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796节

  去婆家?

  难道要嫁出京师?

  薛厦的阳武侯,是靠着皇帝来的,等她没用了,皇帝一道圣旨,就会收回爵位。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陛下,他们是您的亲外甥啊!”常德磕头。

  “那你还想要什么保证?”

  “朕能给你保证,也能撕毁保证。”

  “不是吗?”

  朱祁钰冷冷道:“朕不想跟你嗦,你若不愿,有多是人愿意为朕卖命。”

  常德蠕了蠕唇,磕头在地:“请陛下万勿信守承诺。”

  朱祁钰将她拉起来,轻轻帮她擦了擦泪:“你是朕的亲姐姐,厦儿和娴儿是朕的亲外甥啊,朕不疼你们,还能疼谁呢?”

  您也能送把我们娘仨送去地下,让先帝去疼爱。

  “天气这般寒冷了,怎么不添件衣裳呢?”

  朱祁钰指了指椅子,让她坐下:“冻坏了,朕会心疼的,亲姐姐。”

  噗通!

  常德跪在地上,身体哆嗦成一团:“臣妾有罪,臣妾不该要挟陛下,求陛下恕罪,求陛下饶命!”

  朱祁钰把她提起来,面容冰冷:“别跟朕耍小聪明,你没资格讨价还价,姐姐!”

  啪!

  他一松手,又将常德丢在地上。

  常德又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

  “朕会下旨给厦儿和方毅家定亲,迎娶方毅的嫡女,做阳武侯夫人。”

  “你在宫中为娴儿物色夫婿,朕会封娴儿为郡主,以郡主礼下嫁。”

  “也给自己挑挑,看看喜欢谁,你喜欢谁,就嫁给谁,朕不强迫你。”

  朱祁钰端起茶杯:“过年之前,朕要看到匣子。”

  “那后宫协理之权?”常德是个权力动物,她想要拥有权力。

  “给你。”

  朱祁钰大方道:“等你办成,过年时朕就封你为长公主,让你风风光光的……”

  给朕当狗。

  后半句,他没说出来。

  “臣妾谢陛下天恩!”常德磕头。

  “打个一模一样的匣子,换出来,别让皇太后察觉到;”

  “还有,你千万别看,那是只有杀身之祸的匣子。”

  “朕是为你好呀,亲姐姐。”

  朱祁钰提醒她。

  “臣妾知道。”

  正说着呢,固安觐见。

  看见常德跪着,轻哼一声,然后跪下请安。

  “怎么不拜见姑姑呢?”朱祁钰问。

  固安脸色一怔,不情不愿地向常德行礼,行礼后就站了起来。

  朱祁钰皱眉:“朕允你站起来了吗?”

  “没规矩!”

  “贵妃就是这般教你的礼吗?”

  “教习姑姑是怎么教的?”

  “女儿知错!”固安又跪在地上,小脸十分委屈。

  “冯孝,把公主的教习姑姑处死,伺候固安的宫人各抽二十鞭子,长长记性,再把公主教坏了,全都赐死!”

  冯孝从殿门外闪身出来:“奴婢遵旨!”

  “父皇,这不干宫人的事啊。”

  固安指着常德:“是她,经常去女儿宫里作威作福,女儿才讨厌她!”

  趴伏在地的常德嘴角翘起:这蠢货,和你爹是一点都不像啊。

  “你亲姑姑去探望你,那叫作威作福吗?”

  朱祁钰面色阴沉:“长辈叫你站规矩,那是害你吗?”

  “只要不顺你心意的就都讨厌,你还有什么大出息?”

  “今天讨厌姑姑,明天就讨厌你父皇吗?”

  “没规矩的东西!”

  “女诫是如何教你的?”

  “滚出去!站规矩!”

  固安浑身一颤,眸中闪烁着怨色,兀自嘴硬:“父皇,明明是常德姑姑来女儿宫中,说些难听的话,您不罚她,却罚女儿,是何道理?”

  从她母亲死的那一刻始,她的心里就对整个皇宫充满怨怼。

  尤其是她的父皇。

  常德抬起头,辩解道:“臣妾尚是孩童时,嘉兴姑姑便入宫管教臣妾,姑姑管侄女,有何不妥之处?”

  “难道本宫还能害你不成?”

  “小小年纪,便如此骄横,待日后嫁出去,不知要如何兴风作浪呢?”

  嘉兴公主是张太皇太后的亲女儿,时常入宫,她嫁给的是井源。

  固安气得要死,你那叫管教吗?

  “好了!”

  朱祁钰摆摆手,拉偏架道:“朕是皇帝,对宗室里的年长诸王,也是极尽恭敬,这是礼法!”

  “常德是你亲姑姑,莫说说你两句,就是打你,你也得忍着、受着。”

  “她是朕的姐姐,哪怕是教训朕,朕也不能说什么!”

  “何谓礼法,这就是礼法!”

  固安满脸不屑。

  您哪件事按礼法做过了?

  您哪次恭敬过长辈了?

  这不都是跟您学的吗?

  常德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在本宫头上作威作福?

  固安越想越气,但下句话,直接让她脸色僵硬。

  “贵妃近来身子不爽利,固安无人管教。”

  “常德,就由你来代为管教吧。”

  “朕这个女儿,不听话得很啊。”

  朱祁钰为了拉拢常德,把女儿给卖了。

  “父皇……”

  固安脸色惨白,落到常德姑姑手里,还能有好?

  她想说话,求父皇开恩。

  可,朱祁钰瞪了她一眼:“滚出去,站规矩去。”

  常德掩嘴轻笑,挑衅似的瞪了眼小屁孩。

  固安跺跺脚,到承乾宫外站规矩。

  没让她在养心殿外站规矩,那是不能丢皇室的脸,否则她固安还能嫁得出去?

  “满意了?”朱祁钰漂着常德。

  “谢陛下为臣妾出头。”常德盈盈跪拜。

  “以后莫说酸话了,你在朕的心中,和朕的皇子皇女,分量是一样的。”

  朱祁钰站起来:“固安就交给你管教了。”

  “臣妾谢陛下天恩!”

  常德仰起高傲的头颅,脸上洋溢着笑容。

  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走出了养心殿。

  别以为她让薛厦娶方毅的女儿,就是想攀附固安的势了,大错特错,她攀附的是方家的势。

  再说了,能管教皇女,那才是权力的象征呢。

  冯孝进殿,低声问:“皇爷,是不是过了?”

  “玉不琢不成器。”

  “固安受了其母的影响,人格扭曲,行事偏激,心中充满怨怼。”

  “她在宫中什么样子,朕一清二楚。”

  “朕想管,却有心无力。”

  “就让常德帮她矫正矫正吧。”

  “以毒攻毒,让她知道,做公主的使命是什么。”

  朱祁钰懒得思考这些细枝末节。

  心里琢磨着,那匣子,是皇太后的烟雾弹呢,还是真有这个匣子?

  在漠北王府。

  一间破旧的柴房里,门窗被钉死,没有一丝光线映照进来。

  “让本王睡觉,让本王睡觉……本王要睡觉……”

  朱祁镇被戴上枷锁,眼皮子合上,就被蜡烛烧睫毛,逼得他又睁开眼睛,整个人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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