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羽她...唔...”
秦明故技重施,将刚才用在百里芷身上的手段,变本加厉地在宋慕清身上用了一遍。
一刻钟之后。
“夫人今晚可愿,与我同席共枕否?”
靠在墙角的宋慕清羞红着脸,推了推秦明。
她耷拉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道:
“郎君...妾身...妾身...今晚...不大...方便...”
“还望郎君恕罪...”
此言一出,秦明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随后,他在宋慕清的翘臀上,轻拍了一下,理直气壮地说道:
“清儿,你想什么呢?你的月事哪天来,为夫会不记得吗?”
宋慕清闻言娇躯一震,抬起头呆呆地望向秦明。
“那郎君为何...为何...”
秦明抬起手,轻轻捏住宋慕清线条分明的下巴,柔声道:
“为夫很喜欢你身上,那股独特的清香。今晚就只是单纯地想搂着你,入睡而已。”
宋慕清闻言小脸一红,羞赧道:
“原来是这样啊!妾身还以为...”
秦明闻言轻哼了一声,故作不悦道:
“难道在清儿眼中,为夫就是一个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只知道蛮...的粗鄙武夫?”
宋慕清闻言连连摇头,急得都快哭了。
“妾身...妾身...”
秦明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夫妻之间偶尔逗弄一下对方,是能够增进感情的,可不能演变成语言攻击,更不能把心爱的女人弄哭,那样的话,就不是闹着玩,而是PUA了。
所以,秦明在宋慕清错愕的眼神中,低头吻上了她的红唇。
少顷,唇分。
秦明抬手刮了刮宋慕清挺翘的琼鼻,微笑道:
“看在你身体不便的份上,这个吻算是对你的惩罚了。”
“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宋慕清闻言顿时热泪盈眶,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当场献身。
她抿了抿丰润的红唇,踮起脚在秦明脸上轻啄了一下。
“此生得遇郎君,乃妾三生有幸。”
秦明微笑颔首,动作轻柔地帮宋慕清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秦某亦然。”
宋慕清俏脸一红,随后她身子猛地一僵,像是想起了似的。
“坏了,郎君。”
“你快去办公室,沁羽她...”
宋慕清将办公室的情况,快速地讲述了一遍。
秦明听罢,微微皱眉。
[这个小哭包、胆小鬼,真的是长孙无忌的嫡长女?]
[她之前是被长孙无忌保护得太好了?还是说在重男轻女的大环境下,她本就是一个小透明,受气包?]
这样想着,秦明牵起宋慕清的小手,温声道:
“走吧,一起去看看。”
宋慕清摇了摇头,挣脱开秦明的大手,敛衽一礼。
“郎君还是自己进去吧。”
“时候不早了,妾身去后厨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了。”
秦明微微颔首。
“那好吧。”
秦明说完转过身,步伐稳健地走向办公室。
推开门,秦明一眼便看到了,如同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抱膝的长孙沁羽。
秦明轻轻关上房门,缓步走到长孙沁羽身前。他稍作犹豫,弯下身子,伸手轻轻地搭在长孙沁羽消瘦的肩头。
“沁羽...”
秦明只说了两个字,便立马收声。
只因,他此时才发现长孙沁羽已经睡着了。
秦明见长孙沁羽熟睡,不由地放轻了动作,以免惊扰了她的梦乡。
他细致地观察着她恬静的睡颜,目光在长孙沁羽眼角未干的泪痕上,稍作停留。
这一刻,秦明不由地生出几分怜惜。
他稍作迟疑,俯下身子,左手穿过长孙沁羽的腿弯,右手穿过她的腋下。
随后,秦明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单人沙发抱到了长条沙发上。
在这之后,秦明又从办公室的衣柜里,翻出了一张薄毯,温柔地盖在长孙沁羽的身上,确保她不会因夜凉而受寒。
与此同时,秦明为了让长孙沁羽睡得更加舒服一些,屈尊降贵帮她,脱去了脚上精致的绣花鞋。
再然后,秦明又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将那两只裹着乳白色丝袜、珠圆玉润的小脚,塞进了薄毯里。
做完这一切后,秦明轻声呢喃道:
“哎,可惜...不是黑丝...”
秦明感慨完之后,便转身坐到了刚才长孙沁羽坐过的沙发上。
只不过,他并未发现,就在刚刚他开口说话的时候,沙发上的睡美人,睫毛颤动了两下。
时间在静谧中悄然流逝,直到书房的房门被人敲响。
“夫君,晚膳准备好了。”
秦明先是看了一眼斜对面的长孙沁羽,见她双颊绯红,依旧睡得香甜,这才起身朝门口走去。
殊不知,就在秦明走到门边的时候,沙发上的长孙沁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随即缓缓地打开一条缝隙。
[夫君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他为何对奴家如此体贴温柔?他是不是喜欢上奴家了?]
[嗯,奴家明日不进宫,找皇后姑姑了....]
[对了,还有他刚才说,可惜不是黑丝是什么意思?]
....
第1009章 罢了,这雏鸟也怪可怜的。
酉时四刻,夜幕低垂。
青楼林立的平康坊内,灯火阑珊,乐声袅袅,编织出一幅繁华而又神秘的画卷。
月华如练,银辉倾洒,与楼阁中溢出的灯火交相辉映,给这古老的街巷,披上了一层朦胧而迷人的色彩。
街道上,朱红的灯笼高悬,光影摇曳,将路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交织成一幅幅流动的画面。
青色的石板路上,人影窜动。
有身着锦衣华服,环戴玉佩的文人士子;有身着灰色长袍,头戴幞头的商贾豪绅;还有身着彩衣襦裙,环佩叮当的女子。
当然,若说长街上最吸引人眼球的,当属那些身着各色薄纱罗裙,轻舞云袖,于朦胧间尽显曼妙身姿的柔美仕女。
最蛊惑人心的,则是那些或妩媚,或温柔,或甜美,或纯净的靡靡之音。
此时,平康坊,百花阁外的长街上。
“小郎君,别走啊!进来看看啊!”
“崔郎,你怎么才来啊!奴家这些天都想死你了。”
“李郎...呜呜...奴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张郎,您慢走啊!明天再来啊!如烟等你....”
“......”
与百花阁门外的迎来送往不同,长街对面的老字号酒楼门口,此时却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简直白瞎了醉仙居,这个颇有意境的名字。
不过今晚,醉仙居的掌柜薛三郎,心情格外舒畅。
只因,时隔三个月,醉仙君终于开张了。
醉仙居二楼靠窗的一张酒桌旁,正坐着一名皮肤白皙,身着淡青色儒衫,头别木簪的俊朗男子。
他便是自打上元节之后,醉仙居唯一的一名客人。
此时,俊朗男子倚靠在长椅上,他左手捻着酒盏,眼神时不时地扫向窗外街对面,热闹无比的百花阁。
俨然一个初出茅庐,明明想要喝花酒,想得要死,却又不敢作只身犯险的纯情少男。
至少,在一旁垂首而立,默默观察了半个时辰的店小二,打心眼里是这么认为的。
许久之后。
[罢了,这雏鸟也怪可怜的。]
[只要他今晚愿意出P资,大不了陆某就勉为其难,舍命陪君子,带着这个后生晚辈,去体验一下,商纣王平平无奇的一晚。]
就在这位身材消瘦的店小二,动了恻隐之心,准备牺牲一下自己,带着眼前这位客人,去百花阁大杀四方之时。
二楼的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店小二有些诧异地转过头,便看到一名书童打扮的青年,出现在了二楼。
并且他径直朝着饮酒的俊朗男子走了过去,然后俯身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俊朗男子微微颔首,起身便朝楼下走去,临走之前,男子放了一枚散碎银子到酒桌上。
姓陆的店小二,看都没看那块碎银,而是径直走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