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089节

  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出身西宁侯府,如此养尊处优的贵人,哪里吃得了打仗的苦啊。

  何况倭寇神出鬼没,战力极强,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如今畏惧如虎,可以理解。

  “把西门也打开,让本将大军快速入城。”

  他们是从南门入城的。

  韦况微微犹豫,但宋伟眸光渐厉,迫于无奈之下也就答应了。

  宋伟由护军护送着抵达县衙。

  这青浦城可是一片寂静呀。

  如此大军进城,连个好奇的百姓都没有,你说奇不奇怪?

  站在县衙门口,宋伟哎呀一声:“王木,王木呢?本将的王命旗牌在他身上!”

  一听王命旗牌,韦况口中泛起津液。

  若得王命旗牌,便可调动南直隶、江西、浙江之兵呀。

  “王木!”

  宋伟嘶吼。

  而扈从却道:“回大人,王木从西门进城了。”

  啪!

  宋伟一个耳光扇过去:“都赖你个狗王八,你非得硬挤,抢了王木的道,王命旗牌要是丢了,老子先杀了你!”

  那扈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你先进去,给本将铺好床铺,再让侍女打好洗澡水,本将几天没洗澡了,马上就要洗澡去!快去!”

  宋伟踹了他一脚。

  那扈从连滚带爬的进了县衙。

  韦况瞳孔微缩,县衙里埋伏重兵,这人进去,不会发现吧?

  “韦况,本将回到中枢,一定向陛下表彰你的功绩。”

  韦况连说不敢。

  宋伟却又嚷嚷道:“怎么都这么慢?一个个的不怕倭寇啊?小命不要了?”

  “大人,那城门多是防御工事,实在太难走了。”有从西门过来的兵卒禀报。

  宋伟压着怒气跟韦况说:“把其他两门都打开,让本将的兵快点进来。”

  “大人……”韦况想劝。

  “别嗦!”

  宋伟厉吼:“王命符牌丢了,老子先砍你的狗头!”

  他直接掠过韦况,发号施令,把其他两门打开,让他的兵进城。

  韦况却微微凝眉,宋伟来南直隶七个月了,为人彬彬有礼,做事有条不紊、一丝不苟,为人所称道。

  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暴躁蛮横?

  真是被倭寇吓得吗?

  “大人!”

  那个被踹进县衙府的兵卒跑出来:“没找到侍女啊?”

  “你他娘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宋伟对他连踢带踹。

  还是韦况帮忙拉下来。

  那兵卒跪在地上啜泣。

  “城中刚经历大战,担心女眷被残害,所以女眷都藏起来了,本县去找吧。”韦况说着进入县衙。

  宋伟给那个兵卒使个眼色。

  几个扈从跟着韦况进了县衙。

  有百户压低声音道:“大人,四个城门都被咱们控制了,但街道上静悄悄的,没找到倭寇。”

  “应该在民户家中,暂时别急,先控制军备库,收集火油,等晚上动手。”

  这个时候,王木快跑过来,压低声音道:“大人,找到倭寇踪迹了。”

  王命旗牌当然随身携带了,怎么可能交给其他人呢?

  “在哪?”

  “城中应该没有百姓了,都是倭寇,在民居里面。”王木和宋伟一起进来的,在来到县衙路上,和大部队分散,四处查探。

  “去找火油,凡是能点火的东西都要收集,晚上动手。”

  宋伟要来一场火攻!

  他打了王木一顿,才施施然进了县衙。

  那王木痛得龇牙咧嘴:“大人怎么不留点手呀,多疼啊,斯哈!”

  宋伟却在想,蛇无头不行。

  倭寇必然有首领。

  他们应该不会住在民居里,会不会住在县衙里呢?

  那韦况是明官呀,怎么和倭寇沆瀣一气呢?是他本就私通倭寇,还是他也是被强迫的呢?

  现在的宋伟,比较安全。

  他故意说出王命旗牌,就是让韦况或偷或抢,起码白天他是安全的。

  “韦况应该是能做主的,他直接做主打开四门,放吾等进来,说明他是早就和倭寇沆瀣一气了。”

  宋伟虽在洗澡,却一直在权衡利弊:“那么倭寇抢夺的军械,应该就在青浦城里。”

  “他们为什么没攻入苏州府抢掠呢?”

  “打残了我军,反而返回青浦,像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命令?”

  “这场倭寇犯边,是有人策划的!”

  “主使是谁?目的何在?”

  宋伟感觉像是触摸到了这件事的脉络,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认罪银,引起江南士绅的反对吗?”

  “还是,王在南直隶大杀特杀,所以才倭寇犯边,逼皇帝处死王吗?”

  猛地!

  他宋伟不寒而栗!

  这是一场政治大于军事的战争!

  绝非表面上看到的倭寇犯边。

  而他,只是这场战争中的一个小人物罢了,执棋的是皇帝和江南士绅!

  啪!

  他给自己一个耳光:“不准胡思乱想!还是想一想这一战吧!”

  南直隶这个地方太复杂了。

  他是勋贵,来南直隶掌军,就千万不要搀和进入政治里去,因为皇帝喜欢纯正的军人,而讨厌军人参政,这是大忌。

  所以,跟他无关的事,他不去想。

  让王去操心吧。

  “这青浦虽富,最好的宅子,却是这县衙。”

  倭寇什么没见过、玩过?

  再好的宅子他们也烧过。

  反倒是倭寇无权,尤其是倭寇首脑,他们只是贼人罢了,没有权势,就会渴望权势。

  所以,在他们眼中,最好的住处,就是这县衙。

  说不定还会穿上知县的官袍,在县衙上处理公案呢。

  “赖六进来探了一番,说里面有兵。”

  “这些兵应该不是谋杀我的。”

  “而是护卫某个重要人物的。”

  哗啦!

  宋伟从浴桶中站起来,下意识招人进来帮他擦拭。

  “侍女呢?”

  韦况也是出身大族,他家调教出来的侍女,必然不会倒了热水就离开,除非她是韦况的正妻。

  哪怕是妾室,也应该在此伺候完毕再离开。

  就算宋伟有些难以启齿的要求,韦况的妾室也不敢拒绝。

  可是,那个伺候沐浴的侍女却消失了。

  宋伟回忆那个侍女的长相。

  虽没细看,惊鸿一瞥间,他隐约看到了用脂粉覆盖的脸庞上的高原红。

  大户家的侍女,个个长相白皙美丽,脸上的腮红,多是被风吹的,吹破了皮肤,没有及时护肤导致的。

  那就说明,这个侍女就是倭寇。

  宋伟眼睛亮起:“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他自己擦拭,穿上衣服,走出浴室,韦况已经在不远处恭候。

  “可都进城了?”

  韦况却说还没进完,太阳西斜,天边映照出晚霞来。

  “再催一催,天黑之前必须全部入城,只要天黑就关闭城门,不管外面!”宋伟下令。

  然后他就往内堂走,韦况小心侍奉着。

  “韦知县,你家眷在内堂?”宋伟诧异问。

  “下官家眷在老家,不在内堂。”

  “那你跟着作甚?去管理城防吧,本将这里不用你伺候。”宋伟打发他走。

  但韦况却不走,找借口硬赖在这。

  这是想看王命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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