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昏君开始炼丹 第72节

  李顺玩累了,回到体内,灵识返回人魂,并没有解除屏蔽。而是一个瞬移,来到山峰的铁链之间,将所有铁链弄断,山体内发出滚滚洪流之声,回到洞室,地下水重新灌入洞穴之内。

  他再次离开,将所有洞口封死!天柱山的事情就算解决了。

  许莉雅等人都在山顶看着李顺的操作,从气运恢复正常开始,司徒求凤的脸色就很难看。她们幸幸苦苦六十年的成果,一朝就被人破解。

  李顺来到殿外,对许莉雅说道:“此处的事情已经解决。是跟我回宫,还是继续留在此地?”

  许莉雅瞟了眼司徒求凤:“妾身就待在这里吧,皇上贸贸然带个女人回宫,不怕后宫起火?我暂时也不想入宫。”

  李顺点点头:“就这样定了。反正现在朕要来看你们也方便。”他拿出一根锥子,射入山体之内,然后,和青鸾道别,打开灵界之门离开。

  回到皇宫,李顺换上龙袍,来上书房中,叫来枢密处的人,查看最近西北的局势,写明席家跟朝廷谈判的条件的折子也早已呈交上来。他看完哑然失笑。

  这群虫豸还想要保留兵权?不然就向神木教投降?

  刘飞熊道:“臣启奏皇上。当初,皇上已经下旨,但凡参与造反的勋贵,一个不留。君无戏言,大军已经在西北边界等候多时,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便可平复西北!这种痴心妄想的条件,绝不能答应。”

  白林贤却道:“臣不赞同。兵不厌诈,皇上不如先答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继续与神木教火并,朝廷军队趁机进驻各地。事成之后,随便找个理由,将其除掉便可,对付勋贵只需神机卫的人去办就行,不用劳烦大军出动。”

  刘飞熊却对白林贤道:“皇上岂能使用此等小人技俩!席家不过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值得为了他们而玷污皇上的名声!席家还剩多少地盘?皇上最近正在推行新政,不可因此影响朝廷信誉。要么不答应,要么答应了就不可再暗下手段。”

  白林贤竖起了道德大旗:“将士的性命也很宝贵,能够少牺牲一人,便是为大胤保留一份实力。天下人应该能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和勋贵不用讲什么信誉!”

  华景荣等老臣则在一旁看着两人斗法,不发一言。

  李顺也同样瞧着争吵的两人:“两位爱卿都说得不错。西北的问题已不在席家,而是神木教。所以,朕欲先解决天柱山附近的问题。那里不是席家的大本营,加上与神木教交战,势力基本空虚。”

  “传朕旨意,向天柱山进军!至于席家,朕不答应他们什么!若他们还有一点良心,为了手下的士卒,为了西北的百姓,就该无条件投降朝廷,而不是威胁朕!和朕谈条件!”

  白林贤听见皇上如此说话,明白他采用了刘飞熊的建议,便改口道:“皇上圣明。”

  群臣附和。

  皇帝的旨意被八百里加急送往西北边界。严大虎得到旨意,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动手了!

  圣统六年三月七日,朝廷大军进攻西北,一路势如破竹。西北各州县百姓盼望王师已久,纷纷帮助朝廷官兵找到席家军残部,予以歼灭。

  可笑的是盘踞西北多年,有西北王称号的席家与神木教和谈也失败,腹背受敌。青龙陌木是个性子骄傲的人,大胤皇帝不要的东西,他也不会要!席家在地盘被侵吞干净之后,带领家族成员,跑到尔萨人的领地,企图得到庇护。哪知尔萨人早与神木教有牵连,席家人被送到天狼山,成了扶桑花的肥料。

  大胤最后的勋贵势力,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灭亡了。

  此时,李顺的身影出现在三河县。他寻找罗大栓的家,只来过一次,记不太清楚。罗大栓正在给照夜玉狮子梳理毛发。忽然,玉狮子一声长鸣,拱了他一个跟头。

  “姑奶奶!你干嘛啊?”

  玉狮子自己动嘴松开缰绳,跃出马厩,四蹄如飞地跑没了影。罗大栓见玉狮子跑了,急忙起身去追,却在村道上,遇见李顺。玉狮子正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表达喜悦。

  “公子,你终于来接它了!”

  李顺见罗大栓狼狈的模样,听着他送神一般的话语,也猜出玉狮子让他吃了不少的苦头:“罗大哥辛苦了。”

  罗大栓摆摆手:“和你做的事相比,这都不算什么。来,公子跟我回家一叙。老罗请你喝酒。”

  (本章完)

第151章 水很深

  

  李顺与罗大栓推杯换盏之际,远在万里之外的丁傲正赶往南山县,他打着视察新政的名义先是在其州府所在地停留几日。当地官员听闻钦差到此,立即拿出“接待才是第一生产力”的态度,大摆筵席,山珍海味,美酒佳酿,还招来花魁陪侍。

  丁傲一入场就表示该吃吃,该喝喝,但女人不碰,钱财不收,饭桌上也不谈公事。当地知府只得叫退花魁,其他官员一脸不舍。

  知府茂登奎陪着笑,给丁傲敬了杯酒,谄媚道:“丁大人,皇上对您可真是器重,从监督赈灾到推行新政,您这钦差的名头就没摘过。从北向南,各省巡查新政推行情况,也是劳苦啊。”

  丁傲亲抿一口,不着痕迹地瞄了眼茂登奎,北面而礼:“皇上日理万机,我们做臣子的,自然应该为他老人家多分担一些才是。”

  “对对对,来,臣等祝圣统皇帝万寿无疆。”

  众人又是一轮酒,茂登奎又向着丁傲身边有些拘束的年轻人劝酒:“鲍知县,南山县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物产丰饶,特别的人杰地灵。出了个杨妃娘娘,圣眷正隆,杨家名门望族,又是皇亲国戚,贤弟可要好好办事。”

  鲍明通是朝廷新任命的南山县令,也是翰林出身,圣统四年进士。两人一前一后到达,看似鲍明通先到,其实是同路之人。他按照丁傲来之前的指示,问道:“茂大人,听说前任南山县令高毋庸死因蹊跷,你可知道点内情?下官也好注意一二。”

  这句话让在场众人都停下了动作。

  茂登奎呵呵笑了两声:“案件不是查清楚了吗?情杀而已。”

  鲍明通又道:“下官听说,高毋庸之前曾多次向朝廷奏报杨家欺压百姓的事。茂大人对此可有了解?”

  茂登奎察觉到不对,夹了两口菜,解了解酒:“这件事朝廷自有公论,本官不敢妄言。鲍知县若有疑问,上任之后,自己调查一番便是。”

  鲍明通两个问题一起提出来,明显是怀疑高毋庸之死和杨家有关。一州知府,高毋庸的顶头上司,竟然对整件事如此讳莫如深。

  丁傲装出不悦的神情,打断鲍明通的提问:“鲍知县,本官先前说了,不谈公事,你没听到吗?”

  鲍明通一副愣头青的样子:“丁大人,下官也好奇,不想像高毋庸那样死得不明不白。”

  丁傲嘭地一拍桌子:“鲍知县的意思是朝廷审案不清,调查不明,有意包庇杨家?”

  鲍明通不敢接这么大的锅,起身道:“诸位大人见谅,下官不习惯这种场合,就先告辞了。”说完,拂袖而去。

  茂登奎眼角的余光扫过两人,打起圆场:“丁大人息怒,鲍知县还年轻,不懂规矩。”

  丁傲冷哼一声道:“皇上他老人家最近提拔的那些年轻人都是这副德性,仗着自己是天子门生,不知所谓。我们在座的官员哪个不是十年寒窗考中的!”

  茂登奎附和道:“下官说句不敬的话,皇上任用的这些年轻人,办事太过操切,手段也不讲究。比如涂县新任县令贝海在当地推行摊丁入亩,一个良善之家因为丈量土地时的一点误差,就被抓进了牢里,现在都还没放出来。”

  “他还说,什么时候理清楚土地面积,就什么时候放人,这不明摆着威胁别人嘛。我们都是正经的读书人怎么能学这种酷吏做派!有辱斯文,欺民害民。”

  丁傲知道这件事,那个所谓良善之家,确实有隐瞒土地的嫌疑。他在赈灾时的言行,也被人传播开来,他做事手段相对温和,能够理解别人的难处,许多地方官也愿意和他打交道。

  丁傲笑道:“诸位同僚,皇上推行新政也是为了富国强兵爱民。摊丁入亩,改变‘富者田连阡陌,竟少丁差;贫民地无立锥,反多徭役’的状况。田亩起丁,田多则丁多,田少则丁少,计亩科算,无从欺隐,其利一。民间无包赔之苦,其利二。编审之年,照例造册,无须再加稽核,其利三。各完各田之丁,无不能上下其手,其利四。”

  “至于火耗归公,士绅一体当差纳粮,你们也都知道本官是世家子弟,利益既得。但,当了这个官,领了这个差,便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官早已修书回家,让族中之人务必配合当地官员,不可惹是生非。”

  “皇上的眼里可容不得沙子,罢官夺职事小,真要追究起来,抄家杀头也是有可能的。今天这样奢侈的排场,本官是不想来的,但,还是来了。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不谈公事,也说了这么多。”

  “这人嘛,总要讲一个先礼后兵。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灾荒之年,宫里的娘娘们都知道变卖物品救灾。当然,皇上也不要求你们毁家纾难。这样的宴席还是能免则免。差事一定要办好。”

  “皇上还给了本官一道调动兵备的手令,是什么意思,不用明说了吧?本官会在此,留个几天,你们将各地新政的执行情况,汇总汇报。有什么难处,也可以直说,能解决的,自会解决,不能解决的,也会呈请皇上定夺。”

  丁傲擦擦嘴巴,起身道:“话说到这份上,你们也一定没心思吃饭了,都散了吧。明天来衙门议事。”

  茂登奎送丁傲出门:“丁大人的一席话,发人深省啊。下官铭记在心。下官已将一处大宅打扫干净供钦差大人歇息。”

  丁傲拒绝道:“不用了,本官就住驿馆,明早你在府衙等候。”他掀开马车帘子,离开了酒楼。

  茂登奎看着丁傲的马车走远,叫来家丁,低声几句。家丁点头,找了匹快马,出城往南山县方向而去,却不知他的身后,有人跟着。

  丁傲前脚刚进驿馆房间,后脚一名神机卫便敲响了房门。

  丁傲坐定:“进来。”

  那名神机卫禀报道:“丁大人,果然不出所料,那个茂登奎派人去南山县通风报信了。”

  丁傲叹了口气:“水很深啊!事情难办了。”

  高毋庸递给皇上的折子被压下来之后,全都神秘消失,里面的内容恐怕不会是参杨家欺压百姓那么简单。那张状子上写的理由过于牵强。若仅仅是欺民的问题,还招惹不上杀身之祸。皇上顶多责备杨家几句,相比于害死朝廷命官,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丁傲选择自己不动,装作就是为了巡查新政而来,让鲍明通先去打前站。神机卫已经布控杨家和那个私放犯人的县丞。案子过去三个月,很难再找到证据。所以,让鲍明通来招打草惊蛇,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至于为什么怀疑茂登奎?他是高毋庸的顶头上司,下属死得不明不白,他什么都不知道?谁信啊!不过,皇上派神机卫配合他,而不是金吾卫,倒让他没想到。

  难道此事可能涉及修炼者?

  李顺在得知南山县出事之时,第一反应就是龙脉问题。南山是龙脉所在地之一。玉冰清她们家的门派就是在南山边上,玉湖中间的一个岛,所以她娘又叫玉湖真人。让丁傲去查,也有这方面的考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南山可不比天柱山这一类地广人稀之地。南山所属的南山县,就像茂登奎所说,十分富裕,常住人口就有十三万户,是一个南北水路交通枢纽,要是闹出动静可比天柱山和天狼山要大多了。

  (本章完)

第152章 阿木狼

  

  三河县,罗大栓家里,李顺大口嚼着罗大栓准备的丰盛的食物。一盆馒头,两碗拌面,三只烧鸡,四种不同的野菜,兵荒马乱的时候,能弄来这些食物,可不容易。

  罗大栓将李顺面前的大碗再次斟满:“公子不嫌弃小地简陋,真是给我面子。”

  李顺哈哈笑道:“罗大哥就别叫我公子了。我姓李,单名一个顺字。”

  罗大栓微微一愣,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江湖人不关心朝廷之事,大部分人也只知道皇帝的年号叫圣统,叫也是叫圣统皇帝,谁敢天天把皇帝的名讳挂在嘴边?

  “李兄弟,我这辈子没几个佩服的人,但对你是心服口服。天柱山周边神木教据点是你端掉的吧。真有你的,还解救了那么多人出来。最近他们在附近州县的教徒正向垡州集结,准备迎击朝廷大军。”他将自己在市集知道的情报告诉李顺,希望他传给官兵。

  “罗大哥,这些朝廷大军都知道,不用担心。”

  李顺知道是司徒求凤手下那些白袍长老在外面搞的事情。不过他们的头头在自己手上,翻不起天来。等他们集聚到一处,他就假借司徒求凤的名义,把他们叫回天柱山,一网打尽。神木教徒群龙无首,定能被朝廷官兵轻松击溃。

  而且他手上还有一张底牌,花乌和他手下蛊人。当初,天柱山炼制的那些低级蛊人,虽然是花升在主持,但,花升为了迷惑花乌,让他以为自己是支持他的,便将蛊人的控制权交给了他。

  花升也看不上那些低级蛊人,炼制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对付朝廷军队。这些蛊人实力弱小,没有真气或者法力,连修炼者都算不上,气运不会刻意针对。但,只要数量足够多,那就是一支超级军队。

  现在,这些都便宜了李顺。希望严大虎会喜欢他的这份厚礼。

  罗大栓见李顺这样说,也放下心来。邪恶的神木教在西北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了,就算他是个江湖中人也想要快点回归到没有战乱和饥荒的平静的生活。

  罗大栓将李顺给他的钱财放到桌面:“李兄弟,既然玉狮子要回去了,这钱我就还给你。”

  李顺摆摆手:“不用,玉狮子肯定没少让你费心,这就当你的辛苦费了。”

  罗大栓也没有矫情,将袋子收了回去,他知道李顺不差钱,扭扭捏捏不是他的性格。他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玉狮子还救过我一命。”

  李顺有些好奇:“哦?”

  罗大栓将小孩的事说了出来。

  李顺怀疑那个小孩是花升:“带我去看看。”

  罗大栓见李顺如此激动,也不耽搁,边走边说:“我和七叔将他封在县城西边的一座荒山的向阳面。”

  两人骑马来到义庄,只见院子一片狼藉,血迹斑斑,血迹还是红色,事情应该发生没多久。

  罗大栓立即冲进院中,大喊:“七叔!”

  李顺道:“罗大哥,跟我走!”他依着嗅觉,顺着血腥味一路找去,到了那座荒山,那处封印已被挖开,七叔伤痕累累的尸体躺在花升原来的位置。

  罗大栓跪地,堂堂八尺之躯,竟落下泪来:“是我害了你!”

  李顺细心地发现七叔的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衣角。

  罗大栓一眼便认出这是毛蛋身上的衣服:“难道是他那两个弟子做的事?”

  这时,一个带着护卫的少年也来到义庄门口:“爷爷!我来看你了。”当他见到院内的景象,脸色大变:“是爷爷的血!”

  少年嗅觉似乎也很灵敏,跟着气味来到荒山,见到背着他爷爷尸体下山的罗大栓,眼睛变成灰色,领着三名护卫,不由分说地杀来。

  李顺与罗大栓也看到了少年。李顺身形一动,一招便将少年制服,掐住了他脖子,只要轻轻一捏,他就得死。他的护卫都不敢动了。

  罗大栓却认出了少年道:“李兄弟别伤他!”

  李顺放下少年,看他灰色的眼睛:“他们是妖族。”

  罗大栓解释道:“他是七叔的孙儿。”

  少年怒视李顺与罗大栓:“你们为什么杀我爷爷!”

  李顺可不受委屈,当即挥出一拳,直接将一块巨石轰成了渣:“如果是我杀了你爷爷,他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少年和三个护卫被李顺的武力震慑,咽了口唾沫,瞬间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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