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我摊牌了,我是始皇嬴政 第274节

  失败是正常的

  没有死亡,何来新生?

  这就是现实!

  很无奈

  也很残酷

  “子思齐,你想通过民意司法形式的投票裁决,为黔首病患兜底,这个初心确实没有错”

  许尚开始下定论的道:“但你依然有些忽略了,医学本就是在生死之间的夹缝中求发展”

  “如果按照你所言的标准,只要治死了人,不管什么情况,都要一律处死医者”

  “那么从今以后你将再也看不到扁鹊内外经,天回医简,素问,黄帝内经,岐黄之术的诞生”

  “因为路都被你们给封死了……”

  “尔等自诩人性本善,事到临头,却又尽显自私之相,张口闭口都是不管不顾的以命抵命”

  “可真要让你们废掉医家和医学,你们却又退缩了,典型的既要又要……”

  “一边享受着前人苦心研究得来的医理成果,一边歌颂着神农氏、医圣和医祖的伟大”

  “而我今日偏要告诉你们,今朝每一本医书的背后,都必然存在成百上千次治疗失败的案例医圣、医祖固然可敬,但那些推动了医学发展的无名白骨更加伟大”

  “同样的……回到此时此刻,当治疗失败的情况,落到了尔等或者尔等亲人的头上,你们却又瞬间变脸开始吵嚷索命……”

  ……

  人性就是这样

  许尚从未抱有任何期待

  我们都希望用他人的性命,去推动医学的不断发展

  尔后我们还能享受到医学发展后的成果

  两全其美

  慷他人之慨

  无非就是多称赞几声无名之辈的伟大

  反正只要别伟大到自己身上,就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然

  便得杀人偿命,以命抵命

  何其可悲?

  又何其可笑!

  当然

  许尚同样不赞成人体实验什么的

  他真正想表达的是……

  “我告诉你们,如果真是庸医害人,那自当千刀万剐,我绝无半句话说,但端木景的情况不一样”

  许尚逼视向孔门白首贤哲,道:“他曾经面对的那两个母子病患,绝非他刻意医死的,而是当前医学的发展不够,根本没法子”

  “痉病现在只能命由天定,那两个母子可以怪老天爷,也可以怪医学不够完善……”

  “却唯独怪不了端木景,因为他在生死的夹缝中艰难行走,此生已然可尊可敬”

  “端木景,把你随身携带的医书拿出来给诸位瞧瞧吧,也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下传世医书,究竟是如何完成的”

  ……

  庸医草菅人命,当杀!

  疯医进行医疗实验,亦当杀!

  这两项严重侵害黔首病患的生命,都是万万要不得的

  与之相对应的唯一正解

  便是得用司法同样兜底医者的基本权益,才能有望于一次次治疗失败的案例中,推动医学的向前发展

  死去的病人要怪……那就唯有怪自己的命不好,没能生在医疗已经发展完善的年代

  这才是医理研究的正途

  很快

  端木景没有任何保留,他亲手把自己的部分积累给拿了出来,几册斑驳的竹简

  端木景:“这几册都是我随身携带的……有关对于痉病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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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几位医家上手传阅了一下

  尔后是虞蓬等小说家,他们固然看不懂医理,但端木景的用心,他们一目了然

  虞蓬也不得不佩服的道:“端木先生,失敬失敬,我也收回刚刚的民意赞同票”

  紧接着

  人宗冠子和几位长老……

  商山四皓,中原隐仕,禹陵姒氏,嬴政、华阳太后等人

  最后是儒家八派,孔门四圣、十哲、七十二贤的部分后裔

  这时

  荀子看着手中的医理竹简,道:“魏地产妇,诞子,发痉病,抽搐不止,清热草药无用……”

  两条人命,换来了一则记录

  这便是医学的真相

  如此

  众多孔门贤哲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明白……己方又要败了

  突然

  白首贤哲颤抖着情绪失控道:“狗屁医学是在生死的夹缝中求发展,还什么医学就是格物理学……为了医理的发展就能治死人不受丝毫惩罚了吗?那死去的人算什么?算什么啊?我的儿子又算什么?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白首贤哲说到最后,已然是凄厉的嘶吼

  他希望能够获得在场之人的理解和同情

  然而

  他的一再歇斯底里,却让同为儒家贤哲的众人也无奈摇头

  当端木景拿出随身携带的医简之时

  一切就都不言而喻了

  不占理就是不占理!

  你儿子死了,确实很惨

  我们表示同情……

  却并不等于谁惨谁有理

  众多孔门贤哲确实迂腐,但并不意味着他们愿意强行颠倒黑白

  毕竟迂腐和彻彻底底的不要脸

  还是有区别的

  台上

  许尚漠然道:“想要医学发展的未来,不再有病人枉死,就必须得今朝之辈,以身化骨,堆积成医学真理……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白首贤哲嘶哑:“那我儿子呢?他最终只能化为医简中的几行字吗?”

  许尚点头:“是的,如果你的儿子也得了痉病,暂且就只能添做医简中的几行字”

  白首贤哲:“这……这真的公道吗?那个逃走的医者,他……他……”

  许尚:“后世自有公论”

  白首贤哲:“那我的老伴呢?丧子之痛啊!还有我的孙儿,他才六七岁就没了父亲……”

  许尚微微垂目:“我只能说,请节哀,但这就是医学,不足就得发展,发展总得牺牲……而一例例病患的死亡,并非毫无意义因为只有他们的死亡,才能换来后人的新生和希望就像我们现在也受到了神农氏、岐伯和扁鹊的余荫一样”

  白首贤哲:“不……不……为什么会是我儿子,为什么……”

  白首贤哲掩面而泣

  许尚深吸一口气:“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意外和明天究竟哪个先到,谁都无法预知另外,我知晓庸医害人案,绝对是普遍存在的,只要发现就必须给予定罪……但端木景和痉病相关的案例,实乃医学本身的不足,于医者何罪焉?”

  至此

  稷下医患之辩,暂且可以算是盖棺定论了

  白首贤哲伤心过度,在听完许尚之言以后,便当场蹬腿昏厥了过去

  子张正赶忙安排人把白首贤哲给抬下去休息

  待小插曲结束

  子思齐又得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那就是司法与民意之辩的第四回合,他又输了

  这可真是……输麻了……

  敢问,他究竟要如何才能赢许尚一把?

  ……

第136章 任重而道远

  子思齐显然对于攀扯尉缭子,进而剑走偏锋,同样也有所顾忌

  但……

  你让他直接认输

  他又不甘心

  毕竟商山四皓都在下面看着呢

  里先生周术费了老大的功夫,才给子思齐办妥了底牌诸事,如果用都不用……就直接投子认负……

  子思齐恐怕以后都别想再抬起头了

  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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