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将军 第538节

  此词前半段描绘上元夜的景色,只能算精品,不能撼动千古,但最后笔锋一变,韵味深长,让人无尽遐想。

  “妙!妙!妙!”

  李隆基拍手,连说三个妙字。他看到的是对上元夜的描绘。

  现李隆基正在思索众里寻他千百度以后的含意。

  谁都能看出大有用意。

  杨玉环看到为首词,又醉了,由于想法太天真简单,让她屡屡产生误会。

  如之前的《嫦娥》,再后来的《锦瑟》。

  她以为李在暗示些什么。

  而这首《青玉案元夕》,最重要的是站在灯火阑珊处的那人是谁?

  她觉得是不是自己!

  越想越脸红。

  陪同李隆基的杨国忠对李的才华羡慕嫉妒恨,他觉得李好离谱啊!

  虽然他不太懂,但朗朗上口,一定又是佳作。

  杨氏姐妹此时厌恶李,李诗写得越好,她们就越难受。

  裴宽、韦见素、杨慎矜等十几名三品大臣,皆交口称赞。

  他们也在思索“那人”是谁?

  “七郎,此词中七郎寻找的人是谁?”

  李隆基想不通,忍不住向李问道。

  “推行新法失败,臣不能言明。”

  李轻声回答道。

  他的回答很容易让李隆基和大臣们推测,那人不是指谁,而是新法。

  李没有做到,所以才能写下这首诗。

  灯火阑珊处啊!

  这个时候,李隆基也没有不高兴。因为李有感而发。

  诗人通常以此为诗词注入灵魂。

  就像张九龄的《感遇》一样,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恰恰证明了李的忠贞!

  实际上,李的那人不仅仅是这样,他不能表露出来。

  不过杨玉环还是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之中。

  也有文人在不久后,会推倒“那人”,但仍旧是莫衷一是。

  有人说,那人是明君,是年轻时的李隆基。

  有人说,那人是李自己。

  有人说,那人是李想得到又无法得到的意中人。

  有人说,对应灯火阑珊,那是李心中的国泰民安。

  有人说,那是一种野心,李在这一夜,释放了自我……

  伴随著《青玉案元夕》的传颂,李于草长莺飞的季节,离开长安。

  李的父兄、妻子坐马车将他送到咸阳原上……

第311章 西域,龟兹古国

  姜月瑶在临走前,抱著她不到一岁的孩子。

  她也不忍离开。

  但夫君远在西域,那里的荒凉,为世人所知,必须要去陪伴。

  “娘子,有劳你了。”

  最后,姜月瑶将自己的孩子,交给裴灵溪。

  裴灵溪温柔善良,心胸宽旷,她相信一定会看好她的孩子。

  “月瑶放心去龟兹,淞儿也是我的孩子,我会视若己出。”

  裴灵溪接过李淞,向姜月瑶说道。

  她多想一家人团聚,但夫君是英雄,有责任。

  她作为正房妻子,一定要承担责任,留在长安将孩子们抚养长大。

  “父亲,孩儿不在的时候,您要注意身体啊!”

  咸阳原上,春风拂面,李握住李适之的手。

  “哈哈……七郎放心吧!为父身体好著呢。”

  李适之让七郎不用担心。他每日饮酒,身体强健,还能在龙首原上开弓。

  绝对不会拖李的后腿。

  “杨国忠拜相,我走以后,杨氏会为所欲为,她们挟持贵妃的亲情,使贵妃无可奈何。咱们家能避就避一下吧!”

  李向李适之提醒道。

  纵然有贵妃照看,看杨国忠是小人,他不想因此成为他们家的灾难。

  “都说杨国忠是小人,他成宰相,不足为惧。”

  李适之很看不起杨国忠。

  “父亲,谁要是非议杨国忠,就和他离得远一点。小人不择手段,李林甫之前也被认为其小人,但他有手腕钳制住文武大臣。杨国忠和他舅舅张易之一样,依仗势成,能碎玉融金。”

  李慎重地向李适之说道。

  他知道李适之圈子里的诸王,在议论靠阿谀奉承的杨国忠拜相时,对其不屑。

  但杨国忠是武则天男宠张易之的外甥,他和他舅舅一样,都属于“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的人。

  武则天晚年,二张兄弟得宠的时候,不时有人在他们的弟弟张昌仪家大门上写:“一两丝能得几时络?”

  张昌仪回答:“一日亦足”。

  而历史上的杨国忠也说过:“吾本寒家,一旦缘椒房至此,未知税驾之所,然念终不能致令名,不若且极乐耳。”

  生不能名垂千古,那就一心享乐,好好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

  死了以后,哪怕遗臭万年!

  杨国忠知道自己是小人,知道自己不是清官,知道自己的问题太大了,索性得过且过。

  这种人是非常可怕的,做事没有底线。

  比李林甫还不择手段。

  “为父一定听七郎的劝告。”

  李适之脸色一凛,他知道李的话绝对没错。

  那些老朋友喝起酒来,确实口无遮拦,连他也认为杨国忠是跳梁小丑。

  他的七郎都没有成为右相,而杨国忠这跳梁小丑却成了右相。

  使李适之不但难受,还对杨国忠产生厌恶。

  当初杨国忠就是跟在七郎后面的跟屁虫,他看了直皱眉头。

  “唉!国家啊!”

  李叹了一口气,又对李适之提醒:“万事万物,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果有一天我派亲卫送信回来,父亲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为父知道七郎的智慧,怎么会不听呢?”

  李适之没想到是什么大事,他见李感慨,劝慰道:“变法的事情,七郎不必介怀。我们当官的,大起大落是常态。人道三十而立,多少人三十才开始当官,五十岁进士者也不在少数,七郎这么年轻,必有再拜宰之时。”

  “孩儿也坚信!”

  李点头,转而对李说道:“我远在西域,无法尽孝,父亲就由兄长照看了。”

  “七郎放心!我们与父亲同住,会看好父亲。”李向李回答道。

  “灵溪,霜儿,逢年过节,代我问候父亲。”李又向她的爱妻说道。

  若非儿女太小,他一定会接裴灵溪她们到西域。

  “夫君,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裴灵溪眼中蒙上轻雾,温和地说道。

  “如果有可能,战事休。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李摸了摸裴灵溪的秀发。

  西域的节度使,通常两三年会回去一次。

  下次回来,他必将裴灵溪接走。

  到时候只需要把李奕留下来当质子即可。

  “夫君以军事为重!”

  纵然她的夫君英雄盖世,裴灵溪依然很担心。

  她在心中保佑自己的夫君能旗开得胜。

  “阿……爷……”

  他的儿子李奕已经一岁半了,稚嫩地喊了一声。

  依旧从之前那般,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离别。

  “乖!不要惹阿娘生气,阿爷回来为你带宝贝。”

  李捏了捏李奕光滑的脸蛋。

  “嘻嘻……”

  李奕头一扭,嘻嘻一笑。

  “嗯!长离,月瑶,你们上车吧!”

  李又看了李淞一眼,向长离和姜月瑶说道。

  他的女儿蓁蓁太小,没有随车来咸阳原。

  姜月瑶不舍地看了李淞一眼后,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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