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故事哪能一日讲完呢。”
李果断拒绝,不愿多讲。
那么长的故事,他哪能讲完呢。
见李不讲,李玉莹也没办法,希望明天七兄会继续讲。
她想着孙悟空不会被八卦炉烧死吧,七兄之前说孙悟空被天雷、地火、风连续回攻击,孙悟空都完好无缺。
李玉莹和小娘子们,带着遗憾,苦不堪言。
完后,李带着亲卫,准备前往西市。
金吾卫则派遣上百名甲士护卫,他们害怕有人行刺李。
这是李隆基吩咐的。
李林甫出行,就有金吾卫护卫,
李林甫是仇家太多,李仇家也多,但两人的仇家不是一个性质。
“七兄,买东西为什么不去东市,而来西市?”
在路上,李玉莹好奇地问。
听李要来西市,李玉莹告别朋友,和霜儿一起跟过来。
这次没有骑马,同坐一辆马车。
“东市的物品,没有西市繁多。”
李笑着说道。
长安城的一百零八坊,对应一百零八个星宿,它们的分布与人口居住区域、等级和贸易市场有。
由于皇城位于长安城北部,兴庆宫位于长安城东部,所以王公权贵及文官官吏大多居住在东侧,这也使长安城东侧的东市成为一个高档的贸易市场。
里面除了基础货物外,还有最精美,最如奇特之物,供王公贵族所需,遣乐。
且东市对商贩的数量,有严格的限制。
长安西侧有西市。百国胡商,大唐五湖四海的商人也会到此,里面的商品数以万计,应有尽有。且商人没有过多限制,所以西市又被称为“金市”。
因此长安内住宅分布呈“东贵西富”、“南虚北实”的特征。
这个“富”,不一定是褒义词。
商人云集,这也是李来到西市的原因。
“可她们说西市很乱!”
李玉莹耳濡目染,她们去的地方,要么是东市,要么是明确的诸坊,从未来过西市。
“东西多,人多,就会显得嘈杂,无可厚非!”
李知道西市有各种各样的胡人,加上西市的官吏在管理上更困难,肯定不如在兴庆宫旁的东市。
贵族不喜欢西市,特别是贵族女子,基本不会去西市。
李玉莹就不再多问了,既然七兄喜欢,她也想过去见识一下。
金吾甲士开道入西市,引起西市的惊讶。
因为平时从未有这种情况,多是有巡逻的金吾卫,而非甲士护卫一辆马车。
周边还有黑衣人携剑守护。
这明显是达官贵人。
李带着李玉莹和霜儿下车后,引起西市震动。
“好英俊!他是何人?你们为何这副表情。”
有一名商人不认识李的人,向周围的人询问。
看周围人的表情,这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难道是大唐的皇子吗?
“李将军你都不知道吗?我大唐的楚国公,是三十万边军的统帅。古代的英雄都无法比较。”
周围有人回复。
在长安,可以不知道太子是谁,但不会没听过李将军的名声。
英雄事迹传开后,两次过朱雀大街,让李的名字妇孺皆知。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李将军,之前不在长安,未曾得见。李将军的名声,也已经传遍江南。”
那商人恍然。
李将军果然如传言那样英武不凡。
“又能见到李将军,今天不虚此行。”
有少年见李,非常高兴。
现在的李就是少年人心中的标杆。
传言李以前有轻侠之风,还在青楼打过架呢。惩治豪强、剿灭海贼、千里奔袭拯救妇孺等事件和轻生重义的侠义理念十分相似。
再加上李年少拥兵三十万,又是大诗人,写出波澜壮阔的边塞诗,在少年心中简直完美。
至于更深层次的政斗,少年们不会去关心。
周围的胡商,也很快得知李的身份。
大部分西域小国家都没有三十万人,李掌握三十万兵马,让这些胡商战栗。
据说李是万人敌,看身影样貌有所怀疑,但功绩就已经说明一切。
所有胡人都敬佩李,但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接触李这样的大人物。
等李在敦煌的事情传到长安,这些胡商会变得更敬畏李。
周围的行人,许多已经忘记要买东西,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想知道李来西市干什么。
长安西市令得到李到来的消息,迅速跑过来拜见。
“下官拜见大夫,不知大夫前来,所为何事?”
西市令向李拱手一礼后询问。
“不必多礼,我只是随便看一下集市。”
李让西市令免礼。
他来西市的主要目的,是想利用自己的名声告诉西市汉人商贩们,可以运送一些货品到姑臧城,贩卖给姑臧的胡商,绝对有利可图。
李还想将商贸发展到敦煌城,将整条丝绸之路盘活。
而非仅是一条道路。
李让西市令忙自己的,他在金吾卫的护卫下,随便游逛。
凡李玉莹询问,李耐心地解释,霜儿在一旁倾听。
其实长安的西市,也没有贵族想象中的那么不堪,各集市区域虽然人多拥挤,但还算整齐,西市内店铺鳞次栉比。
长安对市容建设上还是很看重的。
只是缺少衣着华丽的贵妇人和士族子女点缀,又有大量的低端手工艺品,普通的丝绸充斥其中,高端货物一成都不到。
“如果商人在凉州城内卖蜀锦,每段最少可多挣二百文钱。”
李在一名汉人商贩的货摊前停下,了解情况后,向此商人说道。
这名汉商从蜀地将著名的蜀锦贩卖到西市,外国商人是主要客户。
蜀锦精美,色彩丰富,是锦缎中最出名的。
“大将军……我们没走过那条路,不敢去啊!”
商贩第一次和李这样的大人物说话,心情紧张。
他不敢相信李会在他这个卑微的商人前停下。
一段蜀锦能多二百文的利润非常大,但西面的路可不好走。
“河西走廊不可怕,你可以打听一下那边归来商人的利润。”
李笑了一声。
他希望天南地北的汉商,能将大唐各地特色物品,带来凉州城,丰富货物,提高税收。
也不算是挖长安墙脚,就算长安失去几百个商队也无关紧要,但能对河西走廊产生大影响。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万事都有极限,当凉州城的商人到达一个限度,竞争上来后,利润就会变低。
离开这个摊子前,李买了两段蜀锦,让亲卫放在车上。
在李买完不到一刻钟,这商贩用数月时间从蜀地运来的蜀锦,竟然被抢购一空。
卖蜀锦的商人激动的同时,对李所说的凉州城产生巨大兴趣,准备好好打听下。
随后,李在数十个货摊前停留,买了一车的物品。
他每去一个商人那里购买,都向他们介绍凉州城。
李每一件物品,都是帮那商人“代言”,使这些商人谨记李的话。
他们认为李堂堂大将军,没必要骗他们这些小商人。
李知道商人们都有圈子,他虽然只告诉数十商人“凉州城发财”的事情,但很快就会在他们的圈子中传开。
他相信以他的名望,一定有汉商会被影响,领队向西。
“啊……”
就在李准备离开西市的时候,前方一阵骚乱。
只见一名壮汉跌跌撞撞地向李这边跑来。
但李周围有金吾卫甲士护住,这壮汉还未冲到李面前,就被金吾卫扑倒按住。
不一会儿,五六名官兵奔跑过来。
原来这壮汉不是来刺杀李,而是躲避官兵的抓捕。
奈何李这边金吾卫堵住道,他无法躲避地被擒住。
幸亏这壮汉手中无兵器,否则金吾卫不是扑倒他那么简单。
“在下是长安县衙的缉捕官,此人有罪行,多谢将军帮助我们擒拿罪犯。”
领头的官兵向金吾卫队头一拜,拿着牒牌,想要回来壮汉。
“冤枉啊……我没有犯罪……”
壮汉挣扎着,下意识大喊。
“还说没有犯罪?这强弩是不是你的?”
缉捕官从麾下手中取过一张强弩,对着壮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