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小伙子们,他们来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快!”
看着手持标枪的阿勒曼尼标枪手架起标枪在距离罗马士兵防御的阵列,位于军阵后面的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他们。
密集地箭矢不断覆盖在阿勒曼尼人的头顶,他们用小盾牌防御着,可是这样的防御总是给人捉襟见肘的感觉。
不断有人倒下,看来冒进并不能够让他们到达想要到达的位置。
阿勒曼尼人似乎并没有跟罗马人对垒的想法,他们的骑兵已经开始出动,而罗马野战团的士兵们则随时紧盯着眼前的骑兵,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着。
而阿勒曼尼的步兵冲了过来,直直地对着罗马军阵两侧的步兵冲了过来。
“顶上去!顶上去!”
位于中央的野战团军官们招呼着自己身后的士兵们,他们为了维持住现有的阵线必须要阻挡住野蛮人的冲击,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左右两侧的盟友他们必须要挺身而出迎着扑来的阿勒曼尼人反冲锋上去。
“哗哗哗…”
还没有站稳,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堆石头跟飞斧的招呼,这样的打击对于防守薄弱的士兵们是非常危险的。
“咔咔咔…”
斧头陷入肉中的沉闷声响在这时候听起来是那么的惊心,几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哀嚎着跌倒在地,这样的皮肉伤并不能够让他们瞬间死亡,那么不能死就意味着不停地疼痛折磨着他们的肉体跟心灵。
“咚咚咚…”
阿勒曼尼人撞在罗马人的军阵上,他们凌厉地攻势被罗马人组成的盾墙给阻挡住。
步兵在不断冲击着罗马的军阵,可是骑兵并没有选择配合步兵继续罗马阵线撕裂式的攻击。
安德鲁的双眼紧盯着阿勒曼尼人的动向,发现他们的指挥官带领着骑兵竟然准备绕过交战的战场。
“不好,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安德鲁惊呼着,赶忙招呼着麾下的骑兵们前去抵御,可是两拨骑兵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大人,他们的数量有上千人,我们才不过两百!”
“不要管那么多,冲上去,挡在市民的面前!”
在安德鲁的指挥下,罗马骑兵分为两队朝着两拨阿勒曼尼骑兵扑将过去。
“调头!调头!”
阿勒曼尼军官见到罗马骑兵准备发起自杀式进攻,他立马招呼着骑兵点头,这时候安德鲁看到阿勒曼尼骑兵躲开之后露出来的是一大群标枪手,他顿时一股绝望之感涌上心头。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阿勒曼尼的标枪手们怒吼着,将手中的标枪愤怒地朝着迎面而来的罗马骑兵投掷过去。
第七百零一章:第二次接触
“完了!我们完蛋了!”
士兵们发出了哽咽声,可是飞驰的战马已经让他们无法停下,安德鲁在其中,望着眼前架着标枪在肩膀上的阿勒曼尼士兵,他感觉这一刻时间都缓慢了不少。
他耳朵仿佛失了聪,或者是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懊悔,无助,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刷刷刷…”
铺天盖地的标枪席卷而来,不断有战马受伤哀嚎着倒地,连同上面的骑兵一起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安德鲁好在标枪即将盖脸的时候挺起盾牌,只听到“当当”两声,再抬起头来,盾牌上赫然出现两个锋利地标枪头。
还没有想到接下来会怎么做的时候,只听到下半身一震,接着就是战马的哀鸣,瞬间,安德鲁就感觉像是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推开,都来不及叫上一声就被摔倒在湿润的泥地上。
落地就不合规矩,更何况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的安德鲁重重地撞在突起的盾牌上面,他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再一模额头跟鼻子是一把混合着泥土的鲜血。
“该死的!”
安德鲁暗骂着,挣扎着站起来,用还算干净的袖口擦拭着自己脸上不断渗出的鲜血。
身后的骑兵不断在自己的身旁跌倒,很多人就是因为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而摔断了脖子,瞬间没了气。罗马骑兵进攻的势头瞬间被打压下去,甚至无力回天。
可即便如此,马蹄声还是不断在安德鲁的耳边回响着,并且越来越刺耳。
安德鲁这时候再抬起头来,他惊讶的发现阿勒曼尼人的骑兵此时正在步兵军阵后面交叉,像是两支锋利地长矛一般直刺罗马军队最为薄弱的后面。
“该死的!该死的!”
安德鲁连连叫骂着,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然后猛地拍打在自己的伤口上,试图用泥土封住流血不止的创口。
丢下盾牌,拾起铁剑大声呼喊道:“回防!回防!”
可是安德鲁即便是吼哑了嗓子,他的声音也很快被嘈杂的马蹄声淹没,并且混为一体,前面的士兵们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当罗马步兵们被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惊醒时再回过头来已经来不及了,阿勒曼尼人的骑兵交叉穿过将其中的弓箭手的阵线撕地粉碎。
如同两把尖刀插在肋骨上一样。阿勒曼尼人的骑兵冲散了弓箭手并不停下,继而冲到两侧野战团的阵线当中,瞬间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这两个野战团搅得粉碎,固定的阵线上不断有人给战马撞倒在地,阿勒曼尼人的骑兵在混乱当中势不可挡,横扫一切。
“两列防御!两列防御!”
位于军阵中央野战团的指挥官们高举起铁剑大声呼喊着,后侧士兵立马调转矛头跟盾牌防御后面撞来的骑兵,现在他们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
“该死的!该死的!”
看着步兵们被彻底包围,安德鲁不忍心,他强忍着疼痛从一地泥泞当中拾起一根染满污泥的长矛,然后招呼着二十多名骑兵,对着正在不断啃噬着步兵阵线的阿勒曼尼骑兵扑了过去。
“他们真的很聪明,至少是明白安德鲁的软肋是在他们身后的市民。”
站在城墙上,安库斯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回过头来看着城市街道上正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市民。他不能理解卢迦为什么拼尽全力都要保护这帮市民的周全。
“公爵大人,这么多人,要全部撤退出去可能要两天的时间,可是现在只过了半天,眼下野蛮人已经发现我们了,他们的进攻是如此迅速。”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缓慢?”安库斯反问道:“按理来说市民并没有那么多,他们也不可能这么缓慢的速度。”
“因为每个人所要携带的东西太多了,一个贵族们甚至有多个马车,这还不过是他们财产的一部分。”
“该死的,逃跑都不忘了那些累赘。”安库斯又扫了一眼外面正在鏖战的安德鲁,摇了摇头接着问道:“那么凯撒在哪,他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