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无不瞪大眼睛,目露惊骇之色。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强大的武力。
亲兵们惊愕地看着苏曜,他们难以置信这个单骑冲阵的天使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战力。
然而,此刻的他们却是自顾不暇,面对苏曜的冲锋是毫无抵抗之力
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剩余的骑士们迅速回过神来,他们明白,此刻不是震惊的时候,必须立刻行动起来,阻止这个疯狂的“天使”。
“一起上,包抄他,拦住他!”亲兵队长怒喝一声。
这些骑士不愧是王镇的亲兵,在共同命运下,这数十人竟然是悍不畏死,再一次发起拦截。
而这忠诚的亲兵队长更是亲自出击,自斜后侧杀向苏曜。
然而,他们的努力注定徒劳无功。
只见苏曜身形矫健,如同游龙般在战场上穿梭,他的长枪舞动之间,带起一片片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会有一名骑士应声落马。
那名亲兵队长虽然勇猛又机智,他甚至专门抓住了苏曜出枪击杀伙伴的同时发起了攻击。
但很遗憾,眼前的苏曜却似乎后背上长了眼睛一般,在马上微微一侧身,便夹住了他的长枪。
“杂鱼死!”
眨眼间的功夫,亲兵队长的长枪就来到苏曜手上,而他本人也在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便跌落马下,紧接着后脑便是一阵剧痛,永远的告别了这个世界。
“咿呀”
“王司马,快跑,快跑啊!”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剩余的骑士们眼见亲兵队长都不是苏曜的一合之敌,心中的恐惧冲破脑门,再不敢上前与苏曜一战了。
而王司马此刻更是面如死灰,他几十个精锐的亲兵骑士啊!
竟然被这荒唐的“天使”单枪匹马杀得七零八落,连迟滞一下都做不到。
世上竟有如此武勇之士,王司马的心里甚至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疯子满身是血的冲过来,城里那三百刀斧手,别是他被他杀败了吧。
这念头一闪而过,求生的欲望马上制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眼下随他出营的大军全部陷入了混乱,无数人都在观望,心知无法挽回的王司马他立刻拨马回头,挥着刀向大营中冲去,企图用这些混乱的中的战士来帮自己阻挡那么多一秒就好。
然而,这根本是无用功而已。
刚刚过于相信自己亲兵能够拦下来人的王镇根本没有做好逃跑的准备,此刻刚刚拨马回头,还未提起速度,那满速而来的苏曜便已经舞着长枪杀到。
“逆贼,哪里走!”
只见寒芒一闪,长枪如雷霆般刺来,王司马惊恐地尖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试图抵挡。
然而,理所当然的,苏曜长枪轻易地挑飞了王司马的刀,直取其咽喉。
“噗嗤”一声轻响过后,长枪穿透了王司马的咽喉,鲜血喷溅而出。
他的身体僵直地坐在马背上,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随着王司马的阵亡,整个战场陷入了死寂。
剩余的战士和亲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无不充满恐惧。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苏曜右手一抖,一瞬间,王司马便飞向半空:
“叛贼已授首,放下武器,降者免死!”
恐怖,震撼
随着王司马的尸体重重摔落在地,战场上陷入了一阵渗人的可怕寂静之中。
在他们出得营门前,没有任何人会想到这位浑身是血的天使竟然敢于单骑一人冲击大阵。
并且还在他们面前如此干净利落的杀掉了他们的主将。
如此强大的武力,深深慑服了众人。
但是若说放下武器绝大多数人还在犹豫。
一阵阵的嘈杂打破了寂静,冀州将士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在震惊于苏曜的武勇之余,也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
苏曜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收起长枪,高举节杖声若洪钟道:
“某乃关内侯苏曜,奉旨查办王芬谋反案。
今有冀州刺史王芬,狼子野心,阴谋刺驾,罪证确凿,已被我生擒!
而冀州军司马王镇,助纣为虐,抗旨不尊,对抗朝廷,已被我诛杀!
现在,吾奉此节,命尔等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顽抗者格杀勿论!”
苏曜的话音回荡在战场上,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众将士是面面相觑,他们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如同潮水般涌动。
阳光下,苏曜那浴血的身姿、那冷冽的目光直如魔神一般恐怖,让他们生不起一丝对抗的念头。
而同时,苏曜手中那反光的节杖更无言的宣誓着大义。
很快,众人的心里防线便开始了崩溃,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一个又一个的冀州军战士都丢下了武器,选择投降。
他们跪在地上,倒戈卸甲,以示臣服。
这些士兵的投降像是一颗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效仿,纷纷放下武器,整个战场上的气氛开始发生了变化。
然而,这其中,却有一批人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在连那王芬剩余的亲兵都绝望跪地的时候,仍有一支近两百人的队伍直挺挺的站着。
他们咬着牙齿,忍着恐惧,死死注视着自己的领队张张司马。
见此,苏曜冷哼一声:
“你可是想为那王司马陪葬吗?”
“卑职不敢。”
张深吸一口气,前出一步,躬身抱拳道:
“然近期伪帝细作猖獗,卑职职责在身。
若无法证实天使身份及所言事实,卑职不敢擅自卸甲,置父老乡亲之安危于不顾。”
“望天使海涵!”
第248章 无字诏书惊张,公明飞骑解尴尬
证实身份?
阳光下,苏曜眉头一挑:
“某的节杖还不够么?”
张司马露出苦笑:
“节杖,那伪帝张举亦有之。”
“那你且要我如何证实?”苏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请恕在下僭越.”
张司马绷着身子一拜道:
“冀州军司马张,请借看朝廷诏书一看!”
“张?”
苏曜听得哈哈一笑:
“这有何难?”
只见苏曜顺手一甩,染血的诏书便丢到了张手上。
张慌忙打开,然而,一眼过后,他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原因无他,这竟然是一份无字诏书!
根本什么也证明不了。
张的手颤抖着,无法置信地盯着手中那份空白的诏书。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这份空白的诏书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这个所谓的“天使”其实是个骗子?
是那伪帝的人?.
伪帝,即伪帝张举,盘踞在冀州北部,横跨幽冀辽三地的强大叛军。
近些时日,此股势力正蠢蠢欲动,不但广派斥候,更是私造官印和符节,使细作大肆渗透冀州边郡。
故而,张便也更加的提高了警惕。
虽然他之前心里已经八成认定苏曜是正牌的天使。
控制手下,没有跟随那王司马的亲兵作乱。
但,总有那么点万一不是
万一来者是个奸细,他们这冀州军齐解甲,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于是,在看到这份空白诏书后,张的瞳孔是骤然收缩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苏曜,只见苏曜面沉如水,看不出一丝破绽与波澜。
“这份诏书.”
张警惕的抬头:
“敢问为何是空白的?”
苏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当然没有什么诏书了。
苏曜只要到了这么一根节杖。
他那一路上所宣称的圣旨全部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不过没有诏书,也并不代表他在胡来,因为持节本身就代表了身份。
节杖本身即是信物,它代表皇帝的身份,凡持有节的使臣,就代表皇帝亲临。
可行使如持节分封诸侯、持节收捕罪犯、持节镇压起兵叛乱、持节出使外国及持节签约议和等事。
而皇帝给苏曜节杖的目的也很明确,他的任务就是彻查王芬谋反一事,若查明其有意反叛,便在五日内将其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