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天将军 第257节

  李回应一句。

  他还真听过回纥这号猛将。

  话音落,双方近。

  阿勒卜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死死地盯着李,将精气神汇聚在长矛上,在马匹交错之际,猛然刺向李。

  此时,李换上汗血宝马,手持马槊。

  “铛!”

  “噗嗤!”

  他轻轻一拨,将阿勒卜的长矛拨开,顺势一刺。

  一瞬间,阿勒卜的铠甲、内甲全部破开。

  槊刃洞穿阿勒卜的心脏……

  (本章完)

第172章 人马俱碎,沙丘强弩

  “你确实如你的名字一样勇敢,但也仅此而已!”

  李迅速收槊,阿勒卜的尸体从战马跌落。

  阿勒卜出身于药罗葛氏,他的名字中含有“勇敢”之意。

  当身体落在黄沙上的那一刻,阿勒卜的意识逐渐散去。

  他最后的力气,也只能抓住一把黄沙。

  一向自负,他也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威震草原的勇力。

  原来,他也不堪一击!

  气息断去的时候,阿勒卜无力地张开手心。

  手中黄沙被风吹散,他希望叶护如此一样能逃出唐军的包围……

  阿勒卜知道自己麾下铁骑不能抵抗太久,所以想拼命将李刺杀,挽回局势。

  但却是加剧回纥近卫铁骑的失败。

  “将军……”

  阿勒卜死后,亲卫们一声大吼,万念俱灰,要与李和李亲卫拼命。

  李挥动马槊,左突右刺,将一名名回纥亲卫抽下马。

  神策卫随李冲击,每一次冲击,敌人就越来越少,几回合后,没一个站在马上。

  随后,李率亲卫入阵中。

  回纥的铁甲,不及马槊的锋利。

  李以无双神力,驾驭马槊突刺。

  与月色争辉的槊刃,在黑夜中如银色吐信一般,一出一收,回纥近卫军铠甲破碎。

  别的士兵冲锋起来需要依靠战马的力量,但李只需要借助战马的速度。

  以战马的速度为助力,他能更有效杀敌。

  凡接触李槊刃的回纥近卫军,没有能再回头的。

  回纥骑兵已经很久未看到阿勒卜的旗帜。

  他们看到李入场后,只就知阿勒卜凶多吉少。

  因为阿勒卜是草原上的雄鹰,是回纥最勇敢的猛将,不可能像那些懦夫一样,临阵脱逃。

  不过这些回纥近卫军也格外坚强,没如其他回纥骑兵一样求饶,唐军只能通过“破甲”“围刺”“挑马”“勾刺”等方式,一一瓦解这些铁骑。

  双方铁甲的辨识度很高,不存在夜间误伤。

  随着时间推移,血液流淌,浸透沙子,月光下显得十分妖异。

  以多击少,李杀死数十骑后,唐军精骑也在夜色中完成围剿,回纥近卫全军覆没。

  在火把照耀下,李下马休息一番,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

  甘霖入腹,精神提振许多。

  其他精骑也稍微修整一下,人与马恢复气力。

  “距离张将军和车将军所在地还有多远?”

  行军司马岑参来到身边后,李向他询问。

  “启禀李帅,还有六七十里距离!”

  岑参不需看地图,就向李回道。

  “传令南霁云和李朱师,让他们务必补好漏洞,回纥骑兵碰撞头破血流后,一定会改变向两边突围。谁能捉住磨延啜,本帅奏他一等的功勋。”

  李让传令将去传达指令。

  传令兵皆一人四马,奔跑有余力。

  他从俘虏口中得知,此行的统帅是他的老熟人磨延啜。

  “英武可汗”磨延啜若折戟在这里,回纥将出现大动荡。

  “荔非将军,你率领精骑在追击的时候盯住两侧,如有动静,将兵支援。”

  李又向荔非元礼吩咐道,以防止回纥从两侧突围。

  他用类似于后世蒙古骑兵的战术,将两侧的数千精骑,以大队小队,分布置百里。

  让回纥溃兵觉得从两侧突围难如登天。

  “遵命!”

  荔非元礼领命。

  大唐精骑对付回纥铁骑颇为费事,用了将近两个时辰。

  好在轻骑未参加战斗,两队轻骑,依旧赶着回纥溃兵向前。

  回纥溃兵已经多次想从两侧突围,他们认为从两侧更容易逃脱。

  虽夜间中轻骑不容易骑射,但轻骑数量极多,一层围着一层,一队接着一队,纵横交替。

  轻骑手中的横刀,在夜间是杀人的利器。

  当然,也有漏网之鱼逃窜,唐军轻骑没有因小失大,去追击那些逃跑者。

  在这种情况下,回纥溃兵不得不放弃从两侧突围,只能向前。

  马匹早已不能奔跑,许多聪明的回纥骑兵,趁着近卫军在与唐军精骑大战,慢走停歇,为战马补充体力。

  回纥溃兵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没有粮食,有的还没有水。

  他们唯一的信念,就是归家之路,远离唐军的阴影。

  特别是那些戴着护面的唐军,如同只会杀人的猛兽一样,每每想起那铁马铁甲,经历者皆不寒而栗。

  渐渐地,天色已亮。他们逃了一晚上。

  阿勒卜临死前为回纥溃兵争取时间,使唐军精骑短时间内无法再追上。

  ……

  这是一片连绵数十里的沙丘,就像一座座山脉一样,高低起伏。

  最高的沙丘非常陡峭,骑着马无法奔上去。

  好在沙丘与沙丘之间,有不少类似于孔道的道路。

  穿过这一带的沙丘,就会有一段平坦的路程,直至离开沙漠,进入原野。

  最先到达这里的,当然不是身披铁甲,率领近卫军的磨延啜。

  而是一些最早溃散的回纥仆从和回纥骑兵。

  他们轻装简行,领先磨延啜一大截。

  本以为晨曦降临,他们已迎来曙光,当他们准备越过这一带的沙丘时,却发现令他们震撼的一幕。

  一处沙丘小道,一面面盾牌立在黄沙之上。

  盾牌的后面,是挺着长枪的铁甲士兵。

  他们的身后,还有大唐的战旗。

  沙丘与沙丘相隔的主大道上,放着两重鹿角。

  一名名身披鱼鳞铁甲,拄着长刀的唐军整齐站立。

  他们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仿佛一座座铁塔一样,给人一阵庞大的压迫感。

  回纥骑兵南下阅兵的时候,就是从这条沙丘大道通行,现在却被陌刀军堵得严严实实。

  “唐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从天上降临的吗?”

  “完了,所有沙丘道路都有唐军,他们都穿着铁甲!”

  “那手持长刀,戴着面具的,怎么和战场上的那队骑兵一样,他们会不会一样厉害?”

  “走投无路,从两侧突围吧!”

  “我们人困马乏,已经跑不动了,两侧的唐军轻骑经过换马,状态比我们好太多,而且现在天已亮,我们怎么可能逃过数十重骑射呢?”

  一众回纥溃兵聚集起来,不敢冲过。其中还有几名回纥仆从小部落的首领。

  他们更是揪心。

  早知如此,就率部落投靠大唐了,哪用经受这种恐惧。

  他们埋怨磨延啜,应该在昨天中午时就突围,那样就不会被堵住归路。

  唐军从风沙中突袭而来的时候,回纥联军的胜算已经不大。

  当唐军冲入大营,有数千回纥联军士兵未骑上战马,就被冲溃。

  那些人只能随便找个营帐躲进去,等战后投降。

  半个时辰后,沙丘附近汇聚的回纥溃兵地越来越多。

  “归家的路就在前方,是立刻投降当俘虏?还是拼命冲过去?”

  一名小部落首领厉声一喝。

  “冲过去,不要冲唐军重甲步兵,那里通道狭窄,易守难攻。我们一起冲唐军的蒙面刀兵。先让人下马将鹿角挪开。”

  又一名部落首领回应。

  战败被俘,很可能成为奴隶。与其如此,不如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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