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234节

  她默默暗示着自己道:“都是为了岳大哥,不能沉迷其中,我只是看守罢了,对,为了岳大哥。”

  瞧着林黛玉窘迫的样子,岳凌也只觉好笑。

  不得不说,有林黛玉陪在身边睡觉,他内心也十分安稳,这一晚睡得出奇的好。

  若是真跟三个小姑娘胡闹一个晚上,今早还能不能正常上衙,去主持工作真是难说了。

  “林妹妹要真是夜夜都来,那也不错,只怕她这般羞赧,今晚就不来了。”

  心里还思忖着,却是感觉到大腿竟被人轻轻摩挲了下。

  岳凌瞪大了眼睛,手上的筷子一顿,偏头看着身边已经吃好了的秦可卿,双手都放在桌下,正媚眼如丝的正望着他。

  岳凌吞咽了下嘴里的饭菜,继续专心吃着。

  可秦可卿在桌下的手根本不安分,就肆无忌惮的抚摸着,甚至摸到最里面。

  林黛玉就在身边,她就敢这样大胆,岳凌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皱着眉头忍耐着。

  岳凌皱眉望着,心道:“这个小妮子也太不安分了吧。”

  林黛玉抬起头,见岳凌面色不悦,问道:“岳大哥,你身子不舒服?”

  毕竟岳凌是热血方刚的年纪,总不能真的抱着林黛玉再清清白白的睡几年吧?

  那恐怕是只有方丈才能忍得住。

  秦可卿似是得胜了一样,眉眼弯弯的望着岳凌。

  岳凌低下头,悄悄瞪了秦可卿一眼,开口道:“没事。”

  果然偷偷调戏老爷,他也只能隐瞒不说,而这种当着林黛玉的面做这种行为,更让秦可卿动心不已,实在是太刺激了,心脏都跳得更剧烈了。

  原来真的做偷腥猫,有这么快乐。

  这一刻秦可卿似是找到了进一步拉近她与老爷关系的办法,不由得一脸感激的望着薛宝钗。

  薛宝钗心有所感,见到秦可卿灼灼目光,面上自是一头雾水。

  但这份眼神上的交互,还是被岳凌看了个完全。

  “昨晚秦可卿才就被林妹妹警告过,今天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胆大妄为,原来是薛宝钗在背后出着主意,难怪见她们今早不在屋里,在外面闲聊!”

  岳凌忍不住又瞪了薛宝钗一眼。

  薛宝钗:“?”

第288章 林如海:无耻之徒!

  扬州巡盐御史府,

  一大早,内堂里,两位姨娘持着一册装订精美的书册,看得津津有味。

  “竟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有趣,只是没能亲眼看见姑娘作诗的样子,当真有些可惜了。”

  白姨娘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周姨娘在一旁接话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安京侯连诗会都将姑娘带在身边,还助其夺得诗魁,名动江南。江南自有文会开始,哪有女子夺魁的先例?安京侯真是太宠姑娘了,他们好恩爱哦。”

  白姨娘也是点头,十分同意周姨娘的看法,“安京侯待姑娘是着实好的,也难怪姑娘不愿意回来。这出入成双,才子佳人的,当真是一桩美谈了。老爷还想将二人分开,我看是没机会了。”

  周姨娘回道:“安京侯这么出色,是打着灯笼都寻不来的好夫婿。结为姻亲对老爷仕途都是好事,怎会分开,老爷只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而已。毕竟姑娘只在家里住了六年,素日也是奶奶看管的多,这遭都在安京侯府上住了六年了,连婚事都绕过老爷去了,将老爷放在哪里了?”

  “你们在看什么?”

  林如海风尘仆仆的从外间归来,近来他的事务可不算轻快。

  苏州今年受灾,赋税定然受到影响,改稻为桑的事破产了,也没能给国库补充,反倒造成了损失,这下缺口定然要从别的地方找补了。

  每每到这个时候,最富庶的盐务定然是首当其冲。

  在两淮为官多年的林如海,这点政治嗅觉还是有的,这些天往来剿灭私盐的同时,也去官办的盐场多看了看,是不是走明账的盐引还是大多数,免得在这种关头被下面的人上了眼药。

  离府五日,算着时间,岳凌也该到苏州了,所以林如海也期待着回府能收到林i黛玉的书信,讲一讲近况。

  可一入门,却见两个姨娘捧着一本装订精美的书册,正一同读着,还窃窃私语似的讨论着什么。

  平日里她们两个都不是好读书的,今日竟然没做些个女红而是在堂上读书,实在是稀奇古怪了些,林如海还以为她们是开窍了。

  林如海作为探花郎,当然也爱诗词歌赋,只是以前有贾家大姑娘贾敏在,兼有才情,能琴瑟和鸣。

  这些姨娘皆为贫苦出身,只是识得些字罢了,所以林如海也有段日子未曾与人探讨过文采了,而今日两人为了自己的喜好竟有了转变,林如海自然心喜。

  见是老爷归来,两位姨娘正要将书册放下,来身边伺候,却听林如海道:“你们继续看吧,平日里多读些书目是好的。”

  两位姨娘相视一眼,皆是嘴角一弯,偷偷笑了下。

  紧接着,林如海自己褪去了官袍,用门前的水盆净了面,再往里面走着。

  一面擦手,一面还不忘问道:“你们看的是什么书?《诗经》还是《离骚》?”

  白姨娘收敛起笑意,摇头道:“都不是。”

  “都不是?”

  林如海望着这薄薄一册,怎么看也不像是《全唐诗》等书目,不由得好奇的走过来,“都不是?那你们这看的是什么?”

  两位姨娘让出位子来,引林如海来到中间后,便侍立在两侧。

  将装订精美的书册递给了林如海,让他独自观看。

  “这是‘沧浪雅会’上的诗册集,老爷可先猜一猜,是谁人夺得的诗魁?”

  林如海望着这封面,也没急着拆开,眉头一皱道:“原来是这等书目,今人作诗,不过多为仿古,只用辞藻堆砌,根本不得其意,便是得一佳句也难。你们若当真对诗词有了兴趣,不如去看《全唐诗》的好。”

  “至于这诗魁,也是空有泛泛之名罢了。徐家徐耀祖主持此会多年,为得便是他的儿子有朝一日在文坛能有些名声,助力之后在仕林闯荡,想必这诗魁的定然非他儿子莫属了。”

  “这些人也是可恨,好端端的诗会,却要成为他们成名的陪衬。”

  林如海摇头叹了口气,这等世家大族旁人忌惮三分,他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只是对文人雅会由他们肆意捏造玩弄,而感到不满。

  周姨娘噗嗤笑了一声,摇头道:“不是,老爷猜错了。”

  “哦?”

  听得说他猜的不对,林如海才面色一转,略感到些意外。

  “难不成,徐耀祖操劳几十年,还偏偏要为别人做嫁衣,那他就更蠢了。”

  林如海饶有兴致的展开扉页一观,便见得前头书了两排大字,“奉安京侯之命,收录沧浪雅会佳作三十二首。”

  “难道他们是为了拍岳凌的马屁,给岳凌选了个诗魁?”

  林如海摇摇头,只感觉这伙人颇为无聊。

  等到翻到了第一页,却见得一首名为《秋窗风雨夕》的乐府诗。

  林如海对岳凌的才情还是稍有些了解的,当知晓他的判断又出错了。

  乐府诗难度大,《春江花月夜》为千古名篇,何人敢在这等文人集会之地,拟此诗格韵律。

  不说这人是狂妄自大,也是太自取其辱了些。

  可林如海一遍通读下来,其中用词多为闺阁之物,勾勒出了一个凄苦女子悲春伤秋的形象,更像是有柳三变之态,颇为奇妙。

  林如海止不住的颔首,赞扬道:“这首诗不错,倒是能当得起诗魁的名号。近来江南才俊来巡盐御史衙门登门造访的也不少,可大多是求问经史文集的,实在少了些钟灵毓秀之气,我倒没看出何人能写出这等诗篇的。”

  “倒不知是何人所作,这等才子,我竟不相识。”

  白姨娘笑道:“是相识的,老爷不妨往后面翻翻。”

  白姨娘一句话,又增添了林如海几分兴致,翻到诗词后的注释,才见得此诗作者署名为:“两淮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

  或许因为是女子所作的原因,故意没在第一页就显露出诗作者的名讳,闺阁小姐又忌讳闺名被外人得知,便也只能如此署名。

  大部分人拿到了这一本书目,也是如同林如海一样,先惊叹于诗篇遣词用典的精妙,而后看到为女子所作,便愈发惊叹了。

  这就是这册诗册,故意要塑造的一个效果。

  历史悠久的沧浪雅集,既然有了一个女诗魁,有这么大的噱头,名声本就不低的沧浪雅会,其中的事迹早就在苏州城广为流传了。

  林如海心中也是澎湃不已,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高兴。

  可激动之余,又不禁皱起眉头来,“为何玉儿在那雅会上?”

  此事注释后面也有写。

  “林御史之女与安京侯共同参会,出入成双,恩爱有加,且共同为诗会留下笔墨,冠绝群雄,是为雅会上的第一桩美谈。”

  “林御史之女相伴安京侯左右,自京城来到苏州,三千里之遥情意深重,途径扬州府却过家门而不入,随安京侯先奔赴苏州救灾,稳定民心。”

  “得如此贤内,安京侯必然能为苏州改换风气,下面请读安京侯所作诗句,《任苏州题沧浪亭》!”

  林如海眉头紧皱,显出了一个川字在脸上,双手攥着诗册,若不是诗册是精壮,用纸良好,此刻已经被林如海撕掉了。

  “好,好,好,好一个出入成双,恩爱有加呀。岳凌,你做的好事。陛下赐婚也就算了,还没几个人知道,这造将事情闹得这么大,闹得江南皆知,你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不成?”

  林如海气得嘴角抽了抽,拍案起身,道:“来人,备船我要去苏州!”

  两个姨娘忙将林如海拉了回来,奉上茶水安慰着,“老爷,您别急呀。如今苏州的情况才稳定下来,您公务也繁重,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去兴师问罪吧。”

  “而且安京侯作为如今陛下最为信重的臣子,想必到江浙是有大事要做的,怎会只在意这儿女之情?”

  两句话,林如海的气息稍稍平稳了些,白姨娘以为有效,就继续宽慰道:“老爷您仔细想想,您当初赏识安京侯,还为他举荐给陛下,不就是因为您认定他和您是一样的人吗?”

  林如海瞪眼道:“我和他一样?我没他这么无耻?!我去请帖邀他来,他不来也就算了,先是让玉儿代书请辞信,后又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当我是什么了?”

  白姨娘颇感压力的揉了揉脑袋,示意周姨娘为林如海按按肩,又开口道:“不是说这方面,在为官上,安京侯是个清正的人,定然以公务为首要之重。这等雅会的小事,想必不是他来做的,定然是下面人揣测之下的胡编乱造。”

  林如海轻抿了一口茶水,沉思不语。

  林府管家韩大听得动静赶忙来到堂里,却一入门见得两个姨娘都在侍奉,还不断给他打着手势,便又退了出去。

  林如海倏忽开口道:“等等。”

  韩大又往堂里来,拱手道:“老爷您吩咐。”

  林如海问道:“下一次行船剿私盐是什么时候?”

  韩大应道:“老爷刚刚回来,不如多歇息下。至于剿盐的事,何千户下午会领兵出去。”

  林如海将茶盏往桌上一搁,冷声道:“下午我也去,歇息?越歇只会越生气。”

  “我倒要看看,等岳凌来了,他如何解释着一摊子烂事。”

  周姨娘在身后安慰道:“老爷还需闹得别太难堪了,毕竟姑娘和安京侯生活的久了,情谊定然不浅的,若是闹开了,姑娘脸上也不好看呀。”

  林如海冷哼了声道:“那就看她是向着我这个亲爹,还是向着那个无耻之徒!”

  ……

  京城,丞相府,

  一顶轿子匆匆驶入了角门内,从中走出了户部尚书赵公瑾,径直便往书房里走。

  丞相府管家在一旁陪着,“赵大人,近来我家老爷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太医说老爷年纪大了,需要多休息,不让外人打扰。”

  赵公瑾面色急切道:“若不是火烧眉毛,我也不会来叨扰安相!”

  

  管家无话可说,只好缀在赵公瑾身后,跟着他一道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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