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一些超自然的存在,在影响着世间万物。
否则的话,吕衣能魂穿千年影响和改变历史的奇迹,又是何人而为之的呢?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有趣……”
“有趣……”
看了片刻之后,明白了这许劭果然是有几份真材实料后,吕衣啧啧称奇一句,便带着吕布准备离开。
他如今的事务还很多,可没那么多空闲的功夫在这里看热闹。
但是,吕衣身高八尺有余,其弟吕布更是身长九尺。
二人在人群之中如鹤立鸡群一般。
方才隐藏在人群之中不走动之时还不引人注意。
但是如今,这一离开走动起来,便和身旁身高大多在六七尺之间的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
“是何人离开?”
正在为一名富商相面的许劭只觉得眼角的余光有了高大的背影闪过,心中一阵惊悸,连忙丢下那富商向吕衣离开的方向看去。
但是吕衣兄弟二人已经来到了一片街角之前,许劭看过来之时,只来得及远远的看到吕衣的转身时的半张侧脸。
但是,即便只有这半张侧脸也让许劭惊为天人,连忙想要越过人群追上去查看清楚。
“许相士,你这是?”那富商被许劭突然而来的怪异举动搞得莫名其妙,便连连问道。
“抱歉,劭方才顿感身体不适,今日的相面便到此结束,将这位富商的百金原封不动退回……”
许劭对着身旁同样一脸奇怪的家仆丢下急匆匆的一句话,便着急忙慌的追着吕衣的方向而去。
许劭的怪异举动引得围观的百姓惊讶无比,纷纷议论起来。
“许相士如此急迫,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方才离开那两个人什么来路,竟然让许相士连百金的巨资都不顾,宁愿终止相面也要前去追寻?”
“莫非是哪位侯爷家的公子?亦或是某位不出面的汉室宗亲?若非如此,如何能让许相士如此狼狈追寻?”
“可方才这二人我看了,高个的那个壮硕魁梧,而稍矮的那个除了长得英俊了一些,好像也没什么特殊之处。”
“而且此二人身着布衣,看着也不像什么身世显赫显赫之人呀!”
“哈哈,仁兄说笑了,若是我等这样的凡夫俗子都能看出人的骨相,那还要许相士这样的高士何用呢?”
“嗯……你说的也对……”
许劭对身边百姓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奋力的挤过人群,向吕衣二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是当他费尽千辛万苦,来到那个转交向那街巷看去之时,哪里还有吕衣兄弟二人的身影。
“唉呀!”
“错失了呀……!”
许劭见追了个空,心中失望不已,徒留原地捶胸顿足起来。
“主人,您这是……”
身后,那家仆匆匆追来,见许劭如此失态不由惊讶的问道。
许劭向来讲究礼仪,一言一行都十分注重。
那家仆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劭如此失态。
“枉我许劭平生以替人相面而自傲,谁知到头来贵人在自己眼前溜走,吾还不自知,当真是庸才呀!”
许劭仍旧后悔不已,重重的以拳击墙。
“那二人什么来路?竟然让主人您如此失态?”
那家仆见状心中更加惊讶。
“难道比之方才的曹孟德更甚呼?”
“岂可照比!”
“岂能并类呀!!!”
许劭见左右无人,便死死的牙低声小声说道。
“那高个虽然也是贵人之相,但是命格坎坷,结局或许不能善终。”
“但是那稍矮之人的命格还是吾平生所见尊贵之最,即便只看到半边面相也让我心中惊疑不定,已经到了惶恐的地步!”
许劭双眼无神,显然在回忆方才那匆匆一睹。
“尊贵到何种地步?”
家仆震惊不已,连忙瞪大双眼问道。
许劭却手捂住心口,良久才缓缓的失声道。
“贵不可言也!”
“什么……!!?”
……
就在许劭为自己未能相吕衣全面而追悔莫及之际。
先前在西园见到吕衣之后匆匆返回皇宫的赵忠也终于找到了张让。
“汝不在西园主持事务,何故返回宫内?”
“而且,汝如此慌慌张张,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张让见到浑身汗如雨下的赵忠,不免惊异。
“却……却有一件怪事,让吾心中惶恐之至,不知如何处置,才想要寻你商议。”
赵忠赶路赶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张让,断断续续的说道。
“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汝如此惊慌?”
张让百思不得其解,连忙问道。
“还真让说中了,若我没有老眼昏花的话,说不得这件怪事,当真比天还大!”
赵忠缓了半天这才缓过一口气来,对着张让连连说道。
他见张让似乎还想发问,却连连伸手制止,一面小心的四处查看,一面紧紧的拽住他的袖子,向一处无人的偏殿脚步匆匆而去。
“此处不是说话之处,汝莫要再问,且随吾来……!”
……
“兄长,这秋老虎当真是厉害,我等逛了不过半日已经遍体生津,今日先到这里吧,且先回去清洗一番,换身干爽衣服,莫要着了风寒。”
吕布看了一眼已经日落西山的天色,便关切的对吕衣劝道。
“今日当真是辛苦奉先相伴了,不过,今日看了许多商肆,为兄已经对接下来的新的产业心中有数了。”
“也罢,太阳既然已经迟暮,今日便到这里罢!”
吕衣见吕布满头大汗,轻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娟后,略微仰头轻轻的擦拭起弟弟被汗水黏住的额头和鬓角。
……
“此处无人,张兄可以分说了吧?”
偏殿之中,摇曳的烛光渐渐升起,驱散了一些黑暗,露出两张面白无须的脸孔,如同幽冥之间的阴魂在私语。
“不瞒张兄,方才我正在西园主持事务,却偶然之间遇到了一个人……”
赵忠脸上的汗液凝固的同时,也将挥之不去的惊慌同样凝固在其中。
“遇到了一个人……?”
不管是张让还是赵忠,作为皇帝的近侍,每天的日常就是伴君如伴虎。
长此以往还能在猛虎的面前保住性命,足可见二人的城府。
因此,深知赵忠秉性的秉性的张让也不免紧张起来,连连问道。
“那人那是九原边塞之人,在平城之战中立下首功,特意前来洛阳听宣受赏,但是此人却怪异莫名……”
昏沉的烛光之下,赵忠的眼神开始渐渐涣散,显然是陷入了回想之中。
“平城之战立功之人何止千、万,张某也曾经接待了不少,此人虽然是立下首功,但是想来也只是一个鲁莽匹夫罢了,怪在何处?”
“怪就怪在他长得十分像一个人……!”
……
(本章完)
第240章 先帝遗子?
“怪就怪在他长得十分像一个人……!”
赵忠想到这里仍旧心有余悸。
“嗯?”
“所像何人?”
张让好奇的问道。
“此子极似先帝!”
赵忠再次确认四下无人后,才小心翼翼的对张让附耳说道。
“什、什么!?”
“汝所言之先帝莫不是指桓帝!!?”
张让闻言差点一屁股跳起来,但是反应过来之后,他又连忙重新伏低身体对着赵忠连连求证道。
“正是桓帝!”
赵忠一脸的笃定。
“此事事关重大,你莫不是看错了?”
张让仍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刘志绝嗣而崩,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不然天子之位也不会轮到和刘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刘宏的头上了。
现在赵忠却当着他的面信誓旦旦的说发现了一名长得极其类似刘志的青年,这如何不让张让质疑?
“咱家侍奉先帝多年,难道还会辨认错了不成?”
赵忠见张让始终不相信自己,不由有些恼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