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别急,我去找爹想办法......”
见到赵明成惊惧的样子,李清照气得牙疼。
她虽然知道未婚夫不是豪勇的人,但没想到他的胆子小到这种程度。
若不是几个家丁上前阻止,恐怕她已经被西夏人扔到了大街上。
无奈之下,她只得对迎接辽夏使者的外事院官员喊道:
“大人,妾身外出受伤,行动不便,需借车进城,何以被人强行驱赶?”
“难到你要看着辽人和西夏人在汴京行凶?”
若是大宋士卒上前也就罢了,辽人和夏人却反客为主,自己逞凶,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而且那外事员官员虽然在劝解辽夏使者,但又不敢派士卒阻止辽人和西夏人,太过忍让。
听到李清照的话,周围百姓们也议论起来:
“朝廷也太窝囊了?竟让辽和西夏在我汴京如此猖狂。”
也有人道:
“我看那些蛮夷是看上车上的小娘子了,要强抢民女......”
他们被辽夏士卒驱赶,本就憋了一肚子不满,此时见他们如此欺负一个女子,心中更加愤怒。
只是毕竟是普通百姓,他们也只是议论一二,并不敢出头。
外事院官员听道周围的怨言,满是怒火得看了李清照一眼,只得对西夏使者道:
“耶律将军、玮哥大王,快让你们的人住手吧,本官马上为你们疏通道路。”
辽国使者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不屑得看了那官员一眼道:
“我等本是前来吊唁,但你们大宋无故阻住城门,想拒我等于门外。”
“这岂不是太过失礼?难到不怕我大辽铁骑吗?”
“本官不防告诉你,我大辽已经与西夏结下盟约,共同对敌......”
说着,他笑吟吟得看向巍名玮哥道:
“玮哥大王,你说是不是如此?”
巍名玮哥眼阜闪烁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眼李清照的穿着,方点点头道:
“耶律将军说得不错,不过,将那女子送到驿馆赔礼便罢了。”
“否则......”
李清照闻言,心中一凉,这西夏使者是什么心思暂且不说,只要自己去了驿馆,名声也就没了。
正这时,巍名玮哥听到马蹄声响,见曹斌驱马赶了过来,顿时戛然而止,惊道:
“曹斌?”
曹斌哈哈笑道:
“这不是我小玮兄弟吗?你来说说,否则怎样?”
众人见曹斌露面,百姓人群中,顿时喧哗起来。
有人喜悦道:
“太好了,是曹候爷来了,看他们还敢不敢猖狂?”
也有人担忧道:
“我大宋陛下刚刚驾崩,国内不稳,恐怕曹候爷也得退让,你没看到那外事官员处处忍让吗?恐怕这就是朝廷的态度。”
先前那人啐了一口道:
“你放屁,你看曹候爷是隐忍退让的人吗?”
那外事官员连忙凑上前行礼,小声提醒道:
“候爷,不要得罪了西夏和大辽使者,王丞相特意嘱咐,我大宋经不起战事,能让则让。”
曹斌伸腿给了他一脚,骂道:
“你特么给我滚一边去,本候不用你教,我任外事院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吃土。”
那官员以为曹斌明白了大宋的窘境,顿时尴尬一笑道:
“那就交给候爷处理了。”
说着,连忙闪到一边。
这种时候,他巴不得撒手不管,反正曹斌的官职比自己大,就算处理糟了,也有曹斌顶缸。
曹斌没有理会他的小心思,只是用马鞭一指,吩咐轿子道:
“给我把那些辽夏士卒打一顿。”
轿子得令,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嗷”了一嗓子,蹦了过去,揪住那些西夏十卒就是拳打脚踢。
耶律义先怒道:
“曹斌快让你的手下住手,你想惹怒我大辽和西夏不成?”
曹斌一鞭子甩了过去骂道:
“我去你的怂辽和软夏......”
曹斌何等神力,一鞭子下去,直接把耶律义先抽下了马背。
错非用的是软鞭,若是铁鞭,能一鞭将他抽死。
耶律义先疼得一声惨叫,喊道:
“玮哥大王,还不助我?”
因为不想引起无法调解的冲突,他没有敢命令麾下士卒直接对付曹斌这种宋国重臣,但他自己又不是曹斌的对手,只得呼唤巍名玮哥上前帮忙。
他们进城前可是商量好了,此次出使,要共同进退。
巍名玮哥正想上前助战,但见曹斌回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头皮发麻,连忙劝解道:
“我等是为三国和睦而来,两位不要动手,千万不要动手。”
他的样子似乎是在解斗,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死死拉住坐骑,唯恐马匹不听使唤,带自己凑上去。
巍名玮哥在心底里就对曹斌发怵,这些年也一直在克服自己的这种心理,本以为面对曹斌已经可以坦然。
没想到见到他发怒,还是有些心底发虚。
只得安慰自己,这是以大局为重......
耶律义先听到巍名玮哥的话,差点气得吐血,玛的,我是在动手吗?我是在挨打好不好。
他见曹斌又提鞭子上前,只得喊道:
“曹斌,我是辽国使者,代表我家太后与陛下,你再敢仗着人多无礼,我就跟你拼了。”
此时,外事院官员也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拉住曹斌的马缰,满头大汗道:
“候爷息怒,候爷息怒,不能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曹斌也不想把耶律义先逼到无法收场,于是趁势收了马鞭,看了一眼李清照道:
“你们作为外国使臣,不知宾客之礼,反而纵兵欺压我大宋百姓,这却怎么说?”
李清照和周围百姓都被曹斌的强硬给吓住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一点都不惯着辽夏使臣,上来就打。
这种行为虽然解气,但若惹得两国对付大宋,就惨了。
尤其是李清照这个当事人,若是此事闹上朝廷,曹斌倒霉不说,她也跑不了。
不过她并未因此害怕,反而有些激动,曹斌虽然冲动了些,但好男儿就当如是。
但听到曹斌这句质问,她顿时放下了心,这最少说明他并不是任气而为,是自己想得浅了......
耶律义先看曹斌停手,本想硬气一下,但见曹斌的马鞭,不由吞了吞口水,随后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道:
“我大辽向来是‘礼仪'之国,这次是我本人无礼,曹斌,你打了我一鞭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着,直接摆手道:
“借辆马车给这位贵女,让她给我们让开道路。”
他虽然面上恍若无事,心里却郁闷无比。
强行驱赶李清照并不是他真的嚣张跋扈,而是想试试大宋的态度,看看能不能通过西夏敲诈点好处。
但没想到曹斌这么不讲规矩,上来就硬得让人发慌,这还试探个屁。
曹斌这家伙出手不知轻重,若真的把自己打死,大辽会不会给自己报仇不说。
辽帝和萧太后肯定会处于十分为难的境地。
打吧?实力不够,容易偏宜其余敌对势力,不打,又丢了大脸......
现在唯有趁事情没有彻底失控,尽量把丢脸的事揽到自己私人身上。
虽然不可能完全摘干净大辽,但也只能凑合了,谁让自己碰上了曹斌这么个混蛋东西?
他是真敢往死里打自己啊,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见他服软,曹斌也没有揪住不放,而是看向巍名玮哥:
“你呢,怎么说?”
巍名玮哥连忙道:
“忠靖候勿怪,此事本与我西夏无关,不过......不过是耽误一点时间罢了。”
耶律义先闻言,差点气炸了肺。
他怎么也没想到巍名玮哥竟如此无耻,合着就你大度,丢人的只有大辽呗?
外事院官员已经被二人的态度惊呆了,他本以为大辽使者被当街殴打,必定会不依不饶,最少也会闹上朝堂,讨个说法。
没想到他们在曹斌面前这么软,耶律义先还主动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曹斌屁事没有。
这特么也太势力眼了,我虽然没有曹候爷官大,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大宋啊。
周围百姓们也热闹起来,眼里尽是兴奋。
“卧槽,曹候爷这面子也太大了?他一来,那西夏大王都不帮着辽国了。”
这话刚说完,旁边一人道:
“你懂个屁,他们是被曹候爷打怕了,辽国使者挨了一鞭子,不也老老实实?”
“去年平夏之战知道不,抗辽之战懂吧,都是曹候爷带的兵!”
也有人感慨道:
“有了曹候爷,我大宋终于站起来了......”
诸多百姓纷纷挺直了身躯,只觉的大辽和西夏也并没有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