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感谢你的提醒。”魏斯走到桌旁坐了下来,“那么我们说说行动吧!”
姑娘给他倒了水,以较快的语速说道:“你们想要救走的人,我大概有个了解,他们今天晚上大部分都在那儿座剧院里,如果现在行动,到时不必将他们重新聚集起来,等到剧院现场之后,再要干这件事情,恐怕要多花费很多时间。不过,剧院通常是诺曼军队警戒比较严密的地方,那里持枪的守卫至少有四五十人,再加上附近的士兵,你们需要对付半个步兵连。”
魏斯点点头:“剧院的节目大概几点钟结束?”
“通常情况下是十点,有时候会加长,那就是十点半。现在是八点,你们还有两个小时,幸运的话两个半小时。”姑娘一板一眼的说。
“好,我明白了。”魏斯将这些都记录下来,然后又问:“我们想从湖面突击进来,那个方向有一个码头,敌人在那个方向的警戒情况怎么样?”
“是的,那个方向是有一个码头,天气好的时候,镇子里的人可以搭乘游船在湖上游览,前提是得到守军的允许。他们在这儿有两艘动力艇,有人划船的时候,它们通常都会在湖面巡逻。艇上有火炮,能够把湖上任何船艇给轰成碎片。另外,临湖的方向,他们部署了一个隐蔽的炮兵阵地,配备了射程较远的火炮,但不常用,也许,他们根本打不准吧!”
隐蔽的火炮阵地吗?魏斯想想自己先前观察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也许他们修筑的足够隐蔽,也许那里正常情况下没有炮手,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有,或者其他什么情况。若是那里的的确确有一座炮垒,敌人随时可以利用它封锁湖面,对于特勤部队从湖面突袭来说是有很大危险,在情况允许的时候,应该优先对其进行清除。可惜,这次时间太过仓促,要是时间稍微宽松一点,魏斯应该在这儿进行至少一天的侦察,再相应调整计划,到第二天晚上展开行动,成功的效率会更高一些。不过战场总是这样,容不得你做周全的准备,他们半路劫了敌人的传令兵,要是捱上一天,估计敌人也会有所警觉。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就这样开始。
魏斯潜入这座小镇,因为联络不便,所以没有约定联系方式,特勤部队的行动定在晚上十点开始,也就是说等他们开始行动,拔掉的外围的警戒守卫,再逐步来到这里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午夜了,那个时候剧场早就散场了,有什么办法?难道自己单枪匹马去制服那四五十个守卫?再让要离开这里的人在剧院等到半夜?
魏斯想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头绪,又问这位姑娘:“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你指什么?”对于魏斯这个问题的意图,姑娘有些不明所以。
“我是说你有办法进入剧场通知我们要救的人,今天晚上会有行动吗?当然,这绝对不能让敌人察觉。”魏斯解释道。
姑娘瞪大眼睛,很果断的摇头:“恐怕不行!我又不是会用心灵交流的人,有那么神奇的能力,再说,我跟他们大部分人平时并没有交集,也没有约定暗号,除非我站在舞台上把这事情大声说一遍。这可能吗?”
魏斯没有说话,这事当然不可能。
第119章 独扼敌喉
直接混入剧院确实不太现实,这个时候又没办法跟外面的援兵取得联络,魏斯想来想去,决定还是按老办法来办:打蛇打七寸,去把敌人团部控制住或是破坏掉。他从姑娘那里问到了敌方团部的准确位置,向姑娘做了些相应的交待,遂整好衣领,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夜渐渐深了,路上有些凉意,他迈着健步走在马路上,因为这身“狼皮”,没有人对他出现在这里感到好奇或是警惕。实际上到了这个点,外面的行人已是寥寥无几,流动的哨兵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走了两条街,也就看到三两个,而且没有一个上来盘查。
那座看起来像是邮局的团部亮着灯,但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人在忙碌。魏斯走到岗亭前,掏出证件,表明来意,而那哨兵不冷不热的对他说:“嘿!小伙子,你来太晚了。先生们都已经去剧院看戏去了。”
“抱歉,路上我的车出了点问题。”魏斯说,“能不能帮帮忙啊?把军官叫来,或者让我在这里等他们?”
哨兵看了看魏斯,有些不太情愿的说:“进去吧!值班室有人在,你跟值班军官报告就可以了。”
这哨兵没有向自己打探外面情况,魏斯有点意外,转念一想,或许因为天天在团部,得到的消息比外面那些普通士兵要多吧!接下来,他像散步一样的走进敌人的团部,不必担心摄像头或许其他电子警戒措施。因为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只存在于幻想之中。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值班室,探头看了看,只有一名高高瘦瘦的军官在那里写着什么。魏斯将那封从低端通讯兵手里抢来的信件交给这名军官。眼下这种情形,他不急于动手,而是跟对方攀谈起来。
“哼,加强戒备,光说加强戒备有什么用?我们这里人手严重缺乏。当然了,就算再给我们配备一倍的兵力,那又能怎么样呢?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些老弱妇孺,真正符合征兵条件的人寥寥无几,就算给他们武器,他们也闹不起什么事来,难不成需要防备叛乱者吗?”这名诺曼军官心情似乎不太好,以致满腹牢骚。
“叛乱者?我不知道这个国家居然还会有叛乱者。”魏斯故意套话。
这名军官对他仍然没有什么戒心,但对于一些敏感的事情,他显然是不愿意多说的。
“好了,士兵,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走吧,别在我这里耽误我时间呢!”
耽误时间吗?魏斯在心里笑了笑,把这样一个没什么威胁的人干掉,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感觉,但这是敌人的团部,这里有电话电报,可能还有其他些对外联络的方式,不搞点事情怎么过得去呢?
瞧了瞧这个不幸的家伙,魏斯从枪套里掏出枪,但没有开保险,而是直接用枪柄朝这家伙后颈位置猛的砸下去,一下子就把他砸昏了。接着,魏斯上下其手,从这名军官身上搜出一串钥匙,又把这里的各种线路弄断,让通讯设备暂时不能发挥作用。做完这一切,他在这值班室里不慌不忙地翻查文件,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到目前为止,他对诺曼文字还不算非常精通,读取文件觉得非常吃力,花了不少时间,却没什么发现。担心门外的哨兵起戒心,于是将东西大致归拢一下,离开值班室,快速查看了这栋建筑的构造,在一些看起来像是可能存放军械弹药的地方稍作逗留,用那串钥匙尝试着将其中一些打开。这个指挥部里似乎没有内置军火库,只有一些办公室和休息室,还储藏了一些酒,倒是还有一个品类比较齐全的医疗室,各种医疗器械、药品一应俱全。如果战斗打得非常激烈,这用来当个临时的野战医院还是不错的。
等魏斯兜了一圈出来,那名哨兵依然守在门口。
“嘿,伙计!我的任务搞定了,你什么时候换岗?”
“换岗?”那名哨兵看了看他:“还差两个小时呢。”
“两个小时?那还有点久啊!如果你快下岗了,我米倒是可以一起去找个酒馆喝上一杯,我请客!”
“酒馆?”这名哨兵一脸诧异地看着魏斯,“你噢!你们部队是刚调来的,所以你不知道这座小镇什么都好,唯独没有酒馆。”
“为什么”魏斯故意做出一脸好奇的样子。
“因为这里的人身份都比较特殊,老人、女人、孩子占多数,人非常少,要酒馆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了,上面大概是害怕我们在酒馆里喝酒会到处闹事,所以我们这些人,一年到头也是没办法像样的喝上几顿酒。”
“那你们真是太辛苦了!”魏斯装模作样的离开了敌人团部,然后兜了个圈子,从刚才特意从留好的窗户爬了进去。这一下没有了时间上的顾忌,他对刚才没有进入的房间进行了仔细的检视,这次找到了一些武器,看样子是警卫人员日常所使用。揣了几颗手雷,又拿了两支诺曼人的步枪,在值班室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准备等着特勤部队发起袭击时,自己在这里抵挡敌人。
蹑手蹑脚的在这栋建筑里仔细搜寻,对钥匙开门,前前后后也花了不少时间,刚休息了一阵,就听到镇子外围响起了零落的枪声。枪声一旦响起,世界很快变得热闹起来。他从窗户朝剧院方向看,很显然听到了枪声,剧院里的人开始疏散,街道上很快出现了数以百计的人群。那些诺曼军人混在其中,似乎正在极力维持秩序,看到门口那名哨兵,离开了岗哨,站在门外准备接应前方。
他在黑暗的走廊里慢慢地端起了步枪,门外那名哨兵早已在准星之下。不过干掉这名哨兵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他静静地等待着,等着那几名诺曼军官从远处跑来,嘴里喊着什么,那名哨兵连忙走到门口呼唤值班军官。魏斯依然没有开枪,他等着敌人更加靠近。透过路灯的灯光,他依稀看到那几名军官都是尉官。这意味着他们都只是中级军官,真正指挥这里的大角色还没有出现。不过这些人现在已经过来了,魏斯当然不会等他们进来发现值班室的值班军官被干掉再动手,当他们快要踏进团部大门的时候,他开枪了。
诺曼人的栓动步枪操作起来比老旧的“格鲁曼烧火棍”要便捷不少,对魏斯这样的老手来说,用起来还是非常顺手的。第一枪,他给跑在最前面的那名军官来了个脑袋开花;第二枪,把岗哨里的那名哨兵送去了极乐世界;第三枪,把正准备往旁边躲避的军官射中了;第四枪,把已经掏出手枪要往这边开火的敌人的另一名军官也给打趴下了。
“有敌人!指挥部里有敌人!夺回指挥部,士兵,士兵,有敌人!”魏斯听到受伤的诺曼军官在声嘶力竭的发出喊叫。他不慌不忙的装填子弹,战争的磨砺早已让他把那种恻隐之心深深地埋常在心底。敌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些人形标靶。
一枪、两枪、三枪、四枪又打空了一个弹匣,外面的敌人军官都没了动静,魏斯将指挥部的门锁上迅速跑去的二楼,从四面八方的窗户向外面张望,但凡看到有敌人的士兵过来,直接进行阻击,纵使他只有一人一枪,依然打的游刃有余。对面那些诺曼士兵,一看就是没有太多战斗经验的菜鸟,他们的反应跟前线的老鸟们截然不同。刚开始,他们集中从大门处攻击,似乎想以一波流的方式解决战斗,结果被二楼打来的子弹、抛下的手雷给揍得呜呼哀哉。不多会儿,他们抛下二十来具尸体撤出战斗,有一多半躺在大门外的地方。
趁着敌人进攻的间隙,魏斯去那个存放枪械的房间里背了十几支步枪和一些子弹出来,在每个窗口旁边放上两支,既是故布疑阵,让敌人搞不清楚对手到底有多少人,又便于射击,提高火力输出。战斗暂停了几分钟,更多的诺曼士兵投入进攻,魏斯真正忙碌起来。有时,他只需要瞄准,就能跟打火鸡一样猎杀敌人,有时,他需要借助自己的特殊视野对那些模糊的、隐约的身影以及藏在草丛灌木后面的敌人进行辨识,然后进行精准狙杀。在接下来的十来分钟的时间里,他一个人在敌人团指挥部防守,枪声几乎没有停歇。好在最近恢复了正常军事训练,至少不会因为频繁的拉动枪栓、装填弹药而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
战斗要是照此进行下去,就变成了简单版的抢滩登陆战,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当然,魏斯宁可没有技术含量,也不要玩惊心动魄、死里逃生。可是。外面的诺曼人很快搬来了更加强劲的武器:一开始是机枪,打得各处窗户碎屑乱飞,若不是魏斯及时改换窗口,不断地进行移动射击,很容易就被敌人压制住火力。紧接着,诺曼人又弄来了手雷和炸药,“抢滩登陆”从难度从简易提升到了较难、极难。随着敌人的进攻节奏和方式发生变化,这里的挑战俨然变成了光荣使命里的特殊mode生化危机模式。在那个mode里,挑战者从一个封闭的屋子里阻击丧尸一波接着一波的进攻,而且越是往后,那些丧尸速度越快、威力越大,要想尽可能久的坚守,不仅要靠胆量,还要靠技巧。除了守住大门,还得提防敌军士兵从各个窗口破窗而入,甚至看起来很坚固的墙壁,在一定情况下也可能被敌人凿破
诺曼人从四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哪个方向主攻、哪个方向佯攻,对魏斯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迅速从二楼回到一楼,此时这栋楼的电源已经被切断,里面到处黑漆漆一片。外面的路灯透过窗户照进幽静的光亮,反而使得一些角落更加的黑暗。他选了个角落蹲着,敌人的士兵最先从大门口进来,他们踮着脚悄悄的往里挪,想打里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猎人的掌控之下。
前面的诺曼人进来了,魏斯不急着开火。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跟着摸着进来,他们端着步枪。一边前进,一边搜索,沿着走廊缓缓往前走。等他们走到了走到一半的位置。魏斯故意喊了一声“菠米!注意!”
那些诺曼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匍匐下来躲避攻击。
走廊上的诺曼士兵可以就地趴下,正从窗户爬进来的诺曼人要么退出去,要么强行往里翻。魏斯眯眼观察,将敌人的数量、位置以及行动趋势看了个清楚。待中间走廊的敌人重新爬起来,他轻轻地滚了枚手雷出去,然后迅速来到靠窗一侧的走廊,后面窗户正好有个敌人要爬进来。他没有开枪,而是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地一枪托砸在那人的面门上。这家伙吃痛的叫了一声跌了出去。魏斯迅速俯下身形往前跑,外面的诺曼人旋即朝这里开了几枪。他继续朝前跑,通过走廊,绕到大门旁。经过刚刚的爆炸,中间走廊硝烟弥漫,两个诺曼士兵刚刚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魏斯瞄准其中一人开了一枪。
黑暗加上硝烟,视线一片混沌,诺曼人根本搞不清楚袭击者在哪里,出于惶恐而胡乱开枪。魏斯迅速躲闪到一边,又喊了一声:“菠米!注意!”
听到士兵投掷手雷的呼喊声,诺曼人又是一阵惊慌,但他们预期的爆炸并没有发生。魏斯悄悄回到靠窗的走廊,有两个诺曼士兵又从窗户里爬过来。这次他可没有手下留情,而是手起枪响,打出了一记非常漂亮的“穿糖葫芦”。
接着,魏斯绕过走廊,从先前潜伏的位置窥视敌人。诺曼人把伤员拖出去,增补了生力军,摆出了大干一场的架势。魏斯悄悄的滚了一枚手雷过去,它在地板上滚动时发出咚咚铛铛的响声,诺曼人大为惊慌。但他们这个时候再要趴下,身形速度已经有些迟缓。这一爆炸,走廊里顿时又死伤好几个,魏斯从角落里跳了出来,不断朝那些活着的诺曼士兵开枪,打完了步枪弹仓里的子弹,他直接将枪抛下,拔出手枪又是一阵突突突空弹壳从空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在魏斯听起来,这是美妙的音符,而在敌人听起来,宛如死神点名的声音。就这样,魏斯一人横扫走廊,幸存的诺曼人只好丢出手雷,然后拖着未死的同伴拼命往外撤。
第120章 棘手的事情
以往的战斗,北境、西疆、奥城、洛林魏斯不止一次的扮演孤胆英雄角色,但真正单枪匹马跟众多敌人对抗的次数并不多,何况这还是在远离联邦的诺曼帝国腹地。纵有肾上腺素的刺激,纵然热血澎湃,他始终用理性的思维约束自己的行为。当诺曼士兵们如退潮般撤出了失陷的团部,他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迅速退回离大门和各处窗户较远的楼梯间。果不其然,恼羞成怒的诺曼人朝大门和窗户投掷手雷,连串的爆炸让这栋建筑摇摇欲坠,所有的窗户玻璃都已破碎,墙壁也破漏不堪。
在这个小镇里,恐怕还没有哪一栋建筑经受过这样可怕的摧残。
以破坏一切的决心进行了极其充分的“火力准备”,诺曼人大概觉得胜券在握了,十多名士兵从大门一拥而入,少量士兵从其他几个方向的窗户和墙洞进入。在深沉的夜色和弥漫的尘烟中,宛若灰人的魏斯以风骚的走位、精准的辩位让敌人领教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战斗技巧。进入建筑的诺曼人甚至连他那幽灵般的身影都没看到,便被滚落脚下的手雷、暗处射出的子弹甚至是无声袭来的枪托给干掉了。不消一刻钟,诺曼士兵非死即伤,狼狈不堪地退了出去。在这之后,外面的诺曼人明显怂了,军官们叫嚷着,却不敢带着士兵们再冲,士兵们盲目射击,耗费弹药,这就是一流战斗部队跟普通部队最大的差别。实际上,为了抵挡诺曼人的反复攻击,魏斯已经把所有手边所能用的弹药用掉了大半,自己精疲力竭,亦在爆炸中受了点伤,敌人若是铆足了劲再攻那么一两次,他未必能够撑下去。
就这样无谓地耗了一段时间,镇子外围的枪声不断逼近。魏斯知道,特勤部队已经逐渐掌控的形势。他看了看时间,一切正好。到了这个点,诺曼人就算再冲一波也无济于事了,他们把自己的团部炸成这个样子,夺回来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
通过特殊视野,魏斯看到己方特勤部队数路并进,朝这镇子迅速靠拢。附近的敌人则越来越少。最终,除了几个受伤的和反应迟钝的之外,其余都逃之夭夭了。
魏斯总算松了一口气,但还不算彻底的放松。事实证明,瓦解敌人在镇子周围的警戒防御不难,难的是如何将目标人员护送走。将军们被转移了,余下人员基本上属于同一优先级次,这倒是让工作简化了一些。有那么一会儿,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只是揣摩待会儿该怎么跟未曾谋面的大嫂以及侄儿侄女相处。战争是军人之间的较量,平民百姓虽然无法置身事外,但也不应该牵扯进来,所以不论是公道还是私心,他们彼此都不应该心存介怀,可事实如何往往很难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