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误认吕布为岳父 第225节

  郭图眸子转了转,这下,他还真是想不出来,只能拱手道:“侯爷放心,在下一定不负所托。”

  林墨笑了笑,从台案上的一角拿来一张帛布,然后写下了两个名字,“认识他们吗?”

  郭图探过脑袋一瞧,讷讷点头,“认识认识,虽然不熟,但攻伐公孙瓒的时候,与他们见过几次了。”

  说完后,没等林墨开口,他就恍然大悟道:“在下明白了,哈哈哈,二公子若真的不想回,那也是可以永远戍边的,对吧侯爷?”

  “所以我一直跟我岳丈大人说,你郭公则之才,绝不在笮融之下,你不做太守简直是可惜了啊。”

  闻言,郭图笑出了库库声,对不起啊侯爷,我也不想失态,你给的太多了,两千石要员,银印青绶,想想都能笑出声来的。

  在这北国做太守的,哪些不是袁家血脉啊,一般人,哪怕如田丰、沮授贡献这么大,军职上可以拿个监军,政务上别驾就撑破天了。

  太守?

  这些人斗了好些年了,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得到这个宝座。

  因为大多数时候,这种位置要么就是用来给自己亲人,要么就是安抚某些世家大族用的,一旦出任,就相当于为家族打开了仕途输送的大门,从此不再需要到处求人举孝廉。

  最关键的是,自此后,就正式进入吕林集团的核心了,郭图拱手躬身行大礼,“若是侯爷愿意垂青,这辈子在下也不敢忘记侯爷的知遇之恩。”

  “只要这次的事情办妥了,给你的,一定比你想要的更多。”

  林墨双手枕头靠在帅椅上,幽幽道:“若是办不成……”

  “明白,侯爷身边绝不养酒囊饭袋,你就看我的吧!”郭图铿锵有力的表了态。

  决定了,投名状,就拿你袁熙了!

  袁家人对我的大恩,真是没齿难忘。

第二百三十章 暗流涌动,嚣张的资本

  “我发现你小子有点喜新厌旧啊。”

  厅外传来老岳父的声音。

  难道我养鱼的事情被老岳父知道了?

  不对吧,这个年代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呀。

  “你一直都说身边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是交给笮融去干的,现在郭图来了,你就对笮融弃如敝履了?”

  林墨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他站起身子给老岳父斟了杯茶才缓缓道:“正是因为要保护笮融,才派郭图前往幽州。”

  “此话怎讲?”老岳父坐下后,品茗着北国新茶,努了努嘴,示意林墨也坐下说话。

  “许攸的死明眼人都知道跟我们是脱不了干系的,但起因却是笮融郭图在大街上与之谩骂引发,所以,这件事,最终还是他们两人背了锅。

  我们现在表现的对郭图越重用,北国的群贤才会越发的认为许攸的死是郭图主导的,是他纳给我们的投名状。”

  吕布朝着热腾腾的杯口缓缓吹着气,面露沉思之色,过了一会又放下茶杯,带着猜测问道:“让郭图成为许攸暴毙的众矢之的,反正他在北国本来就有着不俗的影响力,能够招架的住;相反,若是笮融这个时候锋芒太盛,却未必能顶得住来自北国世家豪强的压力?”

  林墨点了点头后吕布才释然一笑,“想不到这种事情上你还这般费心,现在想来,确实在理。”

  这个时候,北国的旧勋,尤其是早年就跟着袁绍的人,一定不能死在自己的手里,否则会让北国人人自危。

  从这个角度上看,林墨更希望的是郭图能把袁熙给劝回来。

  只有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北国士子才会相信由老岳父做主,这里反而比从前更加和睦了。

  当然了,如果实在劝不回,那该杀还是得杀。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林墨在向北国世家豪强传递一个信息,老岳父挟袁尚令北国,那么对袁家忠心耿耿的人,一定会从袁熙身上想办法。

  他虽是个中庸之人,但生命受到了威胁,未必不会奋起反抗。

  可以的话,永远都要极力的去避免战争。

  “有你把着,我可以放心了。”

  吕布抿了一口茶,沉吟道:“还有一件事,你是忘记了,还是有意为之。”

  “黎阳,蒋义渠。”林墨自己就帮老岳父补充完。

  “看来你没忘,他手头上可是有五万大军,而且占据的位置是北国战略重镇黎阳,他若有什么异心,邺城会首当其冲,你到底怎么想的?”

  林墨叹了口气,沉声道:“我是没想好该怎么处置这件事,岳丈大人应该知道,蒋义渠是袁绍亲手提拔的武将,过去他不怎么显眼,但现在,河北四庭柱不复,赵睿、韩莒、马延、何茂等人悉数阵亡,他在军中的威望可就要比从前更重了。

  死一个许攸就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若是蒋义渠再死了,只怕不是北国世家豪强,军中也可能出现兵变。”

  吕布眸子转了转,反应了过来,脱口而出道:“所以,你没有对高干出手救援,也是考虑到他在军中的威望,又是袁绍外甥,担心他若平安回到北国,对于我们掌控袁尚不利?”

  林墨没有说话,但脸上已经写着了肯定的答案。

  细想,这件事确实挺棘手的,当初郭图还提议过让蒋义渠去救援并州的,但被自家女婿给否了,现在他明白了,这些人终归都是要死的,怎么借刀杀人又能做到不便宜曹操,这就很关键了。

  对高干的应对,林墨选择的是给他一个假希望,让他尽可能多的拼杀曹军兵马,当然,最后证明还是低估了曹操的能耐,高干轻松就被他给收拾了。

  但这也意味着,没有派蒋义渠去救援是明智的,如果没有军师坐镇,五万大军到最后只怕要变成五万俘虏,反倒是成全了曹操的做大。

  “就像对付袁熙一样,以袁尚的名义密令他回邺城,若不回,则断其粮草如何?”

  老岳父的提议被林墨摇头否定了,“现在谁都清楚北国是由我们翁婿做主的,他若能听令回来当然是最好,可他如果决意不听从我们的号令,逼急了是有可能投曹的,不可贸然试探。”

  蒋义渠所处的位置与袁熙毕竟不一样,对付袁熙可以采用先礼后兵,加上还有底牌没用,林墨有信心可以一举拿下袁熙。

  可蒋义渠的身边林墨并没有任何的底牌,加上黎阳作为战略前沿,他若想投曹,一天就可以易主,随后北国门户洞开,局势转瞬间就会变为被动,风险太大了。

  “我觉得,此时黎阳的重要性不会比幽州弱,只有黎阳握在我们的手里,才可以直接威慑到许昌,在安丰驻扎的夏侯惇所部也会放弃攻城立刻返回,乃至于未来曹操若有异动,也要掂量这后院起火的风险。”

  “我明白。”

  林墨深吸了一口气,“重用郭图等人,一多半也是为了安抚蒋义渠,让他明白就算是我们翁婿做主,他也依旧可以受到重用的,可效果似乎不大。”

  事实上,林墨确实做了不少功课,除了郭图外,辛家兄弟也得到了封赏,而且都是官升两级,一个拜为了大将军府长史和司马。

  这两个位置都是八百石官员,位比郡丞、郡尉了。

  可是,十几万大军的整合,换了太多旧勋,军侯以上几乎是一扫而光,这一点,不可能瞒过蒋义渠的,他的不安大概也是来源于此。

  正因为如此,对待蒋义渠是吓不能吓,用又不能用,处境十分尴尬。

  “让辛家兄弟出使?”吕布试探着问道。

  “算了,无谓打草惊蛇,现在蒋义渠自己也很煎熬,我们粮草照给,先稳住他,同时派出多路斥候,确保他不会与曹操勾结上,等多几个月看看他的态度。

  实在不行,我还是有后手的。”

  吕布没有再说什么,这种事情他本来就不擅长,你让他带着部队去攻打黎阳,他能扛着方天画戟就杀过去,玩脑子,显然有些为难人了。

  唯独有些不痛快的是,他没想到入主北国后,反倒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蒋义渠会成了最棘手的麻烦事,打不得骂不得。

  有些头疼。

  ……

  “魏兄,想不到会是你亲自登寨,真是蓬荜生辉,令我无限荣幸,来,这一杯我代表黑山军敬你!”

  太行山有三千多米高,全长逾千里,几乎是南北贯穿了整个北国,山高地险,战略要点数不胜数。

  也因为有这样的天堑,张燕才能十多年来在这里如鱼得水,就连如日中天时候的袁绍都奈何他不得。

  自从吕布在青州时候开始挟袁尚令北国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北国变天的事实,自然,吕布会派使者上门这件事也是意料之中的。

  只不过他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吕布麾下的猛人魏越,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敢把骑兵全部安放在山下,只身一人就上了太行山,这份胆略还似当年几十骑追着自己几万人跑的时候一样。

  “张将军,温侯的意思你也清楚了,怎么样,能谈谈了吗?”作为朝廷敕封的中郎将,即便是挂着黑山贼匪首的恶名,魏越也不介意称上一句将军的。

  坐在虎皮帅椅上的张燕与二当家杜长对视了一眼,笑道:“魏兄,你也知道我带着这些弟兄在山上闲散惯了,若是下山,只恐不能适应军中条规,反而冲撞了温侯……”

  魏越放下酒碗,直接一摆手,“都是爷们,别玩那弯弯绕了,直接点吧,什么条件。”

  如果可以的话,张燕其实是真的不想下山的,可如今北国的情况已经不似当年了,并州在曹操的手里,冀州在吕布的掌控中,夹在两地间的张燕怎么可能置身事外,他一定要选择一家下注的。

  当然,太行山的大部还是在冀州范围的,加上那些年被吕布支配的恐惧,又分析了现在吕布的实力,张燕一定要二选一,那还是吕布更好一些。

  “弟兄们不惯军规,所以,即便下山了,我们的人也不能散伙,军中一应职务皆由我指派。”

  说完,张燕小心翼翼的盯着魏越,想要一探他的反应。

  所幸他还是自顾自的喝着酒,显然是默认了这一条,于是张燕继续道:“出任太守后,辖区内从郡丞、郡尉到各县的县令,皆由我定夺。当然,税赋方面我也会按着温侯的要求每季上缴。”

  魏越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就让张燕心头的巨石落了一大半了。

  毕竟,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下了山,黑山军还是黑山军,还不需要一直住在山寨里,弟兄们可以洗白,家眷们也可以好好的耕种。

  有的选,谁愿意当山匪呢?

  “最后……最后……”

  张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坚定的说了出来,“我想要常山郡。”

  闻言,魏越嗤笑了一声,“你当山匪当傻了吗,你自己是哪里人自己不清楚?”

  户籍回避制度是明确规定,当地人绝不可出任地方官员,比如温县人不可为温县县令;彭城人不可为彭城太守,冀州人则不可为冀州州牧,这都是有明文规定的。

  张燕自己就是常山人,显然是不符合律法的,不过他似乎早有准备,讪笑着说道:“杜长他是河内人,让他做太守,便不算违背朝廷律法了。”

  魏越看了一眼额头上一道刀疤延伸到面颊、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杜长,大概就明白他们想玩什么了,也要学着温侯弄一个傀儡出来是吧。

  说到底,他们就是不想离开太行山,在常山这里,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依旧是可以立刻就遁入太行山的。

  “其他要求都可以答应你,这一条,不行。”魏越拒绝的很坚决。

  常山是接壤并州的门户,这样的战略重地绝对不可能交给张燕的。

  更何况,他带的人全部由自己做主,哪天曹操开出了天价,他随时就可以把大家伙给卖了,这一点几乎不用回去问也知道,肯定不能答应。

  “当然,当然,这不过是我的愚见,温侯若是不准,一切还得照温侯意思来。”

  魏越有些懵逼的看向张燕,不是,你就不争取一下?

  他甚至都想好了张燕自恃黑山军强大,又有天时地利,肯定会摆一摆架子的,怎么会这么乖。

  难道,真的被打怕了?

  一时间,魏越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

  “那……如果没有意见,就去平原做太守吧。”魏越迟钝了好一会才开口。

  “善,那就平原了。”张燕像个三好学生听从老师安排。

  “何时可启程。”

  “是这样魏兄,太行山上黑山军近三万众,兼之家小过十万数,又在此地经营了十来年,就算要走也是要给我些时间准备的,半年可好?”张燕笑盈盈的问道。

  “三个月。”

  “争取,我争取三个月离开。”

  魏越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完全吃不上力。

  你说张燕不乖吧,你说啥是啥,可魏越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张燕能跟袁绍周旋这么些年还能谈笑风生,怎么可能是易与之人呢。

  实在谈不拢,他倒是希望张燕发怒,问题是他还配合的紧,无奈之下魏越只能放下酒碗,闷声道:“今天算第一天!告辞了。”

  “我送魏兄。”张燕就像是个永远笑眯眯的人,和和气气的把魏越送出大寨足二里地才停下。

  等到魏越的身影消失在了茂密的林间,他的笑容才瞬间凝滞,阴恻恻的盯着山下,冷嗤道:“把我当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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