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030节

  群臣对着黎思诚山呼万岁,边永并没站出来指责,而是安静地看戏。

  整个登基大典,冗长而复杂。

  黎思诚小小年纪,却一直保持微笑,对权臣极为恭敬,还有意尊丁列、阮炽等人为相父。

  遭到了拒绝。

  仪式结束后,他回到寝宫里。

  安南一年换了三个皇帝。

  这寝宫里,死了两个皇帝。

  都是黎思诚的哥哥。

  黎思诚坐在这寝宫里,竟觉得脊背发凉,浑身不舒服。

  但他是外藩继位。

  在宫中没有心腹,只能靠自己,一点一滴积累。

  宫人给他奉茶。

  他却让宫人先喝,自己后喝。

  处处谨慎。

  他不敢像黎宜民那样,大刀阔斧的安插自己党羽,他只能将朝政付诸政事院手里,他做个甩手掌柜。

  政事院正在清洗黎宜民的党羽。

  这些刚刚上位不足三个月的人,全都去见了阎王。

  河内天天都在杀人。

  之前是黎宜民在杀,现在换成权臣在杀。

  黎思诚极为聪明,他不声不响,一切观之听之,在学在想在思考。

  坐皇帝几天了,心中的警惕心渐渐放下。

  安南一年换了三个皇帝,不能再动荡了。

  他认为,自己应该安全无虞。

  毕竟三哥黎克昌贤名在外,若自己死了,只能迎立黎克昌,对权臣来说,是得不偿失的。

  结果。

  一日晚间,他忽然上吐下泻。

  太医诊断说是伤寒,便给他开了些药。

  但黎思诚越吃,越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天天睡觉,有时候一天睡了七八个时辰。

  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的。

  他的原配王妃,如今的皇后,觉得药有问题,就替他喝了一碗药,也开始天天睡觉,醒来后头疼欲裂。

  黎思诚猛然意识到,这是毒药!

  “有人在给朕下毒!谁在给朕下毒?”黎思诚万分惊恐。

  他开始不吃这药。

  但不吃,就浑身不舒服,特别想吃,特别特别想吃。

  本来那药倒进花盆里了。

  半夜,他受不了了,就开始吃花盆里的土。

  像个疯子一样。

  但药效似乎不大,他在寝宫里打滚惨叫,不停索要:“给朕,给朕!朕要吃!”

  而消息传出了宫,丁列和阮炽会心一笑。

  欠一点,明天补一千字!

  (本章完)

第269章 边镛,大明见闻录

  安南皇帝成了瘾君子。

  消息不胫而走,顿时流言四起,新帝的名声正在崩塌。

  但在宫中的黎思诚,明知道这是权臣的手段,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喝那药,他忍不住啊。

  权臣给的药量太大了,他喝完后还要睡很久,醒来后晕晕沉沉的,脑子混沌,很不清楚,几乎无法处理朝政。

  丁列、阮炽大权独揽。

  甚至,连宫中的禁卫都被替换掉,并开始接触太监、控制太监,死死控制黎思诚。

  丁列数次寻找边永密谈,结果都不欢而散。

  安南连天下雨,天气又热又潮,作为北方人的边永和逯杲都很不适应。

  而漫长雨季,让他们这种常年忙碌的人,忽然闲下来,弄得十分不舒服。

  而在京师。

  一个少年人,带着圣上密旨,踏上去安南的道路。

  少年人叫边镛,是边永的儿子。

  边镛本在京师家中苦学经义,连续参加两次科举。

  今年再次落第,被皇帝诏入宫中做侍卫。

  白天在宫中当值,夜里则苦读经义。

  他和刘健相交甚笃,也想拜入薛门下学习。

  奈何薛嫌弃他资质太差,没有收入门庭。

  但指点他如何解读经义,他的学习突飞猛进。

  这次,皇帝恩许他去安南传旨。

  其实是让他路过广西,去拜访薛,顺道看看亲爹。

  当然了,安南是雨季,并不着急传旨,而是让他看一看景泰九年的大明风光,体会体会地方的风土人情,然后汇报上来。

  边镛仪态魁梧,做事妥帖。

  在御前伺候,皇帝颇为喜欢他。

  让他代替皇帝,去民间看一看地方。

  朱祁钰认为,他被困宫中,不能外出巡幸,无法确定地方是不是奏章里面所说的那样。

  便从宫中派遣年轻人,去地方看看,然后向他汇报。

  边镛从北直隶出发,途经开封,并没有停船。

  往湖北而去,船支停靠在武昌府,他手里还有另一份密旨,要交给年富。

  但年富并没在武昌府,而是在黄州府剿匪。

  他挥退了伺候的公人,一个人坐在江边。

  武昌府是湖北枢纽,湖北又是天下枢纽之地,皇帝又在江内建造了一座巨城,起名为武汉。

  武汉的名字是朱祁钰起的。

  来源于武昌、汉阳、江夏(汉口)三个地名,合称武汉,武汉就此而来。

  一座贸易型巨城,从去年开始兴建,如今还在繁忙的建造中。

  而在江的对岸,边镛骑着快马,招呼着随从,上了家酒楼,临窗而坐,点了馆子里的招牌菜。

  因为江口繁忙,来往是商旅云集于武汉,江两岸的饭馆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天下各地的特色菜肴,在这里都能吃到。

  边镛是河间府人,是京师人,爱吃一口河间菜。

  所以挑了家河间菜馆。

  吃了口招牌菜,边镛点了点头:“味道不错,有家乡的味道。”

  商贸兴隆,饭馆生意也卷得很。

  来往做生意的人,天南地北的赚钱,不差一口吃的,甚至都想吃得好。

  船支靠岸停泊后,自然要找家招牌饭馆打打牙祭,然后找个勾栏瓦舍,放松放松。

  所以,能进馆子吃饭的,都是头面人。

  吃得要讲究,要细致,要精。

  所以,这些馆子开的都叫一个地道。

  不地道的几天就没了生意,老板还被当地人唾弃。

  这年头开馆子讲的是传承,可不是快赚钱,骗一波就走,赚快钱在大明是行不通的,赚的是个良心钱。

  边镛喝酒吃菜,从窗子眺望过去,入目的是繁忙的商旅,一艘艘船帆,顺江逆江,井然有序。

  一个少年人,捧着一个盒子,走在纤夫中间叫卖,纤夫们和他开玩笑,有人在他的盒子里挑选。

  来往这样的少年人很多。

  多是卖报纸、糖果、小吃、槟榔、戏票等物。

  戏票卖的最好。

  纤夫都不识字,看不懂报纸,但人都好奇,都想知道报纸上写着什么,所以大家集资买一份,找个认字的给大家读。

  报纸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报纸都有。

  但在纤夫中间,还是花边报纸卖得最好,这些纤夫没文化,脑子里都是男女那点事。

  还有就是朝堂的事,他们格外感兴趣。

  中枢严令禁止颜色报纸,带颜色的报纸,一概不许刊登,刊登者轻者流放,重者斩首。

  所以就衍生了轻颜色报纸,花边报纸。

  纤夫闲着的时候,就爱听花边报纸,等下了工,就去听戏。

  戏剧市场十分混乱。

  有走南闯北说书的、有撂摊说相声的、有南来北往戏班子,在露天唱戏的、还有本地的戏园子。

  各种唱腔、小调、荤调,百家争鸣,百花齐放。

  有精华有糟粕。

  已经有文人开始呼吁,规范唱腔、小调。

  边镛招来一个纤夫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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