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905节

  卖花灯小哥显然没想到,后半夜了竟碰上个大主顾:“能的能的。”

  陈舞阳从怀里摸出块银子,丢给他:“送去鼓楼旁侧的尹家别院。”

  “哪个尹家?”

  卖花灯小哥纳闷。

  “可知尹辉?”陈舞阳笑道。

  卖花灯小哥吓了一跳:“可是含山公主的长孙尹辉?”

  “你个卖花灯的小哥,竟知道含山公主?”

  含山公主,是太祖皇帝第十四女,至今还活着呢。

  嫁给了尹清。

  和尹清生了两个儿子,尹勋和尹玉,长子尹勋娶了上一任魏国公徐钦的幼女。

  尹勋和徐氏,生的孩子,就是尹辉。

  是含山公主的嫡长孙,也是当代魏国公徐承宗的亲外甥。

  就凭这个身份,都能在南直隶横着走。

  “这、这花灯是送给尹府的?”

  卖花灯小哥明显局促不安:“人家高门大户的,能看上咱做的小玩意儿吗?”

  “公子,这生意小的不做了,不做了。”

  他把银锭还给陈舞阳。

  尹家可霸道,他可不敢做尹家的生意,万一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罢了,你不送也可,把这装货的小车按市场价卖给本公子,本公子亲自去送。”

  好说歹说,卖花灯小哥才答应。

  陈舞阳这身打扮,根本不能推车。

  就花钱雇卖花灯小哥帮忙运送。

  “不敢收钱,不敢收钱了,已经收的够多了。”卖花灯小哥坚决不要钱。

  路上,却打探陈舞阳和尹家什么关系。

  陈舞阳打量那小哥几眼,笑道:“瞧你这干活的麻利劲儿,不是推车卖货的吧?”

  卖花灯小哥脸色微变:“在下家中贫困,娘亲糊的花灯,在下出来售卖,赚点零用钱,补贴家用。”

  “母亲希望在下能继续读书,但家里太穷了,还是负担不起读书的钱,在下就想着不读了。”

  陈舞阳笑而不语。

  能说出含山公主的人,可不是市井卖货郎。

  到了尹辉别院。

  尹家家大业大,作为尹家的长孙,尹辉自己就有几座别院,这是很显赫的一座。

  尹辉昨晚上招了很多扬州瘦马,搭台唱戏,唱的是京中传出来的新曲。

  教坊司的各种小曲、小调,得到全国权贵的青睐。

  又花钱在鼓楼上放烟花。

  足足放了两个时辰,聚拢了海量的人,谁不知道尹家孙少爷尹辉呀。

  尹家财力大得惊人。

  陈舞阳敲门。

  等了半天,一个角门裂开一条缝,家奴探出头,语气凶横问了句谁呀?

  “尹公子的朋友,送礼来了。”

  门房推开门缝,挑着灯笼看,却看到一车花灯。

  因为距离远,看不清花灯的样式。

  陈舞阳却借机挤了进去。

  门房阻拦不及,陈舞阳已经进去了,门房立刻拽住他的衣服,往外赶。

  “别拽,拽坏了本公子的衣服,尹辉赔不起!”陈舞阳指着他怒喝。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直呼公子姓名?”门房急了。

  “切,尹辉见着本公子也得叫一声哥,你懂个屁,快点领路,带本公子去找尹辉!”

  陈舞阳穷横穷横的,直接往里面走,一边走还嚷嚷:“尹辉你个龟儿子,快给老子出来!”

  “你别吵,小的带你去找公子,别喊了,大半夜的都睡下了!”

  门房被陈舞阳的冲劲儿吓到了。

  以为陈舞阳真是尹辉的朋友呢。

  关键也拦不住啊。

  外面的卖花灯小哥完全看傻了,用这办法也能混进达官显贵的府中?我是不是也能试试?

  “现在知道怕了?”

  陈舞阳心眼小,睚眦必报:“都说了,尹辉见到本公子也得叫哥,你个破门房,得管本公子叫什么啊?”

  “爷,叫爷还不行吗?”

  “您别喊了,都睡觉了。”

  “把公子吵醒了,小的也得吃瓜落儿!”

  门房惊恐。

  引领着陈舞阳往正房走去。

  别院占地面积非常大,穿过一道又一道长廊,若无人引领着,陈舞阳直接都能走丢。

  路上门房还盘问他,陈舞阳一如既往的豪横,张嘴就骂他。

  有家丁被惊醒,过来质问,也被陈舞阳给骂走了。

  毕竟没人想到,在南京,敢有人触尹家虎须?

  好不容易走到了后院。

  卧室里,玉体横陈,横七竖八,不堪入目,还特别想看。

  尹辉睡在最中间。

  这些都是南浙青楼里的头牌、花魁,都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连打茶围的机会都没有。

  可她们却只能集体伺候尹辉。

  事后尹辉都不记得她们谁是谁。

  在尹辉眼里,这些人都是那些商贾给他们培养出来的玩物。

  想玩的时候玩,想扔的时候扔掉。

  尹辉睡得正香。

  “他是谁?”门口长随问门房。

  “说是公子的朋友。”

  长随破口大骂:“你脑子有病啊?”

  “公子有这样的朋友吗?”

  “抓紧赶出去,快点!”

  “扰了小爷的心情,小爷打断你的狗腿,快滚!”

  长随是尹辉的心腹。

  像尹辉这种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从小就在府内家生子中,挑几十个小厮,经过层层遴选,剩下十几个,再由尹辉用着,合心意的就留着,不合心意的就打发出去。

  所以,长随都高人一等,因为他也姓尹。

  “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门房哪知道陈舞阳不是公子的朋友啊。

  像尹家这么阔气的,见着要饭的,都得给点残羹剩饭,这叫摆阔,叫面子。

  对待陈舞阳这种,要给点赏钱,再打发走了。

  长随不掏钱。

  只能门房自掏腰包了,毕竟公子要脸面的,不给钱就出府了,丢了公子的脸,公子得要他的狗命。

  “这位公子,您行行好,出去吧。”门房掏了三个铜板,用块红纸包上,含泪递给陈舞阳。

  “尹辉在里面吧?”陈舞阳没接钱。

  门房傻傻点头。

  陈舞阳一把推开他,嘭的一脚,直接把房门踹开。

  门房和长随都懵了。

  这是什么玩意呀?一点规矩都不懂。

  “快来人呀,有人要谋害公子!”长随大喊大叫。

  他忠心护主。

  却被陈舞阳一脚踹开:“滚远点。”

  长随也不是保镖,也不锻炼,偶尔公子玩剩下的,他们也跟着玩一玩。

  所以身体都很差。

  被陈舞阳一脚踹翻,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大步跨入正堂,穿过正堂,来到卧室,踹了两道门,才看见一张大床。

  床之大,一个房间装不下。

  玉体横陈,陈舞阳眼中闪过一丝垂涎,给他找的都是什么货色,哪有这些扬州瘦马会伺候人?

  下次老子也玩这种的!

  这种扬州瘦马,是专门调教结交官吏用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

  “谁呀?”

  尹辉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而那些女人,对这情景并不陌生,常年在青.楼里做营生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呀?

  有的还给陈舞阳抛个媚眼,然后慢吞吞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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