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我的权臣父亲 第296节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氛围。

  桓熙回到未央宫时,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

  椒房殿内,桓熙舒适地躺坐在浴桶里,谢道韫替他揉捏着肩膀。

  “有时候,也挺感慨的。”

  桓熙突然睁开眼说道。

  谢道韫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疑惑道:

  “夫君怎地这般说?”

  桓熙不回答,而是伸手握住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妻子的纤手:

  “坐进来,一起洗。”

  谢道韫没有拒绝,毕竟都是老夫老妻了,一起洗个澡而已,那有什么害羞的。

  她解开衣服,赤身裸体的坐进浴桶,白皙的玉背紧贴着桓熙的胸膛,任由他在身后抱着自己。

  桓熙右手抚摸着妻子的小腹,说道:

  “还记得与令姜初见时的模样,一眨眼,我们就将迎来第三个孩子。”

  谢道韫闻言,回忆起了她与桓熙的初次见面,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她还记得,那时候桓熙因为在何充面前扮蠢,而被何充讥讽,说他蠢如豚犬,这一评语也被走漏了风声,成为时人的笑柄。

  就连谢道韫,因为先入为主的缘故,对桓熙同样存有偏见。

  谢道韫回过头来,白了桓熙一眼:

  “妾身那时候只觉得夫君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愚笨不已,哪知道,自己原来早就落入了夫君的算计之中。”

  桓熙将她抱得更紧,感受着两人肌肤的触感,笑道:

  “这叫扮猪吃老虎。”

  谢道韫已经习惯桓熙嘴里时不时冒出一些从未听过,却又很有道理的词汇。

  实际上,随着地位越来越高,越来越稳,桓熙已经很少再去注意自己的言辞。

  这个世界上已经很少再有让他顾忌的人,或者物了。

  哪怕他当众说出一些古人难以理解的现代词汇,也不会有人深究,更不敢追问。

  莫非堂堂梁公,还真能因此让人绑了驱邪不成。

  扮猪吃老虎的道理很浅显,谢道韫闻言,笑得花枝乱颤:

  “这么说来,妾身是虎,夫君却是那养在圈里的黑面郎了。”

  《云仙杂记》引《承平旧纂》:黑面郎,谓猪也。

  说着,谢道韫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桓熙:

  “夫君这些年风吹日晒,是比年少时要黑了许多。”

  桓熙不以为意道:

  “我又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十年征战,只是晒黑了肌肤,没有被刀箭毁容,你就该偷着乐了,倒是令姜,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般白皙如玉。”

  桓熙说着,忍不住上手抚摸谢道韫的每一寸肌肤。

第377章 体察上意

  谢道韫幽怨地看着桓熙,自己被他抚摸的浑身燥热,他却在关键时刻当了逃兵。

  已经走出浴桶的桓熙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道:

  “等你生下孩子,养好了身体,我再来收拾你。”

  虽然说孕期不是不能过性生活,只有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禁止同房的,但桓熙又不是只有谢道韫一个女人,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尝鲜。

  左思右想,还是让她安心养胎,免得出什么意外。

  谢道韫对此忿忿不平:

  “往后别再来撩拨我!”

  桓熙打着哈哈离开,直奔张玉儿的住处,享受刘美人、郭姜、张玉儿她们祖孙三代的侍奉。

  尽情欢愉过后,刘美人与郭姜穿上衣服,回去了自己的寝殿,只留下桓熙与十六岁的少女在那温存。

  张玉儿突然说道:

  “桓郎,曜灵如今十四岁了,虽然回不去凉州,但也应该给他找些事情做,想必也能帮上桓郎,莫要真的让他成了废人。”

  当初,张家姐弟被桓熙带来长安的时候,张玉儿只想让两个弟弟将来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可在与桓熙相处这么长的时间以后,也清楚了枕边人对他们并没有恶意,因此,也就有了这份奢望。

  桓熙点点头,时至今日,即使张天锡、张曜灵、张玄靓回到了凉州,也无法对桓熙在河西的统治造成威胁。

  毕竟河西鲜卑都已经臣服于他,前凉遗老遗少中,所有死忠于张氏的顽固份子,也几乎已经在那场平叛中被铲除。

  大权已经被赵俱、牛夷牢牢掌控,就算张家人被送回凉州,也很难翻起浪花。

  当然,世事无绝对,桓熙再有把握,也不可能放他们脱离自己的控制。

  不过,张玉儿都开口了,桓熙也不可能让张曜灵一直闲着。

  “让曜灵明天去找赤黔,往后就在左郎卫里听候差遣。”

  桓熙把玩着张玉儿的玉足,心不在焉地说道。

  他是真的喜欢张玉儿的脚。

  顺溜、白皙、角趾长度均匀,没有突出的骨头、疤痕和青筋,光滑、柔嫩、又有弹性。

  足底白里透红,足弓高,实在让人爱不释手。

  张玉儿满心欢喜,她不在乎弟弟的职位高低,只要桓熙肯用张曜灵,对于张玉儿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

  “桓郎,你真好!”

  说着,张玉儿将脚从桓熙的手中抽了出来,自己整个人却凑了上去,大胆又主动地吻在桓熙的唇上。

  好半晌,直至上气不接下气,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唇移开。

  “桓郎.”

  张玉儿痴痴地唤着。

  哪怕桓熙刚刚经历一场以一敌三的恶战,此刻还是在张玉儿的诱惑下,重新抖擞了精神,将她扑倒在了榻上。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桓熙正在酣睡,张玉儿已经蹑手蹑脚的爬了起来,唯恐惊醒了他。

  稍作收拾,推开门,张玉儿冲着门外的宫婢吩咐道:

  “告诉西平公,自今日始,便在左郎卫当差,今后需得谨小慎微,不可如在家里一般惫懒。”

  宫婢连连点头,当张玉儿回到内卧的时候,桓熙已经醒来了。

  实际上,他让张曜灵前往左郎卫,也暗含考察这个小舅子的想法。

  毕竟郎卫里,多的是各部族长子嗣,其中自然也包括一些河西鲜卑部落的酋长之子。

  如果张曜灵没有放弃复国的想法,必定会在暗地里有些小动作,当然,这些小动作不可能瞒得过左郎将沈赤黔的眼睛。

  桓熙在张玉儿的侍奉下洗漱后,正在用膳,突然有近侍前来通禀。

  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是刘悉勿祈、刘卫辰在宫外求见。

  桓熙不由心底一紧,他知道,只怕是与刘务桓有关。

  刘务桓从去年开始,身体就出了问题,桓熙也派了医官不远千里去往河套为他诊治,但是对于刘务桓的病情,一个个都束手无策。

  从那时候起,桓熙就清楚,早晚会有这一天。

  果不其然,刘悉勿祈、刘卫辰二人戴孝前来,一进门就像桓熙嚎哭着报丧。

  “梁公,家父不幸病逝,还请梁公恩准我们兄弟回去奔丧!”

  这种事情桓熙又怎么会拦着,他好生安慰了二人几句,又问道:

  “左贤王临终时可有遗言?”

  桓熙问的,当然是有关继承人的问题。

  刘务桓成年的只有他们两个儿子,桓熙对于他们兄弟之中,应该由谁来继承部落,并没有明显的喜恶。

  如果刘务桓在临终之际,指定了一人,桓熙自然按照他的遗嘱行事。

  刘悉勿祈含泪道:

  “家父希望微臣能够回到河套,继领部落。”

  桓熙又看向刘卫辰,此子虽然心思狡诈,但也不敢蒙蔽桓熙,只得老老实实的点头附和兄长。

  有道是父死子继,如今刘务桓与刘阏陋头早已分家多年,桓熙也不可能准许刘阏陋头玩什么兄终弟及的把戏,让他吞并兄长的部落。

  “既然如此,我即刻表奏朝廷,以悉勿祈为匈奴左贤王,你们兄弟尽管放心,有我看着,这份家业谁也夺不走。”

  刘悉勿祈自是千恩万谢,他虽然是长子,又有父亲的遗命,可如果桓熙不认同,左贤王的位子他也坐不上去。

  其实,相较于在后世以狡诈著称的刘卫辰,桓熙也更属意刘悉勿祈。

  傀儡嘛,不需要太有能力,听话就行,就像刘务桓、刘阏陋头兄弟一样。

  正当桓熙以为事情就此了结的时候,刘悉勿祈又道:

  “启禀梁公,微臣久在长安,沐浴王化,深感继婚习俗有违人伦,为免闲言碎语,请将亡父妻妾送来关中安养。”

  桓熙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给刘悉勿祈支招,想要讨好自己。

  如今刘悉勿祈请求将刘务桓的妻妾安置在长安,这不等同于是送羊入虎口么。

  当然,一想到风姿绰约的左贤王妃,桓熙还是忍不住答应下来:

  “塞外各族的风俗,我向来主张许其自由,绝不强迫,既然你如今有了移风易俗的打算,我亦不会阻止。”

  刘悉勿祈又是连连谢恩。

  待他们兄弟走后,桓熙唤来沈赤黔暗中调查。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原来是慕容英早早派人给刘悉勿祈传了话。

第378章 补救之法

  鸳鸾殿,内卧。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桓熙疲惫地从慕容英的身上翻了下来,他枕着胳膊,任由慕容英的手在自己的胸膛处摩挲着。

  慕容英带着满足,感慨道:

  “妾身那女儿实在命苦,继婚习俗虽然有违人伦,但也不必孤独终老,现在倒好,刘悉勿祈要将她送来长安,往后的日子又该怎么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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