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 第136节

  牙掉了几颗,说话都有些漏风。

  这丢的也不都是自己的脸,他还丢了朝廷和陛下的脸。

  还好最后,总算是把潘富捉住了,勉强挽回了些面子。

  要不然的话,他真的准备以死谢罪,不是说着玩儿的。

  “人抓到就好了。”见同僚这么惨,顾晨也不好再嘲笑:“听说这回,死了一个兄弟,还有一位兄弟重伤?”

  虽然不是监察御史,可人家好歹也是帮忙办事的。

  “嗯,陛下给了三十贯钱的抚恤,我和几位大人,也凑了二十贯给他家人,他家人哭得死去活来的。”

  “我在一旁听着,都觉得锥心杆似得疼。”

  “至于那位受了重伤的,陛下也给了十五贯,还派了太医去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好。”

  那两百多个持杖打人的,已经被陛下下令枭首了。

  为官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回,遇到这么可怕的事。

  差一点儿,他就死在那些地主恶奴的棍棒下了。

  “陛下已经下令整顿胥吏之事。”顾晨见他如此颓废,便出言安抚:“以后,这种情况会少的。”

  完全杜绝不可能,总有朝廷看不见的犄角旮旯有蟑螂,可努力变少一点,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听说了,陛下让你和詹大人,同礼部共办此事,要遣散富户衙役,还要各地互调。”

  说起这事,范从文这个不知挨了多少顿打的人便有些担心:“你们可得小心,那些人可不好相与。”

  “你们如此断他们的财路,他们还不知闹出什么事来。”

  还好他只管都察院,不必再去管那些繁杂事。

  顾晨倒是不怕,他只是副手,大部分怨气都是对着詹徽,不是对他的,他注意些就是了。

  朱老板下达命令,确定项目组人员,项目组人员要工作,自然还要开一个项目组会议。

  会议上,顾晨不管说什么,总是会被詹徽给否决,态度不是很尖锐,只不过打压还是显而易见。

  比如说考试题目,顾晨说主要考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主要考问品德,懂大明律就好。

  可詹徽立马就说这太浅显,好歹是礼部组织的考试,四书五经,怎么也该考一考吧?

  顾晨还没说什么,可负责举办考试的陈宝船就忍不了了。

  “詹大人,您这是在挑胥吏,还是在挑秀才公呢?”

  “照你这个考法,整个大明朝,也挑不出来几人吧?”

  人家若是都能当秀才了,还来给你当什么胥吏?

  搞笑么不是!!!

第 153 章 理解父母,成为父母

  若是真要考四书五经,到时候别说是一个县了。

  就算是全国上下都加起来,都去考又能选出几个来?

  再说了,他也看出来了,詹徽事事都想压着他家顾兄去,不想他顾兄出头,瞧着是不想顾兄做出成绩继续升。

  这让他多少有些不爽,所以老想着要顶几句。

  知道好兄弟站在自己这边,这是在为自己鸣不平。

  顾晨连忙抬眼看了眼陈宝船,示意他少说几句。

  “陈宝船说得倒是也有理,”韩宜可仔细想了想,出声道:“题的事,就交给礼部的人去办吧。”

  “陛下的意思,先从应天府开始,那大家伙就动起来,走访各县,裁撤各县衙役吧。”

  两边儿同时进行,那边裁完了,这边新人就能上任。

  “是,老师。”这时,顾晨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这事要推广全国,确实难,吴庸事情忙得怎么样了,老师能不能和陛下说说。”

  “等吴庸忙完了,来帮帮学生和詹大人?”

  像老吴这种铁血人才,就那么死了也太浪费了。

  就算要死,也得多干点儿事再死,那叫去死得其所。

  总之,能救就救一救,救不了那就只能随他去。

  “我会同陛下举荐的。”

  韩宜可知道自己学生的心思,倒是也没有拒绝。

  但行好事,成不成,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开完会,陈宝船和顾晨一路走,顾晨便劝诫道。

  “陈兄,没事少和詹徽过不去,他也不是啥坏人。”

  不过就是太想进步了一点儿,这又不是啥不好的事。

  最起码,对自己来说,是好事。

  “你心也忒大了些,我都看出来了,他老是有意无意地否认你的提议,摆明是要和你争高低。”

  这点儿小心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顾兄就是吃了年龄上的亏,不然哪里会让詹徽压他一头?

  “我都说了,你别管詹大人。”

  顾晨左右看了看,才勾着好兄弟脖子低声道。

  “你知道你处处帮我说话,无条件地顺着我,同和我政见不合的人顶嘴,我们这叫什么吗?”

  陈宝船老实地摇摇头:“叫什么?”

  “自然是叫朋党!”顾晨伸出手,戳了戳好友的额头道:“记住了,以后詹大人说什么,都别拿话去刺人家。”

  皇帝最讨厌的就是朋党之争,反正这事办得好办得坏,都是老詹自己的锅,何必逞口舌之快?

  “成,我听你的。”

  陈宝船有一个特别好的优点,那就是他很听劝。

  不像有些人,犟得跟个驴一样,那才头疼呢。

  这事挺危险,苏婉盈心里不放心,非得要让顾晨告假一日,并拖着他去天界寺上香祈福。

  刚好,舒宁一直待家里,顾晨也想带闺女出门门散散心,顾修和曾顺道也一块儿去。

  顾灏不肯跟着来,他如今想中举大概是是想疯了。

  天天外家头悬梁锥刺股,发誓要在洪武二十三年中举,还想在洪武二十四年中进士。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徜徉学海里。

  前几日,韩宜可说要给他做媒,人姑娘出身书香门第,长的又好看,可这孩子死活不肯。

  说什么,一日不中进士,他就一日不肯娶亲。

  态度非常坚决。

  顾晨也不好劝,免得人家成为那种为了考取功名,自断孽根的狠人,那可就罪过了。

  不过,他记得夏原吉,就是洪武二十四年入京会试的,只不过落榜,最后去了国子监。

  要是灏哥儿落榜,自己肯定也会送他去国子监。

  那他和夏原吉,岂不就是同窗?

  因为人多,所以坐了两辆车,苏婉盈和闺女珍珠一个车,顾晨和两个小子坐一个车。

  顺道,检查下孩子们的学业。

  未来的状元郎当然没问题,倒是顾修这个臭小子,连千字文和百家姓这种入门级书还不能背完。

  “你说说你。”顾晨无奈道:“爹娘花那么多银子给你念书,你倒是好歹把脑子带上去学堂啊?”

  原主这么好的基因,怎么儿子背书就不行了?

  难不成,是随了现代的自己?

  那也不应该啊,他上学的时候,成绩也挺好的。

  “爹爹,儿子不想背书!”

  顾修苦着一张包子脸,嘟囔道:“十七皇子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提枪上马、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才是。”

  “文人误国,所以宋就亡了,儿子不要做文人,儿子要做武将,要做如冠军侯那般厉害的武将。”

  “爹爹,给儿子找个武师父吧?”

  他倒是和老爹推心置腹,可却没注意到老爹脸色越来越黑,也没注意到自家未来姐夫使的眼色。

  “文人误国?”顾晨冷笑着,把小崽子翻过来就开揍:“你老子也是文人,你骂谁呢你?”

  “还十七皇子,人家十七皇子的先生全是当代大儒?”

  “我上回还听太子殿下说,人家十七皇子都会作诗了。”

  “你连个千字文都背不完,成日里就知道做白日梦,你这种小破孩,以后人家都不带你玩儿。”

  不读书?

  开什么玩笑!

  老朱的儿子,有哪个是文盲的?

  给自己儿子说文人误国的朱权,历史上还写了那么多书。

  没有文化,那书能写得出来?

  “爹爹,能不能不动手?”

  顾修挣扎着逃过顾晨的魔爪,又跑曾怀里躲着。

  “儿子是真想习武,不想读书,您就给儿子请个武师父吧?”

  曾见顾大人又要动手,连忙拉着顾修认真劝道。

  “修哥儿,当将军也要读书的,武举考试除了考功夫,还需要考兵法、策论,并不是靠蛮力。”

  “所以,这功夫要练,可这书也还是要读的。”

  要不说,孩子最听小伙伴的话呢,见曾这样说。

  小家伙倒不说不读书了,又跑去黏着顾晨撒娇。

  “爹爹,给儿子请个武师父好不好?”

  “您给儿子请个武师父,儿子一定好好练功好好读书,不再让娘亲和爹爹操半分心了。”

  虽然他怀疑老爹在忽悠自己,可是他也不着急。

  前几日,十七皇子让伴伴来找自己,说过两个月就是秋狩,让他和老爹一块儿去猎场,带他去玩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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