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的雄鹰 第63节

  第三,承认四大西仪正教会的地位,并鼓励他们继续传教。

  以上三条就是他们讨论的结果,东正教世界达成了史无前例的团结。

  而当布库尔耶什蒂会议的结果传到罗马时,教宗格里高利十二世非常生气,他宣称要组建十字军攻打那些异端。不少诸侯都有兴趣参加,但和阿维尼翁教廷的争斗也不能落下,这就犯了愁。一旦失败,罗马的威望肯定下降,到时候阿维尼翁取代罗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此时在东正教国家中,瓦拉几亚毫无疑问是中坚力量。教会只能仰仗他的力量来实现复兴,自然也会对他们做的事情大开绿灯。比如允许安德烈会在亚历山大、安条克和耶路撒冷传教,对新月教的圣战获得的土地都归瓦拉几亚。眼下离得最近的新月教国家就是奥斯曼,获得他的土地就意味着瓦拉几亚可以变身成一个地缘辽阔的大国,前提是他能够吞并奥斯曼的土地。

  会议的成功让瓦拉几亚可以召集一支人数众多且狂热的民众十字军,同时也为自己后面扩张打下了宗教基础。

  还有一个大公会议没有宣布的共识,那就是不承认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头衔,只承认德意志国王的头衔。

  神圣罗马皇帝的标准封号为“罗马皇帝奥古斯都”或“至尊的罗马皇帝”。查理曼在800年加冕时,他的头衔是“上帝加冕的最尊贵奥古斯都,伟大和平的皇帝,罗马帝国统治者卡尔”,当中包含了“神圣”和“罗马”两个元素。“神圣”一词从未在正式文件的皇帝头衔中出现,而“罗马”一词反映了“皇权过渡”。

  962年,捕鸟者亨利的儿子奥托大帝,将德意志王国与意大利王国合并为神圣罗马帝国,加冕成为“罗马人的皇帝”,但是他仍然持有“法兰克人的国王”的正式头衔。

  1073年,教皇格里高利七世登基,随后颁布了著名的《教皇训令》,该训令的宗旨是教皇永无谬误,其中“他可以罢免皇帝”一条使得世俗与宗教权力的界限被打破,加剧了教皇与神圣罗马皇帝兼德意志国王亨利四世的矛盾。在这场神权与皇权的斗争中,教皇首次在文件上,称呼对方为“德意志人的国王”。强调对方只是阿尔卑斯山北面的统治者。而亨利四世为了反击教皇,正式采用新的国王头衔该新头衔初次出现在亨利二世时期,效仿皇帝头衔,称之为“罗马人的国王”,强调自己统治罗马的合法性,宣告自己不仅仅是德国的君主,更是全帝国的统治者。随着教权与皇权斗争的落幕,“德意志人的国王”这个头衔没人提了,“法兰克人的国王”已被废黜,取代而之的,“罗马人的国王”成为了正式头衔。

  现在,东正教会不承认神罗皇帝头衔,也不承认罗马人的国王头衔,倒是自己创造出一个头衔来,不难想象其中的意味。

  随着大公会议的结束,东正教徒开始走向联合,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他们将爆发出难以想象的能量。

  在会议期间,一位来自布拉格的使者与大公会了面,他说自己是波西米亚国王文策尔派来的,准备商量一下波西米亚和瓦拉几亚之间的贸易条例。

  这是神罗境内地位最高的统治者与瓦拉几亚进行外交联系。米尔恰也非常重视,他也不喜欢西吉斯蒙德,如果能让自己人或者对瓦拉几亚友好的人上台就行了。可惜他不是选帝侯,左右不了神罗政局。

  不过,神罗的分散性让大公看到渗透的机会,除了七大选帝侯,还有大量的公国、伯国、自由市、主教区,在北意大利地区的米兰公国和城市共和国,北部的波美拉尼亚公国、汉萨同盟都是神罗皇帝的障碍,瓦拉几亚可以和他们进行合作。现在波西米亚又找上来,那对神罗国内的渗透可就更加顺利了。

第172章 婚礼

  普世会议后,瓦拉几亚教会和安德烈会得到了对巴尔干、安纳托利亚、黎凡特等东方地区合法扩张资格。就等大公一声令下,他们好向东方收复故土。

  不过在这之前,先把彼得和索菲亚的婚礼给办了。

  彼得已经满16岁了,在西方已经是成人了。按照惯例,他和索菲亚定下的婚约要正式执行了。

  彼得早就被玛利亚夫人从斯科普里薅回来,一大群人人在他身上忙上忙下。用瓦拉几亚的传统服饰装饰着他。

  “不愧是我的儿子,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都非常好看。”

  玛利亚夫人说着,身旁的贵妇都奉承着她。彼得看着自己母亲和那些妇人对自己评头论足,他也只能暗暗的想。母亲之前只喜欢在庄园和教堂里,这几年也慢慢的开始和这些妇人们打交道了。

  新娘也打扮好了,白色的婚服加上华丽的首饰衬托出索菲亚的美,彼得见到后都迷住了。随后两人共同前往市中心的圣母升天教堂。

  圣母升天教堂是由原本在布库尔耶什蒂的小教堂扩建而来,是典型的东罗马式建筑,里面有个容纳两百人做礼拜大厅、它有很明显的四个圆柱形阁楼,在阁楼顶端镶嵌着一人高的巨大十字架。。在圣卡尼托大教堂没有完工前,这里就是瓦拉几亚牧首的驻地。

  卡罗尔大牧首已经等候多时,当这对新人抵达大教堂时,观礼的来宾早就到来了。国内所有的贵族和官员、特兰西瓦尼亚的玛丽大公、曼努埃尔二世的特使、还有莫斯科、匈牙利、波西米亚、波兰等国家的特使,索菲亚的父亲狄奥多尔也来了。

  看到都准备好了,卡罗尔牧首双手下压示意婚礼即将开始,随着牧首的动作教堂立刻安静下来。看到来宾都安静下来,卡罗尔开始了结婚仪式的演说。

  今天在这个美好的日子里,我们将见证一对新人的婚礼。眼前这位英俊的年轻人将在这神圣的场合迎娶一位高贵的妻子,而我们就是这场婚礼的见证人。”

  随着牧首的话音落下,站在他身后唱诗班的孩童们开始唱起赞美诗。随着这充满童真歌声响起,狄奥多尔专制公带着女儿索菲亚公主缓步走了进来。他走到彼得身边,将女儿交给彼得后小声的说到。“请善待她。

  “我会的”

  在赞美诗结束后,卡罗尔牧首按照流程开始询问起彼得。“彼得巴特兰殿下,你是否愿意娶身边这位女子为妻,同她走过漫漫的人生路途,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

  “我愿意。”

  得到回答的卡罗尔,询问起索菲亚公主。“索菲亚.巴列奥略公主,你是否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年轻人为妻。对他忠贞不渝,不离不弃。”

  “我愿意。”

  在两位新人都同意后,牧首拉着两人的手说到。“在这上帝的殿堂,我郑重的宣布两位新人现在结为夫妻。”

  听到牧首话音落下后,唱诗班的童声再度响起。在场的宾客都站起来热烈的鼓掌,祝福着这对新的夫妇。在接受完宾客的祝福后,彼得带着自己的妻子在教堂前的广场上接受民众的祝福。并且开始了大撒钱。

  这一天,大公就撒了500公斤的白银,这是瓦拉几亚前所未有的举动。这样奢侈的动作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非常炸裂的。庆祝活动持续了七天,其中展现瓦拉几亚强盛、繁荣的一面让各国使节都忘不了,并且大公趁此收了一波份子钱。

  新婚之夜,两人都有些紧张,但还是很快就进行了下去,这是他们必须要进行的一步。(此处省略一万字)

  接着就是大公给彼得放了一个月的假,彼得就带着索菲亚来一场全国旅行。对于这对新婚夫妇来说,培养感情和生育子嗣是最重要的。

  国家也不会因为彼得的婚姻出现偏差,地方以他的政策向前行进。随着考试制度和官秩表的确立,源源不断的人才为瓦拉几亚所用。大量的基数人员取代了地方贵族,政府以更高效率治理社会和民众,并且可以调动更多的资源来进行军事行动或者建设。

  瓦拉几亚社会是流动的,一般人可以通过三种主要途径向上流动,即读书,从军,经商。通过这三个主要的垂直流动渠道,一般人家的年轻人社会地位上升的机会始终是存在的。加上欧洲的黄金热也传到了这里,瓦拉几亚对外扩张的热情自然高涨。

  长时期以来,东方的商品源源不断地输入欧洲,以满足封建主和市民们的需要,欧洲为了弥补对外贸易入超,黄金流向东方。十字军东征前,封建主为了筹措军费,也需要货币,特别是黄金。欧洲黄金数量有限,这既限制了东方商品的进一步输入欧洲,又限制了欧洲工商业的发展。日益扩大的欧洲商品经济迫切需要作为流通手段的黄金,手工业者、商人、封建主都需要它。长期的十字军战争使封建主更感到缺少黄金的窘迫。有势力的封建主贪婪地洗劫那些储藏黄金的神庙和修道院,骑士们则拦路打劫,抢夺货币。淘金的人们纷纷涌向德国境内的金银矿山,尽管许多矿山已经资源枯竭,但仍然拼命挖掘。

  即使如此,既无法满足封建主们对黄金的渴望,也无法使货币流通量的增加适应商品流通量增加的需要,适应东方贸易的需要。“黄金热”是推动欧洲探寻海外新航路的需要。葡萄牙和西班牙开始向西方寻找,而瓦拉几亚则是东方,顺着安纳托利亚和黎凡特,向巴格达和巴士拉出发,寻找那黄金东方。

  分割线

  而与此同时,文策尔国王与米尔恰大公进行书信交涉,提出将女儿安妮与米尔恰的儿子弗拉德联姻,如果能成,那弗拉德就是未来的波西米亚国王。

  和波西米亚联姻固然收益重大,但也要考虑这其中的风险。波西米亚和瓦拉几亚相距甚远,如果发生什么事,两国不能第一时间进行救援,到时候就麻烦了。

  米尔恰和文策尔也是从长计议,毕竟安妮不可能长时间瞒着,需要准备一下再公开。西吉斯蒙德也是不会死心的,之所以会找瓦拉几亚,也是为了夹击他。

第173章 扩张,扩张,还是扩张

  视线转到东方,奥斯曼大军已经进攻到锡瓦斯。他们到这里就说明距离安纳托利亚边境不远了,很快他们就会到亚美尼亚地区。

  不过,被奥斯曼逼迫的突厥埃米尔国,不得不去寻找另一个强权帖木儿帝国的保护。

  帖木儿,出生于撒马尔罕以南的一个乡村,据说原来是一个牧羊人,后来从军,逐步升为一支部队的统领。由于他同西察合台王族的一名女子结婚,所以自称是成吉思汗的后裔。1370年,34岁的帖木儿率兵推翻了撒马尔罕的统治者,统一了阿姆河和锡尔河之间的河中地区,建立了帖木儿帝国。

  帖木儿拥有一支强悍的骑兵,向四周扩张。自1373年起,帖木儿连续四次大举进攻花剌子模,终于在1379年攻下花剌子模都城乌尔根奇并屠城。接着,帖木儿把目标锁定在伊儿汗国。蒙古人的伊儿汗国自14世纪中期起就已衰落了,它所领有的伊朗、阿富汗地区由一些地方割据势力所控制,根本不听伊儿汗国的指挥,而且这些地方割据势力还相互攻击,不可能一致对付帖木儿军队的入侵。

  他花费了大约10年的时间,陆续征服了伊朗、阿富汗地区的各个诸侯,伊儿汗国亡。1393年,帖木儿攻占巴格达,同年攻入高加索。至此,帖木儿军队的前锋已同占据了小亚细亚的奥斯曼帝国的军队相遇。

  帖木儿下一个目标是奥斯曼帝国。西欧国家的领袖,包括教皇、英国国王、法国国王、卡斯蒂利亚国王得到这个信息,都非常高兴,认为这是遏制对西欧有现实威胁的奥斯曼帝国的好机会。他们派出使臣去同帖木儿会晤,他们的想法是:“为了消灭另一个异教徒,与一个异教徒谈判是正当的。”

  同时归附于奥斯曼帝国的一些突厥人的小公国和部落却日益对巴耶济德一世不满。一方面,他们认为自己被奥斯曼帝国吞并后并没有得到实惠,帝国的战利品也没有他们的份,有的王公贵族则失去了原来的特权。另一方面,他们认为巴耶济德一世对待所征服地区的基督徒的政策比较宽松,只要基督徒归顺了,就不一定非要改变宗教信仰不可,甚至还可作为基督徒而参加奥斯曼帝国的军队。这些不满意巴耶济德一世的人便暗中勾结帖木儿,愿意充当帖木儿西征时的内应。

  帖木儿一方告解奥斯曼:“你们如同蚂蚁,切记不要挑衅大象,否则便被我们蹂躏报复”,奥斯曼一方的回击也不手软:“如果我被你的军队吓跑,那么我的妻子便会抛弃我;可是你要从我的军前逃窜,的所有女人都会另寻他夫。”

  看来随着历史的偏移,一些事情也提前出现了。奥斯曼帝国和帖木儿帝国已经剑拔弩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瓦拉几亚趁此就是扩张自己的势力,整个巴尔干现在是唯我独尊的状态。没有一人敢对他说不,地方贵族能做的就只有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力,好好打理自己的财产。

  他们也不在乡下城堡呆着,城市对他们的影响非常大。一切东西都得从城镇购买。庄园里不生产调味品。煮的或烧烤的肉,只有蘸盐吃。可用做调味品的香料只有城市里才能买到,因为它们是从东方进口的。当时香料不仅被用作调味品,而且被用作发汗药和助消化药。糖也靠东方输入,庄园里至多只生产蜂蜜,并且是粗制的。精制的蜂蜜同样要到城市里去购买。至于居住条件,那么庄园同城市的豪宅就更不能相比了。

  为了增加收入,他们转而经营工商业或金融、航海业,包括参股。但还是有一部分贵族死抓土地地租不放,这就加快了贵族的分化。大贵族由于没有财力措齐女儿的讲排场的嫁妆,而不得不一再把女儿的出嫁日期推迟;小贵族由于还不起欠债,只好把自己的马匹和宝剑都变卖出去。庄园的土地被抵押出去了,有钱的农奴和有农奴身份的手工业者赎出了自身,没钱的逃亡到城市里,或新开发地区,或深山老林之中。

  地方贵族的式微与此对应的是中央权力的增长,军权、财政权、人事任免都掌握在中央政府手中。不同于西欧和罗马的统治方式有力的阻止地方分裂势力的产生,在斯科普里省和苏恰瓦省,一些旧贵族还会有些闹事,但都被镇压下去。

  目前瓦拉几亚共有官员239人,其中159人是地方官员。而在家庭成分中,超过一半是平民,包括商人、手工业者、富农,贵族只占四成,剩下的就是那些财力不行,但通过考试的人,比如贫农、劳工。

  民众对瓦拉几亚的向心力增强了,对移民的吸引力也增强了。更多的人带来了技术和人力,瓦拉几亚的财政收入也增长了,根据财政部门的报告,瓦拉几亚今年的税收是682万银列伊。

  财政的富裕为瓦拉几亚的改革提供了物质保障,军工厂和军队不断扩大,欧洲第一支常备军已经诞生。并且还有大量的非正规骑兵部队作为补充,如果没有钱,这一切都是妄想。

  一些个人自发组织的殖民活动也开始了,他们在克里米亚、安纳托利亚、罗斯土地上建立据点,发展贸易。

  这个时候的殖民活动一般是个人行动,政府的推动的非常少,就算是后来的西班牙葡萄牙,也是以外包的形式进行殖民,美洲大片殖民地也是私人所有,只是名义上归国家。

  他们建立殖民地追逐的是香料、黄金这样的奢侈品,而瓦拉几亚推动的殖民是对这片土地的永久征服。为此产生的成本也被政府和彼得平分,但与之相对的,食盐、酒类等专卖收入也是平分。

  彼得负担了大部分的改革建设成本,谁让他介入经济活动最厉害呢,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第174章 向东方前进

  在第聂伯河右岸,一座城镇伫立在这里。这是哥萨克部落与瓦拉几亚更好的做贸易而建立起来的,同时掌控第聂伯河出海口,战略地位非常重要。

  最近,一种叫火水的酒在部落中流行。强烈的口感和回味无穷的滋味得到了哥萨克的一致好评,大量的订单向瓦拉几亚涌来,为了能扩大贸易,部落决定在第聂伯河出海口建立一个城镇用做固定交易。这也确实方便了商人,贸易逐渐扩大。

  哥萨克的逐渐壮大影响到了立陶宛和当地鞑靼部落的利益,当地的贵族准备剿灭这批哥萨克。但哥萨克也不是好惹的,他们与立陶宛军队和鞑靼人厮杀,这才有了今天的生存地方,就算是维陶塔斯亲自率军,也不会改变什么。

  当然,彼得也打算购买一些罗斯地区的土地。就算立陶宛大公不同意,那还有大议会呢。

  乌克兰地区在立陶宛大公国就是南部边区,并不受重视。虽然那边气候温暖,可因为鞑靼人的威胁,一般人并不愿意在那里开垦。因为,你把土地开垦好了,那帮强盗可能就上门抢劫了。

  正因如此,乌克兰地区在蒙古西征后就一直没有恢复过来。立陶宛征服这里后,也只是分封贵族,每年交点钱就行。

  辽阔的乌克兰大平原可开发的程度不到百分之十,大片的草原和地下的资源让彼得有些眼馋,这么好的土地,立陶宛却不进行开发,真是不珍惜。如果这能给他就好了。

  目前在克里米亚的殖民活动进展顺利,以维鲁加为中心,周围的土地尽归瓦拉几亚。当地的铁矿和草原供应着瓦拉几亚的工业和骑兵,第聂伯河出海口附近的土地也是十分肥沃,如果能好好治理,那这里就是个聚宝盆。

  当地的鞑靼部落是一个隐患,尽管金帐汗国已经退出了大部分的乌克兰,但他们可没走。还会时不时的掠夺周围,哥萨克就是被他们逼出来的。要想实际控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瓦拉几亚的使者出现在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的大议会上,他是来表达友好的。

  议会成员都是身世显赫,哪个的家族不是在立陶宛扎根几十甚至上百年,面对瓦拉几亚这个暴发户,他们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使者表达瓦拉几亚与立陶宛之间的友好关系,提出联合共同抗击奥斯曼和金帐汗国,但这些议员都没有心思放在这里,他们只想拿回自己的萨莫吉希亚以及对罗斯地区出兵。

  见劝说无效,使者也离开了立陶宛,反正瓦拉几亚只是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既然他们的目光还是在北方,那南方也可以有些动作了。

  瓦迪斯瓦夫和维陶塔斯早年曾经争斗过,现在虽然平息,但两人只是表面和平,他们共同的敌人条顿正在磨刀霍霍,为了夺回波美拉尼亚和萨莫吉希亚,他们暂时联合起来,对瓦拉几亚也提不起什么兴趣,就让他们盯着奥斯曼吧。

  瓦拉几亚向东方殖民不仅是扩张土地,也是为了寻找黄金和香料。阿拉伯人发明了很多先进的、用香料提取精油的方法,这种精油可以用来制药和治疗疾病。他们还用香料炼制丹药和糖浆,包括药草饮料,关于香料的知识从阿拉伯传遍整个西欧,欧洲的药剂师用丁香、胡椒、肉豆蔻和肉豆蔻干皮制作药物配料,大肆发展药品贸易。虽然当时的欧洲对黄金如饥似渴(大多数黄金在阿拉伯人手里),但在大部分欧洲人眼中,香料比黄金更重要,它一跃成为欧洲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香料对欧洲经济至关重要,由于欧洲气候不适宜种植这些异国香料,所以欧洲人仍然要靠阿拉伯商人供应香料。

  在传统贸易体制下,香料、锦缎、钻石、鸦片、珍珠以及来自亚洲的其他货物要很长时间才能运到欧洲且运费高昂,需要辗转陆路和海路,横跨整个中国,途经印度洋、中东和波斯湾,最后抵达欧洲。通常欧洲商人会在意大利或法国南部接收货物,然后走陆路抵达目的地。一路上,香料要转手12次,每次转手都会使其价格飙升。不可否认,香料是当时最赚钱的经济作物。欧洲人对香料的渴求推动了意大利城邦贸易的兴起。威尼斯、热那亚、佛罗伦萨等城市共和国抓住商机,充当阿拉伯人与欧洲人的中间商。他们从地中海的东部海岸和埃及亚历山大港等地收购阿拉伯人从印度、东南亚转运来的香料,再将他们贩卖到地中海北岸各欧洲港口或翻越阿尔卑斯山运往欧洲内陆,从而成为传统东西方贸易的关键一环。

  在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人们冒险出海的普遍理由就是希望找到香料群岛,发家致富,这可能也是他们敢于冒险的唯一理由。假如一名水手耗费人生数年光阴前往香料群岛,然后以合法或非法手段带回一小袋类似丁香和肉豆蔻的香料,那么卖香料的钱不仅足够他买一幢小房子,还可以让他安稳度过余生。船长得到的财富会远远超过普通水手所得。船长名利双收,还能获得世袭爵位和海外领地。

  马可波罗对东方的描绘为欧洲人构建了一个立体的“东方梦”。“热情的大汗”、“遍地的黄金”、“数百座城市”、“豪华的宫殿”这些字眼勾画出梦境的轮廓,当欧洲人抚摸着阿拉人从中国贩运的柔滑细腻的丝绸与精美绝伦的陶瓷时,这个梦又变得真实。一代又一代的欧洲人传颂、分享着“东方梦”。彼得也明白,东方梦是真的。

  彼得也想加入大航海,但新大陆是不可能了,退而求其次,印度次大陆和东亚应该是可以的,但前提是需要将安纳托利亚和伊拉克地区拿下,这样就可以获得巴士拉这个港口,向东方贸易也就更容易。

第175章

  “这里是大学,康斯坦察文化氛围最浓厚的地方。”

  彼得带索菲亚来到了康斯坦察,对于自己的新婚妻子,彼得用最多的方法就是拿钱砸。衣服、化妆品、香水,只要她喜欢的,彼得就通通买下来。

  不过,索菲亚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真正感兴趣的是学术和文学,彼得就把她带到了康斯坦察大学。

  在这几年,大学发展迅速。在原有的基础上增设了天文学、炼金术、武器研究和工匠技术四门学科,其中后两门是彼得亲自加上的,他认为这样研究的速度会更快。

  索菲亚看到这么多书,瞬间迷住了。一些只有君士坦丁堡才有的文字作品在康斯坦察出现,不少还是原稿。

  “这真是太棒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书。”

  “喜欢吗,我可以给你便宜点卖你。”

  “好啊,可是我没有钱。”

  “真是可惜,但好在有另一种付款方式。”

  “是什么?”

  “做我的妻子,一辈子。”

  索菲亚瞬间红了脸,娇羞的躲在彼得的怀里。彼得也只是笑着抱着她。

  这段时间彼得带着索菲亚逛了不少地方,雅西、苏恰瓦、宾杰里,还有和她名字相同的索菲亚。对于足不出户的公主来讲,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短短几年时间,瓦拉几亚就从一个8万平方公里的国家扩张到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巴尔干霸主。这样的国家对于想冒险的人来说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周边的国家也拼命获取情报,以求在未来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和索菲亚的联姻不仅是获得罗马皇帝的宣称,也是为了获得希腊人的支持。要知道第四次十字军东征后,希腊人极其讨厌西欧人,特别是说拉丁语的人,巧了,瓦拉几亚的语言属于拉丁语系,但经过长时间东罗马的影响,成为最另类的语种,属于拉丁语系的东罗曼语支。

  为了缓和希腊人的关系,瓦拉几亚采取大量的措施,包括鼓励东正教,推动希腊文学复兴等,而和索菲亚的婚姻也是最重要的步骤,不少居住在摩里亚和君士坦丁堡的希腊人来到瓦拉几亚效力。不过大部分是学者型人物。

  这些措施缓和了希腊人的情绪,对瓦拉几亚也逐渐以第二家乡的情感看待。大量的人才为瓦拉几亚所用,提升了当地的文化、经济等方面,让瓦拉几亚更像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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