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549节

  “而你们自己,则被剁了脑袋!去幽冥团聚。”

  “值不值啊!傻孩子!”

  那四个生员不停哆嗦,一个考生抬眸:“若、若我招了,能不能放过家里?”

  “看你就是个孝顺父母孩子。”

  舒良笑着:“只要你配合本公,本公就向皇爷请旨,不止你家人无事,本公还保你无虞。”

  一听这话,四个生员全都招了。

  四个人竟都说出一个名字,代瑛。

  “这个代瑛,倒是神通广大,帮胡信作弊,又帮他们五个作弊。”

  “要不是有一个胆子小,吞蜡噎死了,本公还不会发现。”

  “可这个代瑛是谁呢?”

  舒良看向白圭。

  能操纵整场科举的,只有白圭这个主考官。

  “本官洁身自好,一清二白!”

  白圭也生气了:“本官就在这里,若本官是代瑛,他们会不认识本官?”

  “我们没见过代瑛!”四个考生异口同声。

  白圭气得闭嘴,旋即气呼呼问:“你们没见过代瑛,为什么招认代瑛呢?”

  “白尚书莫急。”舒良冷笑,就你们读书人肚子里坏水多。

  “代瑛是掮客,只要想下水的人,都知道代瑛。”一个考生回答。

  这个下水,应该是他们的行话。

  就是想作弊的人,就去找个叫代瑛的掮客。

  “掮客?越来越有意思了。”

  舒良眼睛眯起来:“说说流程。”

  代瑛这个人很神秘,几乎没人见过。

  作弊极为隐秘,几乎全部成功,鲜有失败,并且神通广大,哪怕出了事也能摆平。

  这掮客有口皆碑。

  但想找他,可不容易。

  得有人作保,这个保人得是可靠人,才能和代瑛联系上。

  代瑛开价公道,哪怕是小富之家,也出得起,倘若科举不中,全额退款。

  可以说是有口皆碑,童试、乡试、会试都能操纵。

  可要问代瑛是何许人也?

  却没人知道。

  只有一个人奇怪,胡信,他说自己见过代瑛。

  这是六个作弊者中,唯一一个供词有错漏的地方。

  舒良倒是没在意。

  问道:“你们的保人是谁?”

  他们四个竟然只有一个保人,叫毕玉。

  “你说是谁?”舒良明显一愣。

  这个毕玉,可在皇爷那挂了号的,皇爷对他可“另眼相看”。

  他竟然是这四个生员的保人?

  就是说,他和代瑛关系匪浅?

  “毕玉!”那考生又说了一遍。

  “哪个毕玉?”舒良想搞清楚。

  “也是今年的生员,他也在贡院里!”那个考生全都说出来了。

  舒良看向番子:“带来!”

  “还有什么没说的?”舒良又问。

  “大人,都说了,一切都说出来了!”

  这科举舞弊,不是一年两年了,而是从很久就开始了!

  可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都没被发现呢?

  是他们腐蚀了高层官员?

  还是这个代瑛就是站在朝堂上的某人呢?

  一个进士,只卖两万三千两银子。

  可以说价格十分公道。

  他们是想薄利多销?

  还是真正的目的不是钱?

  皇爷夜夜睡不着觉,怀疑有股势力在背后推动大事件,会不会和他们有关系?

  舒良想了很多,忽然道:“通知下去,会试终止!”

  “啊?”

  白圭惊呼:“舒公公,舞弊案确实严重,但还未有定论,应该详查。”

  “此时若是终止会试,未免打草惊蛇,还是再等等,看看有没有大鱼浮出水面。”

  “大不了此次会试的成绩作废。”

  舒良在试探他。

  若是他阻止,或同意,都有问题。

  但白圭回答妥帖,算通过了考验。

  “便听白尚书之意见,但本公要向宫中禀报,求皇爷下决策。”

  舒良慢悠悠道。

  这时,毕玉被带来过来。

  他一眼便认出舒良,前日在会馆里,那个冲上来打张耳光的太监!

  他是太监,却冲着那气质不凡的公子哥自称奴婢。

  那公子哥的身份呼之欲出,就是当今皇帝!

  毕玉没有任何庆幸。

  只有无尽的后怕。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装病,不参加会试,可那样只会让皇帝更怀疑。

  所以,把所有可能会怀疑到自己的东西,全部销毁。

  计划终止!

  他不作弊了。

  宁愿今年名落孙山,也不要作弊了!

  命更重要。

  却没想到,有个倒霉蛋自作聪明,把作弊蜡烛吞进肚子里,结果把自己弄死了。

  这才是作弊案的开端。

  他们都被牵连出来了。

  “毕玉,本公见过你。”

  舒良看着他:“你是想自己招供呢?还是过一遍家伙事儿,再招供呢?”

  毕玉浑身都在抖。

  “本公提醒你,此事已经上达天听!”

  舒良冷冷道:“皇爷发怒,天下人战栗,你要想清楚,为你家人考虑考虑。”

  “别以为天高皇帝远。”

  “皇爷一道圣旨。”

  “只要他们活在这个世上,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谁也逃不过去了。”

  “至于你,进了诏狱,你想死都难。”

  “本公把这话放在这,天下人,没人能把你保出东厂,你身后那个代瑛,更不可能。”

  “说吧,这是本公给你留个全尸的机会!”

  毕玉不停摇头:“不要,不要,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家有钱,有钱!”

  “钱?在东厂里是最没用的东西。”

  舒良指着白圭:“他是礼部尚书,哪怕他进了东厂,也出不来!”

  “何况,你家的钱,是要入脏罚库的!”

  “现在不过暂时保存在你家罢了。”

  毕玉哆嗦成一个团。

  汗浆如雨,天塌了,没救了。

  在江南,他能作威作福,那是猴子当大王。

  这是京师啊,皇帝、东厂都盯着呢,他算个什么东西啊!

  “还不招供?”舒良厉喝。

  “饶了我的命,我就说!”毕玉还在妄想。

  舒良让番子动手,给他点厉害尝尝。

  番子把他鞋脱了,用刀锯脚指头。

  不剁,锯。

  血流如浆,毕玉痛得惨叫。

  “不许叫!”舒良竖起手指放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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