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797节

  足足过去了三天,不许他闭上眼睛,不许睡觉。

  “把东西交出来。”黑暗中,许感的声音传来。

  “你个狗奴敢给本王动刑,本王必不饶你!”朱祁镇像定时的闹钟,眼眸忽然清醒过来。

  “漠北王说什么呢?奴婢哪敢对您用刑啊。”许感跪在朱祁镇脚下,手里拿着烛台,满脸无辜。

  “啊!”

  朱祁镇惨叫一声:“本王的眼睛!”

  眼睫毛被烧焦后,黏在眼珠上,想用手拂开,发现手被夹住,动弹不得。

  许感吓了一跳,赶紧用袖子去帮擦。

  皇爷明旨,不许伤到漠北王,若伤了眼睛,把堂堂战神大帝变成个独眼龙,他可交代不了啊。

  咔嚓!

  朱祁镇张嘴咬住许感的手侧。

  狠狠拽下来一口肉来,痛得许感闷哼一声。

  “放开本王!”朱祁镇含着肉,双目森然。

  像海盗一样,呸的一声,把咬下来的肉,吐在地上。

  嘴角含血。

  目光森然。

  富有气势。

  许感手掌颤抖,痛彻心扉,却不敢叫出声。

  他却将另一只手,放在朱祁镇的面前。

  “漠北王,请用!”许感脸上也在笑。

  一个嘴角挂血的凶恶笑;

  一个红唇齿白的诡异笑。

  没有血珠,没有狰狞之色,但笑容充满了毛骨悚然。

  这才是真恐怖。

  朱祁镇想张开嘴,但烛火的光照在许感的脸上,映照出一张如鬼的面庞。

  他吓得脑袋后退。

  许感却把手往前递了一下。

  “放本王出去,放本王出去!”朱祁镇歪过头,不去看许感的手。

  许感却把手继续往前递:“咬呀,咬呀!”

  朱祁镇抿了抿嘴角:“本王眼睛疼,快给本王宣太医,宣太医!”

  许感却把手放在朱祁镇的嘴唇上:“漠北王,你不是想咬死奴婢吗?奴婢的手就在这里,你怎么不吃呢?”

  他语气凶厉,比嘴唇染血的漠北王凶悍百倍。

  可他才是受害者。

  “你不要逼本王,不要逼本王!”

  朱祁镇被许感逼的也一肚子邪火。

  猛地张开嘴,将许感的手侧咬住,刚要用力,却看到烛火中的许感,面色如常,却形如厉鬼。

  不张牙舞爪的厉鬼,才是最吓人的厉鬼。

  朱祁镇下意识松开牙齿。

  许感却使劲把自己的手塞进朱祁镇的嘴里:“你咬呀!咬啊!”

  “奴婢天生贱种,皮子不值钱。”

  “您是漠北王,尊贵的狠,咬呀!咬呀!”

  许感不断往里面塞。

  “啊啊啊!”

  朱祁镇吓得惨叫连连。

  关键许感把手塞进他的嘴里,他被迫张大嘴巴,涎水流下来,全无半分王者气概。

  许感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和皇爷比起来,你连坨屎都不如!

  “把东西交出来!”许感伸展自己的手掌。

  朱祁镇觉得喉咙发痒。

  呕吐感随之而来。

  许感的手,在划动他的上牙膛,往里深入。

  呕!

  朱祁镇忍不住呕吐,但许感却不抽出手。

  恶心的东西进入他的手里,他则塞回朱祁镇的嘴里。

  堂堂漠北王。

  曾经的皇帝,却被一个太监糟践成这般模样!

  朱祁钰,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后人也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你让太监折磨本王,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你不说,就永远不许睡觉!”

  许感边塞边说:“皇爷要的东西,就算奴婢豁出性命,也要拿到,这叫拜谢皇恩!”

  “您曾经是正统皇帝,应该知道呀!”

  朱祁镇眸中闪烁着泪光。

  曾几何时,多少人为他而死,在土木堡,一个又一个为他身死的身影;

  夺门之夜,那么多人为了他复辟前赴后继,流干了鲜血。

  结果呢?

  他却窝窝囊囊地活着。

  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却都死了。

  “那些人能为您豁出性命,前赴后继。”

  许感小声道:“奴婢也能为皇爷不要性命,奴婢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就继续耗着吧,奴婢无所谓。”

  “冒犯了您,大不了就是一死。”

  “奴婢命贱,有什么舍不得的?”

  许感使劲抠。

  哇!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又吐了出来。

  但许感的手,却往里面塞。

  越塞越吐!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了,实在太恶心了。

  “别、别弄了!”

  把呕出来的东西再吃掉。

  朱祁镇已经快要疯了。

  许感的手还在里面搁勒,手指转动,就是搁勒嗓子。

  “拿、拿出来!”朱祁镇控制不住了。

  “这块肉很软啊!”

  许感使劲一弹!

  呕!

  朱祁镇狂吐,嗓子瞬间哑了,说不出话来。

  那是悬雍垂,也叫小舌。

  许感举着烛火:“漠北王,千万不能闭上眼睛噢!”

  烛火在朱祁镇面前照了一圈。

  他的丑态,被许感尽收眼里。

  “袁、袁彬!”

  朱祁镇忍不住了!

  真的撑不下去了,再不吐口,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什么?”

  许感没听清楚,抽出了手,低头问。

  朱祁镇低下头,但枷锁夹着,他低不下头去,导致呕吐物掉在枷锁上,十分恶心。

  “给本王打开,打开……”

  许彬害怕把漠北王玩死了。

  立刻打开枷锁。

  朱祁镇吐个不停,然后伸出手,要方巾,要人帮他洗漱。

  许感嫌他脏,在门口站着。

  朱祁镇用袖子擦擦。

  重点是眼睛,眼睫毛都被火燎掉了,好在眼睛还能视物,没瞎。

  “漠北王刚才说什么?请漠北王再说一遍!”许感真的没听清。

  但朱祁镇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说不出话来了?

  那一弹,把小舌给弹坏了?

  “您写在奴婢手上。”许感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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