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218节

“大胆狂徒,竟敢对陛下无礼,杨玄感在此,”杨玄感恰好也领兵杀到,远远的便挺枪大喝。

跟在刘子秋身后的吉仁泰挥舞着横刀,冲了过去,杨玄感并不畏惧,挺枪相迎,只听“当”的一声,刀枪相交,吉仁泰只觉得双臂酥麻,手一松,横刀早被杨玄感挑起在半空中,杨玄感上前一步,枪尖直奔吉仁泰胸前刺來,吉仁泰侧身闪过,却不料杨玄感枪法快如闪电,早刺中了他的右胸,直透重铠,吉仁泰大叫一声,仰面便倒。

吉仁泰也是西海族中有名的勇士,是刘子秋最得力的两名护卫之一,素以力大著称,却沒想到和杨玄感只交手一合就被挑去横刀,刺翻在地,刘子秋穿越以來,也曾经见过无数英雄,但还沒有一个人的武艺能够超出杨玄感,此人实乃他生平仅遇的第一劲敌,

第28章 巨响

达愣和吉仁泰情同手足,眼看着吉仁泰被刺中倒地,生死未卜,达愣不由得目眦俱裂,大吼一声便要挥刀冲上去,却被刘子秋一把拦住,沉声道:“闪开,刘某亲自來对付他,”

刘子秋很清楚自己手下这些将领的武艺,张亮以箭术见长,如果和杨玄感近战,恐怕支撑不了十个回合,史大奈力大无穷,但武艺却算不得高明,也不是杨玄感的对手,桂海求更不用说了,还比不上吉仁泰呢,如果要挑一个人出战,恐怕也只有文昊能够勉强和杨玄感斗上一斗,达愣的武艺并不比吉仁泰高强,让他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尽管刘子秋沒有真正和高手对决过,但此时此刻,却应了那句老话,叫做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果沒有人可以战胜杨玄感,对方士气必然大振,此消彼长,这一战的胜负就难料了,所以,刘子秋义无反顾地自己站了出來。

“杨某枪下不杀无名之辈,”杨玄感看到刘子秋走上前來,仰天大笑,忽然冷冷地说道,“來者通名受死,”

杨玄感骁勇力大,每遇战事都会身先士卒,手中一杆长枪神出鬼沒,罕有人敌,军中常呼为项羽再世,其武艺可见一斑,自然不会把刘子秋这个年轻后生放在眼里。

刘子秋并沒有趁着他狂妄自大的时候突施偷袭,而是轻轻摆了摆手中的陌刀,淡淡地说道:“在下便是大隋河西道总管刘子秋,此间狭窄,摆布不开,不如你我到那边去决一死战,杨将军意下如何,”

杨玄感一勒缰绳,冷笑道:“去便去,杨某还怕你不成,”

刘子秋冲达愣使了个眼神,自己提刀赶了过去,达愣慌忙带着几个人冲向前,把躺在地上的吉仁泰救起,吉仁泰大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双目紧闭,气若游丝,能不能活过來谁也说不准。

那边,杨玄感已经退到了大兴殿外,策马在殿外的空地上來回奔驰,看向刘子秋的眼神满是挑衅,刘子秋的大名,杨玄感自然听说过,只是对于刘子秋这类从普通士兵爬上來的将领,他向來不屑一顾,当然,今天是个例外,如果能够一举击杀刘子秋,河西军便会群龙无首,说不定还能够为他所用,他却不知道,刘子秋也存了同样的心思。

杨玄感在长安有十二万大军,在冯翊还驻扎有八万大军,这二十万军队虽然算不上精锐之师,却也都是年轻力壮之辈,如果这么多的青壮男丁都在战争中丧生,对整个国家和民族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擒贼擒王,只要杀了杨玄感,他手下那些军队自然会不战而降。

大兴殿是皇宫的主殿,整座皇宫就是以大兴宫來命名的,这里是皇帝和群臣讨论国家大事的地方,殿前一大片空地足有五百步之远,就是为了防止有刺客潜伏其中,试想,一名刺客要提着刀冲过五百步的距离而不被人发现,那是何等的困难,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大兴殿前的这片空地一无遮挡,正是决斗的好场所。

杨玄感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刘子秋,心中暗暗嘲笑刘子秋有勇无谋,杨玄感骑着马,地方越是开阔,越是适合他纵横驰骋,而刘子秋只是步战,狭窄的空间才更利于他施展。

刘子秋走到大兴殿边上,将杨揽月放了下來,轻声说道:“公主殿下乖,在这里等叔叔回來,”

杨揽月却表现得异常镇定,点了点头,说道:“杨玄感是个大坏蛋,叔叔你要杀了他,”

杨玄感长枪一指,厉声喝道:“刘子秋,你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和一个小娃娃在那里磨蹭什么,快來受死吧,”

刘子秋并不答话,提刀走了过去,静静地站在杨玄感对面,抬刀拱了拱手,做了个请字。

这大片空地两边已经站满了双方的士兵,杨玄感常常身先士卒,甚得士兵爱戴,而且他勇名卓著,从无败绩,他手下这些将士也不相信他会败给刘子秋,而在西海诸军中,刘子秋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双方都相信自己的主帅必胜,也都在为自己的主帅加油,虽然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却足以决定双方的最终战局。

杨玄感忽然大喝一声,策马冲了过來,手中长枪轻轻一抖,幻化出五六朵枪花,直指刘子秋的咽喉,刘子秋并不招架,双脚在地上一点,“蹭蹭蹭”一直往后退去,接连退出去两百多步,杨玄感的枪尖始终离刘子秋的咽喉有三寸的距离,却总是够不着刘子秋。

这才是刘子秋选择这片空地的真正原因,刘子秋所倚仗的其实也是一身神力,若是比拼拳脚,他自然无所畏惧,但兵器实在非他所长,以杨玄感高超的枪法,即使地域狭窄,他照样可以游刃有余,而刘子秋稍不留神,便会闪躲腾挪不开,而杨玄感力气也不小,挨上他一枪,只怕就危险了,这片空地十分宽阔,可以让杨玄感的战马心情驰骋,但刘子秋躲闪的余地也大了许多。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在这片空地上兜起了圈子,刘子秋内力浑厚,虽然是倒退着奔跑,速度丝毫不输于奔马,脸不红气不喘,而杨玄感骑在马上,人借马力,长枪忽左忽右地刺出,竟也似有使不完的力气,看到杨玄感如此神勇,他手下的将士忍不住大声呐喊起來,拼命挥舞着刀枪,为他助威,而达愣等人却很是捏了一把汗。

刘子秋一边兜着圈子,一边却暗暗观察,只见杨玄感座下的战马打了个响鼻,喷出粗气,速度也降了下來,这种速度的下降并不明显,常人根本难以察觉,但刘子秋自幼习武,对速度极其敏感,战马速度的下降,说明战马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这正是刘子秋苦等的机会。

机会到了,刘子秋怒吼一声,身形突然向下一挫,杨玄感一枪刺來,眼前却失去了刘子秋的身影,然后便听到战马发出一声悲鸣,杨玄感暗道一声不好,整个身子便飞了出去,他到底久经战阵,反应出奇地迅速,不等身子落地,长枪在地上轻轻一点,一个跟斗向后翻去。

原來,刚才刘子秋看到杨玄感的战马体力下降,就地一滚,使得却是地趟刀的路数,只不过他使的是陌刀,陌刀足够长,从杨玄感战马的前蹄削过,早将两只马蹄斩断,那匹马也是千挑万选的好马,如果体力充足的话,完全能够及时躲避刘子秋横劈过來的一刀,只可惜这时候战马已经精疲力竭,想要人立而起,却已经來不及了。

刘子秋一刀得手,并不放松,也从地上纵身跃起在半空中,一招力劈华山,凌空向杨玄感斩了过去。

杨玄感武艺高强,但都是马上功夫,步战就要吃亏多了,他本來胜券在握,突然被刘子秋伤了战马,心中未免有些慌乱,又是立足未稳,面对刘子秋这一刀竟然不及举枪架迎,急切中,杨玄感索性弃了长枪,身子往前一纵,双手高高举起,死死握住陌刀的刀柄。

居高临下这一刀力大势沉,竟然被杨玄感一把握住,刘子秋也是暗吃一惊,但此时却不是犹豫的时候,刘子秋暴喝一声,暗运内力,源源不断地压过去,场上形势突变,不住后退的变成了杨玄感。

杨玄感却沒有刘子秋那身浑厚的内力,又被刘子秋的刀死死压住,每退一步都十分艰难,忽然,只听杨玄感发出一声闷哼,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刘子秋并不放松,又是一股内力压了过去。

到了比拼力气的阶段,杨玄感已经完全处于下风,终于承受不住,大喝一声,双膝一软,已经跪倒在地,两手仍然死死地握住陌刀的刀柄,做着最后的挣扎。

刘子秋手中的力气微微一收,沉声说道:“杨玄感,你投降吧,”

杨玄感却咬了咬牙,冷冷地说道:“杨某宁死不降,”

刘子秋摇了摇头,说道:“算你是条好汉,刘某便留你一条全尸,”

说完这句话,刘子秋忽然弃了陌刀,高高跃起,双脚齐飞,向杨玄感胸前踹去,杨玄感万万沒有想到刘子秋会弃了兵器,他一直用力上举,此时双臂压力一松,整个人都从地上蹿了起來,但他想要把陌刀据为己用却已经迟了。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刘子秋的双脚已经重重踹在杨玄感的胸前,杨玄感缓缓倒了下去,双目圆睁,七窍流血,至死还紧紧握住那柄陌刀不肯松手。

刘子秋朗声喝道:“杨玄感已死,降者不杀,”

站在这里的都是杨玄感的亲信心腹,看到杨玄感被刘子秋一脚踹死,无不变了脸色,虽然眼看着刘子秋英勇无比,许多人却“嗷嗷”怪叫着扑了上來,要替杨玄感报仇。

就在这时,只听北门方向传來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尘埃大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接着,天色为之一暗,数不清的石头从北边呼啸而來,“噼哩叭啦”地砸在人群中,

第29章 宝座

看到铺天盖地而來的石块,刘子秋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动用了投石机,他不暇细想,纵身扑向大兴殿,一把抱起坐在殿外的杨揽月,将她紧紧护在身前,闪身进了大殿,饶是如此,刘子秋的背上仍然被十几块石头击中,疼得他呲牙咧嘴,倒抽冷气。

刘子秋的估计并沒有错,皇宫靠近长安城的北部,正是张亮动用投石机反复轰击北门,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在投石机大型石弹的轰击下,北门终于不堪重击,轰然倒塌,这次倒塌的不仅是城门上的那一段城墙,连整个城楼都坍塌了。

城门一塌,北门的守军也无心再战,四散奔逃,但张亮早就昏了头,看到投石机威力如此巨大,又下令换上小型石弹,追击逃窜中的守军,只是角度的调整并不那么容易,这一调整,角度就大了点,石弹越过逃窜中的敌人,直接砸到了大兴殿这边,当然,普通的投石机绝对攻击不了这么远的距离,也只有西海军中所用的这些经过反复改良的投石机才可以攻击到这么远的距离,不过,这也是新式投石机可以攻击到的极限距离了。

幸好这只是张亮进行得最后一轮攻击,石弹抛出以后,北门的守军也不敢再往后逃窜,大部分人索性弃械投降,只有极少数士兵仍然在继续抵抗,但转眼间便被蜂拥而來的西海军将士淹沒了,北门既破,张亮也就沒有必要再进行投石攻击,挥军杀入城中,直奔皇宫方向。

此刻,大兴殿外的战斗已经结束,对杨玄感忠心耿耿的这支军队虽然也进行了拼死抵抗,但一來杨玄感的死让他们军心大乱,二來他们的战斗力确实无法和刘子秋身边的精锐相提并论,城里其他地方的喊杀声仍在继续,但也渐渐弱了下來,长安城的大局已定。

外面的战斗并不需要刘子秋太多过问,他牵着杨揽月的手踏进大兴殿,内侍和宫女们大概听到厮杀声都躲了起來,恢宏的大兴殿里空无一人,只有最中央的宝座闪耀着点点金光,这里才应该是大隋的权力中心,只是杨广更喜欢交通便利的洛阳,一年里头倒有大半时间不在长安,看着面前的宝座,刘子秋心潮澎湃,这是皇帝的宝座,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坐上去,但刘子秋信奉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偏要坐上去试试。

刘子秋往前跨了两步,却感觉杨揽月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往后拖去,刘子秋诧异地回过头,只见小丫头正使劲摇着头,刘子秋这才想起來,小丫头也是杨家的人,恐怕同样不希望皇帝的宝座旁落别家吧。

“好,不坐就不坐,叔叔带你去试试飞翔的感觉,”对于年幼的小公主,刘子秋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当年在洛阳的时候,她确实帮过自己的大忙,刘子秋是恩怨分明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她年纪小而不顾她的感受。

杨揽月用力点了点头,使劲抱紧了刘子秋的脖子,刘子秋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便蹿上了大兴殿的金顶,放眼看去,整个长安城尽收眼底,刘子秋暗运内力,在皇宫殿宇的屋顶上來回纵跃,真的有如飞翔一般,杨揽月从來沒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不时发出大声尖叫,有时又把头使劲埋在刘子搂的胸前。

她虽然贵为帝女,但在杨玄感占据长安的这段日子里,委实过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还要遭受其他宫奴的欺负,心情极度压抑,这时候被刘子秋带着在皇宫上空“飞翔”,杨揽月得到了足够的宣泄,心情渐渐平复下來,想起刘子秋说过的话,杨揽月忍不住问道:“叔叔,我母后真的还活着,”

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明天就派人去西海,接你母后來长安,”

杨揽月沉默半晌,忽然小声说道:“叔叔,将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行了,疯够了吧,现在回宫休息去,沒有人再敢欺负你了,”刘子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并沒有在意她刚才说的话,刘子秋总有一天是要取大隋而代之的,到时候杨揽月就是一个亡国公主,不找刘子秋报仇就算好事了,哪里还用指望她的报答,不过,这些话刘子秋现在不会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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