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第116节

营序列,李基持盾护在面前,齐步行进过程不断经过箭跌倒的军士。

手大橹接连振荡,李基心发颤,也只能咬牙踩着鼓点而进。

一捆又一捆的芦苇推倒填充营外堑壕,虎牙军的棚车、大橹阵就立在营垒十步外,昏黑视线里双方密集发箭。

gong nu对射,又不断给对方投掷浇满沸油的各类材质火把,火把打着旋,散布烟火,为彼此提供视线,又捡起落在身边的火把,反投回去。

酉时五刻,徐祚引着两千水军gong nu手抵达澧水支流西岸,列阵休整。

徐祚驰马从上游渡河来到田信本阵:“君侯,我军何时参战?”

“半个时辰后我率甲士突击敌阵,承贞所部尽发箭矢,不必顾虑敌我!箭矢射尽,承贞敛众自守,防御魏军伏兵!”

“是,君侯珍重!”

徐祚翻身上马,渡河返回本阵传达作战指令。

军盾阵后,军士两三人一组推动青竹,将一根根七丈长的青竹推到营垒堑壕上,青竹底下就是悬浮、堆积的芦苇捆。

有这些芦苇捆做支撑,可保证滑倒的军士不会跌落堑壕池水里。

这种堑壕里的水不仅仅是流动的河水,还有许多生活废水,能算是排污渠。

而大军聚集的越多,更是依赖河水的水运能力,也依赖水源。

所以,上游一个营爆发时疫,就能通过河水迅速传播各营。

等日头沉没不见后,田信抬手将面甲挂在脸上,手高举方天戟,领着百余人缓步靠近徐晃营垒。

交战区域烟火弥漫,已看不清敌我旗帜,只有人影攒动。

马岱就近观战,右手紧握马鞭,感慨道:“虎牙军倾力死战,实乃平生未见之恶战!”

让目光盯着营寨北门,那里没有堑壕,有三四丈宽的地面,只要田信能破开寨门,他就敢带着骑兵往营寨里冲奔。

虎牙军大小军吏呼喝指挥,与守军对射毫不示弱。

徐晃自举一面盾牌来观战,只能看到十几步外烟火弥漫笼罩的虎牙军战线。

甚至可以看到对方盾阵有替换现象,将插满箭矢的大橹撤后,拔取上面的箭矢再反射回来。

一些箭矢被双方反复射击,已崩坏摧折。

手里还握着三个营预备队的徐晃一点都不慌,细细观察虎牙军的各处战线士气。

“投!”

摩崇挥剑怒吼,百余名军士牵引绳索甩动,一枚枚稻草编织混合马粪的毒烟球划过夜空,落在三十余步外的营垒,也有部分落在营垒外。

守军gong nu反击一滞,紧接着又是两轮二百多枚毒烟球抛到军营里。

烟火弥漫,不需要田信呼喊,全军鼓吏急促敲响腰鼓。

鼓声咚咚,上到司马谢旌,再到李基这样的屯将,及大小吏士齐齐呐喊向营垒冲奔。

正是此时!

徐祚尖声呼喊:“发!发箭!”

冲锋,田信步伐极快,踩踏青竹浮桥双臂抡起方天戟狠狠斩下,当面手臂粗的栅栏应声断裂。

不止是他,大小虎牙军吏士争先恐后处处建功,瞬间有不下二十人随田信一起突破栅栏,或一步跨越突入土垒,或身子前扑滚入土垒。

下一刻,就有百余人紧跟着冲入。

再下一刻,又有近二百余人跟随前队没入呛人毒烟,烟火弥漫,田信挥舞方天戟挥斩一切视线内晃动的人影。

一口气冲出马粪毒烟笼罩区域,赶紧吸一口依旧略略呛人的空气。

他扭头四顾,见已有待命的魏军结阵扑杀上来,却与溃逃的gong nu手撞在一起。

徐晃被亲兵护卫着退回营,心跳咚咚加速仿佛回到少年时,心脏跳动前所未有的澎湃、充满活力!

他干咳不已,就见头顶各处密集箭雨不分敌我落下,而突入营的虎牙军又捡起火把四处点火,火光耀耀。

见火光起于北,徐祚所部水军gong nu手偏移方向,更多的箭矢落在徐晃及预备兵阵列,营守军益发混乱。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削发

“壮哉!”

马岱亢奋高呼,马鞭扬起:“吹号!”

牛角号声传播,离散的各个骑阵开始备战,骑士纷纷上马,近半骑士左手持火把,右手持长戟。

“怎么可能!”

厚嚯的站起,眼睛死死盯着火光渐起的营垒,人为的火势正朝南压去。

一侧的阴化也好不到哪里去,难道曹cāo si后魏军真成纸糊的了?

对,只有这种解释,就如昆阳一战后迅速崩解的王莽新军!

望花亭,徐商率领疲惫的部下走出芦苇丛,隔着澧水眺望十里外的战局。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问题。

三千规模的汉军骑士,原战场上谁能相抗?

鄢陵侯、骁骑将军曹彰麾下的五千骁骑或许可以一战。

曹纯之后虎豹骑建制就解散了,常备骑营有越骑校尉改来的骁骑营。曹彰领骁骑营北击乌桓大胜归来,战争骁骑扩编幽州骑士、乌桓义从,规模达到五千之众,几乎是当下最重要、最善战、最庞大的成建制骑军。

可曹彰来了一场坑自己、坑部下的军事政变,他本人罢兵回封国闲住,麾下的骑军正处于拆分重组、磨合阶段,谁敢拿出来使用?

不救徐晃逃回颍川,赵俨执法严酷,一定会砍下主要将校、军吏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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