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029节

  各地出现了煤炭坊,在民间出售煤炭。

  煤炭售价低廉,但也不是穷苦百姓能烧得起的。

  中枢蠲免一部分税赋,用这笔税赋购买煤炭,还规定煤炭最高售价,囤积居奇的商贾诛族。

  今年因为安南的粮食,皇帝先把赵陕甘宁辽(辽宁)鲁鄂(湖北)湘(湖南)桂(广西)粤(广东)赣(江西)几个省的税赋全免。

  其他省份,税收减半。

  结果,粮食没运来!

  皇帝的圣旨,也收不回来,只能吃个哑巴亏。

  蠲免的税赋,会打个条,今年免税,从明年的税赋里面扣除。

  中枢还拨了笔款项,给整个北方的百姓,按户计算,每家给四棵果树苗,栽种在院子里,不计商税,给百姓增添瓜果,也增添个营生。

  同时。

  北方的男丁,春耕之后,全都去赵甘宁辽做工去了。

  今年收成看着就好,百姓有钱有粮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而民间也兴隆起了各种小生意。

  做糖果生意的最多,尤其是黑糖,卖得最好。

  而宫中,又传出制作白糖的方子,直接把糖的价格打了下来。

  黑糖没有了市场,市场上全是白糖。

  白糖价格和黑糖一样。

  百姓吃上了白糖,脸上笑,嘴里甜。

  南北商路通畅,造船业空前火爆,中枢在各地开了造船厂,订单接到了大后年。

  民间也开了很多造船厂,仍供不应求。

  江面上,日日千帆竞速。

  湖北因为是交通枢纽,因为南北商贸,再次繁荣起来,昔日落败的湖北,再次成为中原的中心。

  而在山东。

  孔孟颜曾四大家族,全都要被迁走。

  项忠日日剿匪,响马也消停了。

  朱英把百姓妥善安置后,山东进入大治。

  今年黄河也给面子,并没有泛滥成灾,小水灾倒是有,没有大规模的水灾,已经是天幸了。

  治水司的人在山东巡视。

  根治黄河,必须要先了解黄河,今年把所有人从中枢派下来,沿着黄河走,每一河段都要进行详细了解。

  朱英也没有理睬,他一个个府的丈量土地,重新分配。

  有士绅诋毁朱英,被中枢一道圣旨,迁去汉州了。

  也有刺杀朱英的,但全族被送去黄泉路了。

  闹了一年,山东士绅都消停了。

  任由朱英宰割。

  朱英实在是狠,斩草除根,从不请示中枢,乾纲独断。

  都察院御史天天上奏,声称朱英有谋逆之心,结果被皇帝丢到山东来,去朱英身边盯着。

  朱英把他派去基层,负责丈量土地,人累得天天哭。

  全国各省,朱英是第一个做督抚的。

  效果也是最好的。

  仅仅一年时间,山东从大乱进入大治。

  土地完全丈量出来,数据送到中枢,和户部的记载大相径庭,简直是两个数据!

  朱英、项忠的官位如火箭般蹿升。

  山东人口数据,也统计出来了,士绅家族包庇隐藏的人口,都被朱英翻出来,送到中枢。

  山东如今近五百万人口。

  这个数据,让朱祁钰措手不及,山东年年水患,又被孔氏、诸王折腾,又迁去热河一大批响马,还剩下这么多?

  关键,山东的土地还没分完呢,还剩下很多呢。

  山东也在建设,也开了条商贸线,也从广西运木料去山东。

  朱祁钰大笔一挥,从广西调十万兵卒过来,安置在山东。

  结果,广西督抚薛却说,广西狼兵都去安南了,广西没兵可调。

  “这个方瑛,真是有本事呀!”

  朱祁钰看完薛的奏章,喜笑颜开:“安南的粮食没有浪费,都是咱们的人吃了!”

  “方瑛做得好!”

  “用妇人逼狼兵学汉话的办法也好。”

  “方瑛是有本事的,朕可安心了。”

  而被皇帝夸赞的方瑛。

  嘭的一声,一球落网。

  方瑛搓了搓台球杆,坐在案子上:“无聊啊!本督都生赘肉了!奈何这鬼天气,雨还不停,根本没法打仗啊。”

  “总督,狼兵学汉话的效果显著啊。”

  “废话,用娘们吊着他们,他们能不学?”

  方瑛冷笑:“再逼一逼他们,会说五百个字的汉话,给他们的闺女,也分一份地!”

  他是懂画饼的。

  时间进入七月。

  雨季两个多月了,很多妇人肚子都有动静了,狼兵也会说简单的汉话了。

  有了媳妇,也就有了家。

  自然得为了儿子努力。

  关键狼兵们不止一个媳妇,基本人均两三个,有的还带孩子,年龄小的都留下,当汉人养着。

  这是方瑛的命令。

  让孩童们说汉话,过些年就都是汉人了。

  而黎思诚,已经到达河内,等待良辰吉日登基。

  黎思诚今年还不足二十岁。

  长得和黎有些像,但比黎清瘦,为人谦恭,对谁都是一丝不苟的行礼。

  权臣对这个懂事的皇帝十分满意。

  但是,边永却道:“丁大人,人心难制。”

  “咱们费尽心机,扶他上位。”

  “万一他上位后,翻脸不认人,咱们该怎么办呢?”

  丁列诧异地看着边永。

  这边永以前是不牵扯安南朝局的,最近是怎么了?

  “丁兄,说句实话。”

  边永指了指自己:“本官无论是使臣,还是未来去地方做官,都需要丁兄帮衬呀。”

  这话是说白了。

  边永不想断了安南这条线,是靠这条线赚钱。

  丁列笑了起来,彼此有用,都有利益,就是朋友。

  “大人所言甚是,咱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所以呀。”

  边永小声道:“就得把危机扼杀在摇篮里。”

  “您是说?”

  丁列以为是要杀了黎思诚呢,赶紧摇头:“那恭王素有贤名,如何能承嗣大统?”

  这话说得,也没毛病。

  边永摇了摇头:“大人想必也熟读两晋历史。”

  “那晋惠帝,听朝臣说民间百姓穷苦,吃不起饭,竟说了一句何不食肉糜?”

  “还有晋安帝,唉,本官都不知该怎么说呀。”

  丁列也是读书的。

  自然知道这两位的大名。

  还有一位,宋度宗,这三位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傻子皇帝啊。

  “您的意思是让……”丁列不敢说下去了,以为要杀掉黎思诚呢。

  边永则自顾自地喝茶。

  “万、万一事泄……怕是难以圆场啊。”

  丁列是权臣不假。

  但这个权臣,和霍光、王莽这样的权臣还不一样。

  他们没有谋反自立的心思,也不敢左右皇位承袭。

  更像是宋朝的权臣,不是汉唐的权臣。

  边永笑而不语:“本官没让你做刘裕,那贾似道,做得不也挺好吗?”

  安南的权臣,有点像是宋朝的权臣。

  虽然权倾朝野,但皇帝还能治他。

  因为权臣不是一个,很多权臣,组成了权臣集团,彼此制衡,皇帝还是皇帝。

  有点像是顶配版文官集团。

  丁列眼睛一亮,当贾似道可以呀。

  “外臣还需要商议一番,晚些时候,给您答案。”

  登基大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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