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已经提到上前,帮助卢俊义杀敌。
常卿怜见燕青一副嚣张模样,只觉得万分无奈,也不知道母亲是不是以为自己叛变了。
此时燕青已经顾不得常卿怜了,他们这支先头部队只有几千人。
虽然突袭成功,打了辽人一个措手不及,但耶律仁先已经组织起辽军反攻。
若不是他与卢俊义拼死顶住,差点被辽人赶出城墙。
好在曹斌与穆桂英紧随其后,带着大部队及时赶到,他们才松了口气。
若是再迟一些,他们就会前功尽弃。
耶律仁先见赶来的宋军越来越多,为了保存战力,只得率领残军退出了定州城,与辽帝汇合。
天色见亮的时候,定州战火方才渐渐平息。
此一战,辽人总共损失五万兵马,安然撤退的,不过六万人。
就算加上东路辽军,他们还有不到十二万人马。
如此一来,宋军已经稍稍占据了上风。
常卿怜见曹斌露面,差点委屈哭了,正要上前质问,却见一队士卒押着几个女子上前道:
“侯爷,这几个女子形迹可疑,被我等抓到。”
常卿怜见状,不由眼神一缩,连忙道:
“侯爷,这是卿怜的侍女......”
曹斌见其中一个眉间生有朱砂痣,顿时了然,不由笑道:
“既如此,就交给你处置吧。”
“本候还有军务处理,就不陪你了。”
说着,就要派出一队士卒,护送她们寻找宅邸安顿。
常卿怜连忙道:“侯爷,我......我想返回大辽。”
曹斌摆手笑道:
“卿怜何必着急,现在宋辽大战,正是危险的时候。”
“过些日子,本候亲自送你回去。”
常卿怜见他如此说,没有理由拒绝,只得听从安排。
回到住所,见士卒离开,耶律观音奴才冷眼向常卿怜质问道:
“看看你做的好事,竟将宋军带到了我大辽城池。”
常卿怜只得解释道:
“这是曹侯爷的属下自作主张,女儿也被骗了。”
耶律观音奴恨铁不成钢道:
“这分明是那曹斌的主意,你还替他说话,我是让你去......‘和谈’。”
“你竟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废物。”
常卿怜忍不住反驳道:
“母亲既让我和谈,为何又派刺客?分明也是居心......”
耶律观音奴摆手止住她道:
“好了,休要多言,想办法把我送出去。”
常卿怜无语道:
“我还以为母亲是故意被抓?”
耶律观音奴脸色涨红了一下,郁闷道:
“我也没有想到大辽竟败得这么快,安排好城中事务,正要离开,却已经晚了。”
常卿怜道:“不如告诉侯爷你的身份,让他放你回去吧。”
耶律观音奴摆手道:
“不行,曹斌那人奸诈无情。”
“他若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不会放我离开,何况我还有计划,以侍女的身份在你身边也未尝不可。”
常卿怜无奈,但也只得听之任之。
收服定州之后,辽国在唐河北岸的人马还剩六万。
除此之外还有身在雄州的萧古律。
曹斌和穆桂英稳住定州形势后,本想趁着辽军新立营寨,一鼓作气将之击破。
不过那耶律仁先也非等闲之辈,他们试探两次尽皆铩羽而归。
就连陷阵军也险些陷入辽军围剿。
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先行谨守定州,等待朝廷后续部队。
此时,定州宋军不过四五万人,虽然有陷阵、捧日等几支精锐,但并不能对辽军形成压倒性的优势。
何况连夜奔袭作战,未做休整,曹斌等人也不敢全军压上。
此时定州不稳,若前军败退,被辽国反攻入城,再丢城池,那就搞笑了。
见杨家女将盯着唐河对岸辽军大营,有些忧心忡忡,曹斌不由笑道:
“各位何必着急,我们与辽军已经攻守易形,主动权操之我手,再寻机会就是了。”
穆桂英闻言解释道:
“耶律仁先此人用兵极稳,擅长正奇相合,错过这次机会,不知何时再让他露出破绽。”
“现在已经是腊月了,眼看就是岁末年节,我军出征太久,我是担心军心不稳。”
听到她的话,曹斌也明白过来,耶律仁先的确是万事求稳的人,不太用奇弄险。
这次也是耶律观音奴所谋,否则他怕是还会对峙下去,慢慢寻找机会。
如果不是曹斌表现异常突出,出乎他的意料,宋军很可能被他步步蚕食击败。
从他攻破定州,击退潘仁美,中计后从容脱身就可以看出来。
曹斌笑道:
“浑天候不必担心,我大宋要过年节,辽国也要过。”
“大家一样军心不稳,何必担心?”
随后,他看了看天色道:
“劳累一天,诸位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说着,晃晃悠悠带着亲卫离开了。
辽国虽然保留了一些自己的习俗,但深受中原文化影响,习俗与大宋的区别并不大。
杨家三娘看着他的背影,无语吐槽道:
“他倒是心宽,这是要和辽军比烂吗?”
五娘道:
“他并不是粗陋大意的人,怕是心里早有成算吧。”
三娘愣了一下,点头笑道:
“你如此说倒很有可能,他这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满肚子阴谋诡计。”
说着,看了一眼杨八姐道:
“所以咱们要小心一点,不要被卖了,还给他数银子。”
若曹斌听到如此评价恐怕会大呼其冤。
他其实并不十分精通带兵,哪里会想到年节对军心的影响?
只是觉得麾下多有将门子弟辅佐,不会疏漏罢了。
常卿怜临时住所。
见曹斌进屋,她连忙上前帮着卸下盔甲,笑道:
“侯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要用餐吗?”
曹斌看了看满桌酒菜,又看了看旁边几个侍女,摆了摆手道:
“我已经吃过了......就是有些累。”
说着,就向榻上倒去。
这些饭菜都是耶律观音奴的人准备,他十分爱惜小命,唯恐她偷偷给自己下毒。
正面刺杀他倒不怕,毒药却不能不防。
常卿怜闻言,也没有起疑,连忙挥了挥手道:
“你们下去吧。”
曹斌却指了指扮成侍女的耶律观音奴笑道:
“卿怜,此女甚是美艳,可懂音律吗?”
“何不让她小唱一曲助兴?”
耶律观音奴刚要说话,常卿怜却紧张起来,连忙道:
“侯爷,她什么都不懂。”
说着,有些怨愤地瞪了耶律观音奴一眼, 一把抱住曹斌的胳膊,娇媚道:
“侯爷,不要让她打扰咱们的清净。”
她对自家母亲有点恼怒,你躲藏就躲藏,偏偏喜欢往曹斌跟前凑。
若是被他发现身份,岂不是让自己尴尬?
耶律观音奴正想趁机摸清曹斌的弱点,看看有没有机会弄死他,怎么会如常卿怜所愿,于是道:
“禀告侯爷,其实奴家精通十数种乐器。”
说着,就叫过其他侍女取来一把琵琶,对常卿怜的怒目视而不见。
她刚刚弹奏两下,曹斌却摆摆手,数落道:
“停,技法太差,扰了本候的耳朵。”
“本候不想听曲儿了,你来给本候捏捏脚吧!”
耶律观音奴顿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曹斌,万分无语。