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363节

  更何况如此奇观,那些翰林老爷怎么可能放过?

  顾晨盘着手里的核桃,嘴角轻勾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若是不记下来,那他不白答应后小松了吗?

  他顾晨做生意,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天东瀛候府宾客云集,众人面带恭喜却又都带着看好戏的神色,婚礼现场显得格外诡异。

  刘三吾捋着胡子:“老夫阅览群书,历来也只听说过八十岁的新郎,十八岁的新娘。”

  “可是这八十多岁的新娘,二十来岁的新郎嘛,还是头一遭看见,奇……真是甚奇呐。”

  他的瞌睡都被治好了,这会儿精神那叫一个抖擞。

  要报复足利义满的法子有很多,可是用这个是不是太奇了些?

  各国使臣也是议论纷纷,余敏接到顾晨的眼色便略大声道。

  “顾大人那里也是这么说的,奈何东瀛侯对新妇情根深种,哭着求顾大人成全于他。”

  “咱们顾大人历来心肠柔软,这才上奏求陛下成就一段佳缘,大家快瞧瞧看,看看新郎官多高兴。”

  众人向正在敬酒的后小松看去,果然见他脸都笑烂了。

  如此大家便知道,这家伙当真是自愿娶那个老太婆的。

  “不好了,不好了。”这时候,内苑突然跑出来一个丫鬟:“新娘子听说自己居然还要嫁人,一口气没上来人已经去了。”

  众人:“……”

  那怎么搞,难道他们马上换丧服,吃丧席呗?

  这应该是活活气死的,可依小日子的炸裂程度,顾晨觉得也有可能是兴奋,这个不好说的。

  他向后小松看去:“请问侯爷,婚礼还继续吗?”

  既是为了侮辱人家,那肯定是还得继续的吧?

  果然,只见后小松右臂一挥,神色更加兴奋地喊道。

  “继续。”

  死了还要举行仪式,必能让足利义满痛苦加倍。

  只要能让足利义满痛苦的事情,他都愿意去做。

  于是乎,大家又继续吃喜酒,只是诡异的气氛更加浓郁了,他们还没参加过男活人女死人的婚礼呢。

  有此一事,不管是别国的使臣,还是本国的大臣都对这个民族摇头,再加上顾晨刻意的渲染与传播他们做过的事情。

  别说是别国的使臣了,就是路过的狗也恨不得冲他们吐几下,觉得他们实在是太不耻了些。

  足利义满在诏狱本就被折腾得很惨,听到祖母受难被气死的消息,他自己也一口气没上来去了。

  临死前还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将后小松剥皮抽筋。

  顾晨才不关心他们死后的事情,大朝会这一天,后小松如他所愿,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

  并对遣使来明的阿伊努人,真诚地道歉并鞠躬。

  只不过在大家牙痒痒的情况下,后小松还是为自己辩解两句。

  “我只不过是个傀儡,连村子里的狗见了我也不害怕,我没有任何实权,这一切都是足利家造成的。”

  足利义满想让谁当国王当国王,想让他往哪里搬就往哪里搬,进他后宫跟进自家后院似的。

  说真的,他都分不清自己的崽,到底是自己的种还是足利义满的种,可见他是有多憋屈。

  他当着众目睽睽的面,签下将东瀛三岛都送给大明的文书,那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不愿。

  再看看阿伊努人,那兴奋又恨不得杀了后小松的模样,使臣们心中便有了数,这东瀛人真是自己作死啊。

  高丽被灭是因为李成桂篡国,将高丽王氏全部赶尽杀绝,而东瀛被灭,则完全是他们自己作死。

  先是自己不正欺辱原住民,而后还跑去烧明军的的军船。

  他不灭谁灭?

第 470 章 朕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们

  朱标从龙椅上走了下来,拒绝了所有人的提醒握着阿伊努人的族长的手,用慈悲温和的声音道。

  “放心,只要有我大明在,那就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们,只要是我大明的属国,那朕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们。”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大明的子民,朕会保护你们,还会像对自己孩子一样,去爱护你们。”

  看着使臣们那感动的模样,朱标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豪迈。

  这就是光曦的本事,既能拿下别人的国家还能让人家对你感激涕零,还能让别国也觉得感动。

  只要有光曦辅佐他们朱家,便能胜过十万雄兵。

  朱标亲手将东瀛史,送到各国使臣的手中嘱咐他们好生阅读,为了他们能认真看完。

  这根本不是一本传统的史书,而是用白话文写出来的,有史实有故事,主打一个不枯燥。

  朝贡过后使臣们便回去了,紧接着便是大明最看重的会试到来,陈宝船看着紧闭的贡院同顾晨道。

  “你家老三此次要中的话,那便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你要是不摆十里长席,说不过去吧?”

  老子十九岁的进士,儿子便是十八岁的进士。

  这不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吗?

  顾晨叹道:“人算不如天算,我本是想让他过几年再去考的,谁知道他竟如此着急。”

  那小子急什么,当然是急着娶媳妇儿呗,果然是儿大不由爹。

  “嫉妒了?”陈宝船点了点他,不坐马车便转身往回走:“你还记得花月容吗?她家出事儿了。”

  想起好友和花月容那点儿渊源,陈宝船还是决定同他说一说。

  闻言,顾晨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莫不是因为写的那篇论美,让他活活饿死了不成?

  不能吧?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家出事了。”陈宝船别的本事没有太多,吃瓜看热闹的本事却是一流:“花月容从小便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只有一个祖母爱他疼他,当年他爹娘要将他卖入戏院,便是老人家竭尽全力阻拦,当然最后没有什么用。”

  “如今老人家走了,原因则是得了病家里舍不得为其医治不说,还让老人自己住自己煮饭吃。”

  “花月容拿回去的钱,也被老人家的儿女们搜刮干净。”

  “老人家在给自己做饭的时候,突发疾病仰躺着死在了灶门前,可老人家的葬礼却是极其简单。”

  “长孙长媳都未曾露面,只能由次孙为老人家摔孝盆,老人家八十了,苦了一辈子了。”

  顾晨没有说话,古时候的长媳长孙地位不用多说也知道很是重要,在葬礼上更是显得格外重要。

  可这两人都不露面,是不怕村里人戳他们脊梁骨?

  “这还不算。”陈宝船继续道:“老人家舍不得吃用,偷偷攒下一笔小钱,还没有将老人下葬的时候。”

  “儿女们便在灵前,你一文我一文地分了起来,就连老人家的锅碗瓢盆鸡鸭都不放过。”

  “连地里种的小菜,都要一起分,葬礼花销更是精细,就是买了颗待客的菜叶子几兄弟也要平摊才行。”

  “花月容看不下去也想不开,在回城的路上跳江死了。”

  “他死了就更简单了,赚那么多钱家人连棺椁都不给他买,只想草席一裹随便埋了了事。”

  “最后还是班主发了些善心,给他好好地入土为安了。”

  大明以孝治天下,可不孝的玩意儿却是历朝都有的,不孝子不会因为一句要孝顺就听你的好好孝敬老人。

  而这种事不过村长出面骂几句,更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去告官,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谁愿意自己村里出个不孝子?

  顾晨红了眼眶:“……他就这么死了,他怎么不把那些混账都给弄死,然后再跑路呢?”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如果死的是不孝子们那该有多好?

  如果他先杀了那些混账,再跑来请自己帮忙的话。

  顾晨是很乐意伸出援手,帮助他离开这里逃离罪过。

  可惜这人却选择对自己下手,他就是想帮忙也晚了。

  陈宝船:“大概没想到吧。”

  心地极致善良的人,肯定是走到绝路也不会想着伤害他人。

  而这样的悲剧,绝不仅仅只有这么一家人罢了。

  顾晨心如被放置冰窖,对人口买卖的事情更为反感。

  如果花月容没有被卖,或许还能伺候在老人身侧。

  “如果奴仆没有卖身契,只有做工合同保密协议你会用吗?”

  看着陈宝船迷茫的样子,顾晨便出声为他解释。

  “做工合同就是保障奴仆的权益,保障他们能够拿到工钱,有人权,不允许被人买卖。”

  “保密协议就是在你家做事的话,在你家所看所见不能对外说,保障的呢也是主家的权益。

  “若说了便要接受惩罚,惩罚包括但不限于挨板子或吃牢饭,或没收在你家所挣工钱。”

  他既然想禁止人口买卖,那肯定也会对奴仆制度产生影响,何况他也不想百姓成为奴仆。

  总不能光因为花月容吧?

  若真如此的话,那他就算再怎么解释自己是真的不喜欢男儿娘,那些人也绝不会信了。

  “不会。”陈宝船很干脆摇头,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若有同僚要置我于死地,给出的钱肯定是不少的。”

  “万一他用他自己的命和工钱,去以小博大为他的家人,换来更多的银钱怎么办呢?”

  他如今的这个位置,稍微不慎就是全家都万劫不复。

  宁愿一个奴仆也不要,也不愿意弄些有风险的回去。

  顾晨:“你说的也有道理,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性。”

  可是他到底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助到这些可怜人呢?

  “或则保留一部分奴仆买卖,就是已经有卖身契的不变,而别的就不允许再人口买卖了?”

  虽然对已是奴仆的人不公平,可好歹能让后来人有福。

  “顾兄不可。”

  闻言,陈宝船彻底明白,顾晨这是又想折腾那些人的底线了,他赶紧拉着顾晨的袖子道。

  “如此一来那些有卖身契的奴仆们,肯定会恨上你,万一再像那三个宫人对秦王那般……”

  毒死你,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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