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第18节

从简陋沙盘可见,从这里去襄阳就两条路,一条是破开宜城,从岘山西的秦巴古道入抵襄阳;另一条是岘山与汉水之间的丘陵道路,这里有南关、檀溪、襄口诸多营寨、据点。

两处借岘山之险,可若岘山失陷,反倒会成为破绽。

岘山不是孤峰,也非一座山,而是襄阳西南的群山统称,大略上能分北岘首山、南山、万山这三座主要山。

“对。”

夏侯兰稍稍迟疑说:“立义将军庞德所部已从叶县开拔,曹仁已得到曹操指使,即将南攻。如今曹军将校自以为兵众,有轻敌之心。你北击岘山……呵呵,尽管放心去打。”

难道还有别的后手?

自己只是一系列组合拳里的引子,不论成败不影响大局?

田信看着沙盘陷入沉思,现在荆州军有关羽荡寇军步骑五千,偏将军雷绪四千,裨将军夏侯兰夷兵近四千,水师都督赵累驻扎汉津有兵千,江陵太守糜芳五千驻屯江陵,将军傅士仁部三千人驻屯公安城,与北岸糜芳相呼应。

孟达带着四千部曲从宜都郡翻山越岭攻占房陵,已经归入刘封节制,脱离关羽节制。

所以自己到来后,关羽的荆州军团实际上也就多征了三营夷兵,合计两千人。

那么眼前这场围绕襄阳展开的战役,关羽参战兵力也就两万三千人;预备兵力是糜芳、傅士仁的千,总兵力三万一千。

军帐内一时无语,田信目光落在汉水上游的房陵,刘封、孟达合兵嫡系老兵就有千,算上东三郡申耽、申仪大小豪强的部曲,轻易能凑出一支万人级别的军队参战。

夏侯兰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田信思索,就听田信斟酌:“将军,若副军将军率万余人顺汉水而下,赵都督领水师劲旅千出汉津北上,襄阳曹军可一网成擒。末将驽钝之姿也能看到这些,曹仁屡历战事三十年,应有所防备。”

“你也不必从老夫这里探查口风,老夫也不怕你知晓。我军逆势北击,乃君侯临阵决断也,非左将军授令。此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夏侯兰拿起田信的虎符细细揣摩质感,轻放桌上推给田信:“无左将军授令,副军将军自不敢听从君侯节制。左将军不曾授令,我军却先手逆击,曹军焉能有备?你且放心施为,不必多虑。”

“是,末将明白。”

田信拱手,双手接走虎符,见夏侯兰再无安排,就辞别返营。

东二营,他回来时军士都已安歇,七名曲长,左右军正还在等他。

左军正董恢先向他报告物资补充情况,所需的军帐、车辆都已按照数量补齐。

营房里田信也铺开一张简陋地图,对围坐在周围的军吏说:“曹仁已得曹操授令即将进犯荆州,其立义将军庞德日前已从叶县开拔,待他与曹仁汇合南渡汉水,应在五日之后。如今汉南、襄阳曹军有轻视我军之心,万万想不到我军会在此刻逆击北伐。”

他抬手指着南山一带轻点:“明日四更拔营向北而行,日月二曲为左翼,金木二曲为前驱,我率土曲居,水火押运军帐、gong nu器械。”

七名曲长起身应命,田信环视他们:“我虽未得到更多的军情通报,可以我对君侯的了解,这一战必是倾尽全力的大战。我军势水陆并进,待曹仁反应过来时,或许我军已破李绪、胡修、傅方三军,合围襄阳吕常!”

董恢、罗琼以及旁听的耿颌以异样眼神看待田信。

田信目光主要落在七名曲长脸上,目光相触:“近来我多听人说我田信虚名在外,言过其实。但君侯却选我为先手,既是给我的机会,也是给尔等的机会。明日不n gong拔南山,还是先打南关,我都将身先士卒。我退,诸君斩我首;诸君若退,屯将斩诸君首级,屯将退,队官斩其首,代其职。若队官退,二位军正就地斩之。我之言语,诸君赞成者举左臂。”

他说完举起左臂,营房内举起十一条臂膀。

田信,七级。

体质13;智力12;魅力12;

天赋一:四级铁骨;

天赋二:四级强击;

天赋三:四级铁壁;

天赋四;四级健步;

天赋五:sān ji疗伤。

剩余天赋可加点数:无。

第十八章 先登

汉水西岸,晨间弥漫寡淡雾气。

五名曹军斥候远远望见服色灰暗,旗帜不甚鲜明的一支军队渐渐压来,当即一分为二两个向宜城疾驰,三个继续靠近观察更详细的军情。

这是一支他们没见过的军队,荆州军团是汉军,曹军的征南军团也是汉军,故服色尚赤,只是配色有些不同。

而眼前这支军队军服青黑,隔着雾气看不清楚具体,时隐时现的。

在田信拔营后,夏侯兰、雷绪几乎同时离营出击,夏侯兰部立在宜城东,雷绪所部在宜城西南,宜城城头鼓声大作,岘山之上狼烟群起。

午前,田信抵达南关两里外,七个曲分出四个曲就近砍伐青竹,准备扎立简陋营地。

南关、南山之上狼烟更浓,田信观察地势,见南山距离南关有些距离,对身边跟随的耿颌说:“南山虽高,却无益于攻拔南关。破南关后,南山守军孤立,自破矣。”

宜城,见狼烟群起,荆州刺史胡修率军驰援宜城。

此刻胡修、傅方、李绪见岘山狼烟滚滚,是战是守,增援与否没个定论。

自湘水之盟以来,关羽以荆城为据点,西击临沮,东打汉津,战线逼近襄阳éi,仿佛无人能制。

三人麾下兵员多来自南阳、襄阳、南乡三郡,曹仁屠宛的后遗症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故三郡军士士气低迷,军吏普遍有厌战情绪,他们想打,也不见的敢打。

待午后,田信饱餐后,率休整、警戒的金木土三曲靠近南关,不想南关有使者爬着绳索下墙,来到阵前举起双臂高呼:“某南阳安众宗公宗子卿也,征虏将军主簿乃我族兄!”

田信身边董恢脸色不好看,对田信说:“宗预随新亭侯入益州,如今确在阆效力。不过宗子卿为小节而失大义,宜诛杀以谢民怨。”

宗子卿待走近了,见到田信身侧的董恢,急忙拱手:“弟拜见兄长。”

董恢深吸一口气,瞥一眼宗子卿,继续对田信说:“侯音率吏民响应君侯时,擒南阳郡守东里衮。宗子卿见信于侯音,规劝侯音释放东里衮,并说愿与侯音同举大事。不想此人半夜逃出城,与东里衮合乡兵围宛城,以至于南阳各县俊杰难以策动,待曹仁军至,宛城吏民家小万余人尽为所戮,皆因宗子卿!”

见左右甲兵白刃围来,宗子卿大骇,忙说:“大兄休要说笑了,南关愿降!”

董恢讥讽:“可是要放你回去劝说归降?营督,还请速杀此人以震慑守军!”

不想耿颌迟疑开口:“营督,宗子卿虽因一己私名害宛城万人丧命。然彼为使者,杀之不义。不若遣还南关,再破而杀之。”

如今整个天下才有多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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