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庶子开始 第185节

  扑通!

  贾环二话不说,立即又把他提起来按入石缸中,眼见差不多了,再把头提起来。

  “环老三,XX你娘的!”

  贾环立即又凶狠地把他按回去水里,如此反复数次,薛蟠这货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脾气都丢到爪呱国去了,也不骂人了,惊恐地看着贾环道:“环兄弟,哥哥知错了!”

  贾环立即又作势要把他按回水里,薛蟠急忙改口道:“环三爷,我错了,我错了!”

  “错在哪里?”贾环厉声质问。

  贾环可是带兵打过仗的,直接和间接杀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尸山血海里磨砺出来的气场和眼神,又岂是薛蟠这种货色能抵受得住,顿时汗毛倒竖,只以为贾环真要干掉自己,差点没尿出来,带着哭腔道:“我鬼迷心窍,猪油蒙了眼,竟敢打环三爷女人的主意,罪该万死,我以后也不敢了,环三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遭吧。”

  贾环这才撒了手,把薛蟠掼在地上,冷冷地道:“看在姨妈和宝姐姐的份上,且饶你这一次。你薛蟠在圈子里如何不堪,那是你的事,但别在我贾环面前使那一套,若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亲戚情份。”

  贾环说完便拔出黄澄澄的双管短枪,往石缸旁边的青砖架子上一搁,杀气腾腾!

  薛蟠机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哪里还敢吱声,全然没了平时的嚣张乖戾,正是恶人须有恶人磨。

  贾环在院中一口井里打上来一桶水,净了手,又把木桶扔给薛蟠,喝道:“洗干净,别脏了我的地!”

  薛蟠老实地绞绳打水,把身上污秽冲洗干净,只是那臭味却难以洗去。

  “滚吧!”贾环喝道。

  薛蟠顿时如逢大赦,正要逃出去,贾环却又喝道:“慢着!”

  薛蟠惊恐地站定道:“环兄弟……环三爷,我再也不敢了!”

  “回去后见到姨妈和宝姐姐,你知道该如何说了?”

  “我就说自己喝醉了,不小心,掉到水缸里了!”薛蟠小心翼翼地道。

  眼见这无法无天的货色,这会怕得跟鹌鹑似的,缩头耷脑,贾环也是有点好笑,沉声喝道:“滚吧!”

  薛蟠滋溜便逃了出去,仿佛逃离了地狱似的。

  贾环一转身,发现曼达琳和小圆圆不知什么时候正站在门口,一大一小两美人正神色各异地看着自己。

  小圆圆暗吐了吐舌头,心想,原来小哥哥发起怒来竟如此可怕,不过那薛大爷着实该!

  曼达林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美眸默默地看了贾环一会,突然跑下台阶,不由分说便在贾环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圆圆小脸通红,立即捂住眼睛转过身去。

第356章 薛姨妈的不快

  薛蟠的两名随从一直在宅子外面等候,忽见前者浑身湿淋淋地跑出来,还神色慌张的,不由都吃了一惊,急忙迎上前问道:“大爷这是掉井里了?”

  结果二人刚靠近便闻到一股恶臭,都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这不是掉井里,分明是掉茅坑里面了,真特么的臭,还带着浓烈的腥味。

  原来那口石缸中本来养了几尾鲤鱼,由于长时间没人照料换水,所以便挂掉了,腐烂的尸体沉积在缸底的淤泥里,薛蟠这货一头栽进去,自然沉渣泛起,那滋味可想而知。

  呕!

  薛蟠估计是见到两名随从的反应,于是下意识地低头闻了闻,顿时又一阵恶心干呕,只是之前差点连黄胆水都吐干了,腹内空空如也,实在没什么东西能吐了,只嗝出了两口又酸又臭的气味,还有就是挤出了两汪眼泪。

  “可恶的环老三,我日你大爷的,不过一名奴婢而已,不换就不换,竟如此整我,此仇不报,老子就不是呆霸王,你给老子等着呕!”薛蟠悻悻地骂了一句,接着又干呕起来。

  两名随从不由面面相觑,薛蟠骂道:“还愣着作甚?把马牵过来啊,想冷死老子?哈嚏!”

  两名随从连忙把马牵了过来,薛蟠吐得手软脚软的,竟然连爬了几次都没能爬上马背,还摔了一个屁颠,不由气得骂道:“连畜牲都敢欺负老子了,回头便宰了吃肉。”

  两名随从忙托着屁股将薛蟠扶了上马鞍,一行主仆三人狼狈地往家里赶去了。

  此刻,薛家的内宅里,薛姨妈正与宝钗和宝琴二女闲聊家常。钗琴二女容貌均是国色天香,但气质却大有不同,宝钗端庄娴雅,温婉大方,而宝琴则更加灵动跳脱,点漆双瞳扑闪扑闪的,姐妹二人同坐,倒像并蒂盛开的牡丹花和雪莲花,各擅胜场。

  这时,只听薛姨妈一脸骇然地道:“宝丫头,你可看了今天的邸报?乞巧节那晚,扬州城中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一伙贼人竟然围攻巡盐御史衙门,试图杀死应天巡抚林如海,还有锦衣卫指挥使易洪,幸好被挫败了,幕后主使者竟然是扬州都转运盐使张一栋、知府洪文轩,还有义忠亲王府的买办太监姬进孝。”

  薛宝钗点了点头轻道:“那邸报我也看了。”

  薛姨妈拍着胸口道:“着实吓人啊,据说这三人之中,扬州知府洪文轩被当场击毙,盐运使张一栋,还有那义忠亲王府的买办太监姬进孝均畏罪自杀了,还有一个人,好像是义忠亲王的曾孙也被打死了,那可是皇族啊,不知哪个如此大胆,竟敢擅自杀死皇族。”

  薛宝钗和薛宝琴若有所思地对视一眼,均默不作声,但脑海中竟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人。

  薛姨妈又忧心忡忡地道:“如今大半扬州官场都卷入了此案,就连南京六部也有几名高官被抓,这次只怕就连义忠亲王府也难保了,但愿不要牵连到你们舅舅(王子腾)和姨夫(贾政)才好。”

  今天是七月十七日,距离七月初七已经过去了十天,金陵虽然距离扬州不远,但是古代交通不便,消息传播滞后严重,再加上薛姨妈深居后宅,所以直到看了朝廷的邸报才得知这个震动全国的大新闻。

  薛宝钗由于经常出门打理生意,倒是更早听到了一些风声,而且她当日可是亲眼目睹贾环从匪首亢大勇的身上搜出一部账本的,环兄弟当时还明言有了这部账本,扬州私盐窝案可以水落石出了,之后贾环更是使了个金蝉脱壳计,暗中赶回了扬州,不久,便发生了围攻巡盐御史衙门的事件。

  很明显,这并非巧合,估计是环兄弟拿着账本赶回扬州收网了,那些涉案的官员狗急跳墙,动手攻打了巡盐御史衙门,结果正好自投罗网,反被环兄弟一网打尽了。

  虽然在朝廷的邸报中,关于“扬州七七事件”的叙述中没有提到贾环,但薛宝钗却知道,此事肯定与贾环有关,甚至有可能整个过程都是贾环在操盘,就好像亢大勇一伙贼人实际上是环兄弟带兵剿灭的,但朝廷的邸报却极少提到他。

  不过,薛宝钗反倒认为这对贾环来说是件好事,毕竟贾环太年轻了,而且目前还是白身,不宜太过出风头。正所谓出头的椽子先烂,更何况此案还非同小可,牵涉重大,甚至关乎皇上和太上皇的权力之争,若首当其冲,就环兄弟这株还没成长起来的小幼苗,弄不好倾刻便会被碾成齑粉。

  所以,薛宝钗猜测,之所以朝廷的邸报上没有提及贾环,是有人在暗中保护贾环,而这个人大概率是林如海。

  这时,薛宝钗看了一眼表现得忧心忡忡的母亲,劝慰道:“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娘亲你担心这些也没用,况且咱们也帮不上忙,反倒咱们家时常有事要劳烦舅舅和姨夫,倒不如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少给人家添麻烦,便算是帮上忙了。”

  薛姨妈闻言苦笑道:“宝丫头说的何尝不是,只怪你爹死得早,为娘一个妇道人家,大字不识一个,没把你大哥管教好,若你大哥有环哥儿一半本事,也不用像现在这般为这个家劳心碌命的,而且日后九泉之下,为娘也有脸面去见薛家的列祖列宗了,可惜你大哥偏是个不成器的,非但指望不上,反倒要你这个妹妹来操心善后,为娘是不是上辈子作了孽?”

  薛姨妈说完竟眼圈泛红了,薛宝钗后悔道:“罢了,都怪女儿说起这个,反倒勾起娘亲的伤感来,依我说,娘亲你都丢开了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如今你有得吃的便吃,有得穿便穿,好好保重自己才是正经。”

  薛宝琴笑着安慰道:“大哥如今是匹没笼头的马,还没定性呢,日后成家立室自然就稳重了,况且咱们家也不缺银钱花,倒不要蟠大哥如何出息,能守成便行了。”

  薛姨妈苦笑道:“若真那样倒好,可是就你大哥那名声,谁家肯将自家女儿往火坑里推?偏生你大哥若不成家,宝丫头也不好先出阁,倒白白把妹妹给耽误了,伯娘心里面愁啊!”

  薛宝钗顿时霞飞双颊道:“娘亲好好的,倒把火烧到女儿头上了。”

  薛姨妈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便是如此,有什么好害羞的,宝丫头你年龄也到了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了。”

  薛宝琴掩嘴笑道:“伯娘你不必为姐姐操心,就凭姐姐的品貌,还怕寻不着佳婿,指不定姐姐已经心有……哎哟!”

  薛宝琴还没说完,便被羞急的薛宝钗掐了一下胳膊,痛得叫了一声,一边笑一边讨饶。

  薛姨妈看着颊生桃花的女儿,心里颇有点犯难,她是过来人,又岂会对自家女儿的心事一无所知。

  按理来说,环哥儿无疑是极好,无论是品貌,还是才学,前不久还以身为质,救了自己全家性命,薛姨妈很是感动,但环哥儿到底是庶出,这都无所谓了,毕竟英雄莫问出处,只要人优秀,迟早可以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可关键环哥儿还是自己姐姐的庶子啊,而且他们的母子关系还不和谐,若要亲上作亲,自当选宝玉这个嫡子才合理,弃嫡而选庶,自己姐姐的面子往哪搁?只怕贾母也不会同意。

  “罢了,还是再等等看吧,毕竟宝丫头才十六芳龄,再等几年也不算大,若宝玉成亲了,宝丫头再选中环哥儿,到那时也就没得说了。”薛姨妈只管心里想着事,眼睛却一直看着宝钗,倒把后者瞧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这时,一名老婆子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道:“不好了,大爷喝醉掉水里了。”

  薛姨妈等人吓了一跳,急急迎出去,却见薛蝌扶着浑身湿淋淋的薛蟠走了进来,而且远远便闻到一股臭味。

  薛姨妈既恼火又心痛,骂道:“混账东西,一整夜没回家,准是又跟那些狐朋狗党饮酒作乐去了,这又是失足掉哪个粪坑里了,咋不溺死了你,”

  薛蟠被贾环整了一顿,正是一肚子火,结果刚进门就被骂,那牛脾气顿时炸了,掉头就走。

  “孽障,才刚回来,又上哪去?”薛姨妈气得直跺过。

  “我去死在外面,好让娘亲你眼不见为净,反正我在家里也是多余的,还不如死了的好。”薛蟠一边硬着脖子叫嚷,一边试图挣脱薛蝌的手。

  “混账东西,我几时叫你死在外面了,气死我也!”薛姨妈气得脸都白,嘴唇直哆嗦。

  薛宝钗也气得不轻,哭道:“大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把娘亲气成怎么样了,你在外头没日没夜地厮混,娘亲也没日没夜地为你担心,你倒好,回到家里不问候她的好,反过来气她,罢了,我知道你嫌弃我们娘俩,我和娘亲明日便上京投靠姨妈去,从此丢开手,你爱乍样便乍样,从此也没人再管你,也就遂了你的愿吧!”

  薛蟠眼见把娘亲和妹妹都气哭了,顿时气势为之一弱,悻悻地道:“我要嫌弃你们,天打雷劈,倒是你们嫌我才是真,也不问我在外面受了欺负,反倒责骂我!”

  薛宝钗不由愕了一下,薛姨妈疑惑道:“你这霸王不欺负别人就算了,还有人敢欺负你?”

  薛蝌吃惊道:“大哥你这一身是别人弄的?”

  薛蟠一路上回来本打算狠狠告贾环一状的,但这时回想起贾环当时的凶狠,顿时又有点害怕,再加上到底是自己不光彩在先,也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于是一言不发,闷着头便回屋里。

  薛姨妈气红了眼道:“又怪人不问你,现在问你又不说,真真混账,迟早被你气死,一了百了!”

  薛宝钗拉住娘亲劝道:“妈妈不用急,把随行的小厮叫来一问便知。”

  薛姨妈回过神来道:“我都气昏头了,快把人叫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促狭缺德的,竟把人往粪坑里推,就算告到应天府衙,也要讨还公道。”

  薛宝钗却是娥媚轻皱,以自家哥哥的霸王性子,受了别人欺负还忍气吞声,只怕那人的身份不简单,至少咱们薛家惹不起。

  很快,薛蟠的两名跟班被叫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跪倒跪头拜见。

  薛姨妈冷着脸喝道:“狗奴才,家里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倒好,主子被欺负了,你们不护主且就算了,竟连个信儿都不知回来报,养条狗碰到生人还懂吠几声呢,养你们何用?”

  两名小厮苦着脸道:“夫人冤枉啊,大爷是自己失足掉进水缸里的,可没人欺负大爷。”

  “自己失足的?那大爷为何说有人欺负他?”薛姨妈皱眉道。

  两名小厮不由面面相觑,薛宝钗心中起疑,便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仔细道来,敢有半句隐瞒,便让管家请家法了。”

  两名小厮便一五一十,将如何遇到贾环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大爷从环三爷的家里出来就那样了,他自己说是不小心掉到鱼缸里面的,小的们当时也不在场,实不知真假。”

  薛姨妈顿时沉默了,面色变幻不定,莫非是环哥儿把蟠儿给打了?

  薛宝钗到底是冰雪聪明,隐隐有了些猜测,但又不好说,免得娘亲不高兴,便道:“既然是大爷自己失足,那真怪不了你们,你们且出去吧。”

  两名小厮如逢大赦,连忙叩头离开了。

  薛姨妈坐了片刻,转身便回房间去了,薛宝钗暗叹了口气,自知娘亲已起了疑心。

  薛宝琴吐了吐舌头低声道:“伯娘好像生气了。看样子环哥哥也不知为了何事,竟把大哥给收拾了一顿,关键大哥被收拾了还不敢说,倒是稀奇得很。”

  薛宝钗默不作声,只让人把两名小厮叫进来,重新仔细问了一遍,倒是大概知道事件起因了。

第357章 紧迫感

  夜深人静,秋虫唧唧,街上传来三更的梆子,贾环仍在灯下全神贯注地挥笔疾书,仿佛已进入一种忘我的玄妙状态。

  曼达琳无聊地把玩着那把钢轮式双管火枪,忽然抬起枪口,瞄准一只不断撞击灯罩的飞蛾,然后扣了动板机,不过此刻枪中没有弹药,只能听到里面的钢轮,在发条带动下快速转动的声响,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静夜中却显得格外刺耳。

  贾环头也不抬地道:“困了便先睡去吧,仔细把发条弄坏了。”

  曼达琳耸了耸肩道:“什么了不得的宝贝,坏了给你修好就是了。”说完伸了个懒腰,只穿着睡衣的凹凸娇躯更是曲线起伏,让人禁不住心跳加快,血脉扩张,可惜某人还是连头也不抬一下,一心只读圣贤书。

  贾环前世便是一名学霸和考霸,十多年的考试生涯告诉了他一个道理,天赋固然重要,但“天道酬勤”这个词也是一丝儿不打折扣的,付出一分汗水,才有一分收获。聪明的脑瓜子不是人皆有之,但勤奋却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聪明又勤奋的人,才能无往不利,逢考必过。

  尽管自己目前的文章水平,已经得到了林如海的认可,但贾环仍旧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乡试的难度可是地狱级的,甚至比会试和殿试都难,因为其录取率极低,根本不是前面的童子试可比的。

  大晋的乡试,每一届只录取1100名左右举人,所以平均到两京十三省,每省的录取人数不过百。譬如南直隶地区,上一届参加乡试的秀才将近两万人,最后中举的只有106人,这就意味着差不多两百人争一个名额。

  南直隶乃大晋的经济文化中心,这里师资水平和受教育程度都是最高的,考生的水平自然也是最好的,说是卧虎藏龙并不为过,再加上考生的数量庞大,远超其他省份,但分配到的举人名额却没多多少,从而导致了南直隶的历年乡试,都是竞争最激烈的,即便是各府的院试案首,参加乡试时折戟沉沙也并不鲜见。

  正所谓狮子搏兔尚用全力,贾环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所以准备全力以赴,趁着这次加开恩科,一举杀通关,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如今的他迫切需要提升社会地位,获得更大的话语权和主动权,否则别说不想做选择题,就连做选择题的机会都没有。

  另外,贾环越发觉得大晋的发展轨迹,渐渐与晚明重合了,倘若大晋突然从鼎盛时期急转直下,快进到明末乱世,那将是灾难性的。常言道,乱世人不如狗,想要在兵荒马乱的末法时代活下去,实力才是硬道理。

  所以啊,贾环现在有种紧迫感,对力量的渴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而获得力量最方便快捷的途径,自然是科举通关,为官作宰了。

  言归正传,且说曼达琳这洋婢,弄出动静来本想引起贾环的注意,结果后者连头也不抬一下,不由有些泄气,搁下双管短枪,迈着那双符合黄金比例的修长玉腿走到书案前,熟练地往砚里加了点清水,然后慢悠悠地磨起墨来。

  曼达琳一边磨墨,一边审视贾环的文章,不过除了觉得字特别漂亮外,自然什么也看不懂,最后只能把目光落在贾环的脸上。

  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想必灯下看美男也是如此吧。贾环生得剑眉朗目,唇红齿白,再加上那从容儒雅,温润如玉的气质,曼达琳竟越看越是着脸热,以至于心如撞鹿,不觉间手上用力过猛,差点便把墨砚给打翻了。

  贾环终于抬头来,奇怪地看了曼达琳一眼,后者窘得满脸通红,好在贾环也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奋笔。

  “主啊,原谅我吧,我想我是真的爱上这个东方国度的小男人了,可是我只是一名奴婢,永远不可能成为女主人。他是如此的英俊,如此的才华出众,喜欢他的女人肯定很多,譬如那巡抚的林姑娘,又譬如之前遇到的薛姑娘。他将来肯定会有很多女人,我在他心目中也许永远只是一名奴婢,排不上号,万能的主,请告诉我该怎么办?”曼达琳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当初,曼达琳对贾环充满了戒备,甚至给他打上了“贪婪狡猾”的标签,在明白逃跑无望后也只能认命了,毕竟服侍一名年轻英俊的男子,总比服侍一名老头子要强。

  然而随着对贾环的接触了解,曼达琳才猛然发觉自己对这个东方少年的认识过于肤浅了,这家伙只是对敌人才“贪婪狡猾”,但对朋友,对身边的人都极好,甚至可以说是善良,譬如当初解救那薛姑娘时,他甚至连一个婢女都不放弃,全然没有对待敌人时的杀伐果断。

  另外,越跟贾环接触,曼达琳便越发觉得这个东方少年是个宝藏,各种本领层出不穷,真的是满腹才华,他居然会说不列颠语,对欧洲各国,甚至世界各地风土人情都有所了解,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其知识面之广,委实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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