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我的权臣父亲 第233节

  见桓熙在那喊着冤枉,谢道韫冷哼道:

  “当初你纳了玉儿妹妹为妾,又不放过她的庶祖母、庶母,谁知道如今会不会垂涎穆罗妹妹的侄女。

  “话,我已经提前与你说了,别真的等阿满长大了,父子俩因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

第283章 瓜熟落蒂

  自家丈夫,谢道韫也是了解的,开明的时候,那是真的开明,可就是有一点不好,沉迷女色,还喜欢在这方面追求刺激。

  所以,谢道韫肯定是要把事情说明白。

  她担心阿满与贺萱一起长大,万一生出情愫,而桓熙又另有想法,早晚会酿出祸事。

  桓熙年少时能与父亲争夺李媛,谁又可以担保他不会在年迈时,与儿子争夺贺萱。

  今天把事情说穿,如果桓熙真的目的不纯,谢道韫肯定是要禁止阿满与贺萱来往,免得二人青梅竹马,生出不该有的情愫。

  桓熙既生气,又无奈。

  “我对阿满是如何的看重,你应该最清楚,又怎么可能为了一名女子,而放弃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谢道韫见状,赶忙坐进桓熙的怀中。

  “妾身也是关心则乱,你们父子就是妾身的全部,倘若有一天你们关系不睦,可让妾身如何自处。”

  说话间,谢道韫感觉到自己身下传来的异样,都是老夫老妻了,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桓熙神色坦然,谢道韫笑着说道:

  “夫君这一路上,可真是辛苦了。”

  桓熙当然听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慕容英怀了身孕,贺穆罗又年纪太小,能不憋得辛苦么。

  虽然随行的人员中,存在着不少的婢女,其中也有长相不俗的,但是身份都不能入桓熙的眼,人尽皆知,他就喜欢身份尊贵的寡妇。

  况且,桓熙也干不出把人睡了之后,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的事情来。

  索性就一直憋着,实在受不了了,就把慕容英唤去,让她吹奏一曲竖笛抚平内心的躁动。

  “我虽不是正人君子,可萱儿的年纪比穆罗还小,称我一声姑父,你又怎敢怀揣着恶意来揣测我的心思,今日可不能轻饶了你。”

  说着,桓熙将谢道韫拦腰抱起。

  谢道韫与他分别大半年,自是喜笑颜开:

  “妾身认罚,还望夫君怜惜。”

  一番雨云过后,谢道韫浑身软绵绵的,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脸上还带着红晕,久久不曾消退。

  她看着正在穿衣的桓熙,依依不舍地问道:

  “夫君今夜是否还会回来?”

  桓熙转过身来,抚着谢道韫的脸颊,语气温柔道:

  “等我。”

  他只是去见一见那些侧室们,今晚还是得要回到椒房殿歇息的。

  谢道韫闻言,便催促起了他:

  “那夫君早些去吧,莫要让妹妹们久等。”

  说着,她补充道:

  “早去早回。”

  桓熙笑着应了一声,又在谢道韫的脸颊一吻,这才离开。

  桓熙其实知道,自己将谢道韫留在长安,她心中肯定是存有闺怨的。

  包括李媛、韩嫣等人也都一样,因此,桓熙每到一间寝殿,就得好声宽慰她们,约定好时间,等改日再来专程陪伴她们。

  有时候,家里的女人多了,也确实顾不过来。

  漪兰殿,是张玉儿如今的住处。

  “桓郎,奴家前些日子过的寿辰。”

  桓熙此时正想着其他事情,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嗯,是我忘了为你准备礼物,明日我再让人去东市采买,为你补上。”

  但这并不是张玉儿想听的,她低声提醒道:

  “奴身如今十五了。”

  当然,这是虚岁,张玉儿实岁已经年满十四。

  这个年龄,当然可以同房了。

  哪怕是在后世,只需年满十四周岁,也就到到了法定的性同意年龄,只要征得对方同意,便不算构成犯罪。

  反之,未满十四岁,也就不具备性同意的能力,即使征得对方同意,但仍然构成强奸罪。

  桓熙的女人太多,他一时之间并没有记得张玉儿的年龄,但张玉儿可是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

  她进门多年,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在男女之事上,自有一种憧憬。

  桓熙闻言,终于回过神来。

  他将张玉儿抱在腿上,说道:

  “一路山舟车劳顿,身体实在疲惫,不如等明日我再来漪兰殿,你看可好?”

  张玉儿知道,所谓舟车劳顿,不过是托辞,桓熙今天肯定是要陪着谢道韫的。

  她低下头来,轻声道:

  “奴家好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一日。”

  翌日,日晒三竿,椒房殿中,内卧的房门依旧关得严实。

  平日里的书声琅琅,今天也听不到了。

  桓熙在昨天时,就很有先见之明的让人通知洛娘、幼娘,不必前来上课,也免了孩子们今日的晨昏定省。

  他早就知道谢道韫今天一定起不来床。

  当然,桓熙自己也是累得够呛。

  “该起来了。”

  桓熙看着紧紧抱住自己手臂的妻子,笑着道。

  谢道韫舍不得松手:

  “今日反正无事,正午再起也不迟。”

  桓熙当然没有公务,他哪次从外地回到长安,不是要给自己放几天的嫁。

  至于给百姓加税,反正今年的税已经收齐,即使要加税,也必须得等到明年才能实施,自然不必急于一时。

  看着妻子对自己的依恋,桓熙心中颇为得意,索性也不催促着谢道韫起床了,至于答应张玉儿的事情,晚上再去也不迟。

  与此同时,正当桓熙在长安享受温柔的时候,奉命镇守高王城的沈劲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自苻坚废黜苻生,自称大虞天王以来,重用汉族官员、锐查改革、招抚流民、减赋禁奢,一改之前苻生的暴政,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河东百姓,无论胡汉,尽皆称颂。

  毕竟在有过苻生这样的暴君之后,但凡来个正常点的君主,都会得到民众的拥护,又何况如今在位的是苻坚这样的明君。

  沈劲如今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何桓熙会想要提早除掉苻坚。

  他能够直观感受到虞国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这些担忧,也被沈劲写在信中,送回了长安。

  恰在此时,桓熙的密信也被送来了高王城。

  在信中,桓熙向沈劲吐露了明年进攻河东的想法,命他多派遣一些细作,打探虞国的情报。

  沈劲为之大喜,如果桓熙要进攻河东,他必然会受到重用,毕竟梁国的文臣武将之中,谁又能比他更清楚河东的真实情况。

凌晨不要等

  困得厉害,我先睡了,明天早点发。

第284章 加赋于民

  长安东市一家酒肆之中,两名读书人饮酒之余,在那谈起了时事。

  “听说了吗,权子良被革职了,如今正在家中自省。”

  “你是说权翼?!怎么可能!莫要与我说笑。”

  “我不是在说笑,就是今天早上的事。”

  “真的假的?谁不知道权子良是梁公的腹心之臣,无缘无故,又怎么会突然被革职!”

  “谁说没有缘故.”

  话说到一半,挑起话题之人看了一眼四周,随即凑近了友人的身边,低声道:

  “我听说权子良向梁公进言,认为国帑屡空,军兴不足,既然国用不足,请求加赋于民。”

  “这权子良好大的胆子,他难道就不怕天底下百姓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吗?”

  “呵!他有甚好怕的!难道唾沫星子能将他给淹死。”

  “可你不是说梁公已经将他革职了吗?”

  “说是革职,但你好好想想,权子良请求加赋于民,是为了替他个人谋私吗?”

  “你说得不错,国库由尚书省管辖,权子良只是中书令,没有机会中饱私囊。”

  “是呀!国库充实了,最终得利的不还是梁公,今日是梁公将权子良革职查办,等事情过了,还会是他让权子良官复原职。”

  “既然梁公想要加赋,为什么还要免除权子良的官职。”

  “哼,无非是骗一骗那些无知小民罢了,大梁国的公卿大臣们,哪个不是人精,怎么可能猜不透梁公的真实想法,别看如今权子良被罢官,看似失宠,可不用等到明天,估计现在梁公的书案上就已经摆满了为权子良求情,附和他加赋于民的奏疏。”

  “那你说这件事情究竟能不能成?”

  “当然能成,到时候百官恳求,梁公便可半推半就的应允此事,而那些无知小民的愤怒,也会被引向首倡此事的权子良身上。”

  “唉!可怜了权子良,他的名声估计是臭了。”

  “权子良若是在意名声,当年也不会替梁公在关中搜罗寡妇,况且,名声臭了又如何,被人骂得越狠,梁公越得承他这份情,如今这满朝文武,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羡慕权子良呢。”

  “你这话说的倒也不错,如果我是权子良,只怕也要主动揽下这份恶名,至于其中是非曲直,后人观史,自有分晓。”

  “罢了,不说了,且满饮一樽。”

  这世上的聪明人不在少数,但是蠢的人,或者说心性单纯的人更多。

  权翼被革职,勒令归家自省,对于权府上下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夫君,梁公宽仁爱民,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你素来自诩机智,为何就办了这件糊涂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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