲家里都有份,包括陈家在内,这么一算下来,其实每家都没多少。那可是御赐的东西,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因此,在知道这些粽子的来历时,无一不是高兴异常,一个粽子都分了又分,能到每个人口中的也就是不大的一块儿,却让吃的人觉得是天下最好的美食,吃得很享受。

  即便已经是五月的天,赏赐下来的菜也逃不过冷冰冰的命运,而且,也没有热天就要吃冷食的说法。靖婉尤其注重吃食,所以,对这几道菜很不感冒。

  “父亲,去年只有两道,今年却多了两倍,这是不是……”

  骆沛山摆摆手,“升任吏部尚书,加一道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另外三道那都是给少三丫头的,别以为你老子得皇上任重已经到了常人远不及的地步。”

  好吧,都懂了,不过,这些可没指定给谁,骆沛山又是一挥手,分了。

  在午膳后一个多时辰,乐成帝带着后妃以及皇子公主们打道回宫,对于命案的凶手,现在依旧没有找到蛛丝马迹,让乐成帝有些恼火,也从侧面证明这件事情并非一般的杀人案件,可是到底会是因为什么,终究没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另外,对儿子乃至臣子们私下里相互对赌,“新仇”旧恨相加,自然又弄出了火气,还是噌噌的往上长了三分,他的某个好儿子,因为输了,就让人将参与比赛的人都打了一个半死,然后直接让人给拖走,不再过问。一个不好,这些都可能命丧黄泉。

  乐成帝恨不得将人绑来,狠狠的削一顿,个蠢货,就不知道私底下处理吧?

  没错,在乐成帝看来,他的过错不是打了人,而是打人的时间地点不对,容易被人诟病,瞧着吧,明日铁定会被御史弹劾。

  都知道乐成帝现在心里正不爽快是,自然没有谁凑上去找不痛快。

  旁人不去找不痛快,老天却继续给乐成帝添堵。

  乐成帝还没踏入皇宫大门,就又听到禀报,“……阮大人爱女在回府途中,马惊了,马车翻了,阮姑娘被甩出马车,险些命丧马蹄之下。”

  乐成帝又惊又怒,“可曾查过,是意外还是人为。”

  “回皇上,卑职并未查过,不过,询问阮家之后,他们都很肯定说是意外,拉车的马匹患有病症,养马的马夫未能及时发现,那马在今日突然病发发狂,才导致了意外。”御林军大统领尽职尽责的回话。

  乐成帝拧了拧眉,不过,却是一副松口气的模样,也是无人瞧见,不然说不定会脑补出一出乐成帝与阮芳菲之间的“爱恨情仇”大戏,乐成帝让自己的儿子帽子绿了。

  “阮芳菲的情况如何?”

  “回皇上,阮姑娘被甩出马车之后就一直昏迷未醒,而且,……可能被伤了脸。”

  正常情况下,这事儿不会立刻就被呈报到乐成帝这里来,只因为阮芳菲之前才被虐杀了一个丫鬟,不是没人怀疑对方的目标可能是阮芳菲,这一出了事儿,难免就有所怀疑,禀告给乐成帝,其实就要问一问这事儿需不需要与之前的命案绑在一起彻查。

  “不用管了。”既然阮家人自己都说了是意外,他吃饱了撑着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乐成帝吩咐了内侍,让他告知皇后,派人去看看。其实比较隐讳的是去看看阮芳菲的脸是不是真的伤了?又伤得有多重。

  回宫之后,皇后以宫务繁忙为由,先一步离开,苏贵妃倒是站在乐成帝身边,看着乐成帝不怎么舒展的眉宇,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很是担忧。而乐成帝携了她的手,二人之间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氛围,让那些想要往乐成帝跟前凑的宠妃在嫉恨的同时,还滋生了一种名为尴尬的情绪,再想到苏贵妃的手段,一个个都只得悻悻作罢。

  帝妃二人相处的时候,伺候的宫人都自觉的退开了些。

  乐成帝拉着苏贵妃,就如同散步一样压慢速度,走着走着,突然叹一口气,“朕说什么来着,阮芳菲这丫头,说不定也要出事,现在看吧,果真如此。”

  苏贵妃想起了了曾经与乐成帝的谈话,“她自己出了意外,又不是渊儿将他如何了,怎么能赖到渊儿身上,这也太不公平了,要臣妾说,那都是她们命不好。”

  乐成帝对自己孽障儿子克妻之事,可谓是深信不疑,但苏贵妃一直都不愿意承认。在他面前一向温柔的苏贵妃,每每说道那孽障的婚事,说不得还要跟他顶两句嘴。乐成帝失笑,“你呀,这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到现在还不肯承认。”

  “本来就是无稽之谈,要臣妾承认什么?臣妾有预感,这次骆家三姑娘一定能顺顺利利的嫁给渊儿,到时候自然让那些说渊儿克妻的人都闭嘴。”

  那些人也包括他这个帝王。

  “皇上虽然下了旨赐婚,但是这三书六礼可是一项都还没走呢,皇上,臣妾不陪你了,臣妾得去叮嘱内务府的人赶紧将亲事完整的定下来。”也不等乐成帝回应,行了礼之后,就有些匆忙的离去。

  弄得乐成帝站在原地风中凌乱,最后只是无奈一叹。

  回了阮家的一众人,不管是主子们还是下人们,都是一片近乎死寂的沉默。

  阮芳菲房里留的认并不多,除了阮瑞中夫妻二人,就几个近身伺候阮芳菲的人,其中两个丫鬟还是笔挺的跪着,太医这会儿已经离开了。

  阮瑞中看着自己的夫人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的握着幼女的手,心疼得紧,走上前,拍拍她的肩,“夫人别担心,太医不是说了吗,咱们闺女伤得不是很严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脸上的伤也不打紧,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却也不会很明显。”

  美貌年纪都不输少妇的阮老夫人,抬起头看了看阮瑞中,牵强的笑了笑,“老爷,妾身无事,你事务繁忙,晚些时候圣上还要在宫里设宴,你去忙吧。”

  自家夫人说的也是事实,阮瑞中只得暂时先离开,“宫中回来,我再来瞧芳菲。”

  等到阮瑞中离开,阮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就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你们两个自己去领罚。”声音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两个丫鬟止不住的抖了抖,可是半个字不敢反抗。

  在他们离开之后,另一个看着稍显瘦弱,很没有存在感的男子都了进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阮老夫人身边,“主子,这事儿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不算了,还能如何?”阮老夫人咬牙启齿的说道,自从嫁给阮瑞中之后,她还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对方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手,肯定是对我们有所了解,他们能绊住你们所有护送芳菲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敌在暗,我们在明,你该知道,这阮家后院的事跟人一旦暴露出来,我们会是何等下场?虽然明面上不能如何,但是,暗中一定要查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却不想,在暗处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如果自己的一切都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想想就不寒而栗。

  “主子放心,小的一定尽快查清楚。”

  “嗯,你去吧。”

  “小的高退。”

  阮老夫人又静静的做了片刻,“芳菲,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报仇。”

  阮瑞中那么轻易的相信了阮芳菲是意外?是的!且不说他不认为有谁会蓄意谋害自己闺女,因为实在没有理由,再有就是,他的继夫人将阮家的一切都打理得太好,完全不需要他花费半点心思,他对他的继夫人,其信任程度,简直有点盲目,这才导致了他对后院的事情一无所知,要说,他这么个精明睿智的男人,却栽在这种事情上面,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鞥日后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何等反应。说不出他是可怜还是可悲?或许他是没在女人身上吃过半点亏,才会如此吧。

  而晋亲王府,李鸿渊坐在寝房内的一片阴影之中,让他整个人都有几分模糊不真实。

  “主子,那药膏已经涂在了阮芳菲的脸上,一个月后会产生效果,到时候她脸上会长出一条如蜈蚣一般的黑疤。”暗九站在暗一身边,恭敬的说道。

  李鸿渊淡淡的嗯了一声。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今日之事,难免打草惊蛇。”

  “本王要的,就是打草惊蛇。”一条毒蛇,隐藏得太好,惊它一惊,不是让它游出来,而是缩得更严实,越发的投鼠忌器,因为它知道在它不知道的地方的敌人是谁,实力如何?今日一事,让它明白,绝对不弱就是了。

  还有,用常规的方法不容易处理阮芳菲,就用非常规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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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回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早,终于赶了一章出来,不过,今日这章码字实在太痛苦,昨晚通宵没睡,今日也没时间休息,于是,一边码字,一边打瞌睡,好几次都那么睡着了,差点磕到头,扛不住了,必须好好补一觉,呜~

  

第150章:麻烦扔出门

  

  阮老夫人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在她周全的安排下不仅仅伤害了她的女儿,更是让她亲眼目睹了对方的人将加了东西的眼膏拿出来,然后,还是她亲手将药涂在了她女儿的脸上,如果知道这一切,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靖婉在回骆家之后,倒是觉得松快了不少,不用在继续装作病歪歪的模样,对于一个向来就健康的宝宝,让她装病,实在是一件极大的挑战。而她最最痛苦的经历,大概就是进京的那段时间,晕马车,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

  靖婉精神了之后,就思考着要怎么报仇了,说实话,她的这项技能实在是欠缺。不过,正所谓被逼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呢,靖婉自认为,自己总不能连兔子都不如吧?然而,这件事情实施起来,的确不那么简单,首先,阮芳菲下手的方式太隐秘,她对外的形象太好,就算是将她指出来,也得不到任何想要的结果,更重要的是,没有证据,这也是她以及骆家的两位大家长在明知道始作俑者的前提下,同样秘而不宣的原因。只是,如此一来,她若是对阮芳菲出手,那么,她就会沦为那个为人所指责的恶人,而想要做到完美无缺,不想被人发现,这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了。

  这样一个机会,当你没有能力去制造的时候,你就需要耐心等待,更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靖婉莫名的有些忧伤的抬头看看天,算计同一个屋檐下的人都很费脑子,而算计别家后院的人,更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她很想问问阮芳菲,为了算计自己,她到底费了多大劲儿?累吗?值得吗?

  靖婉又想了想,既然已经认定阮芳菲是那种人格扭曲的人,那么,那种人或许只要能达成目的,做再多的事情,只要达成了目的,大概都会觉得值得,更何况,只是算计靖婉而已,成功之后,连累的却是整个骆家,这附加出来的成就值简直不要太丰厚,所以说,怎么可能会不值得。然而,计划没有成功,只怕会让她变得更加的疯狂。

  看在靖婉的表情,龚嬷嬷基本上就知道靖婉在想什么了,“姑娘,那阮芳菲在回府的路上翻了马车,受伤昏迷,脸上受伤。”这可是连“老天”都在帮你报仇呢,所以,那边的事情就不用去想啦。

  靖婉愣了愣,随后淡淡的开口,“没死啊。”

  这下,轮到龚嬷嬷意外了,即便骆靖颖那样的,姑娘也没想过要对方死,甚至没多大仇恨,虽然姑娘说,恨一个人也需要感情,她更多的只是无视对方。能让靖婉想要对方死的,阮芳菲绝对是第一个,可见,阮芳菲这一次只怕是真的踩到了姑娘的逆鳞。是了,姑娘一向很在意家人,比自身更在意,当然,姑娘眼中的家人,只怕并非骆家的所有人,而只有那么少数的几个而已。她的心柔软又冷漠,她能心怀天下,也能小到知在乎几个人而已,感情是相互的,她将这一点做到了极致,可是,一旦得到她真心相待的人,大概都会觉得自己是时尚最幸福的人。

  姑娘想阮芳菲去死,事实上,王爷当真下定决心想要杀一个人,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需要看的,只是付出的代价大小,以及,造成的后果。“姑娘,如果在完全不会影响到你的情况下,你是想让她直接死呢,还是吃吃苦头再死?”

  靖婉看向龚嬷嬷,虽然龚嬷嬷还是一副端方严肃的模样,但是,靖婉觉得她这问题很奇怪呢,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这么问吧。不过,对于这个问题,靖婉的答案还是很明确,“心思如此带毒的人,随随便便就死了,未免太便宜了。依照她行事的手段如此的周密娴熟,还有无冤无仇就能将其他人当猎物一样的盯上,我绝对不是是第一个,对于被她伤害的人而言,仅仅让她以死赎罪,太不解恨了。”

  龚嬷嬷点头,明白了。看王爷的计划,也不会轻易的要了阮芳菲的命,姑娘的想法能够与他的计划不冲突,也不错。

  靖婉始终觉得,心里扭曲这种毛病,基本上不太可能是先天带来的,好吧,这一点,她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不过,即便是有先天性的“变态”,应该也会很少才对,而阮瑞中身在国家集权中心,一点都不露马脚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那么,造成阮芳菲这性格的人,更可能是她的亲娘。“嬷嬷,对首辅大人的夫人你了解吗?”

  “阮老夫人吗?……”

  靖婉听到龚嬷嬷的这个称呼,立马就窘了一下,不是没见过那位,看起来真的很年轻,结果却是老夫人级别的?好吧,好吧,谁让阮瑞中的辈份高呢,嫁给他,大概从一开始就是老夫人。虽然不用玩少夫人,夫人,老夫人这样的升级游戏,不过,对于一个年轻女人而言,大概谁都不乐意一步走到底。面对比自己还大不少的“儿媳”,听着她们称呼自己为老夫人,靖婉其实很想求一求“阮老夫人”的心里阴影面积是多大。不过,不管是怎么个想法,却是半个字都不能露出来,靖婉在心里给她点一排蜡。

  “……大家都说,她是整个京城的第一贤惠之人,……”龚嬷嬷将众所周知的事情,简单的与靖婉说了一遍。当然,她现在也很肯定,只怕跟她女儿一样,都是假的。没错,龚嬷嬷不知道阮芳菲的真实情况,自然也不了解她娘的真实情况。

  靖婉听了龚嬷嬷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跟阮芳菲一样,完美得不真实。这种人,十有*有问题。于是,靖婉排除了阮芳菲是“先天变态”的一丝丝可能。

  不过,短时间里阮芳菲大概是没时间出来作妖了,同样也就意味着自己没办法报复回去,这人都见不到,其他的一切自然是免谈。

  所以,报仇什么的,仇人不出现,那么想再多都是白搭,靖婉还不至于因为仇人就影响自己的生活,阮芳菲可永远都不可能重要到这等地步。

  后来,靖婉的院子里,被骆老夫人送来更多的艾草之后的东西,然后,还勒令她,日后要将了尘大师给的佛珠时时的带在身上,即便是在某些时候与衣服不搭配,也要用另外的方式携带。

  靖婉知道骆老夫人的用意,于是,倒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反对,事实上,那串佛珠,靖婉自己也很喜欢。

  两天时间匆匆而过,骆靖颖要“出门子”了。

  骆家没有张灯结彩,更没有宾客盈门,安安静静的,就跟寻常的一天完全相同。

  在骆家的侧门,已经停了一辆青布小轿子,或许是为了体现对骆靖颖的重视,来骆家接人的,除了李鸿铭身边的一位体面的嬷嬷,一位管事,还有四个丫鬟。

  按理说,那位嬷嬷应该是带着人进去接人的,不过,骆家却拒绝了,那意思是不麻烦王府的人,不进去,也无可指摘,虽然那是对女方不重视才会如此,只是因为是骆家自己的意思,他们一行人倒是没有多想什么。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骆家三房,骆靖颖正跟她娘发生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大争吵,更确切的说,是骆靖颖在单方面的发脾气,只因为,骆靖颖最后带出家门的,除了一个包袱——里面大半的东西还是睿亲王送的,就只有区区的五千两银票,要知道,骆靖蔷出嫁的时候,压箱底的银子都有五千两,现在呢,她没有后嫁妆都只有五千两,她居然连庶出的骆靖蔷都不如,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自然是大发雷霆,乱砸东西。

  五千两能做什么?如果是放在一般的百姓人家,五千两,足够四口人嚼用一辈子,或许还有剩;而一般的官宦人家,嫁一个女儿,大概也就三五千两的嫁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可见,骆家两三百年的积累,有着一定底蕴,这句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可是,到了真正的富贵之家,五千两买不来一套体面的头面,买不了几盒最上等的胭脂水粉——当然,骆靖颖现在还不知道,胭脂阁新推出的精品套装,五千两最多能买一套中等的。所以说,这点钱,在骆靖颖看来,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刘氏冷笑一声,“我真给叫花子五千两,就能改变他的命运,他会对我感恩戴德,给你,也就是肉包子打狗。你爱要不要,不要就滚。流着五千来,我们三房一年都还用不完呢,正好我现在手紧。”

  骆靖颖一脸崩溃的看着她娘,这些天虽然刘氏一直都不搭理她,她也只是觉得刘氏还在气头上,不会不管她,可是到了今日,她才真正的明白,她娘是真的不管她了,明明在得到自己将要进睿亲王府的时候,她还挺高兴的要为自己准备东西,可是现在,她竟能狠绝到这等地步?从小到大,她对自己的宠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刘氏对骆靖颖的态度,说起来其实不算太突兀,早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就有些心冷,只是骆靖颖没有察觉到,而刘氏自己没有察觉,在发现骆靖颖还是白眼狼之后,就一下子爆发出来,表现得狠绝又无情。

  “好好好,既然如此,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就算日后你跪在我脚下求我,也休想再让我叫你一声娘。”骆靖颖愤恨的拎起转身就走。

  骆靖颖的确没有再当面叫刘氏一声娘,不是如她所说,刘氏跪求她都不会开口叫,而是她没有机会叫,日后在痛苦绝望中度日时,多少个日日夜夜,她都叫着娘,可是,永远得不到回应,回想着在骆家的日子,是多么的快活,就算是被骆靖婉羞辱,也让她倍感回味,可是,那个时候,她连提起骆靖婉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是睿亲王府的人,都说,晋亲王妃有你这么个堂妹,还真是耻辱呢。

  一路上,不少下人都看见了骆靖颖,不过也就瞄了那么两眼,然后各做各的事儿,当她这个人不存在,更别说停下来见礼了。

  骆靖颖目光如刀的飞向她们,可惜,遇到那也有小性儿的人,还会对她露出挑衅的笑。理智尚存,骆靖颖才没有扑上去与她们撕扯,不过,这个地方却让她一刻也不想呆了,于是,加快了步伐,却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她日后一定会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回到这里,将这里所有对她不敬的人都统统的赐死。

  直到快出门了,骆靖颖才缓了缓脚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在这一刻,刘氏曾经教她的那些东西似乎回来了,哪怕是跪着,也不能显露出自己的卑微,要不卑不亢,就算是着装差一些,也要保持着仪态完美。于是,在不知不觉间,骆靖颖就学着靖婉的行为举止,骆靖颖还没有意识到靖婉对她的影响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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