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议根本懒得看,以他的记忆中,无非是几人狂殴一人。
可是刚一接触,张月稍一动手,就听见骨折声不断传入耳中,几人就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不断哀嚎。
张月一脸遗憾,叹息的摇摇头。
孙诚道:“怎么样,过瘾了吗?”
“就这些垃圾,我才出了几招,他们就趴下了,我连汗还没出呢!过什么瘾?”
“这事不能与以前相比,你可不能杀人。对了,腿打断了吗?”
“放心,我手下留情了,没有杀人,每人断了一条腿,公平合理。”
田议看着地上抱着大腿哀号的人,又听见对面夫妻俩的话,身上冷汗直流。
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雌雄大盗吧?打断别人一条腿,还是手下留情。
孙诚笑嘻嘻来到田议身边,拍了拍他的脸,“田公子,现在到底是谁了算?”
田议陪笑道:“你说了算,你说了算,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两位,还请恕罪。”
“既然我说了算,那我可要打断你的一条腿。你都想要我的命了,我打断你一条腿应该不算过分吧!”
田议既惊又怒,“什么?你要是放了我,咱们就当没发生过这档子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要是你们想打断我的腿,你要知道,我的舅舅可是刑部尚书啊!你们不怕他报复吗?”
“报复?我会怕他?你现在只有乖乖的让我打断一条腿这一条路了。”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我舅舅可是刑部尚书呀!”
“夫人,打断他的一条腿。”
张月应了一声,上前就是一脚,田议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搞定,齐活,走,咱们找个酒楼吃饭去。”
田议看着孙诚他们的背影,愤怒的道:“你们给我等着,我舅舅会找你们算账的。”
孙诚停了下来,又走回来。
田议大惊,“别,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舅舅不会找你们的。”
孙诚二话不说给他一脚,这一下另一条腿也断了。
然后拍拍手,扬长而去,只留下田议一边哀嚎,一边用着怨毒的眼神望着他们。
张月道:“看他的样子,肯定干了不少坏事,就这么放过了他?”
“我会放过他?你以为他不会报复?他肯定会找刑部的人。那时,我就将那些人全部拿下,将这些毒瘤一扫而光。”
“你好毒,竟然要斩草除根。不过,我喜欢。”
孙诚白了白眼,“袁方,派几个人,送几位如夫人回去,别伤了她们。”
“是,侯爷。”
孙诚夫妇来到一家酒楼,找了个包箱,点了几个菜,一边吃,一边等田议摇来的人。
酒足饭饱,孙诚打了一个饱嗝。袁方在门口,向孙诚使了个眼色。
孙诚笑了,“他们来了。”
一群衙役冲了进来,有拿刀的,有拿铁尺的,也有拿锁链的。
领头的捕头一愣,“就你们两个?两人就两个吧!将他们锁上,带回衙门。”
孙诚道:“慢,你们是邢部的吧?”
“不错,我们是刑部衙役,”
“怪不得,要是顺天府的衙役,是不会这样的。”
“他们只能抓些小偷小盗,你们两个可是江洋大盗啊!当然归我们刑部管。
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你们的事犯大了。”
“朝廷命官,不会是那个田公子吧?”
“知道就好,那田公子可不是一般人,你们既然伤了他,那就得付出代价,锁上。”
“我们可以跟你走,但那锁就算了吧!那田公子在刑部有人,可我也在宫里有人啊!把我锁上了,想解开可就麻烦了。”
捕头一惊,“你们认识宫里的贵人?”
“那是当然,不然我们哪敢打他。”
捕头有些迟疑,他也知道江洋大盗只是一个借口,这两天打了人之后还敢在这里吃饭,估计有些来历。
“好吧!先不锁了,不过你必须跟我们走。”
以前孙诚在街上厮混,打架,斗狗,吃喝嫖赌接触的都是顺天府的街役,顺天府的人当然认识他。
可刑部都是管大案子的,什么江洋大盗,冷血杀手等都是归他们管,他们对孙诚接触不多。
而且他们也没有资格上朝,所以他们不认识孙诚很正常。
第二百六十五章 孙诚是前朝余孽
来到刑部,一位刑部郎中负责审案,田议也被人抬到了堂上。
他阴笑着望着孙诚,心想,小子,你终于落到我手中了,这些你要付出的可就不止那些美人了。
你打折了我的两条腿,那你全家都得死。
“范大人,就是他,这两个人是江洋大盗,还打伤了我。”
那位范郎中一拍惊堂木。
“大胆狂徒,还不快跪下。”
“你叫我跪下?”
“当然,到了这里,我就是律法,我叫你跪你就得跪。”
孙诚淡淡一笑,准备被下套子了,“这位大人,我在宫中是有点关系的。”
范郎中眉头一皱, 心想,怪不得他敢打田公子,原来他也有后台呀!
他凑近田议道:“田公子,他有人在宫中,这不太好办呀!”
田议不屑的道:“他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认识一个老宫女。”
范郎中一愣,“老宫女?”
“他说的关系是他的义母在宫中,我问过他,既不是太妃,又不是女官,那不就是老宫女吗?难道还是王太后?”
范郎中大怒,一个宫女,也敢说与宫里有关系。
“什么宫里的关系,本官一向公正廉明,什么情面也不讲。来人,先把他们锁上,别让他们跑了。”
几人拿着锁链上来了
张月刚要反抗,孙诚朝她摇摇头,张月忍下了。
田议见两人锁上了,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怕了张月,几名壮汉几个眨眼的功夫就被她打趴下了,如何不让他害怕?
现在锁住了,那就可以慢慢的炮制他们俩了。“大人,此二人应该不是江洋大盗?我应该估计错了。”
“那田公子的意思是……。”
“他们敢无故殴打朝廷命官,那就是对朝廷有怨言。
一个对朝廷有怨言的人,他的义母又在宫中,你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范郎中明白了,他也对田议的心狠手辣而感到有些心悸。
但他的舅舅是刑部尚书,自己若是不配合他,那自己以后就甭升官了。
他故作吃惊,“这两人莫非是前朝余孽。”
“范大人明鉴,他们肯定是前朝余孽,故意拜宫中的老宫女为义母,为的是宫中布下内应,这些人绝对是想去宫中行刺。”
孙诚看了也无语,街头打个架,也能扯到宫中行刺这上面去,这些人脑洞真他妈的佩服呀!
田议眼中寒光一闪,“范大人,既然他们是前朝余孽,那他们的全家也都是同党。
所以要将他们全家都抓起来,男的判斩立决,女的一律充为官妓,”
范郎中一拍惊堂木,“说,你们的同党在哪!如果不说,那可要大刑伺候了。”
听到这里,孙诚忍不住了,“你就这样审案的?要是刑部都像你这么审,那得冤枉死多少人啊?”
“本官怎么审案是本官的事,你还是乖乖的招供吧!”
“范大人,不用大刑,看来他们是不会招供了。”
“田公子说的是,来人,上夹棍。”
张月再也忍不住了,双手一挣,拇指粗的锁链一下子被挣断了。她冲上前去,就给了那范郎中两个大逼兜,然后又是一脚。
“我叫你上夹棍,我叫你上夹棍,看老娘不打断你的一条腿。”
于是,只听见咔嚓一声,范郎中的腿折了。
大堂上的人看傻了,从没看见犯人这么猛,挣断了拇指粗的锁链。
挣断了还没跑,还冲上堂去,打了审案的官员两个大逼兜,并打断了他一条腿,关键是这还是个女犯。
直到范郎中疼呼声传来,衙役们才反应过来,举着各式兵器,一拥而上,要将张月拿下。
孙诚笑眯眯的退在一旁,让自己的夫人过过瘾。
结果一阵打斗后,大堂上躺下了一片,当然,张月是毫发无伤,她的脸微微红润,头上也微微的出了一些汗,看来是过了瘾了。
田议看着这情况,早已胆颤心惊,他的腿早已被打断,要是能走,他早就跑了。
孙诚这才走出来,走到田议面前,笑眯眯的道:“田公子,你看我还是前朝余孽吗?”
田议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孙诚坐到主位处,听见那范郎中还在那里呻吟。
将他一脚踢开,“闭嘴,吵死了。”
刑部已经乱了,过了一会,一名大汉带着几名精干属下冲了进来。
这是刑部的高手,总捕头刑尽和他手下的四位捕头,
“谁敢在刑部闹事? 难道想造反吗?”
还没看清楚情况,刑部又乱了,这是袁方带着人冲进了刑部,他在外面看到刑部有些乱,知道是夫人动手了。于是,冲进来接应。
刑尽看外面又冲来一群人,不禁大怒,今天这是怎么了?堂堂刑部,先是犯人打了郎中,后有一群人敢强闯刑部。
坐在那里的田议叫道:“刑总捕头,大堂内的两人是前朝余孽,后来的人是来救他们的。”
邢尽一行人一听,马上抽出了武器,“既然是前朝余孽,那你们就不用走了!”
袁方毫不理会,对着上面道:“侯爷,你没事吧?”
这句话一出,让众人都呆住了,连断腿的范郎中也停止了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