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收获两千零四十八斤,平均一缸八斤多。
李逸的八缸比其它的就高产许多,他八缸平均十三斤多。
连皇帝都怀疑李逸这是藏私,留了一手没教。
李逸决定把他收获的一百零八斤土豆,拿出八斤来给大家做顿土豆宴。
他挑挑拣拣半天,
把一些品相不好,或是先前苗子不好的土豆,挑出来吃,那些好的得优先留种。
“无逸啊,
这些土豆亩种千株,那岂不是一亩能收八千斤?”皇帝激动的问。
“陛下,这温室里种的这批土豆,都是精耕细作,水、肥充足,真要是在田里种植,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土壤和水肥的,”
李渊道:“就算减一半,也有四千斤,再减一半,也有两千斤啊,两千斤总能有吧!”
“水肥充足,土壤肥沃,两千斤当没问题。”
“祥瑞,真正的祥瑞,这上朕是彻底相信了。”李渊抚须大笑,“这两千多斤金薯,等天暖和后,赶紧再种下去,一季翻个一二十倍,可就有几万斤了,”
“让画师把这个一斤五两的金薯王画下来,”
李逸也是立马识趣的把这个最大的薯王献给皇帝。
他剩下九十八斤十一两土豆,
看着大小二百来个土豆,李逸又想卖土豆了,上次十五两黄金一个,卖了几百两黄金,现在降价卖五两黄金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卖出去。
就算卖二三两黄金一个,卖个一百个,也有二三百两黄金了。
“无逸啊,你上次用金薯做的那些菜,今天都要有啊,尤其是那个土豆泥和炸薯条,朕最喜欢。”
裴寂甚至笑着说要叫家里的厨子来跟着李逸学做金薯。
这次金薯大丰收,哪怕只有一个金薯的,这次也收获了三十来斤了。
第251章 战死
李渊看着呈上的土豆泥,迫不及待的挖了一大勺。
感觉浓稠正好,一口顺滑下咽,几乎没有吃出粗糙的颗粒感,奶香味浓郁,还有土豆里的咸香,口味醇厚。
“就是这个味!”
李渊赞不绝口。
李逸微笑着,感谢皇帝的好评。
看似简单的土豆泥,但其实做起来也不简单,加入了牛奶和酥油,还有适量的盐和黑胡椒粉。
一口气吃了好几大勺土豆泥,皇帝赶紧住嘴:“快把后面的也都送上来,诸位爱卿一起品尝祥瑞。”
光禄卿充当李逸助手,高声喊道:“传膳!”
一道道土豆美食端上来。
烤薯裂如莲花、薯粉晶莹似雪、暑丸金灿赛珠,
内史令萧夹起一片薯片咬的咔嚓响:“又薄又脆,比胡麻饼脆爽多了。”纳言陈叔达细品薯条:“外皮酥脆内里软糯,比油炸糕好吃。”
右仆射裴寂拿薯条蘸土豆泥在吃空的盘子里写下一个丰字。
尚书令李世民夹着个香煎小土豆感叹道:“此祥瑞既然南北皆可种,甚至一年两三熟,那么边关屯兵之处,垦荒屯田种上此祥瑞,那以后岂不是边关就能自给,不再用千里迢迢从内地运粮?哪怕是只解决部份军粮,也非常了不得啊。”
李渊品味着各式美味的金薯,高兴不已。
“传旨,司农寺增设金薯屯监,设从七品下监一人、从八品下监丞一人,并设录事、府、史等流外吏,专门负责金薯的种植、管理。
朕那一亩三分地,今年都种金薯!”
皇帝还给左右屯营禁军,各赐下十个土豆,让他们在北苑屯种,又给南衙十二卫四府,也各赐十个种植,此为军屯之始。
李逸收获了二百来个土豆,
皇帝还赏赐他一百两黄金。
裴寂笑着向李逸讨要金薯食谱,
“裴监啊,这金薯可是宝贝啊,你们这些收获的金薯,先做种播种,可别吃了。”
萧立马接上,请皇帝派一位御史专门巡查金薯,要把大臣的这些金薯都登记在册,定时巡查,若有人贪吃,那得弹劾治罪。
“巡薯御史?”李逸心想要不要这么夸张,可李渊居然笑着答应了。
李逸心想这下没法给十娘他们吃了。
“陛下,臣以为,倒不如把这两千来斤土豆,在御苑集中管理,一起选种催芽,然后播种管理,
每个大臣划一块地,种上自己的金薯,金薯屯监的官吏既能帮着种植照管,也能记录研究金薯的种植管理方法,以后便于推广天下。”李逸提议。
“好,就在御苑种。”
六斤土豆,做了十几样菜,
君臣几十人分食,其实也仅仅是试吃,但赢得一致好评。
司农寺少卿武士棱奉旨带人开始给土豆登记造册,
“陛下,臣弹劾都水监、新兴郡公赵文恪,私藏金薯于袖中,公然违抗圣旨!”侍御史李素立大声指着赵文恪高呼。
众目光望向赵文恪,
这是皇帝的十七太原元谋功臣之一,
原是隋朝的鹰扬府司马,太原起兵之初为右三统军,李渊的老部下了。
这位紫袍玉带的新兴郡公,被李素立当众揭破偷藏金薯,不由的老脸一红,讪讪的从袍中取出偷拿的几个金薯,他红着脸辩解,“我这不是偷,我拿的是我自己的金薯,我只是想拿几个回家给我老母和妻儿们尝尝这祥瑞的美味。”
“我拿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
李素立就是上次皇帝要杀高二等人,上书力谏得依法而行的那位监察御史,因进谏被皇帝一下子连升八级。
“新兴郡公,陛下刚口出谕旨,你马上就违旨,你这是罪加一等。”李素立大声道。
赵文恪是武人,李素立是文人,还是五姓赵郡李名门子弟,嘴上争辩根本不是他对手。
李渊都只好站出来帮这老部下说话,
可李素立还不肯退让,说他违抗旨意。
“那就把赵文恪偷拿的这四个金薯没收充公,再罚赵文恪铜二十斤,”
“李素立正直,赏金薯两个。”
赵文恪这次名下的金薯八缸,收获了好几十斤,有一百来个,被没收四个倒不心疼,就是觉得当众有些丢脸,大眼睛瞪着李素立,却又没法子。
不过有了赵文恪这个例子,其它人倒也没敢再有小动作,只好把金薯都留下了。
回到家里,
李逸告诉十娘她们说金薯丰收了,
“我们那八缸土豆,收获了一百多斤呢,最大的一个足有一斤五两重,一缸最多收获了二十四斤
可惜这些金疙瘩宝贝,暂时还只能留在禁苑,要统一耕种管理,现在也不能随便吃,只能等夏收后,到时才能给娘子你们做土豆美食了。”
十娘倒是没那么馋,
“先留种也对,一颗金薯到时能变成几斤甚至十几斤呢,咱早吃晚吃也一样是吃,
这百来斤金薯,能种上一亩地,夏收就能收获几千斤。”
李逸说皇帝又赏了他一百两黄金,杜十娘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拿来买地、买奴吧,现在田地便宜呢,但地价已经在涨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高的,
现在买地,就是捡漏呢。”
李逸名下都有田地过万亩了,但杜十娘仍对买地有极大的欲望。
买了地,还要买奴隶,她觉得现在奴隶也便宜,买奴隶性价比高。
“再去招些灾民来做佃户,”李逸觉得灾民招来做佃户,同样是依附于李家,比起奴隶,尤其是什么獠奴羌奴等好,那些连语言都不通。
“灾民佃户也招些,但奴隶也得买,庄园作坊里用奴隶划算,而且有些地方用奴隶还能保守机密。”
看着她现在积极买田买奴的样子,倒是已经渐从祖母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了,这是好事。
晚上,
虽离别许久,但她还是很守礼,让玉漱陪李逸。
她要为祖母守孝一年,这一年里不吃肉不穿吉服不同房。
李逸其实觉得一整年有点久了,
但古人就是讲究这些,父母丧甚至得守三年,许多人整三年时间在父母坟前搭个草棚住三年,
回到家妻子儿女都认不出来了,居丧一回,形销骨立。
住草棚,睡草房,枕石头,粗茶淡饭,不洗澡不更衣。
据说历史上有一个进士,连续守丧二十四年,好不容易考中进士,本来前程似锦,结果八位至亲,接连去世,每次服完丧,又得继续守孝,连续守孝二十四年。
李逸只好去了新罗婢屋。
他对郭氏没啥好感,可不会为她那么认真的守什么孝。当然,按律法,也只有居父母丧期间,不能同房生子,否则要被治罪。
郭氏只是妻子祖母,李逸其实就是跟杜十娘生孩子都没事的,跟新罗婢等媵妾更没问题了。
“阿郎明日又要出征吗?”
“嗯,明日得去大营了,正式出发估计还得一二日吧。”
新罗婢很卖力,今天特意沐浴过,用的还是李逸熟悉的红石榴舒肤佳香皂,又换了一件丝绸睡衣,丝滑而又性感。
看着姬令仪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新罗婢是非常羡慕的。
李逸出征谷州一个多月,如今刚回来又要西征,今晚机会难得,她是极其主动卖力,使出十八般妖术,非取得真经不可。
现在罗三娘都常来长安,十娘已经给罗家送去了彩礼。
当家大妇很大方,知道三娘对阿郎一往情深,于是给罗二家的彩礼是两头秦川黄牛,四只猪崽,加上一百匹绢和两万钱。
现如今一个獠奴的丁婢,也不过几千钱,一般平民女子做妾,也就两三个丁婢的钱就够了。
一万钱就能纳个妾,
要是那些灾民女子,那几斗小米就够了。
想当年,罗二主动提亲,想把三娘嫁给李逸,还只要一头牛呢。
彩礼已经给了,也立了契,其实现在罗三娘就已经是李家妾了,只是李逸现在没空接她过门,
毕竟关系不一般,总要办酒席请乡党们热闹热闹的。
而十娘也说了,等三娘正式过门时,疏影也会被正式收为通房。
新罗婢觉得自己必须得在她们之前先怀上,否则以后可就没那么多机会了。
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