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秦始皇与我视频通话 第289节

  果然是钱财壮人胆气,谁也不知道如今的刘邦家中藏金几何,但看此人如此模样,还以为可以倾覆一郡。

  淳于越则又换上了笑脸,“方才大家就当是个臭屁,莫要怪罪本县请了个搅局之人!”

  众人自然乐得揭过此事,县令今日叫他们来,自然也有其他事情。

  “都知县中货物皆被刘季货售,这与之后县中将要建立的农肆有些许冲突。

  但他刘季不过一小小亭长,农事商事不能尽数占全。

  次来就是要与诸位商议县中农肆,究竟该如何筹建?

  大家莫要忘了,沛县之事本县还是说了算的。”

  淳于越此言就是要告诉众人,这沛县目前的律令运行可不是大秦的,除了几件禁令,和正常税赋,目前所有的规矩,可都是他淳于越定的。

  “自当如此!”

  众人听闻此言,便知道这是要分蛋糕了。

  农肆之事只在国都内史验证,据国都耳目传闻,目前来看有诸多好处。

  要不然本郡的蕲县县令也不会那么激进,成了此事的刀下之鬼。

  他们蕲县要顺应秦律做事,沛县则不用。

  只要不造成民乱,沛县农肆这事便可为之。

  “自然,此事要换个名头,不能叫农肆!”

  关于蕲县的民乱,黔首自然有所耳闻,农肆便不可再叫农肆,不然会让人误会。

  刘邦沉着脸归来,院中已经欢腾一片。

  见刘邦归来,纷纷去请他入席。

  “哈哈哈!诸位莫要拉扯了,季自己会行!”

  换了个笑脸的刘邦大咧咧坐到上首。

  这时家中仆从将热菜与温酒端了上来。

  还有蒸好的面饼。

  “季兄为何如此就回来,以往县中议事,可都是整日整日的。”

  刘季挥了挥手,一口咬了个饼子,“都是县中富人,根本没有吏员,所议不过是禁货物之事,与我刘季无甚相干。

  加之那里的酒水颇不和季口味,遂推辞而出!

  还是与诸位一伙最是舒坦,没那闹人的规矩束缚!”

  说着,举起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他口中说的轻巧,此一回算是县中有人已经盯上了他。

  私货熟铁,确实是他发迹缘由,但不是全部。

  这种要命的货物,并不是谁人欢迎的,刚开始售卖的还很顺利,近一次的货便没了先前热销。

  一来他们的产量太高,完全满足了一路上的需求。

  二来这又不是消耗品,很多人私藏起来,也不敢拿出来示人,自然就是一次性的售卖。

  三是这段时间不知怎得,忽然严查私货盐铁煤一事,很多路上的朋友都拒绝再提供方便,要想畅通,得付出更多的钱财。

  运输成本便高了起来。

  刘邦便与吕泽商议,双方一番计较,便决定先终止此事。

  吕泽有自己的打算,蕲县一番动乱,让他看到了这庞大国家底层并不是铁板一块。

  底层的黔首依然是那些富户附庸,煽动几句,就能奋起反抗。

  也是那些人没能装备铁刀铁盾,这才被人一锅端了。

  同时也看到大秦士卒之强。

  一些跃跃欲试的念头压了下去。

  时机仍未到。

  没了熟铁这项,刘邦就打起了农货的心思。

  所以才有此次召集这群想要发财的人,来商议扩大商队的事情。

  农肆这件事有了前车之鉴,他自然不会去做。

  他想的是在各乡各里设收货之人,然后制定标准,最后由商队统一收购。

  这样能少了挑选环节,也能让自己定的标准直接触达那些有产出的黔首之中。

  这么一来能多跑两趟,利润便能上来。

  如此即使没有熟铁一项,他也能招揽人心,培植自己的势力。

  同时拢黔首之心,跟县中富户对抗。

  这时席间便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这些县中富户那管我等死活,要不是季兄平日接济,我等的日子早就过不下去了。

  如今季兄有大事要做,兄弟们自当效力,莫说只是组建商队,就是……”

  刘邦笑着止住了此人的言语,“兄弟心意,季已知晓,今日只谈发财之事,其余莫论!”

  刘邦还在心中补了一句,日后再论。

  “今日我所言农肆,并非日报上的农肆,而是乡间代收之人。

  此人不同游商货郎,而是要在本乡本里,宣扬刘氏农商的标准!”

  “季兄,何为标准!”

  刘邦笑了,一只脚踩到了桌子上,“这你们就不懂了吧!知道国都商贸区物品有几等?”

  众人都摇了摇头。

  刘邦伸出了一只手。

  “五等,足足五等啊!我们所收物品,到了那里被大商贾低价收购,他们会令人分等!你们可知这最低等和最上等的货物差了几倍吗?”

  众人又是摇头。

  刘邦便又伸出了一只手。

  席间都是倒吸冷气的声音。

  “所以,咱们若是合伙,不说只做上等的生意,这样也不能造福乡里。但也不能什么货物都收,跑这一趟可不容易,低等的货物白费了兄弟力气!”

  众人一阵哄笑。

  刘邦得意,真以为自己这商队是凭借私货起来的。

  要不是自己交际广泛,将那些大商贾的门路都打开了,怎能有今日气派。

第316章 关于惩处的争辩

  章台宫中。

  大殿中间摆上了沙盘地图。

  屠睢正着甲讲述着蕲县的战事发展。

  “郡尉丰率步卒五千人,逼盗贼于此,九江郡守领骑士二千,步卒八千堵截后路,围而歼之。

  斩盗首一千三百二十五人,其余皆降,具已押送内史矿场。

  自战事始,至全灭,五日又五时辰。”

  秦始皇盯着上面的小旗子的变动,眉头微皱。

  “此番盗贼为乱,扰乱四川三十多乡里,死伤近三千人,多富家之人被掳掠,金帛损失不记。”

  一旁的丞相王绾补充了一句,脸上隐有悲戚之色。

  大殿之中静悄悄的,只有侧殿的钟表嘀嗒作响。

  良久,秦始皇的声音才在殿中响起。

  “此乱祸首处极刑,月报刊印此事始末,隐去有关黄石公的言语。

  令内史各地正常推行农肆之事。

  其余郡县若有议农肆者,皆不纳言,让他们等国都诏令。

  授田之事暂缓,将已有授田之名重新核实,若有挂靠之名,作废。”

  王绾一条条记录,等记到最后一句时,顿了顿。

  “陛下,这授田之事,可是第一要务,当真要缓。”

  秦始皇一脸冷笑,“授田空有其名,倒不如不授。黔首耕种土地不是大秦之土地,上缴田赋仍在那些富户之手,又何谈什么第一要务。

  这事年底之前传召各地,已授田之地,一年内必须复查结束。”

  这下诸位大臣都不言了。

  李斯道:“陛下惩处太轻,臣以为当问郡守不查之罪,此事蕲县乡老、啬夫、有秩皆有罪!皆要入狱!否则不足以威慑群吏!”

  秦始皇看了李斯一眼,知道这位眼里揉不了沙子,其实他又何尝没有作这些考虑。

  “若以廷尉所言,郡守壮受刑罚,蕲县下吏一空,何人去治理一方。

  臣以为当以吏治论处,以立功抵过。”

  冯劫反对这样的惩处,若真如此,岂不正好是那什么黄石公所愿。

  不知道县中还有多少那人眼线,真将这些人下狱,再上来的内心所向便不确定是那方的人了。

  “御史大夫莫要想着手下吏员不好安排,这是若是真按照旧律,连坐者不知几何!”

  秦始皇见两人有要打起来的趋势,便急忙道:“好了,此事吏员之罪按照御史大夫之议,以吏治惩处,让他们立功。

  另外起于诸乡留存下来的富户都要记录在案,这些人不得为吏。”

  “陛下是说这群人中有助盗之人。”

  王绾想到了一种可能,便将秦始皇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件事颇为蹊跷,以蕲县县令,及那死士所言,此事为黄石公谋划。

  其目的便是激化黔首与秦吏矛盾,而且借着盗匪之势,将心属秦的富户皆都掳掠屠杀。

  这些留下来的人,或多或少,都难逃通敌之事。”

  “若真是如此,那蕲县之人或已尽属盗贼!”

  屠睢脸上便有了杀伐之意。

  “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缓,当以雷霆之势,肃清这些人。

  否则,蕲县那些罪吏本难以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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