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生之中,作品能到神级,最多也就三、四首。而孙诚,短短的三个多月,作出来的神级诗词,已经达到别人的巅峰了。
可他现在,才十八啊!起码还有几十年好活,以后不要多,只要再作出几首,就能称为古今第一才子。
于是众文人都纷纷涌入月桂书寓,都想见孙诚一面,希望这古今第一才子能指点一番。
一时间,月桂书寓日进斗金,让后台老板和鸨妈笑的是合不拢嘴。至于免去孙诚费用的事,那还是事吗?那是月桂书寓最好的一项投资。
几日内,孙诚就住在依柔这温柔乡了,那日子过的那个美啊!白天与众文人谈天说地,以文会友。晚上欣赏歌舞,被翻红浪。
月桂书寓是赚的盆满钵满,但另三家书寓就倒霉了,收入被腰斩。
关键是月桂书寓已经打出了名气,隐隐有京城第一书寓之名。
同时,孙诚在月桂书寓的龙精虎猛,让肾虚谣言并没有被辟谣,反而证实了那天孙诚在如烟那确实是肾虚。
只不过后来练了清风观的养生功法,才能在月桂书寓大杀四方。
孙诚后来听到了,也是苦笑,看来,在潇湘书寓的肾虚之名是洗不掉了。
最倒霉的还是潇湘书寓,他们想的是,明明花魁在我们这,如烟也邀请了他,却因为孙诚肾虚,不得不回去。
后来孙诚练了养生内功,才将身体恢复,可就是在这个空档被月桂书寓占了便宜,你说倒霉不倒霉?
孙诚在月桂书寓潇洒的这几天,去清风观上香的人也是络绎不绝。以前上香的多数是女人,现在反而男人特别多。
而且还都很大方,这让负责清风观香火二师兄吴风扬是大为高兴。
苦恼的是他们烧香后,捐了香油钱,都隐约的说要养生功法,还说这些香油钱都是小钱,只要能传授功法,价格随便开。
这让吴风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功法,还是养生功法?
直到他一个相熟的人前来,他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时也是哭笑不得。
但这也是好事,谁会嫌钱多呢?就是道祖传道也要人事的。
吴欠扬也是有经商头脑的,马上拿出一本初级养生内功,糊弄他们,当然这价格吗……?大家都知道。
练成了,当然好。练不成,按二师兄吴风扬的话,那是你资质不够,不能怪清风观的功法,你没看见我小师弟在书寓中大杀四方吗?
容成子知道后,也是无语,他有点想哭,这弟子有这么好的资质,不努力修炼倒也罢了。
却把阴阳长春功当成壮阳功法,在烟花之地胡闹,让那些人都到清风观要壮阳功法,
我这是护国之门,不是男性病医馆,他们都往我清风观跑,这让我情何以堪。
朱寒香也是柳眉倒竖,恨不得马上下山,要将这败坏师门清誉的小师弟抓来好好惩戒一番。
可刚要走,却被容成子阻止了。“算了,他献给师门道德经,我收他为徒,这也是有缘,就随他去吧!”
在崔家,崔元知道孙诚在月桂书寓中夜夜笙歌,他也是冷笑。
心想,孙诚有绝世文才,不把注意力放在官场上面,却只愿流连在烟花之地,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我的对手。
叔父说的对,孙诚只是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只要我在辩论击败了他,他就是我在官场上的一块踏脚石。
虽然孙诚的事,让整个京城轰动,但宁国朝廷也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在勤政殿,“宣魏国使臣进殿。”
魏国使臣顾闻和副使络腮胡魏国二王子曹靖进入殿中。
两人一记长揖,“见过宁王。”
一位御史喝道:“见了吾王,为何不跪?难道魏国人就如此无礼吗?”
宁王和群臣都默不作声,看他们俩怎么回应?
顾闻笑了笑,手一摊道:“一般来说魏国人只跪魏王,本使倒是很尊敬宁王,也想跪拜,但奈何有些人不让我跪,我也无可奈何啊!”
“何人敢让你不跪吾王?”
顾闻笑笑不答,
曹靖则站出来道:“何人?那是我魏国四十万步军不让我们跪,是我魏国十万铁骑不让我们跪。
如果让我们给宁王下跪,可以,先打败他们再说。如果不行,恕我们不能从命。”
群臣一愣,纷纷骂这两人放肆,狂妄,猖狂。
顾闻毫不在乎,把他的骂声一律屏蔽,心想,骂如果有用,我魏国早就完了几百上千次了。可我们还不是压着你们打。
这说明嘴皮子没什么用,关键时刻还是要看拳头。
曹靖还年轻,又是王族,哪里见过这么多辱骂于他,心中大怒。
刚要回嘴,却被顾闻抓住了手,又朝他微微的摇了摇头。
因为顾闻是正使,而且在国内曹靖已经答应魏王,一切都要听他的,这才忍住了那口气。
宁王虽面如常色,但龙袍袖中的手,已握紧了拳头。
看来,他愤怒了。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了。
他看了看旁边,贴身太监汪恩喊了一声,“肃静。”
群臣这才停下了嘴。
宁王道:“我国乃礼仪之邦,再说顾使臣不是我国之臣,跪拜之礼就免了。”
顾闻微微的笑了笑,拱拱手,“多谢宁王。”
户部尚书孙尚道:“顾使臣,这次议和费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年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匹,粮食二百万石。”
顾闻举起一只手晃了晃道:“不,不,这是五年前的价格,现在要涨一涨了。”
孙尚脸一沉,“为何?”
“因为我国发生了蝗灾,这个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缺粮了,所以这些费用要涨一涨。我们这都是为你国好。”
勤政殿中众臣大哗。
“肃静。”汪恩又叫了一声。
孙尚道:“你国发生蝗灾,与我国何干,为何要涨这议和费?这不太合理吧!”
“孙尚书此言差矣,这很合理,发生蝗灾我国缺粮,说不定要饿死人,我说的合理吧!”
“倒是有理,但这与我国无关。”
“那些受灾的人弄不好就是我魏国兵士的家属,他们总要救自己的家人,这也很合理吧!”
“他们可以向你国朝廷请求赈济。”
“可我国粮食不够,朝廷没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
“这还是不关我国的事。”
“我国没有粮食,可贵国有啊!他们要是过来抢粮,我国也制止不住呀!这很合理吧!”
“你……,你这是讹诈。”
第六十一章 增加军费
顾闻微微一笑,双手一摊,“这怎么是讹诈呢?我国没有粮食赈济灾民,兵士哗变,我们也阻挡不住呀!这难道不合理吗?”
镇国公张计沉着脸道:“兵士哗变,你国为什么不镇压,却反而向我国多要议和费?”
“镇国公,你也知道,那些兵士都是为了他们的家人。我国没有粮赈济他们,已经是心有愧疚了,怎么还能镇压他们?
再说了,我国缺粮,他们不会向我们进攻,当然是去不缺粮的地方去了”
众人一听,这就是耍赖呀!意思就是你不同意给粮,咱们就开战。
张计大怒,“你以为他们来就能抢到粮食吗?我宁国三十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你国不要怪我们。”
顾闻惊喜的道:“如果贵国能帮忙镇压这些哗变的士兵,我国将不胜感激。”
曹靖也冷笑,“说归说,做归做。你可别打输了,万一那里面有五万骑兵呢?”
顾闻训斥道:“不可妄言,宁国军队还是很强的,虽然打不过骑兵,但守住城池还是可以的。只不过那些乡间的百姓们…………。”
顾闻摇了摇头。
张计被他们一唱一和,怼的说不出话来。他知道顾闻的意思就是说,宁国的部队只能当缩头乌龟,不敢野战。
首辅李阶站了出来,“顾使臣,说说你的条件吧!”
“还是首辅清醒,我国条件也不多,就是以后的议和费,粮食要是涨三成,而且这些粮食必须立即起运。
还有把那些银子、绢,平价全换成粮食,在入冬以前必须交给我国。”
“我明白了,请贵使去鸿胪寺暂候。”
“还请贵国加紧商议,我国已经缺粮了,要是迟了,我国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说完,又是一揖,退出了勤政殿。
宁王看着顾闻两人的背影,心中已是怒火中烧,但在百官面前不好发作。
“内阁,六部,大都督府去三省殿议事。”
“恭送吾王。”
十几位文武大臣来到三省殿,宁王心中的怒火是再也压不住。
怒吼道:“那魏王想干什么?什么哗变,这分明就是讹诈,他要打仗,孤就陪他打,难道孤还怕了他不成?”
二辅卫轩道:“王上,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
众臣也都劝宁王息怒。
宁王勉强压住心里的火,“镇国公,你能不能挡住魏国的部队。”
张计道:“王上,只要现在坚壁清野,加强军备,守住绵清防线,还是可以的。”
宁王大喜,“那好,孤……。”
“王上,不可。”
宁王一看,是三辅崔进,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崔大人,你想说什么?”
“如果战事一起,生灵涂炭。就是镇国公能挡住魏国。
但条件是要坚壁清野,那就要烧屋,填井,迁移百姓,况且现在正是粮食要成熟的时候,这也要烧掉。
这样即使击败了魏国,我们还得组织百姓重建,还要赈济他们粮食,这又是一大笔钱。
这样臣估计损失的财务比这些议和费还多,而且还要死那么多人。这又是何必呢?不如还是同意的了吧!”
四大世家的人都表示同意,认为花那么多钱就为了打这一仗出口气,那还不如给魏国一点小钱算了。
宁王心中憋屈,他看了一下这里的重臣,内阁中五人中有三位,六部有四位都是世家中人。
他们都不同意开战,这仗看来是打不起来了,但宁王还要坚持一下。
“难道就任由魏国这么讹诈?今天是要这么多,我们付得起,可下一次呢?
他要是还增加,我们也这样付吗?总有一天,我们会付不起的。”
众人沉默了,他们也知道魏国这次成功了,肯定会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