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曹操从榻上起来,摸摸额头,感觉有些头重脚轻。
有些过度了……虞倾还在熟睡,曹操来到后院。
出行选赤兔,速度快,万一…说的是万一啊,输了逃命,没人能追上。
爪黄看曹操让人去牵赤兔,没选它,大表不满,抬起蹄子,上身凌空蹬踏,意思是它比赤兔神骏,想被骑。
“你背宽,长途不合适。”
“赤兔是苦差,骑它到处跑,等凯旋而归,最光彩那段骑你入城,它负责辛苦奔走,胜利时换你。”
曹操过来拍拍马头,抚弄着爪黄油亮的鬃毛。
爪黄瞥着大马眼,不知听没听懂,反正是不闹了,底下马头来拱曹操的脸。
星月当空。
黎明前,府邸外,黄忠,张辽,太史慈,荀等人肃容而立,人马披甲以待。
“我等虽为雄鹰,本不该与鸟争,奈何群鸟不自知,欲图猎鹰,何妨取之!”
曹操这番话狂妄不羁,自比雄鹰,周围都是雏鸟,妄图来攻兖州,便以鹰击之势,扑杀鸟群。
众将瞬间气势彪炳,杀气沸腾!
“全军听令,夜袭八方,出发!”
“唯!唯!唯!唯!”
府邸大门外,文武的回应,如雷叱咤!
随曹操一起行动的是归属张辽的五千并州军,连同其余三万精锐,秘密调动,展开奔袭。
兖州剩下的兵马分两路,往南北方向活动。
往北,在青州边境囤两万精锐,随时准备入境。
往东南,兵马至徐州交界处,做出随时抢攻的迹象。
兖州境内,风云乍起!
但谁也不知道兖州牧曹操的真实去向。
他离开昌邑,便动用瞒天过海,暗渡陈仓,踪迹全无!
三日后,兖州边境与徐州接壤的方向。
边城金乡境内,徐州陶谦麾下守将赵朗,在晨光中眺望城外,神色略显震惊。
曹操的兖州,被各路强军夹在中间,居然主动出兵,犯他徐州边境,简直不知死活!
太史慈领兵在城下,遥遥看向城头的赵朗,对身边同为先锋的乐进道:“我新入州牧麾下,此战让我先来如何?”
乐进生的体型矮小,但其胆魄暴烈,粗声道:“让你!”
嗖!
太史慈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取下背上巨弓,行云流水般弯弓搭箭,全身秘窍震动发光,一股犀利无匹的力量奔涌而出。
一箭射出!
他这一箭,宛如闪电,箭光之快,射程之远,箭力之雄,敌我未见。
对面城头的赵朗,在太史慈搭箭的时候,还没意识到是射自己,毕竟太远了。
四百步开外,是重弩的射程,绝不是人力弓弩,能达到的有效射距。
然而下一刻,箭矢就出现在他面前!
锵!
赵朗也是好手,惊骇下抽刀斩出,一刀斩中箭尾。
箭簇却是有个陡然下行的变化,蓦地扎入他颈部。
赵朗大骇,在城头踉跄倒退,一屁股坐倒,没了动静。
敌我震惊莫名,哗然四起。
太史慈一箭建功,为这一战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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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摘果子,丰厚
兖州和周边州郡战端掀起,各方关注的时候,在长安,吕布来到王允的府邸,正进行着一场影响历史的谈话。
吕布不是第一次来王允府上了。
他和王允,是董卓这边,最重要的文武大臣之二。
两者自然有不少交际。
且两人是同乡,所以王允被推荐重新入朝后,两人变得越来越亲近。
吕布过来,王允盛情款待,歌女舞姬,载歌载舞。
到酒宴散去。
两人来到后宅,王允亲自给吕布倒茶。
“不敢当司徒亲自斟茶。”
王允现在官拜司徒,位列三公,权柄极重。
他眯眼看吕布,道:“我听闻太师近来两次用物掷你,可有此事?”
董卓自封太师,位在三公之上。
吕布略尴尬,董卓两次拿东西扔他,确有其事:“第一次是义父初醒,以为我身带杀气,要害他,错认了人才用物掷我。”
“那第二次呢?”王允追问。
“第二次,义父醉酒,我扶他回寝宫休息。
他从铜镜里看我,说我要行刺他。拿起卧榻旁的护身戟来掷我。
事后也说是他醉酒看错,与我做了解释。”吕布道。
王允点点头:“奉先倒是忠厚,不存他心。”
吕布其实对董卓如今的反复,多疑,也是暗感骇异,有种身在危险中的感觉。
听王允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些隐情,忙问道:“司徒何意?”
他再三追问,王允才勉为其难道:“我听人私下里议论,说奉先你随时有可能丧命,却不自知。
太师拿东西掷你,说明已不再信任。只有心中生疑,才可能掷你。”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以太师心性,杀人无数,今日能疑你,明日说不得就一狠心…”
王允住口不说,慢悠悠的品茶,过了一会儿才道:
“奉先那晚被董太师投戟后,做了什么,自己可还记得?”
这句话对吕布来说,如同石破天惊。
他想起那晚的事,心开始突突直跳,“司徒如何这般说?”
“那晚太师睡后,有一个太师的侍婢,妙龄貌美,素来侍奉太师身侧。当时奉先恼太师两次用物掷你,对你失了信任,加上那侍婢妖娆,存心引诱。”
“奉先便与那貌美女婢有了不该有之事,可对?”
锵啷!
吕布抽出随身佩剑,怒道:“司徒害我,敢出此言!”
看他表现,就知道他干没干过。
吕布不知道的是那个女婢,是王允进献给董卓的,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且体质特殊。董卓试过以后,视若珍宝,日常留在身边伺候。
那美人奉王允的命令,勾搭吕布。
吕布当时也在酒宴上饮酒回来,兴致颇高。
再则就像王允说的,董卓被朝中文武背叛多了,疑心越来越重,几次三番疑吕布,他心里颇为恼恨,情绪有些失控。
那女婢又用尽手段,风骚魅惑。
吕布向来觉得自己雕大英俊,受女色诱惑不在少数,裤腰带很松。
他和那女婢把事情做下了,次日酒醒也是满心后悔,但为时已晚。
女婢把消息传给王允。
吕布就此被拿住了把柄。
吕布听王允道破他心里的秘密,大惊下念头急转。
王允敢当面把话说出来,显然早有安排。
即便杀了王允,也为时晚矣,转眼就会有人去告诉董卓事情因由,自己也要死在其后。
吕布瞬间转过诸多念头,锵啷一声,又将剑收了回去。
“王司徒说该当如何?”
“太师杀你之期不远了。”
王允道:“如此,奉先岂不知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吕布愈惊,王允平素不动声色,对董卓唯命是从,竟突然这般大胆,有杀董卓之心。
“我与义父是父子,如何能杀他?”吕布以退为进。
“你不杀他,他就杀你了。”
“你和他亲近的侍婢有染,此事泄露,吕氏满门尽灭。”
“奉先可曾想过,你为董卓杀丁原,背负天下骂名。而董卓祸乱朝纲,天下人恨之。他死于你之手,能给奉先挽回多大的声望?”
“到时所有辱骂奉先之人,都会知道此前错怪了奉先。
奉先是忍辱负重,世之英雄,帮天下黎民,除此恶贼,洗刷之前不忠之名,岂不一举数得。”
吕布沉吟着没吭声。
董卓掌权后,短短一年,因他而死者,已不计其数。
单是洛阳城内的几次劫掠,死伤的百姓,就不下数万人。
伍琼,何当时被他信任,接连推荐人去各地任职。
后来这些人讨董。
董卓才明白过来,是伍琼、何在算计他。
他遂命人把伍琼用滚水煮死,何则被热油烫死。
董卓的凶残没有人性,谁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