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的眼里,大明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两人聊的正嗨的时候,李永贞回来后,示意两个手艺人开始干活。
只见他一挥手,就有几个壮汉上前,抖开两张渔网,裹在了早已脱去上衣的二人身上,缠至身后用木棍绞紧。
虽然二人都不算太胖,但身上的肉也一块块的被从网眼里凸显了出来,勒得两人是脸色涨红。
而后,老早就等着片人的两个“手艺人”上前。
这两人,一个叫刘一刀,一个叫刘二刀,是兄弟两个,都是锦衣卫衙门里审讯的好手,这次让他们来片人,哪可以说是大材小用。
而在两个受刑人员的旁边,还站着一群特意被“请”来观刑的人。
这些人,是太医院的太医。
这是朱由校对太医院的一次敲打。
明朝的太医,与其说是治病救人的医生,不如说是训练有素的刺客。
对此,朱由校表示,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拿冯三元这边来说,只见刘一刀挥起其薄如纸的小刀,刀法极其娴熟。
旁边一个弟子高声唱着刀数。
“一刀、两刀、三刀。。。”
而在冯三元的后面,则有刘一刀的徒弟控制着鱼网的松紧。
虽然皇帝对于割多少刀没有要求,只要求不能伤到内脏。
但刘一刀觉得,就冲这两人贪的那些个银子,这起码要割上个一千刀啊。
台上唱一刀,台下的文武官员就是一哆嗦,仿佛这一刀刀的割在他们的身上。
随着刀数越来越多,冯三元已成了一个血人,台下的官员大多不忍的掩面。
谁能想到,一个月前,还和他们同列朝班的同僚,今天就已经在这架子上待割了。
靠在前排的官员们眼睁睁的看着,冯、顾二人有着一声声精神的闷吼,到两人的神经已经麻木,再到仿佛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柱子上绑着的哪两个血人,围观的大臣、太监、宫女大都被吓的面色惨白,更有甚者,当场将中午填肚子的哪点儿东西吐了出来。
一直到最后,当特邀嘉宾,太医院的太医们,按照特殊要求,亲手从冯、顾二人身上摘下一个个器官,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文华殿前的盘子内。
一众大臣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头皮发麻,仿佛是鹌鹑一样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短短一个时辰,冯顾二人就被削的只剩下个骷髅。
“陛下有旨,将这此二缭的内脏,用酒水泡好,用琉璃瓶封上,在京中各部巡展。而后将此二僚的骨头,油炸过后,以铁钉相连,悬于大明门之上。众朝臣需要每日前往观瞻,引以为戒。”
“啊!”
前面,李永贞的话还没说完,后面就已经有官员被吓晕了过去。
皱着眉头看了那边一眼,各内廷的太监都没说话。
皇爷说过了,观刑失仪,不算失仪。
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那边,李永贞接着说道。
“陛下有旨,各部官员,入殿等候。六部尚书、侍郎,都察院左都御史,入后堂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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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度支司
2023-12-11
“臣等恭请圣安。”
“奴婢等参见皇爷。”
得到已经剐完的消息后,朱由校就将西游记丢到了一边儿,准备接下来的廷议。
我说了廷议,但没说开大廷议啊。
小廷议也是廷议嘛。
看着相比于平时,略显拘谨的朝臣,朱由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开廷议,真当他是好欺负的吗。
明朝的廷议,哪是廷议?
明朝的廷议分为两个阶段。
土木堡之变前,谁敢搁朝堂上瞎哔哔?
当朱元璋、朱棣、朱瞻基不会杀人啊。
而土木堡之变发生时,正统十四年,午门血案,当着监国王朱祁钰的面,朝臣们锤死了王振同党锦衣卫都指挥使马顺等三人,自那之后,廷议就成了朝臣的领地了。
后面,据说还有弘治年间,李梦阳当殿夺了卫士的金瓜锤,锤了弘治小舅子张鹤龄的事情。(此事不知道真假)
但是现在,朱由校在这文华殿前,用活剐的手段弄死了两个奸臣,就是告诉这些朝臣。
看看你有几个脑袋,够来欺负我年龄小的。
“平身吧。”
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来。
而后,这些人分部门、内外廷,在会场中分两列站队。
“第一件事情,就来议一议,这内帑出银给新设的盘账衙门的事吧。”
朱由校开头的一句话,就给这场廷议定下了基调。
“启奏陛下,《诗经》有云,泾以渭浊,其。这是说,泾水与渭水相较,才显的浑浊。外廷诸臣,虽偶有劣迹,出现如冯、顾二人者,然毕竟是少数。”
“而内廷太监则可谓是劣迹斑斑,就如先帝遣高淮于辽东开矿、征税,然其爪牙廖国泰虐民激变,他诬捕诸生数十人。诬劾辽东总兵马林,又扣军士月粮,以致前屯卫、金州、松山等地戍军哗噪,他本人则是奔逃回京,诬奏同知王邦才、参将李获阳,激起辽乱。”
“有此前车之鉴,臣以为不该派内侍到外廷来,还是要泾渭分明一些。”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新到任的工部侍郎袁应泰。
他是从前权辽东巡抚,对于辽东的事,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虽然吧,袁应泰说的是实话。
但却是将在场的四个大都给得罪了一遍。
高淮乱辽这事,是能拿到这种场面来说的吗?
果然,听到他的话,署工部印的另外一个侍郎王永光转头看了其一眼,眼神中具是惊叹。
你这从辽东回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彪的慌啊。
你咋回京的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居然敢这么得罪内廷的太监?
不怕人给你穿小鞋啊。
“袁侍郎这话说的,就仿佛吾等都似高淮那奸贼一般。”
果然,就算平时不外露声色的刘时敏都有点儿发怒。
“自陛下登基以来,特意令内廷兴建养功庄,让我们这些残缺之人老了有个去处,谁还会去贪啊。”
“启奏陛下,奴婢以为,这外廷的账,是该要盘一盘了。”
刘时敏的话音刚落,前内帑掌印太监,现在的内财府掌印杨成秀。
“自萨尔浒大败以来,辽东各地要钱要粮,神祖皇帝驾崩前,感慨国事,特发内帑银两百以资国用。然,辽东依旧上书,言辽东疲敝,要朝廷发粮发饷,更有甚者,要内帑发还高淮所收之银一千万两,以安抚辽东人心,既然袁侍郎说我们这些太监乱了辽东,那就请袁侍郎说说,我们是如何从辽东收了一千万两啊。”
一次被两个大太监回怼,袁应泰顿时有些慌乱。
“陛下。”
就在袁应泰慌乱之时,还是兵部侍郎张鹤鸣站了出来,给他解围。
“这若是再设一衙门盘账,臣担心会令部务更加烦杂,恐会耽误了辽东战事啊。”
“哦?担心耽误了辽东战事。”
这时,是魏忠贤得到了刘时敏的示意,出声道。
“我怎么听说,兵部遭了贼啊。”
“嗯?”
听到这话,包括朱由校在内的众人都一起看向了他。
“一派胡言。”
闻言,张鹤鸣出声喝道。
“我兵部统辖五城兵马司,若是兵部遭贼,那这京城还有几个地方是安全的。”
“外贼容易防备,但这家贼可是难防啊。”
听到张鹤鸣的话,魏忠贤冷笑道。
“今天你们兵部开衙,就没发现少了个主事吗?”
魏忠贤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锭十两的制式金花库银,放在了桌子上。
“昨晚,本督公巡视北镇抚司后,路过兵部衙门,抓到一个形迹可疑之人,怀揣十锭银子,好奇之下,将其带回东厂询问,他居然说,是来归还犒赏银的。”
“你!”
听到魏忠贤的话,张鹤鸣与韩顿时冷汗直流。
失踪的那个兵部主事是东林的人,听了韩的话,去还犒赏银的。
“查实了吗?”
听到魏忠贤抓住了个兵部的家贼,朱由校转头问道。
“回皇上。”
闻言,魏忠贤当即拱手道。
“怀揣库银,在兵部衙门后门被抓,奴婢连刑都没动用,他就全招了。”
“看样子,这外廷也出贼啊。”
听到了魏忠贤这话,朱由校觉得差不多了。
“那此事就定下了。”
“重设度支司,掌管会计军国财用,兼理仓场。”
“设正卿一人,正二品。”
“司监一人,从三品,由内廷派人充任。”
朱由校刚说完,在场众人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