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145节

说完,萧大鹏伸出一只手晃了晃,也不知道是愿意出五万钱还是五十万钱,或者只有五千钱。

栓子大吃一惊,说道:“大鹏哥,你怎么能这样,如果被大牛……”

“闭嘴!”听栓子提到刘子秋,萧大鹏就有莫名的怒火。但在长山村,刘子秋的威望远远高于他这个萧家的子孙,萧大鹏还不敢当着栓子的面说刘子秋的坏话,只得强按住性子,说道:“韩公子,你考虑考虑。”

韩世谔一甩衣袖,拉住侯苏苏的手,说道:“没想到碰到一家黑店,咱们走!”

萧大鹏没有阻拦,只是轻轻拍了拍巴掌。

忽听“哗”的一声响,四壁突然冒出十几个洞口,洞口里面寒光闪闪,对准了韩世谔等四人。韩世谔、韩忠都从军多年,一眼就看出黑洞里闪着寒光的是军弩。军弩相比弓箭,最大的优点就是威力大,在这样近的距离面对十几支军弩。韩世谔和韩忠都是相顾愕然,以他们的身手,自保尚且不足,更不要说还要照顾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韩公子,萧某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了。”萧大鹏得意洋洋地看着韩世谔,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萧某的命令,我看谁走得出去!”

门外,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哼,哼,萧大鹏,你好大的口气啊!”

第2章 苦涩滋味

栓子刚才还手足无措,听到门外的声音忽然就来了精神,高声喝叱道:“大嫂来了,还不快把家伙放下!要是误杀了大嫂,你们谁都别想活!”

两厢传来一阵忙乱的声音,墙壁洞口里的寒光不见了,最后连洞口都消失了,唯有萧大鹏的脸色越发难看.形势变化太快,韩世谔等人都是面面相觑,暗自猜测外面那个女人的来历。

门开了,两个黝黑精瘦的昆仑奴闪身进来。这两个昆仑奴虽然都是赤手空拳,但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他们只是往那里随意一站,却已经封住了进出房间的所有退路。紧跟在这两名昆仑奴之后,一个俏丽的少女搀扶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一只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扫了屋内的众人一眼,淡淡地说道:“萧大鹏,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抢男霸女,是想把长山车马行变成一家黑店吗!”

萧大鹏支吾道:“大嫂,你误会了。我,我只是和他们开个玩笑……”

韩世谔听到萧大鹏也称呼这妇人为大嫂,便知道自己刚才猜错了,她并不是萧大鹏的女人。但这也同时说明,在萧大鹏背后肯定还有一位更加厉害的大哥,否则萧大鹏不可能害怕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哼!是不是开玩笑,你自己心中有数。”那妇人冷笑一声,说道,“我再重申一遍,谁要是敢再这样胡来,败坏了长山村的名声,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啊!”陈芳菱忽然尖叫一声,紧紧捂住嘴,半晌方才说道,“你,你是石家姐姐。”

那妇人朝这边看了一眼,笑道:“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姓石。”

看见那妇人转过脸来,陈芳菱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猛地掀开浅露,大声道:“石姐姐,你好好看看,我是芳菱啊!”

萧大鹏这下终于看清了陈芳菱的容貌,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心道,难怪那些贼寇敢冒得罪长山车马行的风险,这女子美貌虽不及高秀儿,却也算得上绝色了,只是不知道另外一个是怎生模样。

“芳菱?”那妇人也仔细看了两眼,忽然满面惊喜道,“真的是芳菱妹子,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个美貌妇人正是高秀儿,她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当初成立长山车马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各方面的情报和信息,最近这段时间的重点自然是收集有关西征方面的消息。但是,高秀儿已经有七八天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报告,她心系刘子秋的安危,终于忍不住亲自到长山车马行来看一看,刚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动静。

在绮阴院的时候,陈芳菱就是高秀儿的贴身侍婢,她做事比较知道分寸,甚得高秀儿的喜爱。此刻意外见到故人,高秀儿自是满心欢喜,一时也顾不上去打听西征军的消息。

“姐姐,我,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陈芳菱见“石慧娘”终于认出了自己,不觉哽咽起来,指了指韩世谔,说道,“是,是韩公子救我出来的。”

高秀儿天资聪慧,脑海中灵光一闪便想起一个人来,说道:“可是韩世谔韩公子?我听刘子秋说起过。”

韩世谔一愣,拱手道:“在下正是韩世谔,夫人莫非说的是刘子秋?”

高秀儿羞涩地笑了笑,伸手撩了撩垂到耳边的发梢,道:“有些事情说来话长,咱们还是到村子里再慢慢谈吧。”

长山村的人都知道高秀儿是刘子秋的媳妇,但自从高秀儿在刘子秋身上发现那张庚帖以后,她就嘱咐村民们不得将自己与刘子秋的关系泄露出去。长山村之所以能够在短短半年之内得到迅猛发展,就是因为背后有了江南每一望族谢家的支持。谢家的支持也是一种投资,虽然刘子秋没有说,但高秀儿能够感觉得出来,那份庚帖显然是一场政治联姻。

高秀儿还不清楚刘子秋的态度,但她却很清楚,谢家的女儿是不可能答应给别人做小的。如果知道刘子秋已经娶妻,这场联姻必然告吹,带来的后果还不止于此,很可能长山村今后就会失去来自谢家的支持。高秀儿知道刘子秋胸怀大志,谢家的支持对他极为重要,所以高秀儿宁肯将自己与刘子秋的关系隐瞒下来。这其中的苦涩滋味,又有何人知晓?

这个年代,妻子是不能直呼丈夫名讳的,韩世谔也就没有疑心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既然对方认识刘子秋,韩世谔紧张的心情也就放松下来,冲韩忠点了点头,又对高秀儿说道:“韩某悉听夫人安排。”

高秀儿临出门之前,又转向萧大鹏和栓子说道:“记住了,西边一有消息,就马上告诉我。”

萧大鹏刚刚还在怀疑是栓子向高秀儿通风报信,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高秀儿是误打误撞,碰巧赶上了这件事,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佳。

长山集离长山村并不远,步行一会就到了。与长山集不同的是,长山村四周都有高高的围墙,围墙外面还挖有护城河,四角建有箭楼,哪里是一座小村庄,分明就是一座堡垒。

村庄里的房屋倒是很简陋,高秀儿住的院子虽然大一点,却还是茅草屋。还没进门,就见隔壁院子里转出一个人来,惊呼道:“世谔,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韩世谔回头一看,也是大吃一惊,说道:“嫂子,原来你却住在此处,兄弟差点寻到盐官城里了。”

……

威定城的战斗已经持续整整十天,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守城的士兵每天都有人阵亡,十天下来,死者已经接近千人。伤者更是多达三千余人,基本上以箭伤为主。不过,刘子秋准备充分,在士兵的防护上下了很大力气,强令所有的士兵都必须贴身缠上丝绸衣物,就连头上也必须裹上丝质头巾。有了这些精心准备,伤都虽众,但都不算太重,简单包扎以后,大多已经重返战场。

相对而言,攻城一方的损失要大得多,尤其阵亡者,至少是守城一方的五倍以上。只要坚持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攻城一方的鲜卑人退兵将是唯一的选择。但是,刘子秋却不希望这场战斗拖得过久。拖得越久,城中的伤亡也会越大。特别是,如果拖过了一个月,就会影响到今夏的放牧,连带着就会影响到全年的生计。

眼看着敌人的攻势一天比一天弱了下来,刘子秋终于下定决心,命令全军三更造饭,四更出城,与慕容伏允进行最后的决战。

……

慕容伏允的手下已经阵亡者过半,许多鲜卑首领都是满腹怨言,攻城也没有原先那么积极了。慕容伏允心急如焚,便派人去催促那些跟在后面的小部落。哪知道,那些小部落听说前方战事不利,有许多人又接到细封野利兰和浑罗的密信,纷纷脚底抹油,悄悄溜走了。后方只剩下一座空营,仍在营中坚守的不过四五个小部落,七八百人马,而且这些人也在做着逃跑的打算,所以没有及时把情况报告给慕容伏允。

最可气的是,那些悄悄撤退的小部落把牛羊草料也全部带走了。没有了牛羊草料,他们的人马就要饿肚子。幸好鲜卑人自己也备了一些牛羊草料,再加上伤亡巨大,死的人多了,消耗自然也就少了。剩下的牛羊草料倒还勉强可以支撑两天。但是两天以后,如果再攻不下威定城,他们就只有撤军了。

今年以来,慕容伏允已经和隋军交手多次,每次隋军都是在付出巨大伤亡以后才倚多不胜。而这一回他们面对的敌人却完全不同,作战十分的顽强。好几次,他的部下已经攻上城头了,最终还是被人赶了下来。更有一次,城门已经被撞破了,结果在城门后面却出现了一堵冰墙,比石头还要坚硬,根本让人无计可施。就这样还不算,第二天,破损的城门竟然又变得完好如初,显然是有人趁着夜色坠下城来修补的。这几件事情,都说明城中的守军斗志十分坚定,再打下去肯定难以讨好,就边慕容伏允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进退两难之际,慕容伏允将各部落首领召集起来,商议对策。大家议论纷纷,主张撤退者占了绝对上风。要撤退就必须趁早,不能让城中的守军发现自己的意图。否则,让人跟在屁股后面撵的滋味可不好受。慕容伏允迟疑再三,正准备下达连夜撤退的命令,就见一名士兵匆匆从帐外跑了进来,大声说道:“启禀国主,城中放起狼烟!”

狼烟就是烽火,汉人自古以来就经常使用,可以传递消息,互相示警。但威定城已是一座孤城,宇文化及不来攻城就算好事了,又怎么可以派兵救援?既然这样,城中放起狼烟又是想干什么?慕容伏允百思不得其解。

金波忽然说道:“国主,小人明白了!咱们不能撤!”

第3章 劫营

慕容夸行怒道:“金波,要留下你自己留下,我的部众都打完了,再不走,在这里等死吗?”

他是慕容伏允的叔父,地位超然,从来都没把金波放在眼里。

金波脸皮颇厚,非但一点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道:“王爷息怒。汉人素来狡诈,他们明知道不会有援兵过来,却为何还要施放狼烟,这个问题你们想过没有?”

慕容伏允皱眉道:“金波,别卖关子了,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

金波捋须道:“如果金某所料不错,刘子秋一定还在城外设有一支伏兵。他施放狼烟就是向这支伏兵传递消息。”

慕容夸行大声道:“既然他还有伏兵,那咱们就更应该撤退了!”

金波摇头道:“这几天,咱们伤亡惨重,城中又能好到哪里去?金某在城中留有耳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称,守军的伤亡不会少于五千人。大家想一想,城中一共才多少兵马?伤亡五千,再扣去留在城外的伏兵,还有多少力量?”

他的分析不无道理,只是有一点金波却没有考虑到,城中防守严密,又怎么会轻易让消息传递出来?他的耳目传出来的信息又有几分可信?事实上,他的耳目早已经在赵凌的监视之下,这些消息都是赵凌有意放那些耳目传递出来的,否则那些耳目又哪有机会接近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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