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百年后的董卓，又一次将东汉拉入了更甚于新莽之乱的乱世之中。
吕衣以史为鉴，自然不能走他们的老路子。
理想和实用结合方为良策。
既不至于掉入一味追求实用的陷阱之中，也不至于完全摈弃实用脱离现实。
首先接受现实发现总结其规律，其次融入现实壮大自身保证最基本的生存、最后才是拥有足够的力量冲破旧时代的阻碍改变现实。
这就是吕衣的理念，也是他接下来人生和势力的方针。
(本章完)
第94章 交易
就在诨耶部的篝火晚气氛会进行到最炙热的时候。
诨耶部专属于琪琪格的帐篷内的气氛也即将达到了最炽烈之时。
吕衣和琪琪格小别胜新婚，自然是干柴烈火，碰撞出爱的火花。
良久之后，直到篝火大会的篝火都渐渐消散，明亮的月亮都攀上了夜空，两人这才如胶似漆的相拥在一起。
“吕衣，我的丈夫……”激情过后，琪琪格的脸上涌现出浓浓的忧虑：“今后你的女人越来越多，你会不会不要我？”
现在只有她和吕衣二人，自然不用再伪装自己。
“别傻了，你可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怎么会不要呢？”吕衣想也不想立即脱口而出。
他前世虽然孤寡到死，但是耳濡目染之下深得渣男精髓，张口就来。
“真的吗？”琪琪格心中的忧虑并没有因此消散，小心的向吕衣求证道。
“哈哈，当然是真的！”吕衣笑着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保证道：“我向你保证。”
“我相信你，我的丈夫。”琪琪格闻言这才重新露出甜甜的笑脸。
“不仅如此……”吕衣温柔的捧起她笑靥如花的脸，深情吻在她的额头：“若是有朝一日，若我能做中原的王，我就让我们的孩子，做草原的王，无论他是男是女……”
“一定会有那一天的！”琪琪格一脸笃定的看向吕衣，而后一脸幸福的紧紧拥住吕衣。
……
一夜的放松之后，吕衣立即办起了正事。
按照盟约和诨耶部进行了商队的交接。
一方面将商队的货物一律按照双倍的价格出售给诨耶部，另一方面再以低价从诨耶部收购战马。
商队这边，因为张贾在九原为吕衣建设大本营因此便由第一次跟队的张汛负责。
张汛虽然早年曾有不良少年的任侠经历，但是这几年的浪子回头效果不错，家族的祖传商贾功底还是十分扎实的，指挥人手，清算货物都头头是道。
而诨耶部这边的经办人则仍旧是哈特勒，他虽然没有张汛代代相传的经验，但是这几个月贺须托对其刻意的锻炼也没有白费，虽然还是有些生疏，但是已经大差不差，有了一定的条理。
吕衣看着一个大舅子一个小舅子，一脸别扭的在一起交接，不由露出无奈的笑容。
诨耶部和张氏都是吕衣的联姻，政治生态位高度重合，相处起来自然不会太过愉快。
但是只要不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吕衣也不会插手去介入，反而隐隐乐于看到两家之间生出的隔阂。
今后不出意外的话，四家联盟对吕衣的帮助会越来越小，慢慢的会变成吕衣的附庸势力。
因此，制衡和分化是必须的。
有好过无，早优于慢。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之后，双方的账本结果一致，这一次的行商顺利完成。
商队中的三百万钱的货物以六百万钱的价值全部出让给诨耶部。
而诨耶部以7500钱一匹的价格，以八百匹健马的价格全部吃下，另外再免费给商队补充一些食物和皮货。
诨耶部这次交易看似和上一次一样，没有获得多少折扣，但是已经吃过了独家代理甜头的贺须托却十分的高兴。
他以600万钱的价格吃下，转手就可以再提高五成价值以900万钱出售给马邑草原其他匈奴部落。
从前的霸主扎得部还需要时常派遣族人欺负殴打一下不听话的部落，遇到硬钉子负隅顽抗的话自身的损失也会十分的惨重，这都是实打实的统治成本。
而贺须托却坐在家里就把财发了，简直不要太轻松。
这些物资都是胡人无法生产的，稀缺程度非常大，现在其他的商队又被黄毅断了商路，根本无法通行。
就算从关口绕道过来，路途上增加的消耗远不止五成，而且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消耗最后还是要算在他们头上，并且这样一来也会得罪了诨耶部，十分的不值。
而诨耶部自从吞并了扎得部之后实力壮大了好几倍，之后又接连灭亡了几个不服统治的小部落，马邑草原的其他匈奴部落一下子就老实了，纷纷上贡臣服。
不过贺须托经过吕衣的提醒，并未采取扎得部的武力霸凌，而是采用更加温和的金融控制，不仅效果更加好，其他部落的臣服程度也不是扎得部时期可以比拟的。
因此，这些在马邑草原生活的其他匈奴部落买又买不到，打又打不过，只能捏着鼻子高价买下诨耶部的商品。
好在，诨耶部对其他部落的上贡条件也由原先的人口牲畜开始侧重于马匹。
而草原上别的没有，草和马有的是。
数千上万规模的野马群多的是，这些马匹本来就要和牧民们的牲畜争抢草场，因此经常被牧民驱赶抓捕。
现在有了诨耶部的命令，附庸于诨耶部的其他小型部落纷纷开始大量抓捕马匹，用以向诨耶部上贡和换取物资。
抓马对胡人来说，无非是费点力气和时间而已，根本花费不了多少钱，综合算下来他们获取马匹的成本根本没有多少，因此贺须托就算降价到7500钱还是有的赚。
此时，诨耶部的马场之中的马匹足有两三千之数。
不过其中有一些野性未驯还需要进行阉割和训练，因此不能全部用来交易。
但是即便如此，吕衣还是打上了这些马匹的主意。
他现在除了要增加吕坞的建设规模和进度之外，还要继续增加骑兵的规模。
两百五十人看起来少，但是也真的不多。
而且他还欠着中山甄氏不少钱财，若是只是单纯的只带八百匹马回去，只怕一趟跑下来根本攒不下多少钱。
“岳丈大人，小婿现在正在九原老家建设坞堡，每日用度数以十万计，不知道是否从诨耶部先借贷一些马匹，将来以货物来偿还？”大帐之中，吕衣忧心忡忡的向贺须托询问道。
“哈哈，这些马匹对我们匈奴人来说，要多少有多少，贤婿只管带走何须谈借？”贺须托稍微思索了一下，立即大度的表示都是小问题。
(本章完)
第95章 鲜卑势大
从前诨耶部在扎得部的淫威之下艰难度日，贺须托也是每日如履薄冰生怕哪天昂日多那老贼就会将诨耶部吞并，现在自从加入了吕衣的四家联盟之中，小日子过的不要太轻松，借贷一些马而已，就算吕衣问他要女人，他也绝无二话。
“如此一来，小婿多谢岳丈大人了！”吕衣闻言大喜。
“只是许多马匹还不到能够出栏的时候，除了交易的八百匹马匹之外，约莫只有六七百匹能够借贷给贤婿。”贺须托却继续说道。
“能多一匹也是好的，现在小婿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来花。”吕衣却连道。
“至于赊账的货物，只能在后续的行商中慢慢归还了，好在现在商队的规模增加了三倍，每次都能携带三百万的货物！”
“这都是小问题……”贺须托说着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脸色一变，压低声音的说道。
“贤侄可知道鲜卑人之事？”
“鲜卑？”吕衣闻言心中立即生出不好的预感：“可是漠北鲜卑有什么动作？”
“正是如此！”贺须托忧心忡忡。
“那鲜卑人原本乃是依附于我匈奴王庭的一个小部落，只能在鲜卑山一代仰我匈奴鼻息生存，我匈奴号令其族宛若逗弄一条猎犬。”
“只是我匈奴被汉人征服南附之际，这鲜卑狗便仗着漠北空虚之际背叛主人进犯漠北，占据我匈奴旧地，不光是我匈奴的大敌，同样也是汉人的心腹大患。”
“过去鲜卑虽然强大兴盛，内部却十分松散各自为政，因此虽然强大，我们匈奴人还可以与之一战。”
“直到三十年前，檀石槐统一鲜卑，将鲜卑分成三部，号令有度。至此我匈奴越发不敌，势力领土不断被其蚕食，已经快要被其逼到长城边了。”
“再这么下去，只怕我们南匈奴就要完全跨入长城，躲入关内在汉人的庇护下苟延残喘了！”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吕衣听着，心中却十分肯定贺须托的判断。
“南匈奴被鲜卑人完全逼到关内是已经无法改变的大势！”
因为这在历史上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最近西部鲜卑首领步度根蠢蠢欲动，和我匈奴屡有摩擦，看来一场大战已经在所难免，我部已经接到了王庭备战的命令，只怕今年之内就会有一场大战要爆发！”贺须托继续说着。
“这倒是个问题！”吕衣闻言眉头也不禁皱起，历史上鲜卑人就在这几年的时间会彻底击败匈奴人，直接攻入长城，占据并州、幽州，朝廷经过数次大战才艰难的夺回了失土，但是即便如此河北也是元气大伤，组织度和武备力量几乎被完全摧毁。
张角之所以选择在河北起义就不乏这个原因。
不过即便吕衣有先知的巨大优势，但是因为实力太小，根本没有参与其中的可能性。
而提前规避危险抛弃手下的人逃离九原的选项早就被吕衣排除，因此吕衣只能寄希望于在鲜卑南下之前将吕坞建设好，并储备大量粮食好渡过此次危机。
“好在檀石槐虽然是一代雄主，但是如今已经垂垂老矣，按照历史上的情况，寿命应该就在这一两年就要走到尽头。”
“只要他一死，原本松散的鲜卑就会立即分裂成三部分彼此互相征伐，并州的压力就会锐减！”
“这就代表，不管鲜卑南下到底是哪一年，只要我撑到檀石槐身死就可以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吕衣心思如电，立即分析出最关键的信息。
“只求南匈奴能多坚挺一些时间，让我吕坞能顺利完工吧！”
吕衣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很像官渡之战前夕的曹操，明知道自己和袁绍之间必有一战，一边在中原四处征战，一边祈求公孙瓒多坚挺几日让自己再多壮大一分实力。
只不过，比起当时已经占据中原的曹操来说，自己现在实际控制范围只有小小的九河里三百顷的小小范围和一座尚未完工的坞堡。
而虎踞漠北的鲜卑势力南北相距七千余里，东西更是横跨一万二千里，远比只有河北四州的袁绍更加可怕！
不过即便敌人再强大，也不能完全丧失战心。
不然还未开战就已经注定了先败。
“鲜卑虽大，但是底蕴远不如匈奴，他们如今占据漠北，但是并未能完全掌控，其中许多时代游牧于漠北的部族也并未完全归附，因此即便是鲜卑人想要南征也不会倾巢而出，而檀石槐老奸巨猾，也十分忌惮我大汉天威，一定会压制步度根，不会允许步度根全力进攻，因此大战虽然不可避免，但是匈奴王庭未必没有击退步度根的可能性。”
吕衣看见贺须托面色忧愁，便连忙出言稳住他的心态。
曹操需要公孙瓒在河北牵制住袁绍，吕衣就更加需要南匈奴和贺须托在长城以北顶住鲜卑人的进攻。
只要南匈奴一日不败，自己就还有积极准备的时间。
而南匈奴一败，特别是和九原距离最近的诨耶部也失败的话，长城一破，下一个直面鲜卑人铁蹄的就必然是身处大汉最北边的自己了。
“但愿如此吧……”贺须托闻言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一些。
“岳丈可别忘了我们四家虽然是暗中联盟，但是歃血之誓不可废弃，如果诨耶部有难，小婿、马邑张氏以及马邑长城的黄毅将军定然不会坐视不管！”吕衣见状又再加了一把劲。
“若真能如此，我诨耶部必不负贤婿和其余两家的恩德！”贺须托闻言这才露出惊喜之色。
“而且……”吕衣隐晦的瞥了一眼其他人，发现并没有人关注自己和贺须托的交谈之后，将声音压的更低。
“如果真的事不可为，岳丈也可以带着琪琪格和哈特勒逃至九原，虽然不复草原上一族之长的逍遥，但是做个富家翁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有小婿在一日，定不叫岳丈大人受辱。”
“还没有开始战斗就考虑好了退路，贤婿，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贺须托闻言不由大为感动，动情的握住吕衣的双手：“若真有那么一天，想必我一家三口开销也不会少，方才借贷给贤婿的马匹就不用还了，权当是我一家三口日后的花费了……”
感谢一身祖宗味呀大大打赏的700点起点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