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904节

  本以为皇帝如此戏弄他们,然后就把他们杀掉。

  却没想到,皇帝竟然要重修永乐大帝中的诗词部分,加入今人的诗词。

  这是千古盛事啊。

  “陛下,这……”

  “怎么?真当朕是无道昏君?”

  朱祁钰冷笑:“朕是昏君的话,这世上还有明君吗?”

  “永乐大典,亘古难寻。”

  “但如今却束之高阁,天下有几人读过?”

  “朕不怕你们笑话,朕都读不进去。”

  “朕公开皇家藏书,自然也要公开永乐大典。”

  “知识是需要人学的,为往圣继绝学,自然需要人先学、后创,才能弘扬文化,推陈出新。”

  朱祁钰道:“你们虽有诗才,但却无李杜白李苏辛之能。”

  “朕给你们创造学习的机会。”

  “等你们将诗篇写完,说不定也能写一首,传世诗篇。”

  汤胤等人略有激动,磕头在地:“臣等不敢和仙圣媲美,只求能一睹仙圣芳颜。”

  “怎么?这点小辱就受不了了?”

  看得出来,他们情绪不高。

  朱祁钰冷笑:“司马迁不比你们才高?受了腐刑,照样编纂史记。”

  “你们要是连这点耻辱都受不了,干脆抹脖子自尽吧。”

  “自尽之前,把你们写的那些垃圾都烧掉,不要污染后人视听。”

  “天降大任,些许耻辱算什么?”

  苏平、苏正对视一眼,叩首道:“草民愿意既往圣绝学!钻研诗篇!”

  蒋忠咬咬牙:“草民也愿意!”

  陆陆续续,都磕头。

  “你们想要脸,就写几首传世诗篇,找回颜面!”

  “以后就在这里办公。”

  “当个什么官呢,挂在国子监,担任教授。”

  教授是九品官。

  朱祁钰斟酌道:“编纂成书后,挑出一些脍炙人口,又简单易懂的诗词,给孩子做开蒙用。”

  “你们不止可以写诗写词,闲来无事,也可写一写小说、戏剧。”

  “对了,民间若有人才,可随时举荐给朕。”

  “草民等谢主隆恩!”汤胤等人只能谢恩。

  朱祁钰完全是恶趣味。

  他对这些大才,没什么尊重的意思。

  汤胤等人小心翼翼道:“能否求陛下一件事?”

  “跟君父讨价还价?”朱祁钰眉毛一挑。

  把几个人吓尿了,连说不敢。

  朱祁钰知道他们被吓破胆子了,便问:“何事啊?说来听听。”

  “等诗册编纂完毕,能、能否将此画还给我们?”汤胤一提就哭。

  朱祁钰却忍俊不禁。

  太有意思了。

  “朕答应了,去吧。”

  朱祁钰枯坐在武英殿里,喃喃自语:“这么大的宫殿闲置,着实浪费。”

  “东西暖阁用作抄录诗书的地方。”

  “这座大殿呢?”

  本来可以用来做皇子读书用的。

  问题是等他皇子长大,要等几年。

  “暂时设做藏书阁吧。”

  朱祁钰想不好,干什么用。

  又坐了一会,便乘坐御辇,回了养心殿。

  开始处置政务。

  正月十六,是过年的最后一天。

  正月十七,京中的鳌山灯、挂彩等等都要撤掉了,年也就过完了。

  天下恢复正轨。

  而在南京。

  都知监的番子陈舞阳,在南京过的新年。

  陈舞阳是许感的外甥,许感在宫中站稳脚跟后,派人回老家找亲人,却只找到了外甥陈舞阳。

  他的哥哥姐姐,在正统年间就因为饥饿去世了。

  所以,他就把陈舞阳接来京师,把他养大。

  这些年,陈舞阳和许感相依为命,在宫外帮衬着。

  那时许感地位也不高,只是个小太监,给他找了个杂役的活,勉强活着,互相扶持着过日子。

  直到许感在景泰八年,被皇帝重用。

  组建了都知监,他才把外甥陈舞阳提入都知监,占据要职。

  陈舞阳吃过苦,更知道幸福来之不易,所以他卖力做事,这次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

  他在南京呆了二十多天了。

  正在整顿南京皇宫,在南京紫禁城里招募好手。

  做这件事的是苗贤。

  苗贤是都知监老人,乾清宫太监出身。

  他比陈舞阳先到一步,负责抓捕宣德朝埋下的钉子。

  陈舞阳是后到的。

  招募人手的同时,陈舞阳对请客喝酒,是来者不拒,天天沉溺在勾栏瓦舍之中。

  本地士绅一看,就知道陈舞阳是志大才疏,贪财好色之徒。

  渐渐地,也就放松了警惕。

  上元,元宵。

  喝得烂醉如泥的陈舞阳,忽然从床上翻身而起。

  怀中玉体横陈的女人娇啼一声,被陈舞阳推开,下了床,从桌子上取了酒。

  “大人,您要去哪呀?”

  女人觉轻,陈舞阳动了,她就知道了。

  也爬起来,双手环住陈舞阳的脖子,身体挂在他身上。

  陈舞阳歪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和:“再喝几口。”

  这女人是头牌花魁,但却是探子。

  安插在他的身边,负责探听他的情报。

  忽然。

  他转过身,一把捏住女人的嘴,将壶口塞进她的嘴里,使劲往里面灌:“你就好好喝吧!”

  “哦……咳……咕!”

  女人挣扎,但陈舞阳翻身,将她按在桌上,用胳膊肘抵住她的喉咙,酒硬往里面灌。

  咕噜,咕噜!

  女人被呛得脸色潮红,不停咳嗽。

  一壶酒干了。

  陈舞阳发出哈哈大笑声,把空酒壶一丢,再拿起来一壶,前半夜喝剩的酒,全部灌进女人的嘴里。

  咕噜咕噜!

  酒精麻醉了神经。

  她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陈舞阳灌了三壶酒,把她丢到床上去,然后换上衣服,推开窗子。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但节日欢庆的气氛仍在弥漫。

  但青.楼外没有什么客人了。

  陈舞阳回身,将房门插上,吹灭了蜡烛。

  然后如幽灵般从窗户翻下去,踩着瓦片,借力从墙边溜下去,双脚着地,却觉得脚被震得有点麻。

  陈舞阳今日一身公子哥打扮,戴着文人冠帽,手里拿着折扇。

  严格算,现在算正月十六了。

  但还是元宵节。

  南京沉浸在节日喜庆气氛之中,各家猜谜的摊子还没散,卖花灯的也在叫卖。

  路上行人成群结队,虽不如前半夜热闹,但也比平时强。

  “小哥,你有多少只花灯?”陈舞阳停下脚步,在一个花灯摊停下。

  “公子,今晚虽然生意好,但我娘做了很多花灯,剩下不少呢,您要是买的多,可以便宜点。”

  卖花灯的也就十五六岁。

  陈舞阳估摸着有十几只花灯。

  “本公子都买了,你能帮忙送一趟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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