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24节

  金忠茫然。

  “笨啊,青.楼是永远也禁绝不了的,但天下间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就是青.楼。”

  朱祁钰提点他:“教坊司以前是做什么的?嗯?”

  “皇爷想收青.楼为己用?”

  “还有呢?”朱祁钰又问。

  “敲山震虎,把当铺、青.楼的后台都找出来!”

  金忠看到朱祁钰森然的嘴角,心里咯噔一下:“奴婢会将他们的全部积攒,弄到手里来!”

  “别说的那么难听,那些不义之财,本就该抄家灭族的!”

  朱祁钰嘴角勾起:“去吧,京中人太多的,有限的粮食喂不饱这么多张嘴,该减少一些了。”

  金忠浑身一颤。

  当铺被抢了,闹要被杀,装聋作哑,还要被杀!

  这就是皇爷!

  “传旨王直,就说前天大闹京师的团伙出现了,带人去抓吧。”朱祁钰嘴角翘起。

  他反正脏了手,让朝臣跟着一起,变臭。

  金忠出门时,见到了卢忠。

  卢忠跪下行礼。

  朱祁钰没让他起来,就这般闭着眼睛,没说话。

  卢忠吓得瑟瑟发抖。

  那天晚上,亲眼看到商贾如待宰羔羊一般被杀,他就知道,皇帝已经拿回了皇权,在京师之中,他一言可杀人,真的口含天宪。

  跪在勤政殿里,他只感到恐惧。

  “收获不多嘛。”朱祁钰缓缓开口,他对缇骑十分不满。

  本来,他对缇骑寄予厚望。

  仅仅一点财帛,就暴露了本性。

  如今看来,用人,用的是谁并不重要,无论是土木堡遗孤,还是朱祁镇的人,该不忠心的时候,都不忠心。

  “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卢忠瑟瑟发抖。

  “罚你?以何条目罚你呢?”

  朱祁钰慢慢盯着卢忠:“前些日子,也在勤政殿里,你是怎么向朕保证的?”

  “陛、陛下,缇骑只有不到三百人,缴获确实不多!但缇骑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

  啪!

  朱祁钰将杯子砸在卢忠的脑袋上。

  卢忠脑袋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淋漓,他却不敢动,更不敢惨叫。

  “缴获不多?那为何缇骑在勾栏瓦舍里,日日笙歌啊?银子像水似的往外洒?当朕是瞎子?啊!”

  朱祁钰陡然暴怒,勤政殿的门忽然打开,七八个太监涌进来。

  他挥了挥手,让人出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卢忠哭嚎起来。

  “卢忠,你是有罪之人,朕饶了你一次。”

  “这是第二次启用你,给你缇骑,让你随便调用钱粮。”

  “可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吗?”

  “欺骗朕吗!”

  “把朕当傻子吗?”

  “你不知道钱粮多么宝贵吗?朕都快喝粥喝一个月了!这些钱粮都是朕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交给你,就是让你蒙蔽朕的吗?啊!”

  铿锵一声。

  天子剑出鞘,森冷的剑锋搭在卢忠的脖子上。

  卢忠浑身发紧,泪水止不住的流:“微臣、微臣……请陛下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给微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

  朱祁钰语气冰冷。

  卢忠赶紧道:“那天微臣担心缇骑不卖命,当天晚上的缴获,微臣答应给缇骑三成,所、所以交上来的不多。”

  “但微臣一丁点都没拿过,真的没拿过!”

  “请陛下明鉴,微臣对陛下之忠心,绝无半分虚假!”

  剑锋渐渐挪开了他的脖子。

  朱祁钰叹了口气:“卢忠,那天晚上,就没一点可报的吗?啊?朕没收到你的奏章,更没收到密揭,朕派你去监视,难道都是瞎子吗?什么都没看到?”

  卢忠浑身都是冷汗,微微松了口气:“回禀陛下,缇骑确实没报给微臣,所以微臣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给陛下,所以没有……”

  “蠢货啊!”

  朱祁钰幽幽一叹:“你还是继续装疯卖傻吧,缇骑不适合你,出家吧。”

  在他手下,连舒良、金忠都调教出来了。

  奈何卢忠,不懂揣摩他的心思;做事遮遮掩掩,一点都不诚实,让他产生极不信任感。

  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价值呢?

  “陛、陛下……”卢忠没想到,皇帝竟让他出家?

  “你要是再嗦,朕就要摘了你的脑袋了,入天师道吧,做个道士,朕发给你度牒,去吧。”

  朱祁钰觉得自己很宽容。

  “陛下,臣、臣有话要说!”

  卢忠爬到朱祁钰面前,但朱祁钰用剑尖对准他,吓得他停下,叩首道:“陛下,那天晚上微臣真的看到了……”

  朱祁钰目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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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101章 宫中选美!查粮行动!粮食,好多粮食啊,却捅破了天了!

  “微臣看到萧维祯家丁违背圣旨,保下吴家茶楼!”卢忠着急道。

  还算有点政治眼光。

  但萧维祯这么听话,帮着朱祁钰收敛陈党,没必要拿他开刀。

  “陛下,这个吴家出身晋商,表面经营茶楼,其实是经营当铺!”

  卢忠咬牙道:“陛下,这家当铺在黑市中首屈一指,是块金字招牌,对外放了无数印子钱,不知道逼得多少人卖儿卖女。”

  朱祁钰皱眉,晋商、宣镇。

  这是他一直怀疑的。

  “陛下,微臣探听到,这吴家是经营粮食起家,如今主家不再经营粮食,倒是支脉还在做粮食买卖,嗯……做些越境的粮食买卖。”

  卢忠说完,脑袋狠狠磕在地上。

  “走私?”

  朱祁钰来了兴趣:“仔细说!”

  “吴家主宗兄弟五人,支脉有十四房,支脉主要做粮食、盐铁贸易,从边境赚了钱,再到北直隶、南直隶富庶之地投资,赚得盆满钵满。”

  “涉足产业之多,资产之丰,难以用数字估算。”

  “微臣听说,这吴家在朝中的靠山是陈循,陈循能大肆发展陈党,就靠晋商的财力,其中吴家出资甚巨。”

  “这个吴家在晋地资助了上千晋地举子,考中进士者不下百人,还有吴姓人改了其他姓名,步入官场,以钱开道,步步高升。”

  “吴家和王家互为姻亲,那天夜里,鸿胪寺寺卿萧维祯就在吴家坐镇,连东厂的番子都不敢入府。”

  “但王家家主王师臣死于家中,家中大火,一切俱被焚毁,据缇骑禀报,那夜王家也有高官坐镇。”

  “正是朝中失踪的工部左侍郎赵荣!”

  卢忠据实禀告。

  朱祁钰眯起眼睛:“你都知道?”

  “陛下饶命,微臣想查有实据,再禀报给陛下,绝无隐瞒之意啊!”卢忠万分惊恐。

  “哼!”

  朱祁钰冷哼:“朕组建缇骑是干什么的?”

  “纠劾天下,为朕张目的!”

  “你可倒好,知而不报,故意隐瞒,是何居心啊?”

  “卢忠,朕本想赐你一道度牒,放离去,照这么看,朕该直接赐死你啊!”

  “陛下饶命啊!”

  卢忠磕头如捣蒜,不断解释。

  “来人,拖出去!赐死!”朱祁钰懒得废话:“传旨给……”

  他想让东厂去查,但那夜收敛钱财的是东厂,让他们查自己,还不如不查了。

  锦衣卫又在查封青.楼,本来寄予厚望的缇骑,刚组建就烂了。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拖回来!”

  朱祁钰的声音对卢忠而言如闻仙音,他已经大小便失禁了,再被拖回来时,浑身瘫软,像烂泥一样。

  冯孝用扇子扇臭气。

  “卢忠,看在你往日的忠心上,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朱祁钰眸光如刀:“明天早朝之前,朕要看到这个吴家的罪证,以及牵连出来的任何人!任何事!”

  “那天夜里,究竟哪个官员去了商人府邸坐镇!”

  “为何去坐镇?”

  “他们是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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