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如同雨点一般的箭矢落下,野蛮人挺起他们特有的巨大盾牌,箭矢正是落在他们的盾牌上如雨水拍打屋顶叮当作响。
野蛮人进攻的军阵缓缓推到奥尔良的城下,他们掩护着将一架架云梯架在了奥尔良的城墙上。
“用石头!用石头!”
罗马人放下弓箭,继而举起石头朝着下面密集的人群砸了下去,但是这石头落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沉闷地声响,石块落下砸在盾牌上让支撑盾牌的士兵承受不住跌倒在地。
“野蛮人试图爬上城墙,快,阻拦他们!阻拦他们!”塔楼上的十夫长指着下方的城墙对着寻找石块的士兵大声呼喊,并且举起一只梭镖边下面猛地掷去。
“咔!”
梭镖贯穿了一个顶着盾牌不断向上爬的野蛮人侧面,那家伙一脸恐惧的哀嚎着,双手失力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落下砸在下面高高举起的盾牌上。
“愿上帝洗刷你的罪恶,混蛋!”这十夫长的眼神冰冷,继而转身又拾起一支梭镖。
罗马军队后排的士兵挺起长矛架在前排士兵的肩膀上,锋利地矛尖对准女墙的空口,只要有野蛮人爬上城墙,那么这东西就能够贯穿他的身体。
“城墙就是阻挡住野蛮人的屏障,我们要守住城墙,不能让他们突破了。”
百夫长一遍遍的呼喊着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每个人的脸上都爬满了汗珠,士兵们举着盾牌让飞来的箭矢弹开。
这时候一个野蛮人顺着云梯伸手扒在女墙上探出头来,没想到看到的第一个竟然是一根冒着寒光的长矛。
这家伙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一声酒杯突刺过来的长矛戳穿了右眼,不断有人爬上去,又不断有人掉下来。
野蛮人似乎对于眼前的城墙束手无策,可是他们并不甘心,依旧是堆人战术不断招呼着勇敢的士兵上去送死去争抢哪怕一点点的可能性。
不仅仅是城墙下面,就是在城墙上,也是一片混乱。
作为野外的部落,他们有着出色的弓箭手,总是能够及时发现“猎物”并且将其捕杀。
所以城墙上的混乱很大部分都是哪些头部跟颈部中箭的士兵躺在一地的血污当中来回挣扎扭动着,在他们的头上甚至脖子上插着满是泥土的箭矢,野蛮人故意将这些东西弄得肮脏,这样哪怕拔出,也会让中箭的人受到伤害,直到死亡,运送他们的士兵不得不拖动着他们并不老实的身体下城墙。
因为野蛮人攻城太过猛烈,不断冲击着奥尔良的城墙,他们的怒吼近在咫尺,就好像他们近在眼前挥动着明晃晃的战斧随时会要自己的命一样。
阿乃努斯现在城门楼上,他半弓着身子躲在城墙后面,身旁的试图推开云梯的士兵不断中箭倒下,他们的惨叫声不断折磨着阿乃努斯的耳朵。
阿乃努斯甚至都不敢睁开双眼,因为他害怕看到这一地的鲜血,虽然是主教统领着城市的军队,可是他一生都奉献给了上帝用来研究上帝的经文,可没有干过与见过这么如此罪孽深重的事。
“咚!”
感觉自己的肩膀被粗暴地撞了一下,阿乃努斯这时候才抬起头来,一瞬间,他看到一地的鲜血还有一个被其他人搀扶着朝着下去的台阶缓缓走去的士兵,他的脑袋上插着一支箭矢,鲜血就在创口处不断涌出,他看上去痛苦极了。
“哦,我的上帝啊,我的上帝啊!”
阿乃努斯紧紧攥着自己手中的十字架,不断在自己的胸口画着十字,他此时多么希望上帝屏蔽他的视线让他看不见眼前的鲜血。
“主教大人,这里了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护卫的军官快步上前一把抓住阿乃努斯的衣服将他拖着走下城墙。
“轰!轰!轰!”
又是一堆石块从天而降,这一次他们刻意抬高了抛物线,让石块掠过城墙落在后方的街道上与房屋顶部,街道上可是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从天而降的石块落地就是溅起一片血肉模糊,毫无躲避能力的伤者,更多没有办法拿起武器的市民只能帮助着受伤的士兵并且给予庇护吧。
特别是头顶上不时飞过的箭矢时时刻刻透露着危险,还是有士兵不得不咬紧牙关捧着粗重的木棍探出头去抵在云梯上并且推动,让云梯垮塌下去。
当然,这么做的人基本都会成为野蛮人弓箭手的目标。
“野蛮人的攻城车,野蛮人的攻城车!”
城墙上的指挥军官呼喊着,并且命令传令的士兵吹响短促的号角通知着其他城墙段的士兵们,告诉其他人野蛮人开始了第二部进攻方式。
阿乃努斯此时不得不在侍卫的护送下退下城墙沿着街道回到自己的府邸。
他一路上紧闭着双眼,耳朵里充斥着全部都是街道两旁传来的惨叫声还有闻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他看上去非常痛苦,是因为周围的一切折磨着他的内心,他垂着脑袋,迫切的希望回到教堂那种安宁的地方,回到“上帝”的怀抱中。
城墙上,士兵们抽出梭镖,对准下面推动着攻城车的野蛮人军队不断投掷着梭镖,竭尽全力地阻止着野蛮人的推进,可是都无济于事。
第七百一十四章:击退
不断有野蛮人步兵爬上城墙,在女墙外,只看到一个年轻的蛮族士兵探出头来,他只是瞟了一眼城墙上的情况,只见他猛地一闪头,一根沾满鲜血跟碎肉的长矛刺了出来却被他灵活的躲了过去。
这个年轻的野蛮人并不慌张,而是等着这根长矛不紧不慢地收了回去,接着他重新探出头来,手中赫然出现一柄飞斧,他抓紧机会,手持飞斧朝着城墙上的罗马士兵猛地掷去。
“咔!”
锐利地斧头撕开了距离他最近的罗马士兵头顶那薄薄的头盔。
“天呐,天呐!”
看着那个被命中飞斧的罗马士兵满头是血,在身旁战友们的瞪大的双眼下缓缓倒地,“窟通”一声鲜血不止的头颅与地上染红石头的鲜血融为一体。
他还喘着气,没有死透,那谁又能保证他能够活下来呢,如此严重的伤势,必然是离死不远了。
“你个该死的日耳曼杂种!”
现在他身旁的另一位罗马士兵大声怒吼着,他是如此气愤以至于憋的面红耳赤,他大声怒吼着,活像一头发了狂的雄狮,一把拍掉架在自己肩头的长矛,抽出铁剑扑将过去试图一把抓住这个他认为该死的混蛋。
这个野小子看到一个强壮的来势汹汹的罗马人要抓他并且杀了他,他并不慌乱,相反,他的表情透露出来的是嚣张跋扈,透过女墙更像是在挑衅他。
这更让那个罗马士兵难以遏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他冲到那女墙的空挡处,挺起长剑准备刺穿那挑衅的野蛮人。
“嗤!”
就在他准备刺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他猛地仰头,脑袋上赫然出现了一支弓箭箭矢,接着他就像是一棵被伐倒的树一样笔直地倒在地上。
“该死的!该死的!”
其后面的士兵们一边骂着,眼看着自己战友受伤在那里不住颤抖不能见死不救。
其中一个士兵架起盾牌在左手,微微蹲伏下去,一点一点朝着那两个受了重伤还在颤抖的家伙缓缓靠近过去。
女墙外面的野蛮人似乎并不愿意看到他接近这两个生命飞速流逝的家伙。只见他猛地探出头来,此时手中又出现了一把飞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