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548节

  他也听说过诏狱的名头,没有人从诏狱活着出来。

  不,准确地讲,是进去了,想死都难。

  胡信不想遭罪。

  舒良刚要说话,院内鸣镝传信。

  会试期间,贡院是完全封闭的。

  这时打开是迫于无奈之举。

  但院门不能频繁开启,舒良也不能坏了规矩,就用鸣镝传信。

  “你们在这守着,本公进去!”

  舒良寒着脸进入贡院,扫了眼考棚里的考生,便去公堂。

  “厂公!”

  一个满头大汗的番子低声道:“又出事了,有个考生口吐白沫,好似不行了。”

  “就这点事?”

  舒良皱眉:“死了就死了,就算死了也得等三天后开门,任何人不许破例。”

  “厂公,标下去查,那考生的蜡烛不见了。”

  “嗯?”

  舒良侧目:“三根都不见了?”

  “是的,三根蜡烛是用三天的量。”

  “不可能这么快燃尽。”

  “标下从他吐出的沫子里,看到了蜡油,他好似是吞了蜡才出事的。”

  那番子详细描述过程。

  舒良脸色一变:“快把人拖过来,豁开肚子,查那蜡烛!”

  “标下遵命!”

  东厂番子动手麻利,很快就将人拖过来,直接开膛破肚,拿出来化了半截的蜡烛。

  舒良忍着臭味,放在阳光上看。

  “厂公,有字!”

  舒良也看到了,确实有字。

  白圭问询赶来,和他一起来的,是几个副考官,陈玑、胡奥、李显。

  “白尚书,你看!”舒良举着让白圭看。

  “这上面怎么有字儿呢?”

  白圭猛地回眸,喝问:“这蜡烛是谁发的?”

  “是副总裁发的。”陈玑回禀。

  “把人叫来。”

  白圭冲着阳光看:“看不清是什么字啊。”

  “被胃水腐蚀了,谁也看不清。”舒良拿起残余的几段蜡烛,都有字迹。

  说明这不是随机刻上去的一个字,而是舞弊。

  副总裁叫杨大荣,是景泰二年的进士。

  杨大荣粗手粗脚,皮肤黝黑,是农人出身。

  考上科举后,在地方熬了几年。

  因为都察院实在缺人,就将他调入都察院当御史。

  “这蜡烛是你发的?”舒良问他。

  杨大荣行礼之后,点头承认:“是卑职发放的。”

  “上面有字吗?”舒良问。

  “没有字迹,一个都没有!”杨大荣斩钉截铁。

  “你过来看。”

  舒良让他看,杨大荣惊得张大嘴巴:“怎么会有字儿?”

  “这得问你啊,这蜡烛经的是你手。”舒良冷幽幽地看着他。

  噗通!

  杨大荣跪在地上:“公公明鉴,卑职只是发放蜡烛,绝对没有参与舞弊。”

  “小点声,喊什么?”

  舒良不满。

  担心他的大嗓门,影响考生作答。

  “卑职晓得。”杨大荣向白圭求救。

  白圭也怀疑他:“你说说,这蜡烛都经过谁的手啊?”

  “回尚书大人,这蜡烛从制作到送……”

  “就说在贡院里。”白圭问。

  杨大荣思索了一下,才道:“仓库管事的,以及搬运的夫役,发放的小厮……”

  “除了他们,就只有卑职了。”

  杨大荣大呼冤枉:“但卑职绝对没有参与舞弊,这蜡烛不知道是被谁调换了。”

  白圭看向舒良。

  “本公看就是被你调换了。”

  舒良抬眸:“去取一支蜡烛来。”

  “若两根蜡烛质地一致,就说明是一批次出产的。”

  “会试是为国选才,乃天下大事。”

  “制作蜡烛乃是官邸。”

  “只要一查,就能查清楚,甚至这根蜡烛是谁做的,都有据可查。”

  舒良慢悠悠道:“杨大荣,本公给你个机会,自己坦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若你不识相,进了东厂诏狱,本公可就不是跟你好商好量的了。”

  “卑职冤枉啊!”杨大荣叫苦不迭。

  但东厂番子来报:“厂公,发放蜡烛的一个小厮自缢了。”

  舒良猛地看向杨大荣:“你在销毁证据?”

  “真的不是卑职啊,求公公明鉴!”

  杨大荣哭嚎起来:“卑职是见过陛下的,陛下十分欣赏卑职,卑职怎么会自毁前程的事呢?”

  “卑职虽然家贫,但也知道贫贱不能移的道理。”

  “更熟读大明律法,知道科举舞弊是什么罪,卑职怎么敢知法犯法呢!”

  “求大人们明鉴!”

  杨大荣一叩到底。

  舒良看向白圭。

  白圭却摇摇头,他认为不是杨大荣做的。

  出身农家的杨大荣,颇得皇帝青睐,真没必要自毁前程。

  “发放蜡烛的所有小厮,全都集中起来。”

  舒良目光闪烁:“再去把那个自缢的小厮,从他手里发放出去的蜡烛,全都查一遍。”

  “本公倒要看看,那蜡烛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东厂番子开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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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73章 科举舞弊案,神秘力量露头!

  还真查出了结果。

  在一根蜡烛里,找到张纸条。

  蜡烛上没字,是纸条上的字迹印在蜡烛上,才造成蜡烛上有字的假象。

  “厂公,那个小厮发出去的蜡烛,有四个有问题。”

  舒良抬眸:“人呢?”

  “都带过来了!”番子禀报。

  舒良把蜡烛交给白圭。

  白圭一看,就知道这件事大条了。

  纸条上,是题目答案!

  本来只抓了一个胡信,牵扯出一个代瑛,舞弊案已经捂不住了。

  如今又查出来蜡烛藏题案,这要捅破天啊。

  他这个主考,难辞其咎。

  四个被控制的考生,趴在地上,不停哭泣。

  “你们背后是谁?”

  舒良语气森寒:“舞弊案,是什么罪,你们应该比本公更清楚!本公也不赘述了。”

  “谁都别想隐瞒,今天你帮着别人扛事,可过些日子,他们可不会帮们啊。”

  “傻孩子,想想自己吧,这会儿了,义气是没用的。”

  “都想清楚!”

  “别等进了诏狱,和你亲人面面相觑的时候。”

  “再吐露实情,那可就晚了。”

  舒良慢悠悠道:“你们总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姐妹都进入教坊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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