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子扶苏,请始皇退位! 第94节

  那个人在两千年后。

  自己所处的战国末期,和现代社会的时间,相差了整整两千三百年之久。

  这样遥远的历史时代跨越,对于心里装满了平等民主思想的人来说,本身就是心理上的巨大折磨。

  明明大家都是人,可是贵族偏要说,庶人不是人。

  而不论贵族和庶人,每个人内心深处都被深深地烙印著鲜明的阶级尊卑观念。

  贵族天生是贵族,庶民天生是庶民。

  这样的观念,毫无道理可言。

  几乎大部分庶民都活在无尽的绝望和仇恨之中。

  杀戮和战争只是人们内心的仇恨、不满、压抑外化的表现方式罢了。

  但是他们找不到出路。

  相比之下,现在的战国末期,和后世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历史没有在进步,这显然是一种谬误。

  作为掌权者,高高在上,都对身边这种鲜明的人身依附关系看久了心生厌恶,更何况那些一辈子只能依附于贵族生存的庶民呢。

  “你找不到的。”扶苏望著湖面。

  信看著扶苏,脸色凝重,“太子,臣真的很想了解这个人。请太子指点一二。”

  扶苏笑笑。

  那个伟人在两千二百年后才出世,怎么可能了解他呢。

  “这个嘛。因为我看完了书就忘了。也许是梦里梦到的也说不定,意外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老子《德道经》中说,我们人都是从众妙之门进来的,其实人间这里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地方,只是千百年来,谁又能超脱呢。”

  “也许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有一片真正的人间乐土。那里有著全人类的领袖。”

  下一章会很晚,因为有读者说要更新个三千字的。加上洗澡、修改文章,洗碗各种烂七八糟的,估计要很晚。睡的早的别等了,明天看也一样。

第131章 张良呢? (求打赏月票!)

  “原来您是这么认为的吗?”信一脸崇拜地看著扶苏。

  他有时候感觉,太子似乎有著用不完的能量,像太阳一样,用一些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却可以温暖很多人,帮助很多人。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原因,原来是太子曾经见识过那样的美好,所以才愿意践行。

  但是没想到,太子内心深处是想离开这个世界的。

  信忽地感觉,其实太子内心深处应该是很孤独的吧。因为太子所做的大部分事情,不是惹得众人恼怒,就是招人口舌议论。

  “太子竟然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吗?”

  “不过偶尔一说罢了。”穿越过了见识了黑暗,正常人都会想著还是回到两千年后的世界才对吧。“这种话,绝对不要说出去,否则蒙将军又要大题小做了。”

  “做太子实在是不易,每一句话都要字斟句酌地说,半点自由都没有。”

  信眼中笑著,“臣明白了。”

  这是他和太子之间的秘密。

  沉默了一会儿后,信又说道,“太子,您其实可以相信我。”

  灌夫忽地清醒了。

  “什么?相信谁?”灌夫猛地坐起来,他看到信和太子坐的非常近,一起望著外面的湖泊。

  信的脸色自然大变,像个铁秤砣一样。

  他准备好的说辞只能放在肚子里。

  灌夫撑了个懒腰,“啊!我睡了多久?”

  “问你自己。”信黑著脸。“要睡不多睡一会。”

  扶苏站起,来到湖边上。

  灌夫笑著对扶苏道,“太子,少内史居然关心我了。”

  “是啊,可见是新郑是个好地方,能让人打开心扉。”扶苏回头,冲着信微笑。

  信也微笑著。

  “新郑此行,实在是不虚。”

  灌夫看著太子和信四目相对,仿佛眼睛里闪著光。灌夫喃喃自语,“我睡著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啊。”

  扶苏望著湖面,“新郑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风景秀丽,良田十万亩。如今的天下,各国到处频繁发生地震、旱灾、水灾。而新郑却能保持这样秀丽的风景,不受灾害的侵袭。”

  

  接下来的日子,新郑城内再度笼罩著一股子血腥恐怖的气氛。

  缟素之衣只有女人穿了。

  而被举报参与之前两次叛乱的贵族们也都一个个的浮上了水面。

  虽然只有极少数人被供出是事情的谋划者。

  但是这些人反而早早就带著家财逃之夭夭了。

  而这件事却是所有的贵族都是知情的,大部分都是装作不知道,也即默许此事。

  少有人给予财物资援。

  但是最终被府中奴仆、门客检举揭发的自然就是这些昔日做壁上观的贵族。

  甚至于,原本只是检举揭发贵族后裔,但是事情发展到后来,他们将富有的商贾也一一揭发,说是他们也参与了叛乱。

  至于这些被揭发的商贾、贵族,所谓证据大多都是口耳相传。

  而且还有一小部分贵族,商贾,平日里没有做什么恶事,很多时候还周济庶民。

  扶苏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但是庶民、奴仆、佣耕者,对于分走贵族土地的呼声越发高涨,甚至在短短十日内,邻县也又有人喊出了这样的呼声。

  也不知道是谁不小心把扶苏在新郑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大街小巷上便到处都是人传颂著秦国太子。

  “太子大仁大义啊!”

  “今太子损上益下,诛除小人,还我新郑安宁,我等愿意为太子效力。”

  “太子威加四海,德披天下,行仁义之事,利颍川郡民。”

  一些从中趁机谋取了巨大利益的小人率先成群结队地站出来,伏跪在驿馆周围大声地拜谢。

  他们站的距离,刚好是在驿馆门口河边柳树处,隔著宽大的桥梁。

  看守的甲士们隔著拒马桩对著他们搭起弩机,听著他们说这些歌功颂德的话。

  事实上,因为城中庶民暴乱,受伤害的其实还是庶民,家家户户夜里都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大街上行走的人都没有了,米仓米铺,商行基本上也都关门了。

  生计一度凋敝。

  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原本是好人的农民,也开始为了利益抛弃廉耻,一起加入举报,以此分走贵族的田地。

  扶苏没来之前,新郑城中是阴云密布,叛乱也是在夜里发生的。

  但是扶苏来了之后,城中的暴乱则是在明面上进行的。

  大家都疯了似的。

  年轻力壮的汉子成群结队,四处举证,四处搜刮分走贵族家的财货。

  过去那些佣耕者,根本在大街上走路都抬不起头来。

  如今一个个腰杆挺直,比秦国上等甲兵还要威风。

  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是秦国的将士们害怕了。

  他们里三层外三层自己互相围著,对扶苏的护卫也又加重了。

  扶苏原本还想去别处看一看,这下倒好,他现在被困在了这个驿馆里。

  扶苏手里拿著一盒干蚯蚓,坐在灌夫和士兵给他做好的船上,往湖中扔著。

  原本很幽静的园子里,现在外面是一片喧哗。

  “太子,您听到了吗?他们现在都在外面夸你。”

  灌夫脸上满是喜色。

  “我就知道,这旁人解决不了的事情,太子一定能解决。”灌夫不住地说著。

  陪在扶苏身边的长吏公冶举也笑著,“太子实在是高明。原先这些人称呼我秦国上至君王下至官吏,都要在前面加上秦国二字,如今却不同。”

  “太子,您做到了过去我们所不能做到的事情。”

  公冶举说著。

  扶苏却望著天。

  说好出来要好好玩,结果现在自己只能待在这个小驿馆,这里甚至都没有羽阳宫大。

  “这么久的日子了,这些庶人也应该折腾完了吧。那些佣耕者中,大部分人都有得到土地吗?”

  “回禀太子,据臣的了解,佣耕者中十之有九都抢到了土地。”

  船确实是在湖上飘,可是这就一个小湖泊。

  扶苏游到这头,公冶举就能沿著走廊走到这头。

  他只是隔著湖面给扶苏禀报。

  扶苏放下鱼食,擦了擦手。

  “让你整理的名单,我已经看过了。我很好奇,曾经在韩国非常出名的五代韩相之后,为什么没有在名单上。”

  扶苏忽地问起这个。

  公冶举闻言,眼神一颤。

  他双手捧起作揖,“太子是问韩相之后?”

  “堂堂韩国丞相,怎么名单上缺少他的后代呢。”

  公冶举嘴唇打著颤。

  他定了定心神,这才慢慢说道。

  “太子,韩国张氏,确实五代为韩相。”

  “我是问,他的后人何在?”扶苏的声音忽地提高,围著游船的鱼儿都被惊地四散,逃跑的时候鱼尾翘起打起了水花。

  “他们家的人,都死了吧。”公冶举低著头说著。

  先秦时期的语言,其实和现代社会差不多,他们也有很多语气词,只是记录当时音节的符号就是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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